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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这些无谓的想法,乔薇绝对不想、也不是可供人圈养的畜生,她没有那一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想法——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眯着眼睛享受着太阳的温暖,四周是茫茫的大海,看不到别的船只、同样看不到陆地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靠岸,岸边又会是什么地方,但是乔薇知道,一旦靠岸就是对方决定被绑架命运的时刻了。
茫茫的大海的一边,靠岸的一个小城市里,普通平淡、平静的街上一辆越野车急速的飞驰,然后在某一个接到办事处钱稳稳的停下。车上下来一位有着乱糟糟红色头发的男子,身上穿着朋克风格的衣服,脚上的鞋子有很多丁零当啷的坠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不良少年。不良少年快步的走进了街道办,里面打毛线的阿姨看到他眉头皱得老高,眼镜挂在鼻梁上,显得很严肃。
“我们可是做正经事儿的地方。”毛线阿姨开口说道。
李然脚一歪,自己像不做正经事儿的人嘛。不管这些,从印着骷髅头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到某一页朝着阿姨打开,“请问这个人是住在月华小区吗?”
“你要干嘛?”阿姨警惕的说道,被毛线遮住的一只手已经摸到自己的手机,数字都按好了——110。
“别啊”异能者耳聪目明,那是肯定的,阿姨的动作那么明显,一看就不是个能够做间谍的料,“这是我的工作证,是找他们家来配合工作的。”李然拿出个证,也上面有国徽、单位名称等,正规得要命,也的确是国家颁发的正规证件,只是什么部门都可以假扮一下的那种。
看到证明,阿姨放了一半的心,但是看着李然那头张扬的红毛、那身叮铃哐啷的衣服,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上了小半个。警惕的看了李然一眼,阿姨往里面走去,边走边嘱咐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人。”
等了十来分钟,没有等来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反而等到了派出所的民警,李然那是个哭笑不得,经过协调和林恒的出面后,得到了街道办和民警的帮助。
月华小区,小城镇里面一个普通的小区,而且这个小城镇并没有什么特色,如果不是为了调查那个人,他们不可能会来这里。
林恒看着墙上一个办证的小广告,在天朝这种小广告的生命力实在是强大,“回去换一头头发。”
李然本能的捂住脑袋,哀嚎,“别啊,头,我以后换身衣服出来不就行了吗”
林恒看了李然一眼,李然脖子一缩,放下捂着脑袋的手,嘟嘟囔囔,“换就换,反正我也腻歪了这个色。”
“苏一鸣老师的家就在这里,一楼。”来了两位民警,是这一带儿的片警,特别是年纪大的那位,工作了三十多年,对这一带熟悉得很。介绍的就是这位姓朱的民警。
“苏老师和老伴人很和气,他们女儿在S市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带着一家子回来。苏老师是我们这儿一中的老教师了,培养了很多学生,重大节日的时候都会有人过来看望苏老师。”说这话的是街道办的季主任。
“现在他们在不在家?”林恒问道,现在是上午的十点。
“在,苏老师晨练之后会在家看书、侍弄花草,下午两点之后会去小公园下象棋,这个时候他正好在。”季主任家就在这幢楼里面,所以对楼里人的作息还是很熟悉的,当然,她绝对不会告诉眼前的两位自己家的位置。
“那好。”这个意思很简单明了,就是要进去找人了。
房子挺大,透着股书香气的雅致,前面的露台上种了各色的花草,冬天十分菊花正开得欢乐。林恒看着面前五十多岁的男子,“你是那个人的儿子。”
苏老师拿着茶壶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了正常,平静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说道:“先生认识家父?”
“不,我不认识。”林恒观察着茶杯,清透的茶汤带着氤氲的香味,不错的茶叶,水也很好,抿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薇薇离开自己多长时间了,林恒觉得度日如年。乔薇发送的符箓,林恒接到了,最新的一张是让自己继续调查,不用管她,她很好。
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忧?
乔薇和林恒都猜测是背后的人是胭脂,既然这回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为什么不一举将其抓获。林恒心里面不同意乔薇的做法,但是大局上乔薇说的是对的。
“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直视着苏一鸣,林恒一字一顿的说道:“胭脂。”
苏一鸣的嘴角动了动,垂着眼像是在看杯子一样,“家父叫苏世亮,什么胭脂不胭脂的,请林先生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儿。”
“呵呵,苏老师何必那么激动,据我所知,胭脂还来看过你吧。”悠悠的说道,看着露台上怒放的菊花,林恒想念着远方的人。
“林先生在胡说什么。”苏一鸣脸上挂满了怒气,“啪”的将水杯拍在桌子上,指着外面吼道:“我们家不欢迎你,还有……”看了周围的一圈人,两名民警、街道办的季主任、林恒的红毛助理,“你们都给我走。”走字念得很重,如果不是多年的修养,大概吐出来就不是走这么简单的了。
挂满怒气的脸上有着丝丝的不自然,心虚的眼神本能的躲闪着人的目光,怒吼的姿态未尝不是色厉内荏。
“心平气和。”林恒无所谓的说道。
苏一鸣觉得对方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看透一般,自己内心的想法对方都知道。
“说说吧,胭脂的事情。”林恒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林恒他们能够追踪到这里,得益于欧斯文的相亲对象,对象已经死了,但是碍于良心上的过不去,留下了一封信,待有缘人得知,如斯的伪善。
欧斯文的相亲对象曾经收留过胭脂,得知对方要见欧斯文就带着去了,谁知道胭脂竟然做了那等事情,由此,她的良心受到谴责数十年,夜不成寐,备受折磨。
223、苏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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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苏长和
欧喜亮儿子欧斯文的相亲对象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救了一名名叫胭脂的年轻男子,男子话不多,但是勤奋耐劳,很快获得了欧斯文相亲对象的好感。因缘巧合下,该人被介绍给了欧斯文,第一次见面彼此印象还好,虽然欧斯文长得难看了点儿,但是吃的是国家饭,旱涝保收,家属还可以获得国家的照顾,就这些外在的因素,硬生生的将欧斯文堆成了一名好汉,当然,欧斯文除了长得难看了点儿,文凭、个人能力上是绝对的优秀的,继承自父母的聪明头脑,加上自己也刻苦专研,不愁将来没有好日子过。
欧斯文的相亲对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胭脂,得到了胭脂的认同,胭脂还自告奋勇的要求陪着她去欧斯文家里吃饭。
谁知道,那一顿饭成了欧家人的断头饭,还是没有吃到嘴的。胭脂将欧斯文的相亲对象打晕,放置到了别的地方,也算是不连累到她的身上。
那时间,警察也侦讯过她,但是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毫无杀人的动机和嫌疑,可是她的良心怎么过得去,几十年的折磨,午夜梦回见,看到的都是满身鲜血的欧家人,其实她不知道,欧家人死的还要凄惨。
活剐,声声惨叫,传说现在那片区域天气阴沉沉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可谓骇极。
林恒的声音带着特色的磁性,让人仿佛身临其境,“那片区域现在成了脏乱差的代名词,销赃、买卖毒品、强女干、杀人比比皆是,苏老师身为教书育人的名师,有什么想法?”
在场的人中除了李然很很快恢复了过来,其他人还沉浸在血腥的回忆当中,欧家人的事情如果换成是恐怖故事,那可以让人接受一些,毕竟是假的,可事实并非如此,它是一个真的、就发生在几十年的事情,一个不为大多数人所知,但是轰动一方的事情。
苏一鸣拿着茶杯的手轰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是遏制不住的颤抖,原本精神的人一下子老了十多岁,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乱风一吹,带着还没有修剪掉的枯叶,顿时显得萧瑟。
林恒眯着眼看向街道办的季主任和两名民警,“今天多谢三位的帮助,想必三位还有诸多要事没有解决,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就不好了,我们会很过意不去。”
“呵呵,是啊,我还东西没有登记好。”街道办的季主任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说着话的功夫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开了门身子就消失在了防盗门之后。
两名警察还有些迟疑,年轻一点儿的顿了顿站了起来,“我们也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了。”拽了拽老朱的衣服,“老朱我们走了。”
民警老朱缓慢的放下杯子,抬起头来看着同伴,“小王啊,你先回去吧,我年纪到了再坐一会儿。”
老朱语速很慢,也很沉稳,看着同事的眼神带着坚定。
小王犹豫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了一眼闲适的林恒,看到了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是笑,但是却让人觉得寒彻入骨,像刮肉的刀子般冷硬。
手指轻快的点着茶杯,林恒的表情却绝对没有手指那么轻松,“你不走?”这是问老朱的。
老朱坦然的一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承受不住,苏老师是我的至交好友,留在这里陪陪他。唉,年轻人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你讲的这件事和老苏有什么关系,老苏的父母我也见过,也是人民教师,很温和的人。”
“是啊,很温和的人。”林恒附和。
老朱疑惑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担忧的看了一眼苏一鸣,这都把家庭背景调查过了,老苏他……
苏一鸣惨然一笑,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敢问今年贵庚?”苏一鸣淡淡的问道,一个风马年不相干的问题。
林恒笑了,这个笑容显得平实很多,没有了刀锋般的锐利,“和你的年纪差不多。”林恒想起了前不久和乔薇在一起时,拿着年龄开玩笑的事情,笑容中多了真心的欢喜。
“……啊?”老朱惊讶。
“嗯……”苏一鸣淡定。
“我给你们讲讲故事的后续吧。”林恒看着风中的金丝菊,丝状的花瓣向下垂荡,在风中颤巍巍的动着,带着凄迷的美感,也就像几十年前一场露水爱情一般。
“胭脂和欧斯文的相亲对象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露水姻缘、珠胎暗结,她将孩子生了下来,但是并没有亲自抚养,而是送了人,那家人都是当老师的,男主人姓苏,叫……”
“别说了,他是来见过我。”苏一鸣嘶吼,暗哑的声音,喉咙深处发出的吼叫,眼睛瞪得极大,浑浊中满布着血丝,瞳孔因为愤怒而放大,又因为恐惧而皱缩。
老朱被苏一鸣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安慰,只能局促不安的坐着,从知晓林恒的年龄开始,老朱就觉得自己留下来是个极大的错误,自己好像触及到了一件秘密的事情当中。
林恒坐直了身体,神情中带着认真,“能和我说说关于他的事情吗,你们是怎么遇到的、怎么认识的、知道彼此的关系的,等等等等。胭脂也许和近期发生的人口失踪案有关,实不相瞒,我的妻子也在其中。我们只有尽快的了解胭脂,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才可以更快的解救他们,我很爱我的妻子,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请你帮帮我。”
林恒的态度是进入苏老师家后前所未有的软化,先兵后礼,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苏一鸣看了一眼林恒,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而且这种人怎么可能需要说假话,颓然的倒在凳子上,苏一鸣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第一次见面是在苏一鸣八岁的时候,寒冬的下午,天气很冷,风吹在身上就像刮刀子一样,苏一鸣小小的身子躲在壁叫御寒,等着工作繁忙的父母回家,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一件红色长衫的人,艳红的颜色在暮色下显得格外的刺眼,本来素雅的长衫陪着艳红的颜色,诡异的融洽。
更加诡异的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只穿着单薄的长衫,而那个却一点儿都不冷。颀长的身姿,姣好的面容,美得如此自然,就这么一眼,就让苏一鸣记了一辈子,知道现在都清晰异常。
“那是个非常美的人,名字也很美丽,但是那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苏长和。”苏一鸣将眼睛摘了下来,眼前顿时变得模糊,可是让自己的心变得好受了很多。
“苏长和。”林恒重复了一遍,说实话,这么多年的调查,到目前为止,胭脂的资料都不详细,林恒他们手头上只有胭脂进入基地被做实验后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