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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地，我们三个都制不住她。可我真的没有想过，她会死。如果我们不是忙着去做自己的事，如果我们看着她，她就不会有事了，呜呜，都是我们的错。
“阿恒，为什么坏事都发生在我周围，前辈死了来找我，你受伤了回家，满身是血，现在乔思思自杀了，我好难过。思思的脸一直在我脑子里转，红色的血，悬挂着的尸体，充满血腥味的空气。
“阿恒，我觉得我快疯了，一遍一遍全都是不好的画面。阿恒，怎么办，怎么办。”
乔薇说着，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低声呢喃。她一直活的很快乐，善良的父母痛爱有加，平淡的生活温馨美好，爱人关爱备至，意外来的孩子乖巧懂事。从前辈那件事，不，也许更久，那段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冲击着她的心，黑色的、鲜红的、血腥的、令人作呕的，一股脑的席卷而来，她受不了。
林恒一直默默的听着，乔薇现在更想要的是倾诉，而不是他的劝说。
“薇薇我们去大佛寺，去看看静远，听听他讲经。”
“干嘛？”乔薇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林恒一向不喜欢听老和尚说经。
“做一场法事，给那些去了的人超渡。”
乔薇抬起头，流的泪水沾上林恒身上的灰尘，糊了满脸。“真的有用吗？”
“也许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听到。”林恒爱怜的摸着乔薇的长发，“薇薇你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静远师傅佛法高深，也许与他谈谈你能解惑。”
“嗯。”
乔薇重新把脑袋埋进林恒的怀里，蹭了蹭，又蹭了蹭，“你衣服里有小沙子，很难受。”
“还把某人的脸弄成了小花脸。”
这么长时间来，他们第一次安安静静的在一起，既是不说话，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这种感觉很好。
今天去大佛寺，并不是很好，他们决定星期六的时候去拜访静远大师，也就是后天。林恒他们也很无奈，如果没有受伤，他们已经工作一个星期了，这倒好，工作一天后又是休假。
“给我说说你的新工作吧，不当刑警了，你舍得吗？”乔薇知道林恒很喜欢他的工作，说除暴安良、维持社会安全也许显得假大空，但是林恒真的希望通过自己的工作减少犯罪。
“我都没有说过我们一开始的任务吧。”林恒将那天的经历娓娓道来，还有他如何受伤也说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合隐瞒。
“难道你们的单位是国家秘密组织，里面全都是高人，说不定他们都是修士，专门保护人民的，就像，嗯，就像是四大神兽。”
乔薇激动的撑着林恒的肩膀说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特殊，原来还有很多人隐藏在背后，他们也有着特殊的能力，说不定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有特殊能力的不多，他们管这个叫异能，我今天见到一个能举起自身二十倍的大力士，今天去也只是找个门，如果连门都找不到，估计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了。”
“你一定能找到的。”乔薇对此有信心，“真想见见这些能人异士。书中有说，修真者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并不是难事，你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也许是个体修。”
林恒没有说，这些人可和他们不同。“薇薇你相信吗，我现在也能轻而易举的举起比你重二十的东西。”
“筑基真的那么厉害吗？”没有人在她面前施展过能力，对于修真她更多的认识来自于小说电视，事实如何她根本没有概念。“你为什么修炼的那么快，朗王不是说很难吗？还有，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修炼的是什么？”
“我没有说过吗？”林恒都不记得了，“我从你空间里挑了本叫做《炼神诀》的书。筑基前的修炼其实很简单，越往后越是艰难，朗王说难是因为地球的灵气枯竭，而我因为有你，灵气从来不缺。”
“名字听起来真拉风，炼了真的能成神。”成仙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更何况成神。
“不知道，但是走着这条路了，我们就要坚持下去。”
“阿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是这样的，空间从来被我当成食品供应站。”乔薇对于修炼一直很茫然，“可它有给了我一切，我不知道，如果随着修为的提高，过了七八十年后我还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发疯。阿恒，幸好有你在，幸好有你陪着我一起走这条路。”
“傻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她怎么会不记得。
“你举着榴莲打那几个坏蛋，害怕但是不退缩。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找女朋友就要找你这样的，随着和你的相处，我真的无法放开。那次放假，我追着你上了火车，看着你头一点一点的睡觉，我担心极了，心想着这个小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防备。”
“然后你就换了座位。”
他们的相爱相守，就是一个平淡的故事，没有惊心动魄荡人回肠，回想起来，竟然如此顺理成章。
71、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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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爸乔妈下班回家，发现乔薇和林恒在家，有些吃惊。
“薇薇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乔妈妈放下手中的纸袋问道。
“单位有事，我最近都不会去上班。”
“没什么事吧。”乔妈妈坐在女儿的旁边，看到女儿眼睛红着，明显哭过。
“妈，和我一组的同事自杀了。”乔薇靠在妈妈身上，声音轻轻的说道。
“什么？”乔妈妈一下子没有听清楚。
乔薇声音大了些说：“和我一组的同事自杀了。”
乔妈妈搂过女儿，“你心里难过。”
“嗯。”
“唉，她父母生她养育她本就不易。说自杀了就自杀了，她的父母怎么办。”乔妈妈感叹。
乔思思是一死百了，活着的人又怎么能接受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妈这是什么？”乔薇不想气氛沉在这里，于是问妈妈带回家的纸袋里是什么。
“哦，这是我托人买的。”乔妈妈打开盒子，洁净蓝天一般的颜色点缀着白色的线条；KSL三个烫金的英文字母显得格外显眼。“他们都说我用了这个牌子的东西，可我真的没有用过。这回有个同事去买，我就让她帮我带了一套。别说，这个牌子化妆品广告做得真是大，到处可以见到，不仅学校的同事，就连很多学生也有，男生也有。”
乔薇打开包装，这是个套装，一共三瓶，口服的养颜丹一瓶，浓缩神仙水一瓶以及一瓶较大的洗浴精油。乔薇打开精油，很浓稠的味道，无法用具体的味道形容，味道虽然很浓，但是并不惹人讨厌。
“这个味道挺好的，看同事们用着效果也很好。”
乔薇不放心妈妈使用这个，说得太神奇，反而太假。“妈这个给我吧，你还是用我做的。”
“不好？”
“不知道，就觉得假。”
乔妈妈也只是好奇一直被大家用的化妆品，至于用不用随便了。“薇薇你拿去吧”摸摸女儿的脑袋，“我的女儿长大了，看到的、遇到的事越来越多，万事都不要太在意，不然太累了。”
“嗯。”乔薇重重的点头，“我知道。”
心里面的空间真的很少，放太多，心累了，一辈子活得就太辛苦。
深山古寺，谈不上深山，但大佛寺一定是个古寺，那怕不信佛的人，来到这里也会觉得心平静了。找静远方丈的人很多，但是能够见到的他的人不多，方外之人，不纠缠于防尘俗世。
闻着淡淡的茶香，乔薇静静的听着静远师傅给弟子讲经，心逐渐的飘远，迷蒙中她觉得自己曾经也这样听过，檀香幽幽，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真实。
“薇薇。”
乔薇猛然从游离中清醒，看着林恒，“我刚才走神了。”
“呵呵，我就知道。走吧，方丈大师已经授完课。”
“嗯。”乔薇点点头。
静远方丈没有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直接去了怀远堂，那里是大佛寺做法事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阿弥陀佛，施主法事即将开始。”
“多谢大师。”
和尚的唱经、木鱼的敲击声，一点一点传出很远。乔薇走向旁边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地方，双手合十跪在前面，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真的让逝者安息，只希望她们一路走好。默默的祈祷，随着唱经声，心也轻了很多。
睁开眼，乔薇转头，看到一直守护在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有他真好。
林恒伸出手，看到乔薇轻松的笑容，他的脸上也挂上了笑。
“看来没有我什么事了。”静远和尚走了过来。
乔薇双手合十，“大师给弟子讲经的时候，已经帮助了我很多。”
“那就好。去院里喝杯茶如何。”
“多谢大师。”
今天一天，他们就在大佛寺中待着，还吃了大佛寺有名的斋菜，清淡但并不寡味。乔薇很想去厨房看看，向大师傅讨教一二，可是……
“静远师傅真小气，我就看看。”乔薇抱怨，要求看厨房，差点被静远师傅赶出来。
“也许他们有什么配方，你没看到专程来大佛寺吃斋菜的人就很多。”
乔薇握拳，“一桌斋菜两个人吃就要五六十，一定是怕我们抢生意，我看了也只是在家里做，啊啊，真是的，那个豆腐真的做得很好吃。”
“市中心也有一家做斋菜的，我们可以去那里品尝，大佛寺太静了，吃的时候反而放不开。”市中心的店更加适合俗世人的口味。
“要不，今晚就去，一家人一起去吃饭。”
乔薇这么高兴，他当然同意，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家里已经有人等着他们了。林大哥别扭的抱着晓晓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放着孩子们最喜欢的节目——漂亮娃娃。
看到林恒他们进来，俩孩子兴奋的叫唤，“爸爸，妈妈。”
“我女儿什么时候叫你爸爸了？”林大哥说道。
林恒从林大哥那里抱过晓晓，“你都不来看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晓晓和我们亲，当然喊我们。”
“那好，属性过继给你们。”林大哥弹了弹衣裤，淡然的说道，好像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大哥，你。”林很无奈，“这是你的孩子，不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
“可我讨厌她的妈妈。”林大哥说出理由，“这孩子和她妈妈太像。”他之前想过要和孩子好好相处，甚至将公司搬到了这里，可是在离婚中看够了那张脸，对着孩子也有些不喜。
“哼，你不喜欢，那就跟着我和林恒好了。”乔薇生气的抱过孩子，这种话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大人总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不然，他们是能敏感的感觉到大人的情绪的。“你们在这里说话，我和爸妈们说去吃饭的事。”
“等等。”林大哥出声阻止乔薇的离开，“我今天来是请你们参加新公司的落成酒会，晚上七点开始，六点半到，你们从华瑞进去，上66层，我在那边等你们。”
“你把公司搬到这里？”林恒手指点点地的方向，“准备在这里发展。”
“是啊，沪城那里变成分公司。”林永拿出名片夹，递给林恒一张名片，“不用自己准备衣服，去这个地方他们会弄好的。”
“爸妈呢？”大哥公司的落户省城，他们没有理由推拒，今天的家庭聚餐算是泡汤了，林恒有些抱歉的看向乔薇，“下次我们再去那家店。”
乔薇点点头，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看来我把你们的形成打断了，抱歉。”林永说道，“我也邀请了，叔叔阿姨我也说了，他们不去。”
“没什么。”乔薇放下孩子让他们自己玩。
“那好吧，爸爸他现在行动还不方便。”
林永挑眉，“什么时候称呼都变了。”
“父母也不容易，你以后常来看看他们，他们……”
“别说了。”林永打断林恒的话，“有些事发生了，就永远不可能抹去。好了，我先走，在那里等着你们。”
乔薇和林恒送大哥出去，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乔薇说道：“晓晓是无辜的，她又不能选择父母，选择长相，大哥当着孩子的面说，太伤人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好说，晓晓都叫我们爸爸妈妈了，我们就好好爱护她，让大哥眼红。”林恒拉着乔薇往回走，“等会儿我们就走吧。”
“好。”乔薇同意，“我要把孩子带着。”
“听你的。”
林大哥介绍的店叫做红坊，开在朱雀区商业街旁的街道上，很僻静，没有招牌，连大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