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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保命,对那宫中一位实是不感兴趣。“真真假假,是也许也,又有谁能辨乎?
“况且皇后娘娘真就甘心一辈子在这冷宫之中,苦菜青灯?然后眼睁睁得看自己的孩子沦为人下之人?你忍心吗?”叹口气,“虽说先帝对独孤家有恩,也不是这么还的。”动之以情。
“再说,太子即位,该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呢。”看一眼有点动摇的独孤红,“当然,我可以保证,翊王府不会以太子非龙子一说来反对太子即位!”别人反对,就不关她的事了!
“这事,你有几分把握?”独孤红问一声。确实,她了解陛下。大概除了对那贵妃,对其他人都是无情到了极致了吧。为了烨儿,她也不能就这样什么事都不做。
“不说十分,也有九分吧。”七娴笑笑,“况且,这并不用皇后你亲自出马。在后头操纵操纵便成!”
如此划算的交易,不怕你不做。
独孤红低头想了想,一语定音:“好!”
七娴笑意更盛。现在便能一心一意迎接接下来的变故了!
第一百零四章 通敌卖国
七娴再度回席的时候,云岚正与姬伊睿对饮。
云岚眼利,一眼就瞧见了七娴:“翊王妃怎么去了那么久?”
七娴微笑一下:“宫里处处是风景,臣妾一时看迷了眼。还望陛下恕罪。”
云岚晃动着酒盏,打量了她一阵。暗卫没有向他禀报什么,这女人该是安安分分着。也不多说什么,只道:“翊王妃,来来来,伊睿今日来晚了,寡人正在罚他酒。你宴会走失那么长时间,便跟伊睿同罚好了。”一派豪爽气息。
七娴低眼:“是。”向前几步,与姬伊睿并行站定。
姬伊睿前些日子说是奉旨去了江城,查看水利建造。接着便直接回了非城省亲。近日里才归了京。正好错过了京中的一番好戏,连同福宁公主指证云岚那一场也是漏掉了。
七娴很是怀疑姬伊睿是故意的,毕竟自己是姬家人,也算是趟进这浑水中的一支。他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怎会不晓得避嫌之理,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般尴尬的境地。
“大哥。”七娴福了个礼。
“七妹与翊王爷成婚之时,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没有赶上,还真是对七妹太过意不去了。”姬伊睿望向七娴,读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大哥客气了。”七娴笑一声,“大哥整日里为陛下分忧,也便是为百姓做事。小妹的一点小事,跟国家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不管怎样,改日,大哥必会赠你一份大礼,就当是欠下的。”姬伊睿说得隐晦。
这欠下的,是说欠下的七娴的成亲贺礼,还是其他什么。
七娴低眉之间,眼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的寒暄留到以后再说。”云岚摆了摆手,“现在可不能逃了这罚酒!”
“陛下说得是!”姬伊睿取过宫婢递过的酒盏,“臣先干为敬!”
一仰头,烈酒进了喉咙。
姬伊睿面不改色,再接连取过两杯,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伊睿果然爽快。”云岚哈哈大笑两声,转向七娴,“该是翊王妃罚三杯了!”
“是!” 七娴伸手欲取过宫婢托盘中的酒盏。
却听一旁姬伊睿婉转开口:“这酒性子烈得很,对七妹来说怕是过猛了,便让为兄代劳吧。”
不待七娴说话,云岚开口了:“伊睿可真是护妹情切呢。真可谓好哥哥、好兄长呢。”却听不出什么赞赏意味,倒似是有几分火气,“可是,这酒明明是罚翊王妃的,怎能叫你抢了?”
七娴皱眉,放下手来,这酒,不碰为妙!
“怎么?翊王妃被伊睿的话给吓到了不成?”云岚看向七娴,笑意不明。
“哎哟!”只听坐在云岚身边一直未说话的三惠突然轻叫了一声,吸引去了云岚的注意力。
只见三惠右手轻抚住额头,斜靠到旁边宫婢身上,眼里是丝丝的痛色,眉毛纠缠了起来。
“怎么了,皇后?”云岚赶紧扶住三惠。
“没事,陛下。”三惠柔弱地开口,“只是突然头疼了一下。”
“该是之前的风寒还没完全好吧。”云岚嗔一声,“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没事的。大概喝了酒,所以……”三惠歉疚得笑一下,“陛下,臣妾怕身子受不了,还是先回去吧。”
云岚想了想:“也好!皇后便先回去好好休息!”之后,确实也不适合她在场。
“翊王妃,陪本宫回去吧。”转向七娴,三惠如是说到。
云岚眯起了眼睛,这才明白过来三惠心里的盘算。她依旧是不舍这个妹妹呢。
他一早便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叫三惠对七娴心死,才想在百花盛宴上盛宴上设计那么一场,只不过后来出了事故,砸了罢了。
三惠即使知道这个妹妹,是他想要对付的一人,也仍然是想要千方百计来维护吗?
在她的心里,难道这个妹妹比自己还要重要?
云岚压抑着怒气,不说话。
只听七娴答一声:“是。谨遵娘娘旨意。”暂时有借口离了这里也好。最起码躲过了那赐酒的威胁。
七娴向云岚福了福身,再跟姬伊睿点了点头,便馋起已经起了身的三惠,就要离去。
云岚喝一口酒,眼里一丝狠光闪现。好!你现在走!就不怕你不回来!
放下酒盏,云岚似是豪气冲天:“众位爱卿。大家都知道最近临城煤矿重大塌方事件,没想到战家竟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窝,枉顾民工性命,真真是与他第一门庭之称完全不相符。”
有人昂起头来,看向扶住皇后的翊王妃。这翊王妃,过去不正是战家之主母么?陛下此举,显而易见呐!
“近日里,寡人多方整革,首抓商业之风。总得要寻个典型,叫天下人谨记。”
七娴扶住三惠的手蓦然一紧。
三惠转眼,看七娴。蹙眉,加快步伐。
“这不查战家便罢,一查才发现,原来战家窝藏了那么多的肮脏事儿。最让寡人震怒的是,他战家居然通敌卖国!”
哗然大变!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通敌卖国?这顶帽子扣得可真是大呢!七娴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走出了这场宫宴范围之外,终听不到了宴会上的任何言语。
宫监在前头打着华丽的灯笼,为后面的两位贵人照亮宫里前行的道路。
一行人缓缓行着。
七娴一脸凝重。
三惠忧虑重重:“小七,莫要搅进去了。你既已嫁入了翊王府,便莫管他战家事了。”陛下最后的话语,她怎能听不出那其中之意?她不管那战家到底是真做了那番事,还是被冤枉的。她只要保住小七便好。
所以,即使知道这会令陛下极为生气,她还是把七娴从那宫宴场上拉了出来。
“三姐,你当真以为我不去惹他,他便会放过我吗?”这个“他”字不言而喻。
三惠黯淡了神色:“不管怎样,我都会保住你的!”是啊!逃过了这一次,下一次陛下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呢?陛下这般顽固的人,又怎会轻易改变已然决定的事?
“三姐,你该是了解那个人。”七娴叹口气,“我怕若是你再护我,他会连你都猜忌。”
“不会……陛下怎么会……”三惠想要一口否定掉这判断,但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确实,七娴说的是事实。
“况且,三姐,你当战家完了之后,那硝烟不会到翊王的头上?”
沉默。还是事实。如此下去,该是怎番是好?难道真要因了那无谓的争端,而叫她与七娴连姐妹都做不成了?
“三姐,不管前路上会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永远是姐妹。”看出三惠的痛楚,七娴如是道。
“可以吗?”三惠抬起头来,迷茫。
“为什么不可以?”七娴说得理所当然,“三姐一心护我,我自不会伤了三姐分毫。”虽然麻烦了些,总能找到一个平衡点才是。
“三姐,你先回去。我还是会宴会场吧。”放开三惠的手,七娴道。没了她,云岚岂不是就要唱独角戏了?
转身便往出来的反向疾步走去。
三惠伸手:“小……”却只抓住了夜色中的一抹凉气。
右手不禁又抚上了小腹。孩子啊孩子,你告诉娘亲,娘亲到底该如何做,才能 顾全你爹爹与你姨娘。
宫宴前庭,酒酣之极,突听云岚一声“通敌卖国”,叫众人清醒了不少。
大家争先恐后得往前望。战家已然没有主持的人,硬要说成是谁的话,便也是翊王妃以及她那个刚出生的儿子了吧。
陛下这个“通敌卖国”的罪是要套给哪一个啊?
却见侍卫们押上一个着破损玄袍的女子,双臂糟粗绳紧紧捆扎,再观身上,已然鞭痕纵横。仔细再瞧这女子,竟只有二十出头的年岁。面貌精致,堪比宫中美人儿。
如同月牙儿一般的美目此时只紧紧盯住地面,看不到里头的流光。
“这个,便是南雨国的奸细。”
又是一阵议论。是南雨国的呢!
南雨跟北瀚不同,北瀚表面上还与皇朝是友好关系。南雨连明面上的功夫都省掉了。这不,南疆那场战争便有南雨从中作梗的功劳!
“她早年来我天焰,便与战家结成一气。战家竟借着第一门庭的势力,收集我天焰的情报,报于南雨。真真是可恶至极。”此番话语,生生有将战家当家搬出来鞭尸的愤恨之感。
姬伊睿端起酒盏,独自喝酒。眼里,依旧闪烁不明。
“陛下!”清脆略带疑惑的女声传来。
众人向发声处望去,只见翊王妃自不远处款款而来,跟这现场的紧张气氛完全不相称。
诸人皆惊,这翊王妃此时回来,不是正撞到陛下的枪口上了吗?毕竟以前也曾是战家掌权的人物,再怎样都脱不了干系吧。
姬伊睿放下酒盏,唇缝紧抿,也是直直盯住七娴。
被缚住的玄衣女子很明显得眼里闪过异光。
第一百零五章 假面若水
云岚靠上龙椅,一抹阴笑噙上嘴角:“翊王妃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战家通敌卖国,臣妾觉得好奇,便回来看看。”七娴很是配合。
“翊王妃可认得眼前这女子?”一指点向那被缚之人。
七娴转眼,细细打量。她也很想知道云岚到底抓住了什么人才那么信心满满得来向战家问罪。
只见眼前的女子虽是一身狼狈,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一身气质。凝脂雪服,细柳黛眉,娇俏鼻梁,粉嫩唇儿,确实美人儿一枚。
可是,她不认得!
女子抬头,正与七娴眸光撞个正着。
赶紧又低了下去。
只这一瞬间,七娴就像是嗓间吞到了一个核桃,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若放在平常的场合,而不是这般硝烟四起的皇家内苑,她必定是要拍桌狂嚎几声的。
那双眼睛,那双狐狸一样精明的眼睛,除了战若水还能有谁?
那人……竟是女扮男装?!
七娴真想拍案叫绝!这人的易容术可真是厉害到极致了啊!居然连她都一直没有认出来!竟连年龄都能变得那般彻底。
难怪一直觉得这人的五官实在是难以令人印象深刻,以前只当他生得平凡,却未想,竟也也是个假面人!
七娴嘴角抽了抽,这主仆两个还真是相同的怪癖呢——都爱戴着假面示人。
“翊王妃难道不认识这战家的管家?”云岚反问。
战若水眸里一紧。
七娴无奈,既然是他已经肯定的事,还假惺惺问她做甚?
这一句却又叫众人惊诧,那战家管家能力出众,独撑战家大局,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女人?
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是有些见不得人的腻腥儿的!
要说一开始众人可能还是半信半疑此女是奸细,此时便是更加确信了一层。
“就算此女是战家管家,陛下又何以认定其通敌卖国?”质疑。
“有其书信为证,另有她招认一份。翊王妃,你要看看吗?”铁证如山。
看似证据确凿,都是可以伪造的呢。
哎,都叫他们小心了。怎还被云岚抓到了小尾巴?
“翊王妃,你竟然伙同南雨做出这种勾当!当真是不忠不义之人。”独孤右相站起身来,喝道。
七娴瞥他一眼。这老匹夫,还真当自己是颗葱了!没事冒什么头?
“右相大人,此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还未弄清楚,怎能一口咬定翊王妃就有那般大的罪过?”左冷相皱了皱眉,道。
“还需怎番弄清楚?那都是铁证铮铮、摆在眼前的事实了!”右相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很是卖力。
“右相大人又非亲眼所见,就算亲眼所见也未必是事实。况且,这事关乎朝廷重臣,右相大人对翊王妃定罪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点?”一直保持沉默的镇国大将军也开口。
“你们……”右相又欲还击。
这场子,俨然成了两派的辩驳大会。
“够了!”云岚喝一声,定定看住七娴:“翊王妃,你有什么话说?”
“臣妾在这之前确是不知战管家为红妆。”大家话啊大实话,她可是知道得比他云岚还要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