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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子,俨然成了两派的辩驳大会。
“够了!”云岚喝一声,定定看住七娴:“翊王妃,你有什么话说?”
“臣妾在这之前确是不知战管家为红妆。”大家话啊大实话,她可是知道得比他云岚还要晚呢。
“翊王妃,你以为一句不知便能脱得了这罪吗?”云岚向前倾了身子,“不知这翊王府是不是也参与了进来?”
七娴皱了皱眉头。准备一下子打击两处吗?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想将战家与翊王府一网打尽吗?真是想得够美呢。
“世人皆知我夫翊王领兵对仗南雨,正是凯旋而归之际。陛下突来此说,不觉可笑?”眯起了眼睛。
“便是翊王爷对南雨之仗如此顺利,才叫寡人怀疑不已……”
七娴打断:“难道陛下以为我夫输了这场仗,叫皇朝的百姓受了苦,才叫爱国?”
云岚鹰眸紧盯七娴。
“我夫为皇朝百姓,上战场,收失地,斩奸贼,却遭陛下你如此说法,真真是令人寒心!”
“说够了吗?”云岚沉声。
“此间的冤屈怎会说够?”再再是激怒云岚,叫众臣共鸣。
“拉下去!”云岚恨恨得挥手,“两个全都关入天牢!”以前怎就没有发现这翊王妃这般伶牙俐齿?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
有大臣陆陆续续站起身来,为七娴求情。
云岚扫过众人:“谁敢再说什么一并打入天牢!”
甩甩袖子,带了宫人,离了宴场。
独留大臣们对着这突生的突故缓不过劲儿来。
姬伊睿对着七娴被押下去的身影,掌化为拳。
“陛下!”三惠一把推开御书房的大门,急匆匆冲了进来。
云岚停笔,抬眼望她:“怎么了?”
“陛下,怎能叫翊王妃下了天牢?翊王爷打了胜仗,不日将归来。到时得了这消息,他会作何感想?!”三惠禀道。她便知七娴再去宴会必会出事,便叫身边宫监守着宴场,若是出事,及时报与她!果不其然,七娴居然又被打入了那该死的天牢。
“他能作何感想?君要臣死,他还能怎样?”冷笑一声。
“陛下,话怎能这么说?毕竟翊王刚立大功,百姓心之所向。若是此时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怕是百姓也……”
云岚阴鸷了眼睛,打断三惠:“莫须有?皇后,你到底是寡人的皇后还是他翊王的皇后?”
“陛下……”三惠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下子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是一定要救七娴出来的,“陛下,罪证不足,怎能一意孤行就判了翊王妃的罪?”
云岚盯住三惠,三惠毫不避开。
“皇后,寡人听你说了那么多,怎么没有一句是站在寡人的立场上的?”冷冷得开口,“难不成,连你都要背叛寡人?”
三惠一僵,果然是被七娴说中了。原来,他眼睛开始怀疑她了么?
“陛下,臣妾虽句句以救翊王妃为主。但说到底真真是为陛下着想啊!”三惠忍住心酸,“陛下,狸猫龙子事件早就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了。陛下此时所要做的便是抚慰民心、休养生息。而不是到处树敌……”
“混账!”云岚气怒起身,“你是皇后,便做好皇后的本分便好!什么时候由得你来评判寡人的是非了?”
说着,云岚便踏步要出御书房。
三惠赶紧拉住他的金袍,苦苦哀求:“陛下,您就听臣妾一次劝……”
云岚心内愈发烦躁,一挥手,“啪”一声,响彻在光鲜的御书房之内,响彻在宁静的夜色之中。
到底是男人的手劲,再加上之前毫无预兆,三惠毫无防备,竟被生生打得转过了身,书桌一角正狠狠顶上三惠的小腹。
剜心的疼痛撕裂了开来,三惠急急捂住肚子,回眸,满是惊恐:“陛下……”叫太医……
云岚气怒之中,怎会注意三惠的神色,以为三惠又要说什么令自己生气的话,便大踏步得走了出去。
三惠只得眼睁睁得望着云岚的背影。
疼痛叫她跌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只觉得,腹里有股热流正在慢慢退逝。
孩子……她的孩子……怎能再一次如此对她?
眼泪朦胧。
伤了心,冷了肺……
皇家天牢。
七娴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与这天牢还真是有缘呢,竟是第二次进了这里头。
战若水被关进了隔间里头。
七娴对面朝她盘腿坐着,一脸有趣得望她:“你还真是女人那!这么好的皮相,一直装作男人,还真是浪费了!”
“若水有苦衷,欺瞒了王妃,还望王妃见谅!”战若水愧疚低头,若不是自己的失误,又怎会牵连到王妃身上。
“你主子知道吗?”
“只主子一人得知。”
七娴便不再问,既然是她家男人敢用上的人,必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王妃不问我关于南雨之事?”倒是叫战若水好奇了。若是平常人,出了那么大的事,必定是要先怀疑一番的。
“若水,所谓用人不疑,你是在怀疑你主子的能力还是在怀疑你自己的忠心?”七娴扫她一眼,这人是在钻什么牛角尖?
战若水一愣,瞬间又释然得笑了。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怎能算作普通人之列。
“我确实来自南雨。”既然七娴不问,那她便自己说了,“那些与南雨国的通信确实也是真的,不过只是些家信罢了。”而后蹙起了眉,“确是我疏忽了,那些家信该是一早便毁了的。怎就叫那人抓住这个把柄?”极度后悔。
“算了!”七娴摆摆手,“就算没有你这事,你当他找不到其他缘由来诬陷战家了?”即使找不到,云岚也会编造出来!
“二绝呢?”七娴突然想起,怎就抓住了她一个?以二绝的个性,不会扔下她独个儿逃了才是。况且,云岚并不会因了姬家而对二绝手软。是以,由此一问。
“那天混乱得紧,二绝被他大哥打昏带走了。”战若水道。低了低眉,还好那人没有一起被抓来。若那人见自己被打成这般,必会抓狂。到时,也不过是多牺牲一人罢了。
居然是被姬伊睿打劫走的?七娴挑了挑眉,也好。能走一个是一个。在外头总比在里头来得有主动权得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外头,正有几个男人暴跳如雷得要往这里头钻呢。
第一百零六章 变天之前
贻华殿,天子之宫。
“禀陛下,安王求见!”响起宫监的声音
龙案上,清香冉冉。
云岚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鹰眸,眯了眯,又闭上了,挥手:“寡人今日谁都不见!叫他回去罢!”
“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伴随着一贯气弱的咳嗽声,赫连云冰推开了宫监,闯了进来。
云岚睁开眼:“云冰,你越来越放肆了!没有寡人的传唤,你怎能随意进来?”冰冷的话语。
“陛下!”云冰抬眼,“是微臣失礼,望陛下恕罪!只是,微臣确有急事!”
“哦?急事?”云岚坐正了身子,“你便说来听听!”挥了挥手,叫宫监下去。
“事关翊王妃。”云冰恭腰,“微臣恳请陛下,放了翊王妃。”
云岚怒气再起,刚刚是三惠,现在是云冰,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自己的决定?
“荒谬!”云岚拍击龙案,“寡人为何要放了那卖国之人?”
“微臣也是为陛下着想。”云冰捂嘴再咳,眉头轻蹙,“陛下,此时与翊王结敌真真为不明之举。翊王实力,此次之战暴露无疑。陛下要稳坐江山,可慢慢渗透翊王势力。才是上上之道。这般强取豪夺,只会引起众人不满、百姓离心!”
云冰倒真真是为云岚着想的,到底是亲手足。虽然云岚对他用毒,叫他成了现在这个病鬼模样。他虽然心冷,但他更为云岚心疼。
云岚从小便要强的很。他们的娘亲不过深宫中一个过气妃子,常年见不到他们父亲的面。他跟云岚自是常常遭人欺辱。
大概是从那时起,才树立起云岚不落人下的决心。
云岚很聪明,几次设计,便叫父皇注意到了他。渐渐获得父皇欢心,最后连天子之位都传给了云岚。
云岚深知这个上位的来之不易,自然比旁人更为看重。他日防夜防,连自己这个亲弟弟都防。却叫自己更加为他难过。
这样的人生,除了皇位之外一无所有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混账!寡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批评了?”云岚喝一声。
云冰抬头,眼里满是企盼与不忍,轻道:“哥,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已经偷到了这么多,该知足了……”
他知道,便是因为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被点破,才会那么急躁的想要压住一切不稳定势力。否则,以云岚的姓子,必会等到对自己更为有利之时方才下手。
那看落水狗儿般的眼神却叫云岚心内发闷,蓦然站起:“寡人何须你来可怜?”
“哥……”已然哀求。
“滚!”暴喝。此时的云岚,早已被恐慌与怒气冲昏了头脑,怎听得进旁人之劝?
云冰深深看住云岚,哀痛之色溢于言表:“陛下,微臣只最后一句,过度激进必是要遭来祸端!望陛下深思!微臣告退。”
退至门边,在看一眼云岚。只盼在真正出事之前,云岚能够想明白!
…
夜幕从来都是一切肮脏之事的摇篮。
天牢潮暗,七娴正靠壁休息。若水此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必然没有力气逃出这守卫重重的大牢。
自己又不通晓这个时代的轻功,若自己一人还好说,再带上若水,那还真是吃劲。
正想着,却见两个酒醉醺醺的官差走了进来,手里还各捧一只酒壶。
他们瞧一眼七娴,眼光便瞟到一身狼狈的若水身上。
“你看,那妞,还真是美呢。”
“是啊,比那小桃红漂亮多了。”
呦呦,她看过来了,那双招子,看得我心里还真是痒痒呢。“
“嘿嘿,要不咱们兄弟……”
……
淫邪放肆之语充耳而来。
说着,两人便掏出钥匙,打开了若水的牢门,歪歪斜斜得走了进去。
“美人儿,来,陪陪哥哥们吧……”'网罗电子书:。WRbook。'
若水冷眼看着前面的猥亵两只。
七娴冷了眸,还好自己进来了,这两只禽兽,竟要趁火打劫!以若水现在状况,怎能比得过两个大男人?
当下,笑吟吟的招手:“官爷,过来一下。”竟也有几分妩媚之色。
其中一只见色起意,才不管是不是翊王妃、是不是皇亲国戚,立时走了过来,隔着铁栏,笑得极其放浪:“这边也有一个小妞呢。哥,咱们一人一个好了。”
那边一个回头喊了声:“好!”
战若水皱眉。
七娴盈盈起身,摇摆了过来,“确实是好呢。”
双手伸过铁栏,勾上此只不要命的畜生头上,笑得绚烂如花,迷了眼前之人的眼。
“你……”一字刚出口,却听“喀嚓”一声,这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凸了出来。
七娴厌恶得扔了这只断了脖子的畜生,却是伸手取过他手上的酒壶。
只听“碰”一声响,激起了牢中的草尘。
另一个人正倾身向了若水,若水无力抗拒。
那人正得意之际,此时听得不对头,愕然回首,却惊恐得发现自家兄弟倒在了废草堆上。那歪斜的脑袋,瞪大的眼睛,立时叫他清醒不少。
又听得对面牢里传来哔啦啦的水声,抬起眼,只见那牢里被称作翊王妃的女人正到出酒壶里的酒,哔哔得洒像自己的双手。
“你……做了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惊悚之感。脚下,慢慢得向牢房门口移动。
“啊?”七娴抬眼,眼里尽是冷冽,“清洗细菌呢!”看一眼那人手里的酒壶,无害得笑了,“我还在想要不要留一点待会用呢。原来官爷你那还有一壶呢,看来这一壶就不用剩了!”于是,似是洗手洗得更加欢快。
七娴的意思显而易见。那官差惊惧了,在看一眼那废草垛上的自家兄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咽了咽口水。这女人刚刚的眼神,再加上这女人的杀人手段,他完全不怀疑就算是隔了那么大空间,她也能杀得了自己。
不行!必须叫人进来才是!
“来……”张口欲叫喊,可惜一语噎着,没有发出第二个音。
一块石头飞速射进这人的喉咙。
一口气没有上得来,这人倒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唔唔”得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七娴扯下衣裳一角,擦拭着被酒淋湿的手掌。
“王妃……”若水惊诧。她知道王妃厉害,却也是头一次见识到。盯住七娴便不转眼,果然跟王爷是极配的。
七娴抬眼看过若水,一脸好笑:“可别这样看我。你不是男人,可不能爱上我!”
若水咧了咧嘴,无语。这王妃……
“哟,看你在牢中满惬意的嘛,还晓得打趣别人,亏我们还担心了那么久。”俏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七娴眼睛一亮,这来得正是时候。
回头,正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装扮的海堂和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