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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眸里一紧,七娴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上次随殿下去天焰,自己一行便曾栽在她手里过。所以,这次,他是极其同意以软筋散禁锢住七娴的。
殿下还在昏迷之中,自己已然是保护不力,怎能再出差错,叫七娴逃了去。
立时,几步上前,大掌用力,推开了上了栓的房门。
“夫人!”叫唤着进了里来。
却是人去楼空!
侍卫长心下一惊,还真叫人逃了?
“你给她喝了那汤么?”转身,厉声喝问老嬷嬷。
老嬷嬷也是一阵愕然,委屈道:“大人,老奴是真真切切看到夫人喝下了那汤啊!”
侍卫长再扫向屋子一圈,目光停留在了似是有些松动的后窗之上,立时暗叫:“不好,必是从那后窗处跑了。”
急急出了屋,正瞥见了守门的两个惶惶恐恐的侍卫。怒气涌了上来。废物!都是废物!站在这里做摆设的不成?
“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人啊!”怒喝一声。
侍卫们惶惶得令。
后云宫,立时也是火光通明,乱成一团。
时近深夜,宫门紧闭。
宫城门口,巡夜护卫来回走动着。
高台上,篝火照明了整座城楼。
七娴急急往前走着,穿梭于护卫队之间。
“站住!”遥遥离着城门还有三四丈之远,便有宫卫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七娴一身戒备,低低垂首,万分恭谨:“小的乃太医院宫人小卓子,奉差淳于太医,去宫外府邸取医书。”
“腰牌!”那人又是一句大喝。
七娴赶紧从腰间取下那块顺道从小太监身上搜出的牌子,递了上去。
宫卫看了看,再上下打量一番七娴,定在了她胸前那只大木箱之上:“箱子里的,是什么?”
七娴堆笑:“这里都是淳于太医用过的医书,叫小的搬回他的府邸。差大哥,淳于太医急需医书,要替太子殿下解毒呢,一刻都不能耽误。您看,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让小的过了这宫门?”
旁边一个宫卫走了过来,小声道:“刚刚过去一个太医院的宫人,也是为太医院去取书的。听说,太子殿下身上的剧毒确实难解。这个人,应是没有问题的。咱们放了行吧,否则耽搁了太子治病,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可是担当不了啊!”
那喝住七娴的宫卫点了点头,转眼向了七娴:“过去吧。早去早回。”说着便命人打开了宫门。
七娴躬身哈腰:“多谢差大哥。”低头的瞬间,一抹狡笑滑上了嘴角。
抬脚便向了那慢慢开启的城门。她甚至听见了外城不远处的打更之声。
“慢着!”却在此时,一声急喝于后传来。
七娴心下里一凉,肃了面容。
“高大人,何事如此忙慌?”守门宫卫迎了上去,一脸谄笑,“有小的可以效劳的吗?”这位,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呢,奇'…'书'…'网太子殿下的亲卫侍卫队长啊。巴结了他,自己必然是有好处的。
“今晚,有什么人出了这宫门?”高雄皱眉,问道。
“回大人,今晚就只两个小太监要求出宫,都是太医院的宫监,为太子殿下解毒准备医书的。”
“哦?他也是吗?”高雄把目光定在了前头的七娴身上。
“是的,大人。他是淳于太医身边的宫监。”
“回过头来。”高雄厉喝。
现下里要出此门,怕是难了。七娴心内吁叹,可惜啊,就只有几步之遥了。偏偏就差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乖乖得转过了身子,深深低眉:“奴才小卓子,见过高大人。”
高雄眼睛眯起,走进七娴:“小卓子?我认识!声音怎么就变了?”
七娴望着自己的脚尖,叹气,无奈,怎么就那么巧,随便敲晕那么一个人,还是跟这个侍卫头子认识的。还能找到比她更加衰的人吗?
“抬起头来!”高雄走至七娴面前,才停下脚步。
七娴抱紧了木箱,暗叹:劫也!躲不过了!
这才嬉笑得抬起了脑袋:“侍卫大哥,好久不见。”
高雄黝黑的面庞瞬间透出抹白,又似是松了口气:“夫人,请跟在下回去!”
宫卫们一个个愣住了神。夫人?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七娴莞尔:“若我说不呢?”
高雄凝眉:“那便不要怪在下粗鲁了!”向后挥了挥手,高声道,“来人,‘请’夫人回宫!”
后头跟来的侍卫们立时上来了一个,手伸了过来,押了七娴,就要走。
七娴眸中厉光一闪,在侍卫手触上自己的瞬间,快掌翻飞,“啪”一声,侍卫抱着胳膊滚在了地上,悲戚唤痛。
高雄望了望倒地不起的侍卫,听那声音、看那手法,这人臂膀的骨头必是被粉碎了的。真是好狠辣的手段!
若是如此,想要毫发无伤得将她带回去,真是难了!
抬头,沉声劝道:“夫人,殿下对你一片真心。你又何必如此顽抗,叫大家都不好做。”
“真心?”七娴挑了挑眉,“你们殿下的真心便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旁人身上?”
高雄蹙眉:“夫人的意思是不肯跟在下回去了?”
“我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跟你们走过!”七娴朗声道。下意识得又是紧紧抓住木箱:儿子,可要攀住!
“既如此,那夫人便多包涵!”高雄拔刀,指向七娴,向后喝声,“大家上!”
侍卫们圈围上来,只七娴一人于圈中央。
宫卫们见这架势,虽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有几分晓得,这个宫监竟是旁人假扮的呢。还好,被高大人发现,未酿及大祸。
各个面色煞白,急急关了宫门。抱紧腰刀,守在了包围圈之外。
七娴扫一圈,必须快速解决这一群,才会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眸里寒光闪闪:“一起上吧!”
高雄举刀,点起脚尖,便往七娴身上招呼去。
却见七娴一动不动,高雄暗呼不好,立时收势,改变了刀去的方向。虽说要逮着这女人回去,可是怎能真伤着她?殿下醒来,非要宰了他不可!
七娴嘴角弯起,她等的便是这一时刻。他不敢对她下杀手,必然就会露出许多空隙!
勾起五爪,便向高雄心脏而去。
高雄到底经过大小战役无数,立时疾步后退,险险避过这一招,但也是被抓着些血肉的。胸前,立时血染了开来。
切!七娴皱眉,还差几分!
众侍卫见队长已成如此模样,便不再客气,挥刀就砍了过来。
“不能伤着夫人!”高雄在后头大呼。
众侍卫因了这句话,立时放不开手脚。
却真真叫七娴占尽了有利之势。
掌出,骨裂!
爪起,血肉横飞!
拾刀,赤目砍杀!
北瀚皇庭宫城之门,朝臣觐见必通之道,百姓抬头仰望之地,见证了北瀚历代天子兴衰荣宠。
此时,却是血迹昭昭,断臂横飞,残兵满地。
高雄眸里越来越沉,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到最后只能落得个损兵折将的下场。
环顾场内,除了一直躲在后头的守门宫卫,也就只自己轻伤了。
突然,高雄的目光落在了七娴一手紧护的木箱之上。心下里一动,瞧她从一开始,那只手便没有离过那箱子,里头必是她最紧张之物!若是……
思及此,高雄举刀便又向七娴而去。
七娴皱眉,总觉得这人此次一刀特别坚定。
最后一瞬间,高雄却是突然调转了大刀落下的去向,直直便朝那木箱挥舞了过去。
七娴心下大惊,立时弃了木箱,往后跳出好几步。
木箱瞬间裂成碎片。
七娴眼角跳跳,低头望望紧紧抓住自己衣裳的小爱闲,若是晚了那么一步,这碎裂开来的,就不止那只木箱子了!
小爱闲却是恍若未觉,抬头看看自家娘亲严肃、又似是有点后怕的脸,出了声:“娘娘!”
七娴拍拍他的后背:“乖!一会儿就好!”
高雄这才看清那木箱里头的物什,竟是路上捡着的那个娃娃!
既如此,那个娃娃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高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举刀,又攻了过来——却是刀刀斩向娃娃的致命之处!
七娴一手挡住爱闲,急急避开,一手拿大刀抵挡住进攻,立时处于被动地位。
高雄却是紧追不舍,如毒舌一般盯上了爱闲,便不再放手。步步相逼,毫不放松。
七娴眸里紧了紧,必先要解决了这人才行。否则,小爱闲必有危险。
跃出去几丈,七娴拍拍儿子的脑袋:“小闲,放手。”
小爱闲乖乖松开死死拽住七娴衣襟的手,疑惑地抬头望七娴。
七娴抱住他,轻放于壁角:“乖哦!小闲!娘娘要专心打坏人哦!”
小家伙严肃得点了点头。
七娴转身,冷眼望向高雄,二话不说,便冲将了上来。
没了小爱闲在胸前,七娴终得两手作战,一手持刀,一手成爪。
瞬间场上如同多出一个修罗,凌厉出击。逼得高雄节节后退。
刀出,腕见血如泉涌!
爪进,带出片片血肉!
宫城大门,瞬间成了修罗炼场。
高雄终不支,倒了地,大口大口得咳出血来。
风过,吹散了阵阵血腥之气。
七娴慢慢走近,大刀直指高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高大人,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高雄直直望进七娴的眸内,不禁浑身一颤,这女人,必不是普通人,那眼神,里头是无尽的狠绝啊!
“放……放了高大人!”后面一直缩成乌龟样的几个守门宫卫此时颤颤抖抖得小步移了上来。
七娴回眸。
那几只吓得又立时缩了回去。
“唉?别推我!”
“你是老大,你先上去!”
“可是我怕……”
……
几个人一边偷偷观望七娴的神色,一边小声讨论。
“怎么?你们也嫌活得太久了?”七娴勾起一抹笑。向前跨出几步。
那几人顿时又齐齐往后退。
“不不不!你误会了……”
职责与生命,他们还是选择生命吧!
“咯咯”,壁角突然响起一阵稚笑。
七娴转眼一看,正是她家儿子笑得欢呢。小屁股一顿一顿的,肥掌拍得“啪啪”直响。眸里亮光闪闪,嘴里还兴奋得蹦跶着单词:“娘娘……打……打……”
七娴顿觉额际黑线连连。她还很担心儿子这么小,便见着这么血腥的场面,会被吓着。现在,看这小子的样子,自己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嘛!
反倒是,他儿子不会有什么杀人的变态怪癖吧。否则,那般高兴做甚?
正当七娴对着自家儿子出神之际,眼角蓦然瞥到地上一抹黑影蹿起,直扑向了正鼓掌叫好的小爱闲!
第一百二十章 揭榜高人
七娴暗叫不好,急急也要冲上去,却是速度不及。
眼睁睁便见一双鹰爪扣上了小爱闲雪嫩的小颈子上。
“咳”,小家伙急咳出声,好难受哦。豆大的泪珠跑到啦眼角上,却是死死忍住。巴望望着七娴。这人好讨厌伮!娘娘快打!
七娴心里一阵疼,她的孩子啊!她甚至看到了小家伙脖子上的淤青!怎么那么倔,居然没有哭!可是,这样却更是叫她心里紧憋。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啊!
眸里如同到了雪山之顶,冰雪覆盖:“高大人,你好本事,居然要杀一个小孩子?!”
高雄紧咳几声:“若非必要,在下也不想出此下策。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七娴按捺下心内熊熊的怒火,她真真是后悔,刚刚没有补给这人一刀,此时竟成了这种境况!
情势,瞬间变了!
“若夫人肯合作,随在下回去。在下保证,决不伤害小公子一根毫毛!”高雄紧接着又道。
“咳”,小家伙又咳嗽出声,“……娘……”
七娴闭了闭眼,“哐当”一声扔了大刀:“高大人,这样就行了吧。小孩子无辜,还望大人你手下留情。”
“夫人那般好的功夫,在下实在是不放心。小公子,便先交由在下看护吧。”说着,高雄抱起了小爱闲,虽是松开了扣在其颈之上的手指,大手却是未离开小家伙的脖子。只待七娴一有反抗,便要捏上那细嫩的颈子。
七娴紧紧盯住高雄,腹内已然将他千刀万剐、并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一遍。
小爱闲在他手上,她实是无可奈何。
真真是一子错、满盘输!
此次失败,以后再想轻易离开,那便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几个,愣住做什么?还不‘请’夫人回去!”高雄对躲在后头的几个宫卫高喝一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没有动静的七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走!”某宫卫押上七娴,就要往回走。此时,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一反之前胆小如鼠之态。脸上得意洋洋,叫这女人还吓他们!此时不也落在了他们手上么?
七娴眸中深寒,反手一爪,掐住那宫卫的脖子:“不要碰我!”温度已然达到零下的声音,渗入了人的皮肤、内脏以及骨髓!
“……呕……”那宫卫双手使劲、就要掰开七娴的利爪。
碰到七娴的眸子,那人立时惊恐得点头。
其余几人“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