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刚三岁的小外孙却不领情,当时他看见一个长得就不像好人的大胡子老头在自家大门口探头探脑的,爬上房顶就赏了他外公一泼童子尿。
还好鳌拜反应及时,嗖得一声跳上房顶捉住了那小娃娃。鳌拜正要揍这小子屁股,谁知他却突然亲热地抱住了鳌拜的大腿,眨着两只星星眼说:“你好帅哦!”
鳌拜呆了一下:“什么是帅?”
小尧儿琢磨着措辞说:“呃……我妈妈常说我阿玛帅,应该就是和大英雄差不多的意思吧!”
鳌拜又问:“妈妈是什么?”
“就是……”
尧儿还没来得及解释,鳌拜便见院中冲出来一个美貌妇人。他眼睛一热,就看到容凰一头扎进了遏必隆怀里。老头的嫉妒心一犯哪里还想得起这三岁小儿的胡言乱语,一手抓着尧儿就从房顶跳了下来。
于是画面顿时变得温馨起来,成了父女两个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
鳌拜见自己抱不到闺女,只好提起小外孙引起容凰的注意力:“奶奶个熊的,这小不点是你跟冬郎的孩子?”
容凰连忙抱过儿子,笑道:“是啊,他这么调皮,和冬郎却是不像。”
鳌拜轻轻叹了口气,怎么看怎么惋惜。这孩子脾气对他胃口,要是纳穆福的儿子、他的孙子就好了。
容凰怎么看不出鳌拜心中所想,心思一转,一边把他们往屋里请一边道:“听说阿玛和义父都辞了官,京里可都安排好了?”
遏必隆点点头:“仗也打完了,就剩那么点不成气候的余孽,交给年轻人去办就好了,我们两个老的没必要抢那点军功,也省得皇上忌惮。你哥哥法喀和阿灵阿也都争气,又有明珠帮衬着,应该不成问题。”
容凰也跟着微微颔首:“那我额娘呢?”
遏必
隆微笑道:“你小妹也快十三了,不过生日小,没赶上今年的选秀。你额娘寻思着等再过三年欣儿的婚事了了,就和咱们一起去南边养老。”
容凰咬咬唇,忍不住问:“阿玛能给欣儿求个免选么?”
遏必隆一怔,突然收起了笑容:“若是可以,难道阿玛不想么?只可惜,皇上他……”说到这里,遏必隆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皇上心里一直有你,若是欣儿进宫了,对四阿哥也是好的。况且实不相瞒,欣儿和你不一样,她……她心仪皇上。”
听他提起四阿哥,容凰心中一紧,抱着尧儿的手一抖,差点把这小子摔下来。小家伙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抱住母亲的脖子。容凰这才回过神来,和儿子贴了贴脸,低声道:“怎么会这样,阿玛有劝过她么?”
遏必隆无奈道:“劝都劝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谁知道那丫头倔得很,非要进宫去。当年你进宫被册封为妃她都羡慕成那个样子,更别说现在中宫空缺了。这也是皇上一直不肯立后闹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阿玛说句实话吧,容欣那丫头长得不如你,功利心又太强,只怕她坐不到那个位子。阿玛是好话狠话都说尽了,她却坚持着要进宫,说是以钮祜禄家现今的军功她起码能封个贵妃,先和佟家的丫头平起平坐再说。这话倒是不假,只是……”
容凰听遏必隆这么说,只觉心中千回百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罢了,既然是小妹自己的选择,阿玛就放宽心一点吧。若是她真的进宫了,女儿从前留下的那些人脉和暗卫还是能帮她一把的。”
☆、结局
第一百章结局
遏必隆长吁一声;点了点头,不说话了。鳌拜连忙插嘴,叽里哇啦地讲起他们家的事儿来。话说苏克萨哈一家倒台了之后,鳌拜的亲闺女桑华带着儿子干脆地改嫁了。嫁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容凰一母同胞的亲大哥法喀。原来法喀的原配死了,正想娶个继室。桑华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就瞅对眼了。
清朝初期满洲女子改嫁并不少见,于是此事皆大欢喜。其实连容凰都不知道的是;历史的轨迹已经改变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让赫舍里家提前落魄了,法喀的继室就会是赫舍里芳儿的妹妹。
鳌拜的独子纳穆福惦记了容凰好些年;后来容凰人也走了,纳穆福像模像样地偷偷给她守了一年孝,后来实在耐不住了才答应鳌拜娶了佟家的姑娘。直到纳穆福娶了亲、儿子都有了;鳌拜才悄悄告诉纳穆福容凰还活着的消息。
鳌拜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还觉得好笑,若是鳌拜不是纳穆福他老子,看纳穆福那表情当时还真想揍鳌拜一顿。
鳌拜的原配死得早,当年娶的妻妾又被当成人质杀了个精光,后来他习惯一个人了,就没有常年养着女人在自己府中。遏必隆却是不同,除了容凰的生母舒舒觉罗氏,他还有嫡妻巴雅拉氏和三个小妾。
能和自己的父母团圆容凰自然是高兴,可是一想到嫡母自己在府中孤独终老又觉着她有些可怜。她把这事儿跟遏必隆提了,他却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你的事情不是跟谁都能说的,你过去虽然也叫巴雅拉氏一声额娘,但你毕竟不是她亲生的。而且我离京前也问过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老家了,人家是怎么说的?她才不想跟着我跑出去受苦,她哪儿也不走,就在京城呆着享福。”
容凰一想也是,巴雅拉氏也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妇人了,儿子的官也越做越大,哪里舍得下那些荣华富贵?何况遏必隆不在府中,她就是钮祜禄府的主事,生活也自在些,不必受人束缚。而且遏必隆也不是这么一走就不回去了,逢年过节还是会回京去看看她的。
没了什么后顾之忧,容凰一家人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南下。由于此时黄河以南还是有三藩的余孽未清,他们便暂时在苏州买了两座院子落脚。
容若过去虽说是御前侍卫,但他在骨子里还是个文人,一到了江南只觉得如鱼得水,每天都如沐春风。容凰呢对那些风雅之事并不是很懂,但跟着容若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些吟诗作对。再
加上她喜欢看书,夫妻二人也不觉得缺乏共同语言。
来到江南后没过一个月,容凰就又有了身孕。或许是受计划生育影响太深,容凰坚决地表示这是她最后一次生孩子了。容若听了就苦笑:“那怎么能不让你再怀孕?”
容凰眼波一转,轻笑道:“你别再进来呗。”
容若一怔,白净的面容微微泛红:“那可不行。”
容凰见了他这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话道:“都是当阿玛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敏感?我可得把你藏好了,省得我这大着肚子呢,你就被别的女人拐跑了。”
容若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怪,等她玩够了才轻轻揽过她道:“不会的,你打我都打不走。”
“是啊,我也奇怪呢,你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这么黏人。”容凰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舔,低声道:“不过我喜欢。”
容若身子一僵,哑声道:“孩子才两个月呢,你别……”
“别什么?”容凰瞪了瞪眼睛:“你说我勾引你?”
容若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凰松了手,挑眉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我色胆包天,见色起意……”容若说完就忍不住笑了,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神情柔和得好像能溢出水来。
其实事实正好与这话相反,容若并不是个重欲的人。除了刚成婚那几天,其他时候都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了他才会要她,而不是像这个时代的其他男人那样有需要了就去“宠幸”女人。
容凰记得容若以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玩笑时也会问问他有没有生理需求。容若听了就害羞得别过头,后来耐不住容凰追问,他才吞吞吐吐地招了自己从前对容凰意/淫的行为。谁知她还是不肯放过他,非要问出他是用了左手还是右手,害得容若像个鸵鸟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夫妻之间也是一样,必须性格互补才能过好日子。容凰和玄烨的性格都过于刚烈,甚至近乎偏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所以他们两个如果一定要绑在一起的话,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而容若则截然不同,他性格随和,却不是盲从于容凰的想法,还有自己的主见。容凰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容若说的在理她就会听,所以小两口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拌过嘴。
若说他们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比如在女儿如婉满四岁的时候,容凰就耐不住江南的阴冷,想要带着垂垂老矣的鳌拜和遏必隆回北方。这两个老的本来在康熙亲政后没多久就该没命了,现在虽然平白捡了十几年的性命,但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鳌拜,看样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说起这两个岳父和容若的关系,遏必隆算是半个文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容若这般的翩翩公子,两人沟通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障碍。可是鳌拜就不同了,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夫,刚开始怎么看容若怎么不顺眼。后来这两人打了一天一夜都没分出胜负来,鳌拜才算是服了,知道这是容若有心让他,从此之后这才把他当成自个儿女婿。
不过鳌拜虽然接受了容若,却无法习惯江南这一带的风气。虽说他后来老了,渐渐也不怎么出门了,但鳌拜心里头就是念着北方的家。容凰看不过去,便打算带着鳌拜回京。
原本让鳌拜像往年那样年节回京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一年却不同,容凰是想在北方给鳌拜送终之后再回来了。容若担心她再在京城碰到皇帝,死活都不肯放任她北上。当然了,这两人吵架,结局几乎是没什么悬念,自然是容若妥协了。
容若记得那晚的月色很美,他打算借着月光出来走走,就看见容凰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脏突然紧紧缩了一下,心疼得要命,双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容若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日,容凰也是那般站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笑容婉约如水,不见一丝烦忧。
容若便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拥住她说:“我陪你回去。”
容凰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浸湿了他雪白的衣襟。她搂上他的腰,埋在他怀中低低地道:“对不起。”
容若摇了摇头,浅笑道:“原本我们一直住在一个地方也是不安全的,不如四处走走,也顺道看看这片大好河山。只不过要委屈你用妆容掩饰一下容貌了……”
容凰忙道:“我怎么会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委屈的是你,平白无故地就要跟我一起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他怔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傻瓜。”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康熙二十三年九月,康熙帝启銮南巡。在他们北上路过山东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皇帝的銮驾…
…
要说这事狗血,狗都能吐血。
当容凰夫妻二人听说康熙决定南巡的时候虽然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觉得慌张。因为一来皇帝走的是旱路,他们走的是水路,二来容凰和容若的金蝉脱壳之计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怀疑过,三来容凰已经故意用低劣的化妆方式掩饰了自己的容貌,正常来说并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没想到皇帝这一回偏偏就是来视察河运的,他不仅亲自去看了看正在施工的河段,还带着李煦、曹寅等人微服私访,在周围一带乘船游玩。
容凰他们还以为皇帝在行宫里呆得好好的,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新泰西周村暂时落了脚。
未免节外生枝,容凰这一整天都没有出门。谁知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门来。
如今康熙跟前最得力的御前侍卫曹寅是江宁织造曹玺的儿子,他的生母是康熙的乳母,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比一般的兄弟还要亲。可是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曹寅的老爹曹玺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差了,曹寅惦记着他阿玛江宁织造的那个肥差,这几年可以说是变本加厉地在讨好皇帝。
要说讨好皇帝,光溜须拍马那是绝对不够的,关键还得办实事,替皇帝排忧解难。曹寅就琢磨啊,皇帝现在最苦恼的事儿是什么呢?是河运?是蠢蠢欲动的蒙古人?还是俄国的那群红毛鬼子?
曹寅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姐夫李煦给他做了个榜样。
康熙十六年孝昭皇后七年祭过后不久,皇帝再次积虑成疾,停朝竟然超过七日。李煦一见这势头不好,便赶忙将自己藏了好些日子的美人送到了乾清宫去。没过多久,皇帝的病便不治而愈,年仅二十四岁的李煦也被封为广东韶州知府。这位美人就是后来受封良贵人的卫氏。
要说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何李煦这么一送就对了皇帝的胃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卫氏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