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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一个人在这里装什么忧郁啊?”熟悉的声腔从风中遥遥地传来,痞痞的、却又带着阳光的意味。
“言欢?!”罗衾讶然。
来者正是在林部落待了十几天的言欢。随着赤里落地,言欢大步走了过来。赤里并未停留,又煽动翅膀飞往天际。
言欢把背上的两个大包小心地放在一旁的草地上,方才挨着罗衾坐了下来。
罗衾看着他晒成小麦色,泛着健康光泽的脸问:“这十几天去哪里混了?怎么又变黑了?”
“一言难尽那,”言欢笑道:“先说说你这些天在做什么呗。”
“我把枕头和靠枕做出来了,还找到了蘑菇和木耳,其它的就一切如常了。”
“当心蘑菇有毒!孩子,蘑菇不是随便吃的!”
“放心,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先找了动物试毒的。”
“那季念没折腾什么吧?”
“有也是折腾巫马吧,他似乎安心养胎,天天喝鸡汤吃排骨什么的,也不怎么出门。”
“噢,那就好。”言欢点头:“要不我们回去坐呗,给你看看我带来的东西。”
“你家里这时候都是灰尘吧。”
“你嫌弃个毛!没灰尘才怪好不?那去你那好了。”
“不去,”罗衾断然拒绝,见言欢摸着下巴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他缓和了语气:“暂时不去,昆杀在那。”
“嗯?”言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们在冷战,”罗衾坦白:“现在,你能别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我了么?”
“哪里猥琐了?这叫审视的目光,百试百灵。”言欢瞪大眼睛凑上前继续看他:“除非你把理由交代清楚,否则我是不会停止滴。”
“莫名其妙的理由。”
“真的,你不要这么看我了!”罗衾把他八卦的大头推向一边:“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怎么跟你说啊!”
言欢警惕地说:“他对你做了啥?”
罗衾敢赌一百颗紫杏果,眼前这人一定想歪了!
“对了,枕头早就给你做好了,晚些拿给你吧。”
“即使你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话也不能掩盖转移话题的事实啊,孩子!”
罗衾黑线:“被你发现了又怎样,枕头还要不要?”
“当然要!”
“那什么,其实我要求也不高的,”这人边说边用怀疑地眼神不时地瞟着罗衾:“只要不漏草籽神马的就可以了。”
你还可以怀疑地更明显一点么?罗衾笑:“放心,如果漏草籽的话我就用枕头拍死你。”
言欢╮(╯▽╰)╭无奈:这孩子……
“对了,猜猜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罗衾渐渐恢复了精神,饶有兴趣地猜:“果子?还是调味料?”
“果然是吃货啊。”言欢叹着,从罗衾借给他的那个背包里小心地掏出两个绿色的东西,小竹筒般大,被柔软的草叶裹得紧紧的。
“嗯?”罗衾看着他灵活地剥去裹着的草叶,里面露出的竟是两个素白的陶瓷酒杯!
不由得惊叹起来,将那两个漂亮的酒杯放在手上把玩:酒杯的颜色非常均匀,是很干净的素白,杯身浑圆,看上去优雅柔顺,摸上去的时候带来温润的触感,托在掌心里重量轻盈宜人,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白光,让人爱不释手。
“来到这里之后就很少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了,”罗衾开心地笑出来:“用它来喝果酒一定感觉良好。”
“烧了一批,真正好的就这么两个。”言欢看他笑得舒畅,忍不住捏了捏那笑意吟吟的脸颊,又拿出来两个:“喏,这两个也是给你的。”
“咦,红陶的?也挺好看的。”
“白陶比较难烧,能拿出手的就这两个。猜你两个不够用,就又做了几个红陶的。”言欢警告说:“我知道你这运动白痴肯定会打碎东西的,如果要碎的话,一定要记得挑红陶的。”
“我才不会那么不小心。”罗衾拿着酒杯扬了扬唇角:“再说,即使那什么了也可以再烧出来。”
“烧这白陶酒杯需要人品……这可是百分之一的概率,碎了可别哭着来求我帮忙。”
“切…”
“你这一趟还做了什么?”
言欢边拿了草叶重新将酒杯裹起来,边说:“见到课本里的铜矿了,不过是红铜。勉强炼了些东西出来,但都不是特别结实,现在的成品都很粗糙,也就没给你带。”
“青铜那东西就是红铜加了各种金属炼的啊,我们要进入青铜时代了么?”
“关键是要加入什么金属才能成为青铜啊?”
罗衾亦答不上来。
“当年果然该好好学好化学的……”两人一起叹。
闲聊了好一会儿,两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了之后才渐渐止住话题。
“去看看纪念吧。”言欢提议。
“好啊。”罗衾没有异议,起身,两人一同往季念家走去。
到的时候季念正在吸骨髓,满屋子里都是肉汤的香味。巫马笑道:“正巧炖了一只地豚兽,坐下来吃午饭吧。”
言欢和罗衾对视一眼:这笑得春风满面的,看来这俩人最近过得不错。
“这东西跟小猪一样大,他居然全都炖上了。”季念撇撇嘴说道,虽然依旧说着抱怨的话,面上却没有往昔的不满,反而红润的很。
言欢和罗衾两人也不要巫马帮忙,自己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碗筷。
“反正你是补营养的时候,当然不嫌多。”言欢笑岑岑地看着他的肚子,不怕死地调侃道:“这看起来像是五个月了吧。”
“大概吧,又没经验。” 季念的反应很平静。
“你就当做是为罗衾累积经验,”言欢这下笑吟吟地看向罗衾:“这也是善事一件啊。”
罗衾…_…|||:我才不需要这种经验!
饭后,言欢从包里拿出来了两块绿色的石头。
罗衾瞄见了:“咦,你带石头来做什么?”
“什么石头不石头的!这叫孔雀石,不要这么没有格调!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宝石。”言欢痛心疾首地说:“不待这么不识货的!”
罗衾和季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们看看哪里值百万了。”
巫马说了一句:“这绿色真鲜艳。”
罗衾:“噢,有条带。”
季念:“还有同心环状花纹。”
“这是孔雀石,世上就没有两块一样的,戴在身上可以避邪的。”言欢解释说。
“辟邪显然是忽悠人的吧,”罗衾举起他那块孔雀石细看:“不过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这同心花纹,真有韵味。”
“古色古香的。”季念也说。
“送你俩的,记得要好好供起来~~~”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再好脾气的人也是会吵架哒,下一章就写和好的事吧,名字就叫床头吵架床尾和吧 O(∩_∩)O~
48、第四十八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
此时,是黄昏。太阳是暖红的,像快要熄灭的火球。昆杀望着一片火红的霞光,从自家的紫杏树上跳下来,往言欢家里走去。
罗衾伸了伸腰:“好累啊,感觉晚饭都被消耗掉了。”
言欢==:“我擦桌子你递抹布,我扫地你洒水,这也叫累么?”正说着,他眼尖地瞄到门外熟悉的高大身影:“孩子,那谁来接你了。”
“嗯?”罗衾漫不经心地往门外看去,正对上昆杀金色的眼睛,那里面一片深邃,下意识地,他立即移开了视线。
“那我先回去了。”罗衾站起身来,跟言欢作别。
“回去吧回去吧。”言欢也不挽留,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记住要为和谐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啊。”
罗衾对他淡淡地哼了一声,就一前一后地和昆杀走了出去。两人走在路上,之间是大片大片的沉默。
“吃过了么?”
“嗯。”罗衾应了一声。
谈话到此而止。情形与昨晚十分相似,两人各自洗漱。
天一会儿就昏暗了起来,很快,陷入一片漆黑。蛮荒世界里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管是兽人还是非兽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因为闲着没事,罗衾一直都是早睡。他关好门窗,摆开床铺后收了夜明珠到柜子里,自己则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大床。
顺着床尾爬上去后却碰到了暖和的人体,罗衾条件反射性地收回了手指:方才明明看见昆杀躺在另一侧的!
他连忙躲开昆杀,到另一边睡。虽然明知自己和昆杀冷战有着无理取闹的意味,但不知怎地,怎么都不想去示弱和好。不同的种族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观念不一是肯定的。这是很早之前就明了的事实,为什么现在,自己却想斤斤计较了?
罗衾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去想,连带着,怎么也不想理睬昆杀。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才好。只是,腰间环着的健壮手臂和喷洒在颈项间的热热呼吸由不得他躲避。
“生气了么?”
“还不肯和我说话?”
罗衾背对着他,咬着唇,心里一片忐忑。
昆杀没再言语,伸出舌,暧昧地含(打码兽兽飘过——哗——)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地品尝。
罗衾浑身一颤,反射性地要挣脱,昆杀只用一条手臂就压制住了他全力的挣扎。舌尖由细细地舔咬变成了浅浅地抽(打码兽兽飘过——哗——)插,沿着耳道模拟着交(打码兽兽飘过——哗——)欢的动作。
这种挑逗比直接上还要让罗衾面红耳赤,他手脚并用在昆杀怀里挣扎起来。不管多么大小的挣扎对昆杀来说都不痛不痒,他轻而易举地将罗衾压在自己身下,金色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笑意。
“嗯……”低低媚媚的声音让自己都觉得不齿,罗衾连忙咬住下唇,那里已是一片殷红。随着他的用力都渗出了血丝,淡淡的血腥味钻入了昆杀的鼻孔。他放弃了罗衾已经红得通透的可爱耳朵,去添那红润的唇瓣。
罗衾咬着牙就是不松口,昆杀就沿着唇瓣舔(打码兽兽飘过——哗——)到颈项,最后停留在胸前那已经挺立起来的红缨上,反复厮(打码兽兽飘过——哗——)磨。
全身都热热痒痒的,想要避开,却又避不开,罗衾想抬腿踢他,但刚抬起来就被昆杀趁势分开了。罗衾气得都要发抖了,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自己也不清楚。分明和昆杀已经做过好些次了,就算是第一次昆杀以强硬的姿态要了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我这是怎么了?罗衾想不明白。
觉察到身下的人一下子软了下去,昆杀收起了调戏的心思,抱着罗衾翻了个身,侧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按照经验来说,这个姿势最容易让罗衾安下心来。
“怎么了?”他低低地抚(打码兽兽飘过——哗——)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闷闷的应答声:“没什么。”
知道罗衾没说实话,昆杀却也没再追究。
“我们做吧。”抽风般地,罗衾突然说。
“嗯?”昆杀疑惑了。
“我们做吧。”罗衾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急迫而坚定地说。
见昆杀一时没有动静,罗衾以为他没听明白,不假思索地,他主动凑上去,将柔软的唇瓣贴到了昆杀唇上。
这一夜颠龙倒凤,结实的大床竟也被他们晃地吱吱作响。罗衾双腿大开,完完全全地展现在昆杀面前。他搂着昆杀的颈项,双目失神,身体顺着昆杀的大动而剧烈地摇摆。随着一阵热流注入体内,他也被刺激地射了出来。虽然做完了,他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让昆杀出去。双腿大张,含(打码兽兽飘过——哗——)着男人的器官,以这种最放(打码兽兽飘过——哗——)荡的姿势展现在昆杀面前,他却没有像平时一样感到难为情。
“要、再来一次么……”他环着身上人的颈项,断断续续地说,下(打码兽兽飘过——哗——)身微一用力,更紧地含(打码兽兽飘过——哗——)住了身体里的器官。
忘记了羞耻,他伸出小舌,低下头去添昆杀的喉结。甚至伸出牙齿,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