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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眸子,叶紫衣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浸湿了鬓角的青丝。
“慕容瑾,你怎么样了?”
将慕容瑾半靠在山壁之上,叶紫衣关切的问道。
“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依旧是那痞痞的音调,此刻却带了一丝明显的疲惫。
“刚才阎王爷召我去喝茶了,他说他看上我了,想招我当他的乘龙快婿。我说我贪恋红尘,还没活够。让他再过一百年再招我下去……”
“还知道贫嘴,大概暂时是死不了了。”
闻言,叶紫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底的焦急之色却因此而淡了几分。
“都说祸害遗千年,此话看来半分不假!”
我还要活着祸害你呢!
“都说祸害遗千年,此话看来半分不假!”
白了一眼慕容瑾,叶紫衣勾唇笑道。
“那当然,我还要留下来祸害你呢!”
慕容瑾咧着嘴想笑,却牵扯得胸前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气,他的眉眼立时皱成了一团。
“活该,这才是现世报呢。”
叶紫衣想笑,那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却不知为何显得有几分勉强。
“慕容瑾,这样不行。这毒异常凶猛,不能逼尽。所以咱们必须得赶快想办法,找大夫为你解毒。”
“这毒,只怕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够解的。”
摇了摇头,慕容瑾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且,我们现在若是出去的话,未必有机会能够活着找到解药。”
“不怕,我有办法。”
贝齿轻咬着红唇,叶紫衣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我已经封住了你的周身大穴,刚才又运功将残毒逼到了一处。这样的话,你大概能再坚持三日。”
三日,已经足够他们回到小山村。只不知南宫大夫肯不肯替他医治……
“慕容瑾,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我们这会必须马上动身。”
他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她却连休息的时间也不能给他。一念至此,叶紫衣心中就满是愧疚。
“无碍,跟着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愿意的!”
扬了扬眉,慕容瑾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隐隐中还带着几分邪肆。
这个人,少说几句会死吗?!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叶紫衣正在包扎某人旧伤的手,便刻意地重了几分。引得某人“嗷嗷”直叫。
“哎哎哎,紫衣,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紫衣女侠,你手下留情呐!”
“看你如此生龙活虎,那待会自己骑马吧。”
包扎好旧伤,又处理好新伤之后,叶紫衣站起身来。迤逦地朝山洞外走去……
洞内,传来慕容瑾痞痞的叫喊声——“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卧虎藏龙的小山村
连夜的赶路,叶紫衣二人昼伏夜出。白日的时候,便找隐僻的荒郊野外歇息。晚上,就在万籁寂静中连夜赶路。
不知是他们隐蔽得好,还是慕容瑾“围魏救赵”的计策起了作用。
这一天一夜以来,他们在路上竟没有遇到半分麻烦。
除了半途在小饭馆打尖的时候,遇见几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平静得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叶紫衣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好在一路还算顺利,他们总于在第三日太阳升起之前,回到了叶紫衣母女隐居的小山村。
小山村十分隐蔽,坐落在群山之间。背山靠水,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为了不惊动村里的邻居,叶紫衣隔了老远就将马儿放走。
扶着慕容瑾,踏着即将隐去的月色,徒步走到了小山村。
虽然一路的行程还算顺利,当慕容瑾体内的余毒,却比叶紫衣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他甚至没有撑过她预测的三日期限,便已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幸而南宫大夫为人孤僻,性喜安静。所以他一直和自己的小孙子南宫逸独自居住在村东头。
要不然,叶紫衣想要瞒过村子里的左邻右舍,将慕容瑾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南宫大夫的面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山村,因为南宫大夫的原因。这个小村庄里,卧虎藏龙,到处都不乏隐世的高人。
而叶紫衣当年,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被南宫大夫所救,才有幸与雨儿在这个小山村落脚。甚而生根发芽的……
“叩叩……”
节奏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笼罩在霞光中的,青砖碧瓦的四合院的宁静。
片刻后,朱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身披青色长衫,面容清癯,留着两缕长须的中衣男子,应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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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的规矩(一)
清晨的霞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南宫先生……”
对这名精通医术,神通广大,还曾经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中年男子,叶紫衣显然十分的恭敬。
就连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卸下了平日里的冷漠与防备。仿佛她面对的,是可以倾心信赖的家人一般。
“紫衣,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牧清癯的面容上,浮出浅浅的笑意,目光慈爱。却在看见叶紫衣搀扶着的慕容瑾之后,面色微变。
“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中了无名之毒。我想请先生……”
见南宫牧的目光瞬间冷冽下来,叶紫衣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果然犯了他的忌讳。
“紫衣,你可知我的规矩?”
南宫牧静静地立在门槛之中,半分也没有将他们让进门去的意思。
“我不医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紫衣知道。”
“我不医江湖中人。”
“紫衣明白。”
“可是这两点,这位公子好像都占齐全了。”
见叶紫衣低头敛眉,晨曦中,她的神色模糊不清。南宫牧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冷冽。
面上的神情,却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几分。
“所以紫衣,不是我拂你面子。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能救。你还是带他另觅良医吧。”
“先生,以你的医术,你该知道他中毒已深,命不久矣。根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另外一个如先生一般,医术高超,妙手仁心的大夫了!”
闻言,叶紫衣心中沉了又沉。漆黑如玉的眸底,有哀戚之色若隐若现。
“紫衣恳请先生,看在紫衣的面子上,救他一命。”
“紫衣,你走吧。我立誓多年,绝不会自毁誓言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南宫牧转身,欲合上两道木门。
“那当年先生又为何肯救我?当年我于先生,不也是陌生人吗?”
你该知道我的规矩(二)
“那当年先生又为何肯救我?当年我于先生,不也是陌生人吗?”
见南宫牧转身欲走,叶紫衣连忙扬声问道。
“你不一样,你当年身怀六甲,属妇孺之辈。你知道我的规矩,对老弱妇孺会格外照顾……”
“紫衣,当年立誓时我曾说过。若有朝一日,我违了誓言,必定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你我相识多年,我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说罢,南宫牧转身走进屋子里,不再看叶紫衣一眼。
见状,叶紫衣的心,一分一分地凉了下去。
她与南宫牧相识多年,相处如亲人一般。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立下如此毒誓。
可却深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此刻他说不救,就一定不会出手!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瑾死去?!
原本将慕容瑾带回小山村,除了是病急乱投医之外。她也指望着南宫牧会看在与她母女多年的情分上,破例一次。
没想到南宫牧却如此固执。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害了慕容瑾?!
看着身旁男子半张半阖的狭长双眸,叶紫衣心中莫名一揪。一道流光自她脑海中快速地一闪而过,让她眼前蓦地一亮。
“先生,他不是外人……”
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叶紫衣唇角忽然绽出一抹喜色。扬声朝屋子里的南宫牧喊道。
“哦?”
已行至一半的南宫牧蓦地驻足,转身凝视着叶紫衣,眼中写满了疑问。
“先生,你听我说……”
将慕容瑾小心翼翼地放到院子大树下的躺椅上,叶紫衣疾步走到南宫牧身边,附耳在他耳畔飞快地说了几句。
“当真?”
听完叶紫衣的话后,南宫牧微微动容,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狐疑。
“千真万确。先生看他的模样,跟她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见他语气松动,叶紫衣连忙趁热打铁。
叶寒雨的青梅竹马(一)
见他语气松动,叶紫衣连忙趁热打铁。
“更何况,我有几个胆子,敢骗先生?”
“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缓步走到慕容瑾身边,细细地打量一番之后,南宫牧得出一个结论。
“只是,你当年不是说……”
“这是说来话长,等有空了,我自会慢慢告诉先生的。”
见他发问,叶紫衣连忙笑着解释道。
“这人于我有三番五次的救命之恩。先生一向疼我如女儿,这一次,就当先生帮紫衣还个人情罢。他日……”
“罢了,你不必说了。既然不算破例,我救便是。”
叶紫衣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南宫牧一口打断。
“你先将他扶进去,让我仔细为他诊脉,再作定论。若是救得了,我自然会救。若是救不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先生若是救不了,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见他肯松口救人,叶紫衣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笑着将慕容瑾扶进了堂屋里。
行至一半,另一间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走出一个十岁左右,眉目俊秀,清朗灵动的小男孩。
见了叶紫衣,颔首一笑,大步走到她身边,扶起慕容瑾的另一只手,低头说道:
“紫姨,我来吧。”
“逸儿,是紫姨吵醒你了吗?”
对这个眉眼羞涩,举止却异常沉稳的小男孩,叶紫衣似十分喜爱。说话间,便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母性的慈爱。
“不是的紫姨,是逸儿昨夜睡得早。今晨自然也就醒得早了……”
摇了摇头,南宫逸与叶紫衣联手将慕容瑾扶到了床榻之上。
南宫牧伸手,搭上慕容瑾的脉搏,清癯的脸上平静如水,看不见一丝起伏。
“逸儿,去取我的银针来。”
闻言,南宫逸转身而去。片刻后,将银针递到了南宫牧的手中。朝他二人挥挥手,南宫牧扬眉说道。
“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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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雨儿,看见咩,你家夫婿南宫逸出场了。。。
叶寒雨的青梅竹马(二)
知道他的怪癖,叶紫衣也不以为然。与南宫逸相视一笑,联袂而出。
“逸儿,雨儿她,好吗?”
种满了奇花异草,和各种千奇百怪药草的院子里,叶紫衣迎风而立,举目眺望着山峦间的薄雾,目光似乎也迷茫了起来。
“紫姨不回去看雨儿吗?”
见叶紫衣如此发问,南宫逸似领悟了什么。诧异地看向叶紫衣。
“逸儿,紫姨和你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事实上,叶紫衣此刻也矛盾得紧。明明心爱的女儿就近在咫尺,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回去看她。
倘若回去,她又该如何向雨儿交代自己回来的缘由,交代慕容瑾?
她不想骗雨儿,可是也的确还没想好,该不该将慕容瑾的存在告诉雨儿。再加上这次回来,她只为替慕容瑾解毒。
所以能够逗留的时间并不多。无它,只为她不想给这个平静的小山村,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魔教的人无孔不入,倘若因为她的原因,连累了这些乡亲父老的话,她的罪孽就深重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逸儿,不要将紫姨回来的事情,告诉雨儿好吗?”
“可是紫姨,雨儿她很想你……”
许久的沉默之后,南宫逸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说道。
从他那略带责备的目光中,叶紫衣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不满。这个逸儿……呵呵,真有意思呢!
“逸儿是在责怪紫姨吗?”
莞尔一笑,叶紫衣忽然生了逗弄之心。
“逸儿不敢。”
低下头,南宫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被扑闪的浓密长睫遮住。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恭敬。
“逸儿知道紫姨有自己的苦衷,可是逸儿也希望紫姨知道,雨儿妹妹她还小,需要紫姨的疼爱和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