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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声怒哼,一是那厉魄西门渐,乃是对那直着眼睛,望着朱玲走过来的宫天抚而发。这还不奇,最奇的是无情公子张咸突然站起来,怒目睁视那厉魄西门渐,大大哼一声。这无情公子张咸厅中无人识得,而他居然敢对心黑手辣、武功极高的厉魄西门渐无礼,的确是叫人称奇惊诧之事。
厉魄西门渐一回眸,看见张咸精光四射而带着愤怒的目光,不由得有如火上添油,大怒起来。同时宫天抚也因厉魄西门渐对他怒哼,妒火为之焚心,愤然移目怒视西门渐。原来他与朱玲在仙音峰上同住日久,已知他的大师兄对她有情之事。故此他特别忍受不住厉魄西门渐的无礼。
无情公子张咸大踏步走上前,双目如隼,仍然怒视西门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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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抚抢先喝道:“西门渐你哼什么?”
西门渐哪曾被人如此撩拔过,怒气勃勃,大喝道:“小子你这是找死。”
无情公子张咸就声道:“他死不了,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宫天抚呵呵大笑道:“这位兄台不必干涉,宫某自问尚不把这厮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哄然。想不到在石轩中未到之前,居然有好戏可看。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宫天抚和张咸来历,故此暗中俱为他们两人担心。
厉魄西门渐狞笑一声,洪声道:“厅中在座各位高人好汉清听一言,本香主虽在敝教重地之内与此两人动手,却不能算是倚势欺人。”好多偏帮直阴教的人,闻言都大声应是。
西门渐指指厅门道:“那里尚有地方,足供咱们动手。你们哪一个先来?抑是一齐动手?”这时厅中大多数人都不知他们何故发生争执,却觉得形势紧张之甚。
宫天抚的确没把厉魄西门渐看在眼内,因此趁他说话之时,双目又递注在朱玲面上。
无情公子张咸正要与他争先,一见他也是直着眼睛死瞅住朱玲,妒心大作,怒声喝道:“宫无抚,咱们一会儿还得打一场。”
宫天抚愣一下,但他乃是性傲之人,如何能在天下群雄之前,受他无礼之言。当下俊目一瞪,冷笑道:“好极了,只有西门渐一人,难除手痒。”这一来群雄更加莫名其妙,都弄不清楚这三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一齐抢先纵到大厅靠门口的空地,无情公子张咸转身向天下群雄朗声道:“鄙人乃无情公子张咸,今天特来看看石轩中,本要觅机与石轩中斗上一场。”说到这里,宫天抚冷笑一声,道:“宫某也要和石轩中较量一场,你如要和他动手,待我先瞧瞧你的技艺行不行?”
厉魄西门渐见他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气得瞪眼睛吹胡子,突然厉声道:“本香主在天下英雄之前,不必隐瞒,确曾败于石轩中剑下。你们居然敢乱冒大气,要与石轩中碰碰,最好先试试能否过得本香主这一关再吹牛不迟。”
群雄虽曾听闻西门渐败于石轩中刻下之事,但俱不能尽信。如今居然亲耳听到西门渐自己承认,可见得西门渐定是输得心服口服。不由得各各交头接耳,谈论起来,大厅为之飘浮着嗡嗡语声。
宫天抚和张咸齐齐纵声傲笑,抢着先要和西门渐动手,但又各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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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碧鸡山拔剑战鬼母
这时厅外忽然走入三人,群雄看时,有两个是老头,各自长着一部山羊须,手持竹杖。一个缺手,一个踱脚。这两个形相奇特,谁也认得出来,正是星宿海天残。地缺两老怪。
这两人出现,已甚惹人注目,但那个和他们一道进来的人,惹来的注意也不减于天残、地缺两老怪。只见那人身量矮矮胖胖,肋下一柄镶嵌得珠光宝气的长剑,问道:“这两个少年是谁?”他的表情本就够傲,口气更是自大。
西门渐正要回答,哪知宫天抚和张成也一般骄傲,齐声反问道:“你是谁?”
碧螺鸟于叔初一听,可就火了。但他料这两个年轻人,一定不是西门渐对手,因此心中虽怒,却没有出手之意。仅仅冷哼一声,道:“一会儿有你们的乐子。”
宫天抚和张咸听了,仰天大笑。
西门渐洪声道:“小子们真是狂傲到家,这位是碧螺岛于叔初,你们可曾听过岛主威名?”跟着转面向于叔初道:“这两个家伙一是宫天抚,一是无情公子张咸。”
宫天抚听说是碧螺岛主于叔初,面上露出惊诧之色。无情公子张咸却狂傲如故,还特地冷笑一声。碧螺岛主于叔初将两人表情看在眼内,便狠狠盯张咸一眼,管自归座。
厉魄西门渐其实听过宫天抚之名,并知他曾与朱玲在一起。但因阴阳童子龚胜没说他十分厉害,又知他曾被龚胜先天一气功所伤。是以除了奇怪他何能痊好得这么快之外,并不重视他。至于那无情公子张咸,则连名字也未听过,更加轻视。
只听西门渐突然厉声长笑,大厅屋瓦簌簌震动。群雄见此声威,都为之失色。只见他神速异常地掣出白磷錾,划起一道耀目白光,直取宫天抚。左手如奔雷忽发,疾击无情公子张咸。
宫大抚反手一抽,抽出支足八长的青玉箫,运足真力,倏然探点出去。叮地微响一声,已点在敌人势猛力沉的白磷錾上。那边厢的无情公子张咸哪甘示弱,单掌平推,力拒敌掌。砰地一响,彼此真力相交。厉魄西门渐脸色陡变,抵御不住两人内功,蹬蹬蹬连退数步,大厅中群雄都为之失色,纷纷起立。
朱玲早就站起身,她见到宫天抚消瘦了不少,心中又凄凉,又担忧。只怕他因忧伤之故功力大减。如今见他神威如昔,不由得眉尖一舒,大大吐一口气。
宫天抚朗声笑道:“张咸且让开,待我先拿这厮试手。”话声末歇,青玉箫吞吐点戳,化出一片青光,笼罩敌人。无情公子张咸见他抢了先着,不便以二攻一只好退下。瞥见那宫天抚招数精奇繁复,竟然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凝目寻思。
宫天抚由朱玲之处,深谙鬼母玄明教十三式之劲力,是以一上手,便以全力迫敌。他的招数俱是当今天下各大家派的绝妙招数,威力之大,令人咋舌。这一占了先着,但见箫影如山,笼罩住西门渐身形,使得对方的白磷錾,也显见软弱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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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俱为之忽然色动,连铁心大师和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等人,都不禁起身细看。
宫天抚朗朗长笑,道:“西门香主最好请几个助拳。”一语未毕,大门外飞纵人两人,俱是身材高大,面目凶悍。这两人行动如飞,一式手持五十斤重的画戟。原来竟是与厉魄西门渐齐名的白无常姜黄、黑无常姜斤两兄弟。
这两人天生有点儿浑愣,一冲入来,运戟如飞,齐齐夹攻上来。宫天抚以青玉箫硬接了两记,心中微凛。已知今日自己过于骄傲,夸下海口。但鬼母绝艺的确不凡,这三人一旦联手,威力陡增何止数倍。是以不但已处必败之地,甚且有性命之虞。
形势陡然大变,宫天抚由优势而居下风,箫影圈子越缩越小,尚幸他的招数精妙无俦,虽然无力攻敌,自保却仍勉强可以。朱玲紧张得冷开微涔,面色如灰。她的三个师兄每一叱咤,她便骇得浑身发抖。
晃眼间宫天抚已支持了五十多招,形势危殆异常。饶是这样,群雄都因他神勇惊人而喝彩不已。蓦然两条人影迅如闪电般跃入战圈中。都是空着双手,动作如电,各各接了西门渐和白无常姜黄一招。
群雄惧骇愕交集,大厅中登时一片寂静。那两人敢情是少林高僧铁心大师和东海碧螺主于叔初,怪不得空手便能接住西门渐、姜黄的辣招。
那碧螺岛主于叔初生性骄傲自大,但见到那同时出手的少林高僧铁心大师,却也未敢轻侮。倏然左臂疾划如剑,化开黑无常姜斤攻来的一戟,面上却微笑道:“大师好快!”
铁心大师以少林寺百步神拳,呼的横捣出去,迫退西门渐攻来的身形,也自含笑道:“岛主手法高明,老衲钦服。”
他们一齐出手,已足以叫天下群雄大大骚动,再加上他们无头无尾的交换的这么一句话,更令人迷惑。玄阴教大座的五位香主齐齐起立,一时努张剑拔,大有混战一场之势。
厉魄西门渐狞笑道:“两位同时出手,竟是什么意思?”
一面说道,一面用手势阻止五位香主出手。于叔初尖声道:“没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怕你仗着人多,伤了这个姓宫的少年,因而弱了玄阴教的名头而已。”
铁心大师含笑不语,似是默许于叔初代表说话。
这几句话不但令天下群雄奇怪,连西门渐等也一时猜不出他们是否真心如此,但已不须发作,徒惹大敌,便颔首道:“两位既是美意,那就请吧。”
宫天抚性情再傲,也不能坚持战下去,便随着于叔初和铁心大师退开一旁。
无情公子张咸已一跃而前,朗声道:“西门香主等且慢归座,可记得还有一个张某么?”西门渐一听此言,气得切窍生烟,转身方要发话,对方已长笑道:“张某如不先行动手,只怕你们师兄弟们不一定会一齐上来。”言犹未毕,金光腾舞如龙,疾卷玄阴教三鬼。
他的招数迅疾如电,又毒辣无比,西门渐和姜氏兄弟不得不动手招架。这一来可就打开了,顿时杀气腾腾,风雷之声大作,数招之内,已令天下群雄耸然动容,敢情这个俊美公子,身上也负绝艺,每一出手俱是武林罕见的诡毒招式。特别是他的毒龙棒,可以变化为好几种兵器使用。威力之大,乍看似乎比之宫天抚还要惊人些。天残,地缺两人对望一眼睑上露出讶色。
无情公子张咸叱咤如雷,勇不可挡。三十招之内,兀目攻多守少。最奇的是他的招数中,居然不时夹有玄明十三式的妙着。三十招之后,形势渐变。
朱玲一面看着恶斗中的张咸,一面又不住的瞟向宫天抚。有一次突然和他锐利的眼神相触,芳心咯地一跳,赶快移开眼睛。无情公子张咸招数之奇诡繁杂,端的不在宫天抚之下。是以支持到六十招之后,这才开始显出危殆之势。
猛见人影连闪,战圈中陡然多出三人,他们动作如电般分别染开玄阴三鬼攻出的一招。
无情公子张咸透了一口大气,淤目一看,敢情替他解围的人,乃是以脾气古怪闻名天下的星宿海天残、地缺两老怪。还有一人,又是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
这次西门渐的确怒不可遏,恨声道:“你们三位是什么意思?”
天残冷冷道:“你们三人合力,纵然取了此人性命,也不觉得如何光鲜,何不暂时罢手,静候你们的大敌到达。”
于叔初也道:“算啦,还有什么好打的。”
厉魄西门渐虽然怒得几欲发狂,但又明知这三人无一不是当今武林中顶尖角色。目下多事之时,的确惹不起,只好压住忿火,冷哼一声,径自回座。
大厅中一片嗡嗡语声,大家都低声交头接耳,暗暗猜测前有铁心大师、于叔初架梁,后有天残、地缺和于叔初出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玲低垂螓首,耳听张咸回来的声音,心中微动。暗忖他如坐在自己身旁,必将再惹麻烦。心一转,便突然一溜烟走开。无情公子张咸见她走开,大为讶异。但这时因众目睽睽,都在注意着他,不便出声叫唤,只好怏怏落座。
朱玲心绪凌乱异常,忽有一人起身让她坐下,她也没加思索,坐了下去。蓦然惊觉,抬目找寻让座之人。只见那人已走开,身量矮短而横阔,落脚甚轻。正想不起此人是谁,忽听身旁有人道:“他是我的好友屈军,你大概已忘记了。”此人口音好熟,她回眸一瞥,敢情是德贝勒,他又微笑一下,道:“我想你大概还记得我,不过你却越看越不似当日容貌呢!”
朱玲感到他身上有一种自然流露的尊严,以及充分自信。这种气质使人在困窘中,特别生出一种安慰。她苦笑一下,道:“韶光荏苒,风尘憔悴,谁怜一枝零落向残阳……”
德贝勒一向端凝厚重,但听她说得如此凄凉,禁不住问道:“石轩中呢?他也不理你么?”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德贝勒想起此生唯一所爱的珠儿,心中一阵惆然神伤,叹口气,道:“悔海最多波澜,最好看破红与世远隔。”
朱玲心弦一震,细细寻味他这几句话。德贝勒又道:“可惜我们都太迟了一点儿,纵然在青灯黄卷之前,也难不缅怀旧事,怆然魂消。”她听了又震动一下,唇边泛起凄凉的苦笑。
大厅中语声渐渐平息,不久已恢复平静。大家都焦急的盼望石轩中快点儿出现因而也可见到名震天下的鬼母亮相。又过了一会儿,前面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纷纷起立。后面的人因此无法不站起来,许多人还上了椅子。
朱玲和德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