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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就要让你做嘛。”
“好好好,”广胜受不了她的撒娇,怏怏地问,“几个人?”
“连你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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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贾静,那个是谁?”
“石小娇,你不是认识嘛。”
石小娇?广胜皱了一下眉头:“那行,我这就准备。”
放下电话,广胜穿好衣服踱到了窗前。
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轮廓鲜明地吊在天上,发黄的阳光照在广胜的身上,广胜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没有质感。
石小娇是龙华商场总经理石大华的女儿,比孙明小两岁,是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女孩儿。广胜刚看到她的时候差点叫起来,这不是我妹妹嘛!石小娇也长了一双广胜那样细细长长的单眼皮,看起来很俏皮很清爽。广胜想,如果我有一个妹妹,肯定跟石小娇长一个模样。有时候,孙明带她来玩的时候,广胜就拿她当妹妹逗:叫哥哥,哥哥背背你。背着石小娇在屋里转圈的时候,广胜的下身老是麻麻痒痒的,因为她小小的Ru房,就像装了两袋蛋清一样地在广胜的背上滑呀滑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老石,广胜肯定会跟石小娇结拜个干姐妹什么的。
好象是五一节前后的一个雨夜,广胜喝多了身上燥热得厉害,就光着身子站在楼下的黑影里淋雨。胡同口一辆轿车黑着前灯驶了来进,离广胜家的楼座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车门开了,孙明从车里闪了出来。广胜连忙蔽在了墙角,车大灯豁然开了,照着孙明一直走上了楼梯,道道雨线在车灯的映照下像一把把刀子当空劈下……广胜看清楚了,驾驶室里坐着的是老石。
广胜带着扭曲的笑容回家的时候,孙明问他,这么大的雨还出去喝呀。广胜说,没喝,出去钓鱼了,一条很大的鱼被我钓着了。陈广胜你怎么这样啊?孙明哭成了一个泪人,不就是人家石总怕我淋雨,送我一程嘛……躺在被窝里,广胜摸着有些肿胀的拳头笑了,老逼的脑袋还挺硬。妈的,再硬也得给我写下来。纸条在广胜的手里已经攥成了一枚变了形的汤圆……不长时间,广胜就拿到了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花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再跟他要不要了?广胜一度很矛盾,下了不要这个决心,还是今天中午的事情……这件事可能冤枉了老石,但广胜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老石已经染指了他心爱的孙明。
这件事,广胜再也没有提起过。这几天,广胜的心突然莫名地刺痛起来。犹如被人一棍子打懵,呆上半个小时以后才发觉自己头疼欲裂,才猛然觉醒自己的伤势有多么的严重……站在阳光照不到地方的广胜,有些眩晕。
石小娇也要来?那就来吧,毕竟不关小娇的事儿。
广胜鼓起腮帮冲天吹了一口气,揣起钱包走了出去。
第七章 毫无章法 第二节
切菜的时候,广胜割破了手指。广胜想,这几天怎么了?老是恍恍惚惚的,干这活儿都能出点差错,我还能干点什么?缠上创可贴,广胜瞪着残阳下静静地躺在菜板上的菜刀,嘟囔了一声傻逼,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那把有些生锈了的菜刀。
广胜炒菜的手艺很不错,广胜觉得会炒菜的男人才懂得生活。有一天,广胜到一个开小饭馆的朋友那里去玩儿,来了一帮客人,恰好厨师不在,那朋友就撺掇广胜,胜哥上!广胜老实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炒了几个菜。客人吃了没有多久就把朋友叫过去了,你他妈把卖盐的打死了?这菜这么咸?广胜躲在厨房里直冒汗,结果人家没交钱,走了。朋友埋怨他怎么不出来帮腔,广胜说做生意和气生财,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做生意?朋友罚他在饭馆里帮厨,于是广胜练就了一手好手艺,起码一般的家常菜能对付过去,家里来人了,一般都是广胜掌勺,连年夜饭都是广胜主理呢。
菜炒好了,广胜把它们一一搁到桌子上,用盘子扣着,坐在门后抽烟。
七月的傍晚很闷,空气干燥,憋出来的汗粘粘的,像果冻。
广胜百无聊赖,下意识地在抠自己的袜子,不知不觉把袜子抠出了一个大窟窿……想起牛副总吹牛的样子广胜就想笑,他以为我是个膘子吧?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嘿嘿,你听他吹的,还大型国有企业,广大员工,著名油画家……最好笑的是赵玉明发明的那八个字,还他妈被国家经委列入国有企业首选励志口号呢!这一笑又闷出了不少汗,广胜甩甩手,起身来拿毛巾,不想又拿错了,用抹布把脖子和前胸擦成了癞蛤蟆皮。正在找毛巾呢,就听见唧唧喳喳的一阵女声……来了,广胜慌忙冲进洗手间往身上撩水。
“广胜,开门!”
“来了来了!”
孙明一进门先瞅见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顿时眉开眼笑:“看看看看,俺家广胜真能干!”
贾静把包往床上一扔,过来拉广胜:“胜哥,奖励奖励你,抱抱。”
广胜想躲闪开来,却发觉双脚不听使唤,只得任由她抱着:“别别,身上脏……哎哟,又数我排骨。”
孙明一把将贾静拽到了身后:“我不怕脏!”啵地在广胜脸上亲了一口。
“看看看看,我这魅力实在无法抵挡吧……”
“臭美!”孙明剜了广胜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广胜摸摸自己油腻腻的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要不贾静死活要抱我?你们还都别抢……”
“好不要脸啊你,明明亲你关我什么事儿?”
“贾静,你还别吃醋,早晚咱俩得有点事儿。”
“哟,我哪敢?我可遭不住明明的白眼。”
你遭得住哥哥的鸡芭就行,广胜恶毒地想。
“不想这些好事儿啦,咱不敢,”广胜用毛巾擦着脖子,转身打量,“石小娇怎么没来?”
“胜哥好,”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个姑娘咯咯地笑了两声,“我不是在这儿嘛!”
广胜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操!像个金鱼。什么时候把眼皮割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贾静私下拽了广胜一把,广胜没理她,继续说:“你说你本来长得就漂亮,再割个金鱼眼,想杀人不成?”
石小娇忿忿地横了广胜一眼:“哼,就杀你了就杀你了!我想割就割,割成烂杏也愿意。”
广胜拉她坐下,讪笑道:“呵呵,那是那是……我说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呢,敢情是怕出来吓着人呐,不好看。”
石小娇的脸忽然红了,像一朵玫瑰色的桃花。孙明拍了拍桌子:“广胜,你哪那么多废话?人家小娇想干什么不用你管。来来来,兄弟姐妹们,我宣布,超级美女孙明小姐荣升装潢材料部经理大型升官宴,现在开始!小二,喜酒伺候!”
广胜叫声小二得令,颠颠地冲进厨房,拿着一大瓶香槟冲天砰地开了瓶盖,掉转瓶口射向桌子。
喷涌的酒汁被夕阳耀得五彩缤纷。
女士们喝香槟和红酒,广胜喝啤酒,情绪都很高涨。孙明的脸像打了一束光,显得容光焕发,老太婆一样地絮叨个不休,前几天她跟石总提出成立一个装潢材料部,石总答应了,今天直接找她谈话,让他管理这个部门,人随便她找。孙明征得贾静和石小娇的同意,一起到了这个部,地点就在商场侧门原来是个橱窗的地方。虽说地方不大,但很上眼,三个人忙碌了一天,单等明天正式营业了。广胜说,那你不干美工了?孙明说还干,等以后装潢材料干好了就不干了,干那个没出息。广胜直点头,就是就是,什么有出息咱干什么。贾静吃得满头大汗,鼓着腮帮子直冲孙明竖大拇指,明明厉害,明明是个女强人,胜哥将来跟咱明明享福吧。广胜没接茬,拿眼斜着石小娇说,你们石总对孙明真好。这话听起来酸酸的,没有实质内容。孙明似乎没有听见,咋咋呼呼大口地灌着葡萄酒。
广胜注意到,娴静的石小娇不时拿眼瞟他,眼神有些幽怨。
这一刻,广胜突然觉得石小娇就像一个玲珑的礼品盒,精美得让他一时舍不得打开。
贾静接了男朋友一个电话,打声招呼匆匆走了。
孙明有点醉意,斜眼看着贾静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墙上广胜画的油画直扑腾,妈的贾静重色轻友,她完了。
广胜送完石小娇回来的时候,孙明架着二郎腿仰面躺在床上。裙子撩在腰迹,白色的三角裤明目张胆地迎着广胜的脸,三角裤里面的景色清晰可见,广胜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这么快就睡着了?广胜想着想着就探手去碰她的三角裤。啊——唔!广胜的手还没接触到那里呢,脑袋已经被孙明紧紧地箍住,嘴巴直接就扎在孙明比月光还白的胸脯上了。
让广胜不知所措的是,身下压着的是孙明,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石小娇!
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很大,歌星演唱会潮水般的欢呼声水银泻地一样扑向床面。
第七章 毫无章法 第三节
“哈哈!俺胜哥支援破落户来啦!”广胜刚上楼梯,赵玉明就咧着他那张蛤蟆一样的大嘴迎了上来。
“呦,赵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奔你门下来要饭来了。”广胜握住赵玉明的手用力摇晃着。
赵玉明搂着广胜的脖子往里走:“广胜啊,本来前几天就应该给你开个欢迎会,我又出差……太忙,耽搁了,今天!今天中午开,下午全体同志休息,庆祝胜哥加盟本公司!哈哈,广胜啊,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到我这个破地方来,胜哥体恤下人啊。”
广胜拍了赵玉明的后背一下:“赵总,你这么说话是不是要撵我?操,我饭都快要吃不上了……”
“胜哥,好好,不开玩笑了,你能来就好,我这里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赵总,你比我大了好几岁,别叫我胜哥,我听着别扭。”广胜拿开赵玉明搂着他脖子的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就是,像我这种材料大事干不了,写写画画的还行,出力的活儿也凑合,管怎么我也得对得起这一月两千块钱不是?”
“谁说两千?两千五!”赵玉明一把将广胜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不带奖金的!这个公司是咱俩的。”
“那我先谢谢赵总了,”广胜坐在沙发上,把笑声变成了一声叹息,“唉……难得赵总看得起我。”
赵玉明坐到了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眯缝着眼睛看广胜,厚厚的嘴唇令他看起来十分憨厚:“广胜,你也别老叫我什么‘总总’的啦,我听着也别扭……昨天老牛跟你简单介绍这里的情况了吧?我估计他不能跟你少吹了。”
广胜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噗”地喷出来:“呵呵,没怎么吹……说你是著名油画家呢。”
“我操,他懂个蛋子,什么是油画什么是国画他还弄不懂呢。”赵玉明把两腿架在桌上,悠然地摇晃着铮亮的皮鞋,“广胜,听说街面上的事儿你不大搀和了?这就好,没什么意思,还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好……不过嘛,有人欺负还是要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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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听出来他这话里有话,接口道:“老赵,有什么事情别跟我客气,某些方面广胜还是有点能力的。”
赵玉明把手在眼前拂了拂:“呵呵,广胜还是那个脾气,没事儿!”
“嫂子挺好的吧?”广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胡乱打岔。
“好个蛋子好?早他妈烂杏出墙了!”赵玉明翻了个白眼,“操,下一步我准备休了逼养的。”
都他妈疯了,广胜刚想笑笑,捏在手里的电话嘟嘟地响了。广胜冲赵玉明点点头,接起了电话:“谁呀?”
那边好象很激动:“胜哥,我是老杜!有个叫常青的地痞,跑我这里收保护费来了!”
广胜低声骂了一句:“没事,放下电话吧,我跟他说说。”
“凯子,俄罗斯酒店那边你去人了?”广胜出门,站在窗口看着下面蚂蚁一样攒动的人头,对着手机说。
“没有啊?胜哥,这事儿你得去问问常青……我忙呢,再见。”
广胜转回头,盯着无声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咚地捣了一下墙:“去你妈的!”骨节上蹭满了白灰,像一颗颗花生。
赵玉明扭着脑袋从窗户往外看,对面一根烟筒上蹲着一只屎黄|色的鸟,脑袋一点一点地跟他打招呼。
“老赵,如果没事儿了,我先回屋收拾收拾,呆会儿再过来跟你聊。”广胜站在门口,冲赵玉明笑了笑。
“收拾什么?早给你安排好了,老牛的那张桌子归你了,你现在是本公司副总经理兼创意设计工作室主任,老牛跟你干!”
广胜有点发蒙,我操,你还真拿我当把牌出啊……那人家老牛怎么办?这不是让我得罪同事嘛。
广胜站在门口忽然红了脸:“老赵,你真是这么安排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