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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一辈子省吃俭用还不全是给你挣钱,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就是老看不上他,你说他这一辈子都享受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对母亲说:“我还是觉得你们的生活有问题,我爸已经很有钱了,他完全可以买一辆高级轿车把你带着去全国各地玩玩,钱挣多少是个够,再说我也不需要,这些钱算是我借你们的,等我们赚了钱我会还给你们,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对自己那么小气,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就花。”
“你这孩子”妈妈摇着头:“就是不明白我们的心思,我们都老了还享受什么,只要你以后路走得好一些,日子过得好一些,比我们干什么都高兴。”
行程要提前,我本来计划在家呆一个月,可这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告诉我赵娜得了急性阑尾炎,刚被送到医院。
这时候苏伊娜正在洗澡,我先给大冶他们几个说了声:“同志们,这几天玩够了吧,下午有急事咱们必须回省城。”
苏伊娜很着急,她恨不得马上飞到省城,她太担心赵娜了。
我们都坐邹之凯的车,我们把苏伊娜的车扔到了家里,因为苏伊娜想尽快一点去看赵娜,所以还是飞车大王老杜当司机,母亲临行前突然提醒我,别忘了你干妈说的话。
这让我很警觉,看着苏伊娜着急的样子我想还是先看赵娜,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赶紧去东北,尽量少在x市逗留。
老杜开车从来都不缺乏刺激,我们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大毛一路上废话不断:“哎!你们有没有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心情,只要坐了老杜开的车,那顿时就会觉得生命可贵,活着真好,因为老杜时刻在提醒咱们生命的意义,你随时都会有一种走向死亡的感觉……”
刚到x市,苏伊娜突然惊叫了一声,众人皆惊,我连忙问:“怎么回事?”
“走得太匆忙了,我把干妈给的手链忘带了。”苏伊娜一脸沮丧。
“你!”我心里一股无名火:“怎么这都能忘了呢?”
“怎么了,至于嘛”大冶不知道原委,拍着我的肩膀:“不就一个手链嘛,发什么火啊。”
“唉!”我摇了摇头:“现在说也没办法了,你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算了不说了,老杜,把我们送到省二院吧。”
医生给我们说着赵娜的病情,建议最好手术,因为这样既安全又可以防止并发症的发生,苏伊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实话我心里很焦急,对于干妈的话我一直都很认真,可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看到了赵娜,赵娜好像更瘦了,看起来有点憔悴,得知要做手术赵娜显得很紧张,她拉着苏伊娜的手:“姐,我怕。”
“没事,一个小手术,一会就做好了”我替赵娜掖了掖被子。
“可我快要考试了,我这样子怎么办?”
“医生说这种手术几天就恢复了,你就放心吧”苏伊娜温柔的抚摸着赵娜的头发。
我们回到了苏伊娜的住处,虽然离开没几天,但是感觉好像已经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苏伊娜拉开了窗帘,收拾着房子,我不无担心的说:“乔得志会不会来找你?”
“应当不会,我一直关着电话,他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咱们回来了。”苏伊娜打开了饮水机的电源。
“我现在倒不担心他会怎么样,我担心干妈说的那些话,更要命的是你连手链都没带!”
“听天由命吧,正如你干妈说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我问苏伊娜。
“等娜娜出院吧,我估计着可能要一周时间。”
“也只有这样了,那我明天去订票。”
“好吧,你陪我去市场买菜,今天我做饭,还要给娜娜送一份,估计娜娜在学校吃得也不好。”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这个小区一切依旧,只是不断有新的故事发生。
我觉得异常的寂寥,我顺便回到了我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无意间又翻起了那些在F县拍的DV和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起程楚楚,我甚至几次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晌,还是拨号未遂。
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毕竟我曾经那么的爱着她,当我在DV里再次看到程楚楚的一颦一笑时,我会有一种来自内心的痛楚,快乐如果变质了是个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无以言表,只是会有阵阵的痛苦不时袭上心头。
我必须承认,在我现在的世界里,苏伊娜就是我的一切,这并不影响我去牵挂程楚楚,这种感觉毫无来由,无法控制。
但最终我还是控制住了,因为我没有拨出电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短信,我想痛苦就那么一会,捱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苏伊娜的菜做得很香,不光是我这样认为,赵娜同样是,病床上的赵娜吃得很香甜,她边吃边说,好久没吃姐做的菜了,真是太香了。
我不能不说,干妈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去医院时,乔得志不约而至,这个人是我们都不愿意碰见的,或者看到的,可他来了,很准时——八点三十按响了门铃。
乔得志面色更加憔悴,数日不见他好像老了十岁,头发已显花白,他表情痛苦的看着苏伊娜:“这段时间,我哪都没去,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已经跟我妻子谈离婚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程楚楚面无表情:“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怎么知道得并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当我知道你回来了时,我真得很高兴,我想我可以见到你了。”乔得志像个初恋的男孩一样。
“你不要这样了行不行,你是个很成功的人,你可以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我求你不要再打搅我们的生活了好不好。”苏伊娜面带激动。
“我现在只想拥有你,我想通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想要你!你不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伊伊!”乔得志的眼眶湿润了。
苏伊娜摇着头:“没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乔得志一把拉住我:“只要你答应退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我掰开了乔得志的手,很坚决地说:“你还是死心吧,到现在你还在用你一个商人的做事方法给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
乔得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眼睛喷着火:“我宁愿你们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苏伊娜用身体拦在我们之间:“乔得志,你已经四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这么幼稚,你原来不是这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觉得我快疯掉了!”乔得志说话声音很大:“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受不了你和这小子在一起!”
苏伊娜没有理乔得志,她拉着我得手朝门外走去:“我们还有事要出去,你想呆就呆这吧。”
乔得志在门口拦住了我们:“苏伊娜,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绝情!好!我走,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罢手的!”
苏伊娜瘫坐在沙发上:“我真得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他太疯狂了。”
“别管那么多了,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管他做什么,要死咱们也要死一块。”我亲吻了一下苏伊娜,苏伊娜紧紧地抱着:“想起你干妈的话,我真得觉得很害怕……”
赵娜的手术很顺利,但是她必须在医院恢复几天,苏伊娜看到赵娜安然无恙,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赵娜让我去她宿舍帮她拿几本书她还要应付考试,于是苏伊娜在医院陪着她,我去学校帮她拿书,想着干妈的话和乔得志的突然出现,我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公交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司机开得很疯狂,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个女孩一个不小心倒在我的怀里,我从我的思绪中突然惊醒,女孩一边站起来一边连连道歉,我说没关系,你要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你可以再来一次,旁边几个女孩都一起笑了,那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吃惊得说:“方渺渺!”
我一抬头,好面熟的女孩,旋即一思考脱口而出:“何莹!”
何莹得表情非常意外:“怎么这么巧,我还正想找你呢,你知道吗?楚楚出事了!”
第五十七节 心碎无声
我一抬头,好面熟的女孩,旋即一思考脱口而出:“何莹!”
何莹得表情非常意外:“怎么这么巧,我还正想找你呢,你知道吗?楚楚出大事了!”
我心里扑通一声:“怎么了?”
“你没看报纸吗?我们都是楚楚一个宿舍的”何莹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女孩。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我都要急死了”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坐着说。”
“我不坐,没心情,楚楚出车祸了!”何莹急促的说出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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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怎么可能呢!”
实际上前几天的报纸就有一则新闻,一个澳洲留学生酒后驾着陆虎车从南二环立交桥上冲了下去,车上四人,两人死亡,两人重伤,我当时并没在意,我觉得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重伤的两个人一个是程楚楚一个是陆华,车在掉下去的时候车头碰了一下高处的水泥护栏,结果是车尾先着地,后坐的两个人当场死亡,虽然酒喝多了但是陆华还没忘了系上安全带,所以实际上他受伤并不严重,程楚楚受伤非常严重,经过两个昼夜的抢救,虽然基本上保住了性命了,但却成了植物人……
几个女孩争先恐后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了一遍,巧合的是程楚楚也是被送到了省二院,她们刚好看完程楚楚从医院回学校。
“你快去看看她吧,医院通知了她家里人,但是她父母还在国外考察,现在才往回赶,楚楚一个人孤零零的趟在医院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何莹说的语重心长。
“那个陆华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只受了点轻伤,却害了一车的人,按理酒后驾车出了事要负刑事责任的,但是他被警察带走后当天就回来了,听说是他家里人花钱买出来的,更令人心寒的是,他都没到病房看楚楚一眼,听说又准备去国外了”旁边一个高个女孩愤愤不平的说着。
我完全麻木了,我感觉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窖里,浑身彻骨的寒意,怎么会这样?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我满脑子都是那次程楚楚突然让我在F县的车站接她的情景,那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姑娘,她像一个天使,完美的腰身挑起清爽绿色的超短裙,我无法想象,一个声音悦耳,伶牙俐齿的女孩静静的躺在病房,像一个死人一样,静静的呆在这个世界上……
公交车停了,下了公交车,一路狂奔……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感情很脆弱的人,我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突然的不幸,我像个女人一样,一瞬间泪如泉涌。但我依旧奔跑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我并不想见到程楚楚,我害怕,我无法想象程楚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曾无数次设想过程楚楚的未来,甚至还想过某一天我们偶遇时都带着各自的孩子,我们微笑着交谈,让所有最美好的回忆都珍藏在彼此最深处……
我已经无法在想这些了,我只是觉得难过,记忆是不可抹煞的,你们知道一路上我都在想什么,我想起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甜蜜的每一个瞬间……
她是我爱过的一个女人,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她是个校花……
她背叛了我,她让我心痛过,并为此差点死去……
她喜欢和我Zuo爱,我们没日没夜,我们彼此拥有,她急促的呼吸、欢快的呻吟
那是个初夏,高山草甸上,一望无际的绿色,夕阳如血,我们相互依偎……
我不能在想了,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眼泪,我气喘吁吁不知疲惫,我依然在跑,路很漫长我思维混乱,呼吸的节奏伴着哭泣的泪水,我为什么这么脆弱,行人如掠影般一个个被我落到身后,他们表情奇怪的看着我,犹如怪人……
我坐在病房门口静待着心跳得平复,我抹去了所有曾经难过的痕迹,我整理着衣服心情紧张,我们好久没见了,楚楚!
我推开了门,一个护士忙碌着,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绷带,她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蒙面人一样,只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她一动不动仿佛沉睡。
护士问我有什么事,我指了指病床上的程楚楚,我来看她。
“唉”护士叹了口气:“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真是可惜……”
我坐在病床旁边:“她还能恢复吗?”
护士苦笑了一下:“理论上有这个可能,大多植物人在理论上都有恢复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相当于奇迹的发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好像病人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