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七一听愣了一下,那段往事很凄惨,她不愿意回忆,似乎也就迷糊了,于是避开道:“奴婢在大岐皇宫没有找到青姨,真的很用心地去找了!”
尹长宁没有停步,七七连忙道:“将军爷,这次是那苏太子让奴婢回来害您,说只要害了您,那十万银子就归奴婢了!”
尹长宁转过头看了七七一眼,转身往外走,七七忙叫:“将军爷,苏太子让奴婢在您枕下放一样东西,说放了就可以拿银子了!”
尹长宁没回头,淡淡道:“你准备不准备放呢?”
七七忙道:“奴婢觉得还是将军爷送的那扇坠比较实在!”
尹长宁才笑了一声道:“是不是你想告诉本王,你如何变成天雪进了本王军帐的事并不重要,而是你认定了那块扇坠更实在!”
七七一听才觉得这话算是送到了尹长宁的口里,也许她潜在也是这么认为的,尹长宁得意地回过头对七七道:“小黑奴,本王吃定你了,快点把伤养好,本王再好好作贱作贱你!”说完走了出去,七七松了口气却无端地脸热起来,爬在床上大声地咳了好一会,那脸热才褪了下去,七七便爬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却尹长宁那句要作贱她的话。
第十七章 密信风波1
七七身上的板子伤好用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虽她占着尹长宁的床,尹长宁很忙,极少在房间里,偶有回来,进出的都是一身戎装的将领,七七知道也许她所盼望的那件事终于有了端倪,从苏子儒的口气和眼下尹长宁的举动,南下似乎已经成为事实了,七七即忐忑不安,又非常期待,她实在盼望尹长宁大军进梧城,活捉她生父与“嫡母”那天的到来!
慢慢地七七可以下地了,一次,几个换药的侍女走后,在她的手边留一封信,信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银票”,七七便明白这封信是用来做什么的了,见信有火漆封口,显然是怕人拆了,七七看着银票两字,犹豫了一会将那信揣入怀中,将那字纸烧了。
七七板子伤好后,终于可以摇着扇子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天气根本用不着扇子了,并且不仅不需用扇子,还需穿袄衣了,七七看了手中的那把扇一眼,只得悻悻地别在腰间,一走出房间又发现另一件让她不太舒服的事,尹长宁那些个贴身护卫都用看异物的眼光看她,个个眼里带着不屑,七七打心里地生气,看样子,除了尹长宁还真没几个相信她会看重扇坠而不看重十万两银子。
这让七七非常地不舒服,但她没不舒服多久,尹长宁的大军终于扑天盖地地南下了。
七七骑上自己许久没骑的小白马,才发现也不过才一年光景,它就长成了大白马,自己许久未骑马,反而有些生疏了。
七七正驯着自己的马,却有一将领的马在七七身旁停了下来,七七忙拉住马看了过去,那人摘下头盔,七七才认出来竟然是孙少白,七七乍一见到孙少白有几分口吃地叫道:“孙参军!”
孙少白笑了一下问:“小苹好久没见过了,怎么不叫我哥了!”
七七才想到自己一直冒充着人家的妹子,连忙道:“哥,你看…你看我一见着哥,激动得竟然…”
孙少白依旧笑了一下道:“小苹长到十五岁,从未叫过我一声哥!”说完孙少白打着马过去了,七七愣愣地拉着马立在那里,看着孙少白的背影越来越远,忽然大声叫了一声:“哥!”
孙少白没有回头,反是加快了打马!
尹长宁一路虽遇过不少抵抗,但大岐的军队及军备显然远不如大周国,而大岐抵抗尹长宁南下的中流砥竟然是平民,但遭到尹长宁一次又一次血腥的屠杀后,这种抵抗变得极为微弱了。
大军分三路南下,中路是尹长宁亲自己坐正,雷仁为先锋,西路是管丰带水军南下,西路由刘管事、孙少白带骑兵南下,真可以说得上是所向无不披麋,战一场胜一场,很快就对梧城形成了包围之势。
七七见尹长宁将梧城包围了三天三夜,想到她亲爹和“嫡母”在城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七七非常兴奋,巴心不得苏子儒立刻举白旗将城门打开,把他们放进去,七七想到她亲爹和高傲的嫡母不得不跪着受降的模样,根本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兴奋,在尹长宁的大帐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尹长宁终于皱着眉道:“小黑奴,别在那么晃了,你晃得本王头晕!”
七七才不好意思了,一下跳到尹长宁身边,刚要坐过去,却有人进来禀道:“王爷,韵王到了!”
七七听了愣了一下问:“将军爷,韵王来做什么?”
尹长宁伸手揪了七七的脸一下道:“来犒军的!”
七七一听便道:“那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尹长宁笑了一下道:“也就只有你这个小黑奴才敢这么讲,别人讲了,可是要被他撕了嘴的!”
七七便道:“将军爷,奴婢只对您一个人这么讲,将军爷不会是想告发奴婢吧!”
尹长宁点点头道:“这个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两人正半着嘴,那帛瑗已经到了帐逢门口,七七连忙爬起来,垂手站到尹长宁身后,帛瑗进来后,七七才看到他身后跟着满脸带笑的戚南北,帛瑗一走进来立刻道:“歆王,大喜,大喜!”
尹长宁不动声色地道:“韵王,本王何喜之有?”
帛瑗便道:“皇上对歆王此次南下,连连大胜,加封歆王为荣歆王!”
尹工宁只得站起来行了礼道:“臣谢皇上圣谕!”
七七也只得赶紧跟着行了礼,放下圣旨,尹长宁与帛瑗分宾客坐了下来,七七想到自己是奴婢忙出去端茶递水,刚拿到茶壶,戚南北走了过来,低声道:“今晚,你可以放东西了!”
七七愣了一下,一抬头,那戚南北已经若无其事地走了,七七才想到自己还有任务的,就是要把那封信放到尹长宁的枕头下,这个对她来讲是非常容易的,这些天她天天一个人独占着尹长宁的床,放一封信只是顺手的差事。
只是让七七没想到的是,戚南北来通知她,那戚南北是苏子儒的人还是帛瑗的人,七七泡好茶端了进去,一下变得心绪不宁,不小心弄洒了茶,被尹长宁骂了一通就给撵出来了。
七七回到房间,坐到尹长宁的床边,伸手摸摸那不错的的褥子,又开始发呆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尹长宁就回来了,七七不知道为什么尹长宁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不知与帛瑗是不是相谈不欢,尹长宁也没象往常那样与七七打闹一番,略略洗漱一通宽了衣就倒床上睡了,七七才感觉尹长宁是对自己不满,也就没象往天那样,眼巴巴地就往尹长宁的床上爬,但她也没地方可去,于是只能寻了个角落,垫了个垫子就坐了下去。
七七坐着先还看尹长宁有没有动静,或什么吩咐,或发无名火之类,但尹长宁睡得极安静,她慢慢地眼皮就沉重起来,七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这毛病,经常失眠,但在有尹长宁的地方,条件再艰难、再困苦,她也睡得着。
第十七章 密信风波2
七七刚一入睡,就听到有人吵闹,尹长宁这个人睡眠比较轻,特别忌会睡觉的环境不安静,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吵闹,也算是不要命了,七七别的转变慢,但那些有钱人的讲究的调调,还是非常能适应的,所以有几分不悦地睁开眼,却听外面的吵闹声更大了,七七连忙站起来,见尹长宁也翻了个身看了七七一眼,知道是派不上用场的,于是不悦地问:“外面是什么人在吵闹?”
尹长宁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道:“禀王爷,是韵王爷及戚公公深夜造访!”
尹长宁更为不悦道:“你就不会告诉他们,本王已经睡下了!”
那人连忙道:“禀王爷,属下已经如实禀报,但韵王爷与戚公公却道公务紧急,一定要见王爷!”
尹长宁更为不悦地躺了一下才道:“更衣!”
立刻有两个亲随走了进来,侍候尹长宁不紧不慢地换上衣服,七七自从随军还是第一次见尹长宁穿衣服用了那么长时间。
换好衣服,尹长宁又洗了脸,又折腾了好一阵才迈步出去了,七七刚想眼巴巴地跟着一起出去,却听尹长宁大声道:“原来是韵王爷、戚公公驾临,只是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七七听到帛瑗的声音传了过来:“荣歆王爷,本王刚刚接到一个重要讯息,说荣歆王所帅的三军有人通敌叛国!”
七七心时咯噔一声,却听尹长宁拖长声音懒懒道:“是吗?怎么这样重大的事,本王不知道!”
七七又听到帛瑗的声音传来:“那是荣歆王爷的消息不够灵通!”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那倒请问问歆王爷,这消息你又是哪里得到的,这通敌叛国的人究竟是指本王帅下的哪一下人?”
帛瑗有些张扬的声音道:“得线人报,这人正是王爷您!”
七七大约也知道那封信里会是什么了,尹长宁听了却哈哈大笑道:“韵王爷,你不要空口说胡话,污蔑本王,象这样的空穴来风,本王可是要圣上给个说法的!”
帛瑗听了冷笑一声道:“荣歆王爷如果是清白的,就让本王与戚公公带人进去查一查!”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本王是荣歆王,你有什么资格来查!”
帛瑗不急不缓地道:“就凭圣上的亲赐玉佩,见佩如见圣上!”
七七听到一片行礼磕拜的声音,然后尹长宁道了一声:“本王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没有韵王所讲的证据,本王不会让你走得象进来这么轻松,皇上也得给个说法!”
帛瑗有几分得意地道:“荣歆王爷,本王接到的消息是非常准确的!”
七七略等了一会,就见尹长宁与帛瑗走了进来,帛瑗看了七七一眼,带有得色,尹长宁也看了七七一眼,七七没看懂尹长宁的眼色,但觉得那眼神更多的居然是失望,七七不知道尹长宁到底对什么失望。
戚南北与帛瑗的亲兵也一涌而入,便在尹长宁这间干净整洁的房间翻腾了起来,七七见尹长宁的脸别到了另一面,眼里连失望也看不到了,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然后有人翻到了尹长宁的床,忽听有人道:“韵王这里有封信!”
帛瑗很得意地看了尹长宁一眼道了一声:“呈上来!”
尹长宁没有看七七,七七只觉得尹长宁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眼神里的失望更浓了,尹长宁一看那信封便道:“荣歆王爷,这看上去不象是我大周国的信封呀?”
戚公公便道:“这是南人喜欢用的东西!”
帛瑗一边打开已经开口的信一边用戏谑的口吻道:“难不成是天香写给荣歆王的情诗!”
戚南北干笑两声:“荣歆王与天香公主真是恩爱!”
帛瑗也非常暧昧地笑了两声,然后一伸手就抽出了信纸道:“荣歆王爷不戒意本王看看天香公主写给你的情诗吧!”
七七只觉得无端地脸红了起来,帛瑗展开信纸一看,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就寒了下来,狠狠地瞪向七七,然后道了一声:“戚公公,我们回!”
尹长宁一听立刻道:“慢着,韵王不是要彻查吗,不是要看情诗吗?没查清楚,没看清楚,怎么就走了!”
帛瑗却没理会尹长宁气冲冲地就走了,那些跟来的人也傻了眼,看老大走了,也急忙灰溜溜地走了,尹长宁本想好好为难一下帛瑗,但又急于看那封信是什么内容会让帛瑗那么失望,看了七七一眼,从地上捡起那封信,展开一看,忍不住嘴角一扬,然后看向七七道:“上床,看我怎么作贱你这个小黑奴!”
七七弱弱地笑了笑,坐在那里没动,心里却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骂了个底朝天,尹长宁走过来一伸手把七七抱到床上,再打开信笺,那上面画了一只黑黑的乌邪,尹长宁是猜想那是只乌鸦,因为黑黑的一只挺丑的鸟的,下面写了一行字:孙小菱涂鸦之作!
尹长宁道了一声:“画得真丑!”就坐到床边,伸手搂过七七问:“为什么…”但却又在半途停住了道:“七七,等这一仗打完了,就嫁给我!”
七七一听很后悔没把苏子儒给她的那封信塞尹长宁的枕头下,但却也没挣开尹长宁的怀抱,把头放在尹长宁的胸口蹭了几下,心里要多鄙视自己就有多鄙视自己,不过这么做,她却又说不出的轻松,冥冥似乎有人在告诉她这么做才对。
尹长宁见七七没回话又道:“要不先找到你的姥姥再说!”
七七摇摇头叫了一声:“不要,我再也不要找她了,再也不要找她了!”
尹长宁用下颌顶住七七的头道:“好,你说不找就不找!”
七七听了撇了撇嘴,没想到尹长宁真的不找了,不过她也不知道真的见着姥姥该讲些什么,只能伤心地把眼泪吞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