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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来?”他慌忙转移话题。
“最少要年后吧,要看妈妈什么时候放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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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话题了,只剩下更加的紧张。
番外之带“球”毕业(90)
“昨天晚上熬夜了?”我问他。
“恩,昨天晚上和苏雷去谈那个客户,结果,失败了!”他自嘲的笑。
“向,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成功的。”我真的很不擅长安慰人。
“我也知道啊,所以,十二点请那群家伙喝完酒后,我很郁闷,失败的滋味很难过,以前我过于自负了。于是,我和苏雷去喝了整夜的酒,那小子现在醉死在他的床上,而我,就来揪住你这个混蛋孩子,问问你为什么也不想给我打个电话。”他将脸贴近话筒,连呼吸都能够听的见。
“睡吧!”
“恩,别挂电话,等我睡着了再说,好吗?”
“好!”
新年很快来临。今年,城管局宣布放弃禁止城市燃放烟花的管理,所以,不到大年三十,楼宇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此起彼伏。
我长久的呆坐在电脑前,一个星期,我信誓旦旦,不去想念,不去回忆,只三十几天的假期,权且当作一次小别。二个星期,开始烦躁,每天刻意的守着电话,在电脑上写下大篇大篇的日记,然后细心的加密。三个星期,面容枯燥,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吕向倒是很准时的,每天打过两个电话,说说一天中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偶尔还会讲个笑话,还未逗笑我就自己在电话那端笑的直不起腰。
听电话时,心象被打了一针兴奋药剂,每个寒毛都撒了些快乐的基因;电话挂断,便又开始了另一场想念,还有另一轮的等待。
大年二十九,亮子打来了电话。他是我高中时代的同桌,记忆中,他有一张蛮青春的脸色,脸上的痘痘总是分布的很均匀。
“中午十二点,同学聚会,别来晚了。”说完便罗罗嗦嗦的念叨我去找来纸笔记下地点,叮嘱我一定不要迟到,便继续去折磨下一位老同学了。
昨天才过去的回忆,今日已经晋级为“老”字辈分。
我们终究都是长大了。
本想不去的,我想不出高中时代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
电话又开始疯一般的闹起,拿起听筒却听到了苏雷的声音,劈头盖脸的问,“我想你一定不会来同学会,是不是?”
我的无言变成了一种肯定。
他在那边命令道,“你一定要来。”
番外之带“球”毕业(91)
为什么?我才不要去,我心底对自己说。与其和过去虚伪的应酬,不如静静在家中等待妈妈做午饭吃的满嘴流油。
“玫玫,见一见他们,我有事和你说。”
苏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匆忙在衣橱中抓出妈妈前几天给我买的毛裙,罩上薄薄的外套,登上不算矮的白色皮鞋,赶到聚会地点。
来的人要比我想象的多,有些面孔已经生了,仔细端详,似乎还能找到些熟悉在上边。我一贯的沉默,隐身于人群中。不知道找谁去交谈,别人和我说话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毕竟,原本就不算熟悉,现在分别的久了,陌生的感觉更重。
苏雷是个骗子,从我一进门开始,他就已经被一群女生包围,聊这个,侃那个,说什么有话和我说,全都是废话。他哪里有时间理会我?
算了,还是走吧。这脸已经露过了,我的存在不会助长聚会的热潮,自然也不会降低它的温度,我的悄然消失,也许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缓缓的向门口移动,轻轻推开门,身子一缩,顺利逃脱。
迎面一阵北风。
今年据说是暖冬,可位于这关外的城市中,再暖也能清晰的嗅到刺骨的冰冷。
街道上的行人还很多,明天开始,整座城市将如同空城一般,大多数人都会和亲人在家中度过完整的一年。每到这个时候,心中都分外空旷。
“一眼看不住你,就跑出来了,难道和老朋友聚一下就真那么难为你?”苏雷从身后一路小跑的追过来,纯黑色的毛衫,纯黑色的风衣,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的将众人的视线紧紧抓在自己身上。
“不是难为,是无聊。”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什么呀。
他也不强迫我,掏出一副手套硬是套在我的手上,“我和吕向明年准备注册自己的公司。”
我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意外。
“今年去谈粮食的事儿,人家因为我们两个过于年轻,根本不信任将几百万的货物交给我们,即使吕向父亲的公司做担保也不行。中国人呵,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思想根深蒂固,真憋气。”苏雷拉我进了一家朝鲜族火锅店。
番外之带“球”毕业(92)
最里面的包房有热呼呼的土炕,盘膝坐在土炕上聊天吃火锅,在冬日里是一种享受。
“所以你们两个喝成了醉猫?”我笑道。
他点头,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和吕向一合计,要做什么,还是要从小做作起。我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吕向最擅长的是交际,跑业务,所以,我们两个决定明年开学的时候租下学校拐角处的那间小门市,做电脑配件的生意,咱们学校的宿舍没有宽带,我知道许多有电脑的同学都很渴望把电脑搬过来在宿舍上网,这也算是一个机会,我们的电脑配件也要把这个机会拉过来。”他越谈越高兴,眉飞色舞。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话果然没错。
“那需要我帮忙吗?”我夹了一大口羊肉放到口中,好辣。
“到时候,你没的跑。”他一副理所当然。
“另外还有件其他的私事要与你说。”在谈遍了这一年的感慨,吕向出的洋相,还有学校的趣事,已经微熏的苏雷终于把话题捣正。
“难道你不喝多,就没办法说吗?”我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从没想过白白的米酒也有这么大后劲,也许是我不经常接触究竟吧,只一点,头已经开始晕晕的。
“又被你看穿了,你这傻丫头。”他晃悠的从炕上挣扎而起,爬到我的身边靠在墙上,这样他可以不费力的看见我的眼。
苏雷有一双过于深邃的眼眸,如不见底的深潭,无法从表面看到潭底隐藏的秘密。我从不敢凝视他的眼睛,我怕一个不小心被吸进去,再也拔不出。
这样的凝望有些暧昧,我心慌乱,急想避开。
“玫玫,六月,她就回来了。”他又倒了杯酒,牛灌而尽。
“谁?”我傻傻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能有谁,杨甜甜贝。”再倒一杯,再次一口喝光。
我一时无言,千万种可能,却从未想到是这一桩。
只得哑着嗓子,违心应承,“那也好啊,你就不用夜夜思念了。”
番外之带“球”毕业(93)
“夜夜思念?玫玫,你也学会讽刺人了。她前几天开始E…mail给我,和我讲那个男人有多么粗鄙,一身铜臭味之外再无其他。她说她很后悔,她说她想我想的快要发狂,她还说。。。”苏雷拿着酒杯冷冷发笑,“她还说,回国后,她要跪在我面前,求得我的原谅。”
“这是哪一出?破镜重圆?”我好奇死了。
“不知道,我心很乱,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靠过来拉住我的手,按向他的胸口。“我现在一谈到她,心脏就跳的厉害。”
我甩开他,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于是顶了句,“你心脏要不跳就是死人了。”
“玫玫,你明白我的,我从不干吃回头草的事儿。”苏雷好开心的笑。
我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可能是他的想法太快,以我的思绪,根本抓不住。
“那就不要理她,把你的信箱电话QQ,MSN,能换的都换掉,然后就当这个世界没有她这个人,想去发展事业就狠了心的去拼命,想再爱一次就去找个女人,别在这里要死要活的!”让我看了心痛。
“你放心了,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当被爱人背叛后,女人会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招揽变心情人的注意,男人则相反,会尽快的找一个方式去忘记背叛。我就更不一样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左眼流着泪,右眼呢?”他傻笑的靠近我,直到鼻尖接触鼻尖,“我的右眼,在冷笑。”
我周身寒意顿起,见我呆若木鸡,他大力的拍我的背,“傻瓜,你是站在左眼和右眼中央的,我会以最好的方式待你。最好的。”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似乎真的醉了。
转眼间开了学。
苏雷早已先我一步回到学校,等我到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小生意已经红红火火的作起来了。
学校内的宽带装了起来。电信公司刚好有个优惠大学生的政策,安装完全是免费的,每个月每台电脑收取三十五元的使用费。而吕向和苏雷当初给学校的报价是八十元,中间的差额自然成了我们帐面的赢余。
番外之带“球”毕业(94)
不要说我们黑心,只是,即使我们不去做,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想到这一点。
宽带拉上以后,电脑配件的生意也逐渐步上正轨。
校友在电脑出问题后,大都喜欢光顾我们的生意。计算机系有一个家境较差的校友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这位老先生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吃的穿的都比正常人低三个档次,可是,手中过硬的修理技术却让我们都自叹不如。
很快,他就成了我们的中流砥柱。他叫李双树,我们都叫他李哥。
有李哥在,吕向和苏雷渐渐被架空为名义老板。没办法,李哥在店里坐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个插手的余地,最多也就是打打下手,帮帮小忙。
这样一来,李哥的生活费问题得到彻底解决,偶尔还会向家里汇一些,支援一下妹妹上学。
我开始写作,苏雷的电脑仍给了我,说是作为一种支持。吕向还特意也在店里装了宽带,并表示,一定要全力顶我到底。
这就是我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异性朋友,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时,他们总是在第一时间为我营造一个适合的环境。
我觉得,这种生活是我人生的恩赐。
转眼间到了六月。
空气中渐渐充斥的火热的阳光。温度不断提高,我开始尽量少出门,每天和李哥呆在小店里。
李哥是个寡言的男人。他喜欢整天摸着电脑,痴迷的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倾注于其中。而我,更是满意极了这种安静,除了顾客付钱时,需要我外,大多数时候,我就窝在小沙发上浏览网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素材写出一个惊叹寰宇的故事让我一举成名。
下午两点多,门口的风铃空荡荡的发出叮当声。
李哥慌忙站起来,他原本爬在桌子上想小小休息一会,却被进来的女子吵醒。
还好李哥是个好脾气的男人。
“同学,你想修电脑还是买些什么配件?我们这里,只要是电脑身上的,基本上都能有。”李哥是寡言的,这一套颇具商业化的问候是他苦想了许久的结晶。所以,对于每个顾客,他都是拿这一句话先问候的。浓浓的山东味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
番外之带“球”毕业(95)
“我不修,我想问一下,苏雷在这里吗?我知道这里是他开的。”女子声音甜甜的。
李哥无以应付,他朝里边喊,“小妹,有位同学找苏雷,你和她说吧,我手边还有活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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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很快操起了一块被烧坏的CPU,作出忙碌状。
这个李哥,生怕自己口拙哪句话说错了,除了修电脑以外的事情基本上都喜欢直接推给我。他在家里都管自己的妹妹叫小妹的,听说我比他小后,就一直也叫我小妹。
我当时正在看一个关于茶叶的帖子,并努力的仔细辨认几种茶的样子,并未着急抬头,只是说,“苏雷去打球了,他下午有课。”
那女孩子没答话。
好久,我被她盯的紧了,猛的抬头,有些惊讶。
这女孩子穿着高跟鞋,披肩长发染成了酒红色,柳眉弯弯刻意被休整过,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嘴唇,还有那一双灵美的眸子。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精巧的小皮包。从上到下,完美的搭配。
我眯紧眼,觉得很眼熟。
“我见过你吗?”我问她,却实在想不起来。
她点头,“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任玫玫。”口气是鄙夷的,连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再仔细端详,心中似乎有了眉目,眼前女子的影象逐渐与当年苏雷给我看过的一张照片融合,如果那照片上的女子头发颜色变一变,眉毛修一修,嘴唇涂一涂,那么,很容易合二而一。
杨甜甜?她真的回来了?我心下一沉,胸口发闷。
“苏雷没带手机,他要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