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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快让哥给你摸呀哎,让哥亲亲你的身子哩。哥要让你舒服哩。你想汉子,哥哥知道哩。哥最会玩哩。让哥陪你好好玩哎。哥要摸你的小奶子哩,摸你的小屁股哩。哥要跟你干哩,哥要干哩,要你哩……”
刘颖的力气很快用完了。她还在作最后的挣扎。田家喜已经不理她。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裤带。费了好大的劲,脱下了她的裤子。然后,他又伸手,去脱她的内裤。刘颖的反抗,阻止了他。他的力量,终于把她制住。她的内裤被撕裂了。他的手可怕地伸了过去。刘颖的胸脯剧烈起伏。她的眼睛快进出来了。
“好小刘妹哎,别急哎,哥来哩,让哥摸一摸,亲一亲哎。你不是想汉子吗?不是要男人来吗?今晚哥来哩。哥要跟你干哩。你一会就乐哩。好小妹哎,哥不不是白给的。你尝尝就知道哩。哥的家伙好玩哩。哥有劲陪你玩一宿哩。你不是天天想着那家伙吗?哥送上门哩。你不好意思啥哩?这屋就咱俩,就咱俩一块干哩。快来啊,快点哎,放开手哎,别动哎哥脱衣服,脱裤子哩,哥就来哩.....”
在刘颖的身上,他不停地动,不停地说,渐渐地,他发觉刘颖的反抗停止了。她现在一动不动。她的眼睛也紧紧地闭上。
刘颖,在她年轻的、纯净的、孩子般的脸上,红红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她的两颊上,只有两个光圈泛着红光。在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剧烈的呼吸,使她的鼻孔显得很大,很有力量。她的嘴唇咬在一起。它们显示出这样的意向:不管什么力量,要把它们分开是不可能的。不多时,她的脸就一片灰白。她的脸脯不再动。呼吸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一种奇异的宁和,出现在她的表情里。她就如同一面石膏像,洁白,坚硬,尤其是,一点生机也没有。她的天性里的活泼,她的最可爱的神色,都消失了。她在一分钟之内,就从一个最简单的小女子,变成了一个圣洁的灵魂,一个受难者。田家喜把她的的放开,一点一点,随时准备再抓住。可是,她真地不动了。脸上的、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完全松驰。看上去,她完全是死过去了。田家喜甚至要试试她的呼吸。只是手指在她的鼻孔下,能感到最轻微的气流。从整体上看,她完全没有意识。
“这就对哩,这就好哩。小刘妹哎,别动哩,等着哥哥哎,哥哥脱衣服,脱光哩,好来搂你哩。你跟男人睡过觉没?准是没有过哩要不,你咋能这么害臊哩?别怕哎,哥不会弄疼你哎。哥喜欢你哩,咋能害你哩?哥要把你搂着,亲你,哥要让你舒服、痛快哩。你咋想的,想过汉子了,现在更想哩?哥不是来了吗?他边胡言乱语,一边脱衣服。他把上衣先脱下,然后,又去解裤子。自己的邪恶,那丑陋的欲念,把他自己征服了。他成了自己欲望的俘虏,为此,他不停地说,不停地颤抖。他的手不好使了,解不开自己的裤带。他的脸上没有了正常人的神态。淫欲如同灰色的毒药,从他脸上大块大埠地流下来。流到了他的嘴边,他就把它们吞食。因此,他中的蛊更深了。他的神志,一会比一会模糊。不多时,他的眼前也出现了重影。先是觉出异样。是他身下有什么在动。一开始,他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等他觉出时,那个异动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形式。他想揉揉眼,把这个现象看清。他不明白,一个死过去的人,怎么竟有这样的力道。
那在他看来柔软妖美的身子,忽然间,就变成了杀人的武器。他的反应,一会比一会慢。所以,当刘颖的身子跃起,朝着他扑过来时,在他的眼里,那每个动作都是一个慢镜头。他可以看出,她从枕下抽出了一样东西。是一把剪刀。长长的、裁缝用的剪刀。它在灯下,闪出了最白的光。只那一闪,就要把他的眼睛照瞎了。他要捂住眼睛。
然后,他还看到刘颖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在半空中飞舞。由于动作太快,她本身也象是飞了起来。随同她飞起的,是她脸上的汗珠。
在她抄着剪刀扑上前时,她的表情就是一个杀手的表情。她的咬住嘴唇的样子,如同一只疯狂的小动物。她本来没有一点机会。可是,那表情把一切都改变了。那不是她的表情。因为,她的心灵,从来没有这样的准备。现在,为了一种命运的捉摸不定,她必须作出牺牲。正是这个原因,她的内在的最温和的元素,分裂了,化合了。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组合出一种新的意志。它,要把她带入一个血腥的世界中。她五岁那年,母亲给她买了一只小鸡崽儿。它只有乒乓球那么大,却比乒乓球还圆,还可爱。她把它最大的喜悦。那才是她的表情。她十岁那年,表哥奠定给了她一个盒子。她想打开,可是表哥不让。“你必须明天一大早打开。”表哥命令她。那时候,她刚刚进入女孩子的要懂事不懂事的年龄,对表哥崇拜不已,自然听他的话,她觉出了盒子里有什么小菏好奇得要死,可还是没有打开。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她就爬了起来。走到柜台下,她把自己藏在那里的盒子拉出。一打开,就见到了她再也难忘的情景:十只小麻雀,都还没长出毛,同时把大大的、黄黄的嘴巴朝天张开,以同一个节奏,发出了同一个声音:“要吃食!要吃食!”她吓了一跳;可是,后来她是怎样笑的啊……那,才是她的表情。
此刻,她忽然明白了,过了二十岁生日后,她的人生,就不现是以往的人生。她要生存,就要作好这样的准备。她可能什么都要失去。首先是,她要失去自己的本性。她这样对着命运说话:一个人,没有了自己的本性,怎么还可能有原来的表情?而且,她不指望有谁来回答。以前,她是无邪的,现在,她却是一个新人,用她的理智,反抗着生活。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跳动着复仇。而她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哲学宛的平衡。她的手举起了武器,跟她举起笔时的姿势几乎一样。她要求一种完美。既然已经证明那不可能,她现在就有了新的追求。她追求着另一种完美,那就是毁灭。全部的毁灭,彻底的虚无。她惊讶地发现,当一个目标消失了,你可以找到一个相反的目标。达到它,为了它而激动,可以取得同样的效果。
在她的眼里,这个丑恶的男人,已经抽象到这种程度:他不可能有什么灵魂,所有的,只是一堆没有意义的肉。她要做的,就是把这堆肉取消。在她实现她的毁来的计划的时候,这是第一步。她能够做到。唯一的问题,就是对准他的那个部位。她要准确无误。当她刺出时,她明白,自己的目标跑不掉了。
田家喜本能地捂住眼睛,捂住脸。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她专门来途害他的眼睛。为此,他要用自己的一切来保护。他听见了她的急喘,她的急不可耐的喉音。还有,她所带出的那股风。她的那把剪刀,刺穿了田家喜的手掌。因为在那一刹那,田家喜明白了她的意向。她不是刺他的脸,而是刺向他的最可怕的地方。本能地,他要活命。他的手就去夺那剪刀。已经来不及了。刀刃就从他的掌中穿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由于事先得到了伍经理的警告,伍家全家人听着下屋传出的声音,谁都没有开灯,也没有出去看个究竟。他们几乎是怀着一种幸灾东祸的心情,扒在窗户上,看着下的情形。田家喜负痛而逃的身影,更是给他们瞧了个一清二楚。院子里静了下来。下屋再没有任何异动。伍经理要家人都躺下,再也不许出声。他自己却睡不着。把耳朵立起,他听着下屋的动静。什么也听不着。他觉得自己可以安心了。于是,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过了一会,他又把眼睛睁开。看着黑黑的窗格,觉得一点困意也没有。他起身,昼轻手轻脚。家人都在打着呼噜,滑人理会他的行动。下地,穿上军用皮鞋,他披衣出门。天上黑云遮月,沉雷隐隐,从远处刮来了带雨的腥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他才来到了下屋门口。
屋子里黑着灯,他推想着屋里的情况。没有一点声息。他一推门。本以为是在内里挂着的。可是,门应手而开。他摸索着进去。知道灯绳在哪儿,他把灯拉亮了。屋里空无一人。刘颖的炕头上,只是乱七八糟的被子。她的人已不知去向。头一分钟,伍经理并没有惊慌。她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她还会回来的。他就坐下了,在桌子边上。他翻着她的书,耐心地等着。为什么要等她。见到她要说什么。这些都是问题。可是,他不想这些。最关键的是,他一定要等到她。一定要见着她。他要确信她还在这里,还在他的控制下。过了一会,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无意中,他看了炕上一眼,刘颖的提包不见了。那是她的最重要行李。还有,她的风衣。是她从前些天经常穿着的,是那种既防风又防寸的衣服。本来,它是挂在北墙上的,伍经理对此,有着很好的记忆。那里已经空了,只有挂衣服的大钉子闪着光。是伍经理帮她找到那钉子,给她钉到墙上的。
他沉思着出了下屋。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脚步迅速地移向院门口,他最后,几乎是小跑了。到了田家喜家,他敲窗户。田家喜没有答应。伍经理就一脚把门踹开了。田家喜不在屋。伍经理想了想,知道他在哪儿了。他奔到了总公司房子。伍大咂儿管的医疗卫生站,就在总公司房子的后屋。远远地,伍经理看到了后窗户亮着灯。作为治安主任,田家喜有总公司所有房屋的钥匙。他正在忙着给自己洗伤口,上药,缠药布。见到伍经理,田家喜本来苍白的脸,更加白了。他想解释,可是极度的害怕使他说不出话。他想到这回自己是死定了。伍经理会当场要了他的命。所以,伍经理的神情,他不理解。甚至,伍经理那样跟他说话,他也觉得奇怪了。
“快点。”伍经理说,“赶紧去找小刘。”
“啊?找……”田家喜接不上茬儿。
“少他妈废话。”伍经理拉他就走,“快去找老万海。刘颖跑哩。赶快把她给我追回。要不然,你他妈小命就保不住哩。”
田家喜吓死了,深一脚浅一脚,急急忙忙就奔万家而去。他知道刘颖跑掉,后果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伍经理分析,刘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朝西去了县城,二是朝东去了乡里。不管去哪儿,都意味着极大的祸害。一定要把她抓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着伍经理说得如此严重,再看他的铁青的脸,田家喜知道事情闹大了。老万海从热被窝里给揪起,很不高兴。但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伍经理还从来没有这样急过。他骂田家喜,同时心里想:“光为了田家喜,伍占江会急成这样?鬼才信哩。”他心里肯定,伍经理跟小刘的出走,更有着某种深刻的关联。沉雷滚滚,开始下雨了。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骇人的大暴雨。伍经理分析:“然而呢,她不可能有顺着大路走,肯定是走小道哩。”所以,他们决定徒步追,不开车。当下,三个人分了工:伍经理一个人奔向去乡里的路,田家喜和老万海奔县城。在伍经理的心里,他觉得刘颖不可能去乡里。可是,为什么他不去奔县城的路呢?他不知道。三个人都穿上了雨衣,冒着风雨追去了。去县城,走那条老道,也就是近道的话,也要翻过十五道大岭。雨下了半小时,山谷里洪水就突发出来,响声连天了。急流奔涌,道路几乎看不出来了。仔细辩认,才能从大岭的起伏中,看出一道浅浅的沟辙。那是大车和爬犁划出的痕迹。这时天还黑着。水光映出的山谷,森林,本身就带出一种不真实。田家喜和老万海追出了五六里,跑不动了,就气喘吁吁地站下。越往远处看,他们越觉得小刘不可能走这条路。它看上去太远,太阴森。偶尔有一阵山风刮过,谷地里就传出声音,长长的,鬼一样的叫唤。而大片的森林也跟着发出响应。蓝色的夜光,照得雨岭如同活物,某种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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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还得追。田家喜还好,年轻,身子骨还顶得住,特别是,最近猛喝了些大补酒。老万海最近几天心情沉重,思想压力越来越大,身子虚得厉害。他张大嘴喘着,求着田家喜拉他。
最后,说什么也不跑了。田家喜朝前边一指,说:“那是不是她?”老万海就强打起精神,顺着他的手看前头那道岭。由于夜色,也由于雨的反光,他们可以看到雨地上有一个人影。它太小了,不可能看出是谁。是人还是动物也难以分辩。但老万海肯定那就是刘颖。提了一口气,两个人就滑下坡,趟着雨水,追了过去。越来越近时,田家喜看出了,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