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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肆抽泣不已,但也只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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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哎!上帝造人本来是简单的,可人却把自己搞复杂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萧寒惦记着单位里的事,吃完早饭后,直接去窗口接帐,可医生告诉他费月己替他结了,心又怅然若失,可作为男人终竟是事业要紧,损失个女人算得什么,现在他也只能是阿Q式的心理治疗。他是直接去单位的,脸上还带着他英雄事迹留下的疤疥,供人瞻仰。
一进单位门,他便感觉眼睛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怎么新老同事全在?老李工、刘润生,以致罗本末的侄子罗秋生也在,不信呀!使劲掐一下自己大腿,眼前这些人还是活生生在眼帘晃动,更让他疑惑的是,往日他一进门,总有几个手下对他问好,可是今天,他们只是对自己笑,笑的有点暧昧,暧昧的他捉摸不定。更让他捉摸不定的是他进自己办公室,他的付院长和总工倒在,只是围着他原来的老板罗本末身边。他一下了迷糊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脚己是不知迈进还是退出?正难以抉择时,罗本末看见他啦,忙笑着同他打招呼道:“萧院长,伤好啦?”他迷糊地应着,可脑子却有点清醒,那就是罗本末占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敲桌子示意。罗本末倒疑惑了,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心里别扭,可脸仍堆着微笑说:“最近设计院发生的事,七爷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
糟了!罗本末心想这姓萧免不了要同自己一番纠缠,而七爷又不在旁边,只能勉为其难应付道:“噢!这要怪我!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忘了去看你,不过我同七爷说好了,好象是今天下午……唉,还是你身体好,没等的及我们去,你倒出院了……”一般人撒谎,嘴跟眼睛不能合作,嘴尽管雄赳赳地胡说,眼睛懦怯不敢平视对方,可罗本末己在江湖上混过一年多,己是老江湖了!懂得怒目对视迫使对方心虚。萧寒自个掂量着同他没什么交情,自是不会心虚,只不过他现在有点迷糊,再被他频送秋波,已是迷糊的不知自己姓氏名谁,耳朵只隐约听见:“……你住院这段时间,设计院发生了一点人事变动,我的五室同你们分院合并了,合并后由我担任院长,而你是第一付院长,协助我搅业务。小萧,我们是老同事了,可以说知根知底,你对我的为人也是清楚的,我罗某人是绝不会亏待为公司作出贡献的人!”最后一句话他的声贝陡然抬高,并右手作个往下劈的手势,其威严地神态,让旁边钱、孔两位不寒而慄,只是对萧寒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他己是万念俱灰,前脚刚失恋,现在位置又被人无端挤掉。怎么会这样呢?才住院三天,就被他们踹了十万八千里,人心的险恶他算是见识到了。惘惘不甘地出来,脑子还纠缠着这件事,越想就越想不通。突然一阵唐老鸭式的声音传来:“两位,好走呀,恕我不远送啦。”看见包世有正恭送着两位客人,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开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的陷阱,情绪一下子失控,叫道:“老包。”
包世有被他猛一喝,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趴下,再见他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象要吞掉他似的,心里就直打鼓,撑着头皮问:“什么事呀?萧院长。”
“没事,没事,几天不见,同你打个招呼而己。”
原来是这事,他的心才踏实一点,套近乎道:“昨天我到医院看你去了,见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我真是替你揪心呀!”
萧寒趁机拢络他道:“还是老兄弟呀!关键的时候,还是老兄惦记着小弟。”
他的话起了作用,包世有磨磨蹭蹭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老弟,哥提醒你一句,往后注意点,新来的那位凶着呢!”怕引起旁人的猜疑,扯开嗓子胡乱嚷:“萧院长,你刚出院,身体还虚着呢,还是回去休息吧。”
罗本末对萧寒不放心,缘由是萧寒刚出去时非但没同他打招呼,连正眼也没给他,让他在他两个手下丢足了脸。这小子肯定对自己不服,他心想,他倒不是怕他弄出什么祸端来,而是忆起了他从前撬他的人,挖他的项目,新仇添旧恨,对萧寒他是咬牙切齿的恨。真是恶有恶报!这小子因果报应又回到自己手下混饭吃,再也不能手软了!他提醒着自己,逮着机会好好治治他一下。所以他是一直注视着窗下面,萧寒出来后,见他没有打地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对面的咖啡屋。嗯!就这点噱头!借酒浇愁呗!
看来罗本末是没进过咖啡屋,因为咖啡屋不提供酒。萧寒之所以进去,是因为他脑子里己乱成麻,并引发了他的脑震荡,牵出丝丝抽痛。上午出院时,医生就告诫他不要用脑过度,因为他已遗留下了轻微的脑震荡。可是他现在他不用脑是不行了,他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他要借助咖啡的苦味、香烟的燎绕、音响的熏陶静下心来梳理自己的思路,他有这种嗜好,这或许要感谢费月吧?因为费月要用脑时就喜欢进这种场所。
在咖啡屋里,萧寒边呷着咖啡,边抽着烟,边听着音乐,细细地追忆着,一直追溯到他任分院院长时种种情景,他忽然身子一紧,因为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他牵出一条清晰的丝一一就是洪七爷从来没对他信任过,今天的事是迟早的。他愈来愈感到早就有个阴谋的网在等待着他,而自己却一无所觉。倔强的他此刻倔强的己不想劳警方,而要亲自破这个案,而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唐老鸭的声音,该怎么下手呢?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猛听见后面有人叫他:“萧老板。”惊回头,见是她们俩不由计上心来。
是谁呀?是“绿肥红瘦”俩位。萧寒戏谑道:“好久不见,两位小姐愈发漂亮了!”
绿肥娇情道:“你又不来找我们,怎么能见到?”
“我倒是想去找你们的,就是怕自己失控,犯错误。”
绿肥哈哈大笑,挤兑他道:“萧老板,听你话,仿佛你是上世纪的人,高风亮节。”
萧寒也禁不住笑了,说:“好,好,算我老土,跟不上趟,现在我隆重邀请你们两位漂亮小姐陪我喝咖啡,行吗?”
绿肥瞪大着眼,不信问:“你请我们?”
“是啊,可千万别不赏脸呀!否则,我会感觉很失败的!”
“好吧,为让你不感觉失败,我们就勉为其难吧。”说完乐不颠地一屁股坐在萧寒对面,一点都不客气。倒是红瘦拽拽她的衣服,腼腆道:“红姐,萧老板忙,我们就别打搅他啦。”
绿肥不干了,说:“在咖啡屋,他能忙什么?”
“对,对,不忙。”
红瘦这才羞羞答答过来,想坐在绿肥旁边,可绿肥却支开她:“去,去,去,坐萧老板旁边。”萧寒屁股梛挪替她腾出位子。她就象初次相亲的小姑娘,腼腆的羞红着脸,眼皮都不敢抬起来。女人真不可思议!都是卖笑女子,一个是火爆爆的放荡风情,一个是羞涩的如邻家女孩。萧寒看着实在趣,免不着想,或许她是当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才有着与她职业不相宜的流露吧。想到这,自觉自作多情。
小姐菜单送上来,绿肥捂住菜单,乍乎乎道:“萧老板请客,东西由本小姐点。”
“点吧。”
“那我真点哪?”眼睛看着萧寒,欲点又止,威胁他道:“我可往最贵的点?”
萧寒慷慨道:“随便。”
红瘦却护惜他的口袋,连连阻止绿肥说:“红组,萧老板赚钱也不容易,我们也就别糟踏他的钱啦,随便点点套歺吧。”
萧寒倒不干了,说:“那怎么行?咖啡总该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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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顿生感动,挥手拍过来,可惜萧寒承受不起,急忙闪过。她说:“萧老板好仗义!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别介意。咖啡那可是大思想家喝的,象我们这种无才的小女子岂能消受的起?还是吃点饭,撑饱了回去睡觉。”
“你们昨晚没睡觉?”说完后悔不已,真是明知故问,这不是让她们难堪吗?果然红瘦脸色都变了,愈加显得局促不安,绿肥倒无所谓说:“工作呗,我们也算是职业女性,不靠男人,自食其力。”萧寒被她呛得无话可说,不过想想她的说倒确有点道理,她们挣得虽是男人的钱,但也各取所需,只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本就无可厚非的。萧寒想到这,更觉得刚才的话无聊之极,其后果就是本来融洽的气氛略显凝重,所以他岔开,换个轻松的话题捧她们说:“两位小姐,真不是我恭维你们!你们俩的气色真的是好多了,阿绿更显雍容,阿红则更是婷婷玉立。”
“这都有劳你!”萧寒听得出绿肥的带有怨气,只是不知怨从何来?所以笑着问:“这关我的事吗?”
绿肥刚要启口,却被红瘦抢了先道:“我们回去了二个月了,刚回来。”
“噢。”萧寒应着,就缄默不语。绿肥则替红瘦的一番真情得不到理解,着急蹦出原委,话还特别损道:“知道这为什么吗?全是因为你!萧老板,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挣钱多,不愁吃穿,自是有闲功夫高谈阔论,谈一些所谓的人生哲学。可我们这些无才无钱的小女子,只能每天勤耕耘,才能凑合着挣点饭钱,养活自己。嗯,都是你那天不知灌了她什么歪理?你一走,她就哭成个泪人,非要不干了,回家种地。我这人是够义气的,被她磨得没辙,只能陪她回去啦。这不,好端端的年前挣钱黄金机会就白白错过了。哎!我失去的损失现在还不知找谁去索赔呢?”
萧寒被她讥讽的无地自容,不过他还是心感红瘦对他的一番情义,禁不住拍拍她大腿。红瘦先料不着,浑身一颤抖,等意识到,顺势抚摸着他的手,萧寒竟觉得有股暖流涌上心头,若是用不着她们,他或许会高尚的虚伪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正劲找份工作?可是他不能,因为怕高处不胜寒,耽搁了自己的事,所以叹气说:“确实怨我,要怪就怪我年青不懂事,把职业看的有尊贵卑贱之分,这真是愚蠢之极,实际我们同街边戏猴谋生的人又何尝不一样呢?装作可怜相,强迫着猴子装腔作势,搔首弄姿博得观者一笑,观者掏钱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当一回施舍者的虚荣,可能丢钱时,脸露出讥笑。可戏猴的人又何尝不认为掏钱者是傻冒呢?只是心照不宣,彼此都是混口饭吃而己吗?”
绿肥听后格格笑说:“歪理,不过我喜欢听,看来萧老板是想通了。”
“想通了!我也是人吗?自然有着人的欲望!真的不需要束缚自己,况且爱一个女人,我认为有三种方式:一是爱她的身体,而心却属于另外一女人;二是爱她的心,而身体却经常背叛她;三身心都爱一个女人。我想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最后一种,而认为前面两种只不过是衣冠禽兽罢了,可是在源州最后一种男人恐怕要绝种了,而我又是个随大流的人,真不想做唯一幸存的标本。”说到这,萧寒觉得够把自己的用心挑明了,留下的空间让红瘦去领悟。
或许红瘦睿智,只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许她天生鲁钝,而联想力却极为丰富,所以她却岔开话题说:“萧老板,最近下排发生了抢劫案,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
“一群歹徒本来是深夜劫财的,后来挡住一女的,见她有几分姿色,顿起淫心,索性连色一起劫,抓住她正要非礼时,她的男朋友赶到,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救她,她这才幸免于难,只可怜她的男朋友被他们打的昏迷不醒,至今还躺在医院。”红瘦讲这件事时,一板一眼,仿佛此案已昭然若揭,而她对此案的来龙去脉了然于胸,只是全没注意到此时的萧寒脸色僵硬,嘴角挂着的笑意也不知去向。
绿肥嫌她没讲到重点,补充道:“听说那女的,刚出差回来,回到家打开门,就见男的光着身子搂着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在他们床上。萧老板,你想呀,女人碰到这事能怎么样?所以半夜跑出家门才出现这种事。”
“亏得那男的还有点良心。”红瘦接口道:“眼见他女朋友有危险,能奋不顾身去救她,也算是可敬可佩,或许萧老板说的没错,那男人属于第二类人吧:心是爱那女人的,可身体却背叛了她。”
“小红,你就是心太软了!男人都不可信……”见对面坐的萧寒,忙掩饰嘴误道:“萧老板,你可能算个例外,不过萧老板不是我臭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真不是些东西!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那女的我在电视里见过,是浅水湾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