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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老实回答她,学建筑的本科。
她听后,替他担保道:“没事,没事,你放心好啦,那招得最多的就是你这专业。”
“是吗?”萧寒感激朝她笑笑。她却又合上眼,椅靠在那黑柱上。
中年妇女又带三个猎物。死胖子又对他们重服了刚才说过的那通屁话。就闲情逸致抽着烟。小姑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刚巧一半落到前方一幢高层建筑后面。她极不耐烦对黑柱子嘟哝:“骗人,说好等一下就领我们走,可都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动静。小李子,算了,我们自己去找吧。”
死胖子听到到手的猎物要溜,慌了,忙哄骗道:“再等等,凑满十个我们可以打七折。”
“谁在乎!”她嘀咕着,眼露不屑之光,可脚却没动静,看来她还是蛮在乎的!只是有点难为了她的男朋友,萧寒见他面有难色,欲言又止,一脸的茫然无措的样看着他女朋友,让人见了好生同情。
在太阳整个落到那栋建筑的后面。中年妇女来了,她大丰收!带来了十几个。死胖子象个凯旋的将军,清点战利品,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这才慢腾腾地在前引路。
队伍中有人不放心问旅馆有多远?死胖子用手随意一指:“就在前面。”前面是不远,离此仅两百米左右,不一会儿就到了,可到的是条悠深的弄堂,弄堂口有几个醒目的大红字:和平旅馆离此一百米。死胖子带他们插进这一条悠深灰暗的弄堂里,一百米恰好到一岔口,岔口处的墙上却又豁然出现弄堂口那行一模一样的字,人群己有人怀疑上当了,传出咒骂声,可还是随大流跟着他走。走到尽端,折到另一个更狭小的弄堂,情景不对了。那个所谓的旅馆对他们来说是那么地遥不可及,倒他们的到来,惊扰了这里常住的居民一一老鼠、蟑螂、苍蝇、蚊子。围着他们乱窜、乱叫,以示对他们侵犯它们领土的抗议。更是惊得人群一片惊叫声、怒骂声。尤其是蚊子那肯轻易放过送上门来的晚餐。不一会儿萧寒感到手背上痒,这痒就象疟疾一样传染开来,传到全身,并传给其他的人。这时才感到上当受骗,牢骚大起,骂声不绝,死胖子充耳不闻。几个胆大的往回撤。死胖子才用吓唬的口气道:“你们回去,我是不会挡你们的,可是你们要当心点,这里乱得很,住得全是北佬,本地人都搬出去了。”见仍吓不到要走的人,继续道:“前几天晚上,这里就出了一宗抢劫案,有个外地女人被抢得赤身裸体。”他妈的,骗就骗吧,何必编得这么离谱。萧寒不满讽刺他道:“老板你太会编故事了,抢劫吗?抢到钱财就够了,不至于穷的连人家的衣服也抢光吧。”死胖子见他不信,冷笑道:“你真幼稚,他们不剥光她的衣服,她不会喊吗?”轻飘飘的一句话驳得萧寒哑口无言,暗自惭愧自己不经世面。他的话起到威慑作用,几个胆小的赶紧溜了回来,紧接着剩下几个也权衡一下“咚,咚,咚”地跟了过来。这群人就象刺猬过冬一样,紧凑而又宽松地团结在一起,之中有个有心人悄悄地建议:“大家一定要团结,就是真碰到歹徒,我们人多也不用怕。”,动人的一幕出现了,男人们手挽手把女人护在里面,其情景似慷慨赴国难的勇士。
死胖子带他们左一圈,右一圈乱转,每前进一步,萧寒就感到离出发点更近一步,于是禁不住大声呵斥道:“喂,你究竞想干什么?带我们兜圈子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才稍稍平静的人群又躁动起来,一个胆大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要揍他。死胖子见引起众怒,吓得两腿直哆嗦,语无伦次解释:“我也办法,是兜了几个圈子,本来是有几个出入口的,就是因为城市建设,沿街建了一排建筑,把出入口给封了。”他的话听的似乎有点道理,这就是旧城改建急功近利的结果,外面一层美丽的皮,里面却是烂死的内脏。只是揪住他衣领的人不明白,那听得进去,命令他带他们出去。死胖子哭丧着脸道:“我发誓,再走一点路就到了。”见他们仍不信,哀求道:“我就是领你们出去,你们现在肯定是找不到旅馆的,真的,我真的没骗你们,我们那儿是国营旅馆,真的很便宜很安全的。”中国人到关键时候就是人心不齐,人群中的摇摆分子更加摇摆了,心害怕还充英雄道:“就跟他去,看他能玩什么把戏?如果敢骗我们,把他的店给砸了,反正我们人多!”可惜他这番豪言壮语只是躲在漆黑的人群里嚷。
这回死胖了没骗他们。终于目的地到了。萧寒见这所谓的旅馆真是滑稽可笑,它只不过是个废弃的旧学校重新利用罢了。飘扬在操场中央的五星红旗依然在那儿飘扬。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人们终于缓了一口气。记忆力好的人想到死胖子的承诺,去找,才发现这死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开溜了。人群中又躁动起来,咒骂不休。死胖子是找不到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人们开始抱成团地去订床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要享受优惠政策。没想到眼前这个丑得连上帝都遗弃的小姐却对他们傲慢道:“我们这是国营旅馆!从不打折的。”他们这才知道上当受骗,愤怒的人群挥舞着拳头以示抗议。她却爱理不理,似在瞧热闹。这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推门进来对那小姐道:“小赖,记住留十个床位,等下纽总有批客人来住。”
“嗯。”小姐应了一声。这人犹不放心道:“还剩多少床位?”
“扣除十个,还剩三十个不到。”
一旁的人傻了,犹不罢休地缠着这个经理评理。他厌恶地瞅了他们一眼,走了。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意志薄弱的人开始掏钱订床位。刚才结成的攻守同盟就此土崩瓦解。任由人斩割。
萧寒排那个黑小伙后,等到他了,他红着脸要订个双人房。丑小姐头也没抬道:“结婚证。”
“结婚证?”他诧异,支支吾吾道:“我们还没结婚。”
“不行!”丑小姐毋庸置疑道:“我们这可是国营旅馆。”这‘国营旅馆’四个字再从她口说出,萧寒觉得刺耳。“可不允许你们做乱七八糟的事。”
“谁做乱七八糟的事,谁做乱七八糟的事!”一旁憋足怨气的小姑娘似火山终于爆发了,激动地指着她为自己的清白讨回公道。
丑小姐毫不示弱道:“没结婚证就是不行,你们要住,就到外面野店去。”
“你,你……”她气得话全梗住在喉咙里,出不来,伸出的手指在空中颤抖。突然反回来指着她男朋友们鼻子歇斯底里道:“你,你是死人啦!别人骂你女朋友,你却无动于衷。”黑小伙似没见过这种架式,怔在那里,一半脸愤怒,一半脸无奈。她猛从他手里抢过包,掩着面,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黑小伙这才如梦幡醒,恨恨地盯着这丑小姐一眼,赶紧提着包边嚷着小姑娘的名字“小旭。”狂命地追了出去。在昏暗的巷灯下,他从后面拉住小姑娘的手,而她却使劲甩开,猛地转过身来,抡起包没头没脑朝他砸去,嘴里不停地哭嚷:“你这窝囊废,窝囊废一一”黑小伙搂紧她,任由她拳打脚踢,脸上痛苦变了型,心快彻底崩溃了。
萧寒实在看不下去,拎着包从队伍里出来朝他们跑过来。黑小伙见他过来,如遇救星,求救道:“这是家黑店,我们决定不住了,要不你同我们一起出去找家店住。”
天都这么黑了。萧寒才没这么傻,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见这小姑娘因为自己的到来,碍于面子,止住哭,身子却扭了过去,垂着头望着地发呆。心想:劝恐怕是劝不了,不如激将。于是大咧咧说:“到第一个弄堂我就知道这是家黑店。”
“吹牛!”,她低着头冲他一句:“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跟过来?”
“好奇!”萧寒道:“我就是想看看他能把我们骗到什么程度?”
“嘿!”她噗哧笑道:“事后诸葛亮。”
萧寒见她虽低着头,脚象定海神针一样不动弹,但能笑至少证明她对自己的不反感,下猛药道:“反正来海城迟早要上当受骗的,现在安心让他们骗骗,算是交学费吧。”
“阿Q精神!”她低头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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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叫阿Q精神,这叫勇气。我看你就不行。听我一句话,明天买车票回老家吧,免得以后碰到更大的挫折,让你欲哭无泪。”
“谁说我不行!”小姑娘果然中计了,对黑小伙命令道:“小李子,你这就去订床位,我倒要住下来让这位先生瞧瞧。”
黑小伙还傻楞楞地站在那,萧寒拍着他一下肩笑道:“还不快去。”见后面又来了一群被骗的人,催道:“要是晚了,还真没床位了。”这小子这才醒悟,领他情道:“你把身份证给我,我把你的一起订了吧。”
萧寒把身份证交给他,他跑去订床位去了。小姑娘扭扭捏捏手甩着包跟在后面。他突然有股讨好她的念头,面带微笑道:“刚才我也是瞎说的。”见她疑惑地望着自己,解释道:“我是当心你们义气用事真的出去,碰到不测。”
“谢谢!”她面带的笑容,在微暗的灯光下象水晶花般迷人。萧寒只觉胸口“嘭嘭”乱跳。没话找话说:“你也是的,同那种人生气,也不怕降低你身份。”
“你不知道她的话有多损!”见萧寒没搭词,悻悻道:“她长得好丑噢!”
“是太丑了!”萧寒想在她面前造个好印象,附和她道:“我从末见过这么丑的女人,说实话我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晚上会做恶梦。”
果然她脸色柔和起来。这就是人性的虚荣,贬低了敌人就等于抬高了自己。胸也挺了,走路也有风声了。可是没持续多久,进大门时,猫着腰,“飕”地一声从那丑小姐眼皮底钻了进去。
黑小伙真能把家!他们订的房间是最便宜的那种,上下铺,他坚持睡上铺。萧寒没客气,掏钱给他,他却客气推搡,最终还是收了。这时他听到一声汽车长鸣声,心“咯噔”一下,有股上当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姑娘正局促不安在一阴暗处等他们。见他们过来,迫不及待地问:“她刚才有没有看见我?”
“没有。”萧寒打趣道:“你的脸那有人民币好看。”
“俗!”她轻蔑地吐出这个字,也把一肚子怨气吐出来了,脸上也终于泛出了笑容挽着黑小伙手臂,朝萧寒挥挥手,扬长而去。
山水画 (2)
萧寒上楼的时候,后悔自己忘了买蚊香,因为一路过来他被南方母蚊子的骚扰,己是忍无可忍了,等找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就有一股浓烟扑鼻而来把他呛的咳嗽不停。定眼一看,原来每个床底下都有蚊香在燃烧,十几个床位,就有十几个蚊香同时在燃烧,再凶猛的蚊子只怕不是被熏死也早就逃之夭夭。可是人呢?嗯,人毕竟是高级动物,岂会坐以待毙,都在外乘凉呢,再顺带享受母蚊子的抚摸,只不过忘了还要回到这睡觉。嗯,这或许就是人类内心的诡秘吧?他们就象小鸡,绝不眼红拥有整个粮仓的主人,可对同伴多啄一粒米而耿耿于怀!只是我们的主人公萧寒没想到这层关系,因为他太疲乏了,只想赶紧洗个澡,所以他拧鼻进去,找到自己床位,从床底拿出脸盆,换好拖鞋,取出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等他把脏身体和脏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回来;在门口发现黑小伙正在那东张西望;见他便热情打招呼道:“喂,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好啊。”萧寒答应着;见他己焕然一新;穿一身白色蓝球运动服;露出强健有力的肢体;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的光;真是让他好生羡慕!于是他把东西放好后,同他一起下楼。小姑娘正百无聊赖来回踱着步,见他挤兑他道:“成熟的男人与我们毛糙的青年人就是不一样,洗个澡也磨蹭半小时。”说话的同时绽开了自己青春的笑容。
她肆无忌惮自来熟劲释放萧寒心里的顾忌,毫不示弱地揶揄她道:“所以呀同我这个成熟男人在一起,你们会避免走许多弯路。”
“说你胖你还真喘。”她鄙夷笑道:“你知道吗?闯南方的人都要遵循‘等不及’这条理论,象你这种磨磨蹭蹭的性格,只怕赶不上这股潮流。”
“是吗?”他哈哈大笑,高兴地想,这或许就是他来南方的目地,因为只有在南方他才能碰到她这种胸无城府,坦诚相待的漂亮女孩,看样子同她在一起他不用戒备不用警惕不用动脑筋更不用正襟危坐笑里藏刀,那象内地神经过敏的女孩,话稍不慎,便会生出龌龊的误会,所以迫不及待地拉近他们的关系,自我推销道:“我叫萧寒,你们呢?”
她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