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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人真无聊!以后遇到他小心点,别给他缠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费、江两位诡秘地对着萧寒一笑。萧寒本不发虚的心发虚了,忙大大咧咧遮掩道:“小气鬼,一听说要请客,脸神都不对了。”
“你才小气呢!”被激不过的陈旭妥协道:“得了,得了,你们明天就到新城,我请你们吧。”
“一点都不诚心!请客干吗到新城?源州就没有好饭店呀?”
“哼,哼。”陈旭得意笑道:“因为明天以后我就在新城,你们不来,可别怪我赖帐哟!”
“崩溃,犯得着为一顿饭就逃到新城,这种事只有你才做的出。”望着萧寒疑惑不解的脸,费月替她解释道:“小旭的公司己迁到新城,她明天就要那儿上班。”
“是吗?”萧寒仍不肯相信又一次理想与他刚刚会面就擦肩而过,此刻他的心里犹如打翻的粮油杂铺店,酸甜苦辣齐涌心头。但还得装无事道:“小妮子真有本事!那里热就往那里钻。”
“崩溃!说的我象耗子似子。”陈旭撇着嘴嗔怪着,可心里无比自豪。
他们俩目送着她们上车,车再冒着尾烟消失在夜幕里,他们俩心里犹依恋着刚才这愉悦的时光,尤其是江海帆嘴念念有词道:“如果我是顽皮的孩童,就会拨住时钟让时光凝住;如果我是更夫,就会忘情地住手,让月光停留……”
“好了,我的大诗人!”萧寒手在他脸前拂动几下,戏谑他道:“不曾想,我们的江大院长也有触情的时候?”
“怎能让我不触情呢?”江海帆犹是忘我道:“一个冰清玉洁,浑然天成;一个虽精雕细琢,但遮不住由里到外的风彩。老萧,你喜欢那一个?”
“自然是浑然天成的,你呢?”
“我吗?”他有点害羞道:“自然不会跟你抢。我还是喜欢精雕细琢的。老萧,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的内涵完全可以从她化妆的艺术性看出来。”
“是吗?”使坏的萧寒犹在逗他再说出一些自以为经典而无趣的话。可惜,他下面的话是那么的俗不可耐,他道:“她真是最理想的女朋友!有头脑、有身份,态度相貌绝对算得上大家闺秀,和她逛马路、上饭店绝对会使自己的脸面争光。”
“十全十美!可惜呀!她是大众情人…”江海帆的心犹如货车卸货时把包裹往地下一掼,只奇怪萧寒会没听见“只怕你是望梅止渴。”
“望梅止渴总比无梅可望的好!你的那位只怕是为了躲你才去新城的。”
“怎么可能?”萧寒嘴上机械地敷衍,可心里着实象按在棘刺上的痛,抑制住声音的战栗道:“况且她去不去新城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他仔细盯着他这张不诚实的脸,反攻道:“老萧碰到真人别说假话了,你胆怯了!”萧寒还来不及反驳,他下结论道:“不是我说你,你太没出息了,碰到绿灯前行,碰到红灯右转弯。绐终对自己不自信!”
“算我不自信好了!你自信,看你什么时候能把她追到手?”萧寒嘴上不但妥协,心里更是如一阵狂风吹熄他心中仅剩的一点火光。顿感觉得人生的渺茫。这句话曾有人同他讲过,只不过当时没在意,还曾抗辩过。可这句话再原封不动从江海帆口中道出,他是震撼了、汗颜了!这才相信自个确实是有人性的弱点一一首尾两顾,不自信!
江海帆感觉就是好,说出的话全不跟大脑商量:“不出一星期,我就能初步搞掂她。”
“初步何解?”
“就是能约她出来吃吃饭、逛逛街。”
“如果约不出来呢?”
“不可能!”
这一路,他们没打地,而是相互讥讽、相互打趣着回来,那份自信就仿佛费、陈两位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虽然路上,江海帆提醒过萧寒买点东西明天一早送给陈旭。可萧寒硬着头皮臭他:太老套,太俗不可耐了!
可一分手,他还是没脾气地闯进了超市,老套地、俗不可耐地买了一堆女孩子爱吃的食物。
第二天一早,他便兴致冲冲拎着这包食物就往浅水湾花园奔,可一到浅水湾花园,他就犹豫起来,望着手上拎的东西,才知道自己真的有点俗,俗的就象乡下人进城看望富亲戚一样。此刻他都能想象出陈旭嘲笑他的嘴脸,尤其是被拒绝后的难堪。但不管怎样东西都拎过来了,那就进去吧。可是他离那栋房子越近,他的心就越忐忑。
终于到了,他掀响了门铃,门开的一刹那,他拎包的手不自觉地放到背后。开门的是费月,她诧异地望着他道:“萧先生,是你呀!”
“小旭在吗?”
“小旭?她走了。”
“走了?”萧寒怔住了,是失落抑或是庆幸,连他自个也不知道是何种感觉。
“找她有事吗?”
“没什么,只不过想为她践行。”
“真不凑巧!”
“是啊!”萧寒别扭地把包塞进费月的手上,难为情道:“你能帮我把这些转交给小旭吗?”
她望着这包,轻轻放在地上,似自言自语道:“你也会这个!”萧寒的脸立刻燥的发热,明显瞧出她眼光中的不屑,只想溜之大吉。告辞道:“那,我走了。”
费月没吭声,他更难堪了。费月见他尴尬难奈的样子。“噗哧”笑道:“萧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他如梦乍醒。
她甚是为难解释道:“我家的煤气快烧完了,你看就我和华嫂,能不能帮我……”
“没问题!没问题!”
萧寒脱鞋随她进厨房,见一四十多岁阿姨正在煎荷包蛋。费月吩咐她把煤气关下,便立在旁边看萧寒干活。萧寒把煤气瓶挪出来,拎在手上,觉得有点沉,不象己燃尽的空瓶。莫名生出了想法:这女人对自己有好感!这想法在头脑中稍存即逝,不敢有非份之想。
费月在前引路,来回路上,他们谁都没说一句话。萧寒倒是想打破沉寂,可是他一看到她孤傲的脸,便无话可讲。此刻他觉得他和费月的关系,就象地上拖着的两影子,无论多近,绐终是平行,不会交汇到一点。
萧寒替她把煤气瓶安装好后,她倒是客气地请他一起吃早餐。他肚皮再饿,也要拎得轻地告辞。她没有挽留,目送他出了门。萧寒一出她家的门,便如同逃离了窒息的空间。可是,路过她家的院子,他还是不自禁地回头,发现她院子里晒着男人的睡衣睡裤。不知怎地,他心里涌出一股酸味一一又是一个许仙儿!
现在的南方的确很热,热的仿佛源州就是个大工地,而学建筑的萧寒却闲着没事看着别人热闹。他的心里很着急,可着急也没办法。那两个门楼画完以后,老李工再也不舍得分他一杯羹。无事的日子,的确很难熬,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倒很清醒,清醒的让人后怕,盼着明天有个好的开始,而明天又是个不着落的期待。算算又过了一星期,突然想到江海帆一句牛皮话:一个星期搞掂费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他搞掂了没有。
一个星期不见,没想到江海帆憔悴了许多,沉陷的眼眶、肿肿的眼袋。情绪低沉的他仅招呼了一下萧寒,便趴在图板上画图。“怎么啦?”萧寒疑惑地对黄泷眨眼睛,黄泷却无奈地耸肩表示不知道。还是江海帆自个先开口,问他道:“喂,最近见到费月没有?”
“没有,我还正想问你呢?”
“问我干什么?我跟她有什么关系?”江海帆装作无事,可脸上的苦遮不住。萧寒知他牛皮吹破了,正失落着呢。可他还是毫无心肝地撩弄他道:“你不是说一个星期搞掂她吗?我就想知道你现在进展到那一步?”
“你这小子,该当真的不当真,不该当真倒当真了!我是同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这句话呛得萧寒无话可说。亏得一旁的黄泷插话道:“哎,你们说的是不是浅水湾房地产公司的费月。”见萧寒首肯的眼神,他幡然醒悟道:“难怪,江院长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样子!”
“去,去,去!不关你的事!”黄泷倒被他呵责住了。可萧寒偏来劲道:“你小子是不是没约出来?”
“开玩笑!我约她!她算什么?她最多不过是大老板的小蜜而己,而我再怎样混得不灵,好歹也算是国家干部!真不知道你怎样想的?”
好酸!酸得牙都掉了!萧寒替费月抱不平,同他较劲道:“你小子搞不掂就搞不掂?还对别人人生攻击!”
“好,好!算我搞不掂!”江海帆不愿同他纠缠,妥协了。但话依是呛人道:“你搞得掂,你去约她?”
萧寒哭笑不得说:“我说过要去搞掂她吗?”
“不一样吗?!”江海帆情绪激动道:“你还不如我呢,我还有勇气敢打电话,她听我声音不敢抹我面子,只是客气地敷衍。要是换作你,哼,哼,不是我臭你,她一听你声音,立马把电话摞下,信不信?”
“不可能!”萧寒也有些激动道:“我在她心目就这形象!”
“还心目中呢?”江海帆刺激他道:“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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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就试!”毕竟年青人,受不了激将法,萧寒血气往上涌,竟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事。
可真的被他们逼到拿起电话,心里就直发毛,想反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在他们眼光的催逼下,他拨通了电话。里面传来费月的声音,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就象没温习功课上考场的学生一样,支支吾吾道:“是,是费总吗?”全忘了这“总”字被她训骂过的经历。好在费月也忘了,她听出是他的声音,依是平静的语调道:“哦,是萧先生。小旭不在,她还在新城。”
“不,不,我找你。”这句话一出口,萧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找我?”听得出语气很惊讶。
“对,找你。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萧寒停顿住了,脑子翻滚着是吃饭、逛街等等初约情人的约会方式,可就是不知道那个更合适。真是后悔刚才被他们怂恿催逼的来不及斟酌,只能用眼色向他们求救。江海帆自听到费月电话传来的声音,就脸色凝重屏住呼吸盯着电话,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还是黄泷机灵,刷刷在纸上写字。
那头费月等不及,催道:“你约我干什么?”
“看电影。”萧寒看着黄泷写的字,脱口而出。
“看电影?!”电话那头乐了道:“萧先生,你真有趣!好吧,明天晚上我正好有空。”
“那就这样说好了。”萧寒一阵窃喜,得意地看着江海帆,江海帆脸阴沉的让人害怕。闯过一劫的萧寒心细道:“明天一早我就去买票,买好了,再通知你,行吗?”
“行。”电话搁下了。萧寒犹感到心在扑通扑通跳。看到黄泷怪异的笑容,突然觉得被他戏弄了一把,冲他恼羞成怒道:“你小子,出的锼主意,差点让我下不了台。”
“狗咬吕洞宾。”被骂的黄泷回应道:“真不知好歹!如果没有我,你还真下不了台!”
“你小子出什么主意不好,看电影,真亏你想的出!”
“你这就不懂了。”自以为情商颇高的黄泷得意地解释道:“象费月这种女人,什么的好吃的没吃过、好玩的没玩过。你请她吃饭、去乐园、打保龄球……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都腻味了,根本提不起来劲。而看电影,这个现代人己荒废而过去人唯一的娱乐活动或许能吊吊她胃口。你看,这不成了吗?还有初次约会,你想在她心目中留个好印象,不能落俗,更不能标新立异的异想天开。而是恰到而止,这种活动既通俗对她来说又新奇,并且还能勾起她旧时愉悦的时光。”
“真有你的!”萧寒对他这番宏论,虽未折服,但却找不出毛病。或许他说的对,实践检验真知吗?
正生着闷气、失落的江海帆突然嘣出了一句:“博士,你小子太不仗义,怎么不早说?”黄、萧两位见犹不死心的样子,哭笑不得。
人真该信奉有上帝,或许上帝本身就存在,只不过他在浩渺的云层之上,人是不可能瞧见他的,可他却俯瞰着底下如蚁的人群,安排他们的生劳病死、福祸灾幸。这上帝指挥着底下如蚁的人群,享有着无上的权力,并保持着唯我独尊的自信心。底下混混沌沌的人群在他老人家的安排下是有尊贵卑贱、王侯草民,那是他事先安排的,容不得更改,如谁生出非份之想,他必先给你提个醒,识趣者,适可而止;不识趣者,超出界限,必遭他棒喝。这便是上帝的威严,容不得人丝毫侵犯!
萧寒是个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