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萧寒成了她一块心病!
今天中午,陈旭从北京打电话来说,萧寒今天可能要把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送给她。她听后,心里却莫名的兴奋,觉得积压在心里的怨恨终于可以倾泻出来。挂下电话后,她竟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衣橱,精心挑拣了上次在朱坤宴会上穿过的蟹青色套装,穿好,立在镜前,竟发现自己的眼角发灰、发青,于是就用眼睑膏和粉轻轻地遮掉。
开门,萧寒见费月打扮得袅袅婷婷,似要出门应酬的样子,识趣地把东西交给她道:“费总,这是我上次去新城小旭托我带给你的。”她“哦”地应着,眼睛似有意无意看着他的脸,看他是不是做完坏事后的心虚!可是她遗憾的很!他的脸平静的如一潭静水,对她的态度更如同隔壁不相干的大哥!她有点失落,可他后面一句话,更是让她这段时间的期待全部落空,他说:“你要出门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走了。”
她“呀!”地应着,近乎绝望的她说出了一句她也不信的话,她说:“你等等,我有件东西要还给你。”说完,扔下手上的东西,匆匆进去,匆匆上楼。
门口的萧寒也很失落。此次来,他确有目地,并且目地不少,至少有三个:一是受陈旭之托;二是上次设计的酬劳,虽然他也知道她不会要,但作人他必须要做到;三是受雷汉丰之托,前两个对他来说倒无所谓,可最后一个目地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决定了他的“钱”途,所以他还是巴不得得到片刻的挽留,那怕……只是我有什么东西借给她吗?他疑惑地想,想不出,只能疑惑在等。等看见她匆匆下楼,拿着一本崭新的书时,他的脸当时就臊得通红,头似失去了重量似的耷拉在肩上,等她把书拿到他近前,他更是眼皮失去了精神抬不起,嗫嚅道:“费…费总,你…何必如此寒碜我!我…我自知你瞧不上我,可我也绝不会厚颜无耻缠着你!我…我当时送你这本书和书里的几句话,真的是我当时的心境!真的,我绝没有亵渎你的意思!你就权当一个仰慕你的人对你做了件傻事,原谅他!行吗?”
费月料想不到她的举动,他竟会如此难堪,有点后悔。心软的替自己也是替萧寒找下台阶道:“萧先生,你言重了!我只觉得这书和这书里的话我可以接受,可……”她翻开书,拿出那张百元钞票,道:“可这…”
萧寒是好受一样,可还是尴尬,嗫嚅道:“算我求你哪!你可把它当作书签,永远不要用!行吗?”
她看了他一眼,摆弄了钱一下,把它放回了书里。奇怪!她此刻一点也没有了责骂他一顿的意思,反而喜欢同他这样遮遮掩掩说下去,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感觉如同猫抓老鼠,产生意想不到的乐趣,这或许就是恋爱的乐趣吧!她或许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同刘明远谈了两年多,却毫无进展,那是因为刘明远自遇到她起,就把她当作囊中物,觉得她非他不嫁!她也曾现实以为:他是她最理想的伴侣:有才华、有头脑、有实力,态度相貌算得上是绅士,对她也好,也很在乎她!可就是她心里总觉得同他在一起缺点什么?缺点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萧寒见她这态度,以为万事大吉,可那些在喉咙口挤扁的要求,再也不敢窜出来,直想逃之夭夭道:“那我走了!”她顿时觉得游戏刚开始就闭幕的失落,嗡声嗡气道:“萧先生,难道你就这么讨厌同我在一起吗?”说完,也自料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脸忽然晕出红来,像湿得水彩纸上滴的红颜料,顷刻向外扩散,腼腆的很迷人。
萧寒料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人来疯地冒味道:“我是喜欢同你在一起,只怕你……”
“怕什么?”她轻声打断他:“陪我出去走走吧。”萧寒本准备碰个软钉子,不曾想她竟赏他面子,他倒疑惑,不知怎么办啦?费月也为自己刚才唐突而懊悔,替自个找理由道:“明天是我生日,我正要出去做头发,你肯陪吗?”
“巧的很!”萧寒应道:“我也正准备去理发。”
在路上,他们俩虽然亲密,但保持一定的距离,萧寒也以为对她的情谊仅此而己,就象路灯照射着的他们的影子,忽而近,忽而拉得很长,终合不拢成为一体。费月见他豁然,对自己有说有笑,全没有刚才的别扭难堪,心喜自己初步的计划成功,这才理会到恋爱专家扬小妮的一句“给男人一个机会!”的确是经典!预测着下一步等他往上凑。萧寒觉得同她交朋友也蛮好的,她有头脑、有身分,气质相貌算得上大家闺秀,可就是觉得她太理性、对自己太傲慢,缺少女孩子的娇凝。在这方面,男人比女人好不了那里去,也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只不过,更喜欢被动而己。
费月做人极大气;洗完头,瞒着他先付了钱,等他知道后,要还给她。她却嗔怪说他不够爽气!送她刚到小区门口,她客气地让他回去,他那能呢?任务还没完成,可这话说出来实在拗口,可拗口还得说呀,所以斟酌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前…前几天,我碰到雷局长…”他竟敢提,她顿时有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断然打断他道:“他会来的。”说完掉头而走。凉在一边的萧寒尴尬无比,实在想不明白,女人的脸犹如五月的天,说变就变,懊恼地猛跺一下脚:谁在乎谁?掉头也想走,可理智告诉他,明天他得来,如果不来,他没法向雷汉丰交待,反而招来他怨恨,真的那样,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真的不识趣地凑上来,被她扔眼色,那才叫丢人现眼!萧寒是个不经事的人!这点小事,竟成了他一椿心事,苦思冥想就是拿不定主意,害得他晚上失眠。
第二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赴这个约。下班途经一百货店,看见里面摆设的式样精美的化妆品,想到昨天要付给她的酬劳还没付出来,怎么地?在物质上不能亏心于她,所以进去了,买了一盒最贵的。
到酒店,刚入包厢,费月先瞧见他,眼不抬道:“小萧,你到了!”便不再搭理他,继续聚精会神听刘明远的演讲。见他们俩亲密的样子,萧寒立刻局促难受。那刘明远本就神气活现,见萧寒蹑手蹑脚拎着一化妆品盒进来,那眼神的不屑,直让萧寒自卑的往地缝里钻。他含着烟,头躺在椅子上,仰面问天花板上挂的电灯道:“你在哪里弄得这些化学品?”
萧寒听得有点生气,知他又在吃无来由的醋,懒得搭理他。他倒来劲了,喉咙里发出干笑道:“可惜可惜!我们的阿月从来是素面朝天,岂能会让你这些化学品糟踏自己!”萧寒听他对自己无礼,恼怒地瞪着他。他见萧寒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怕生出干戈,弄到最后下不了台,见好就收,继续他的演说。
萧寒倒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污辱,而在乎费月的反应,可费月的脸色是那么的淡而漠然,那神情就仿佛他化为稀淡的空气,眼睛里没这个人。津津有味地听着刘明远的演讲,听到兴处,不由得打断赞他:“明远,你真有眼光!”、“明远,你真行!”……被撂在一边的萧寒,只觉得自己在他们俩面前如五更鸡啼时的鬼影,或如道家“视之不见,搏之不得”的真理了。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识趣!竟愚蠢到重复淹死在同一条河流!
萧寒是尴尬,想走又不可能,于是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好在朱坤夫妇来的及时,人就是这么势力!他们见他们俩忙止住话,热情洋溢地上前迎接。扬小妮见到萧寒,诧异道:“小萧,你也来了!”敏感的萧寒觉得她话中有话,为掩饰尴尬,有意哈哈笑道:“刚到!刚到!”他们分宾主入座后,寒喧了一阵。又进来一批人,是阿炳、富贵夫妇和雷汉丰。萧寒因为与雷汉丰有过两次较为亲密的接触,以为知己,谄媚地对他笑笑,算是打招呼。可雷汉丰却消受不起,别扭扭过头去。萧寒有点失落,可是他也能够理解,毕竟是政府官员吗?要注意影响!可就是他理解不了富贵,记得前几天,他把做好的公厕方案送到他那,他当时直乐得恨不得同自己结把子不可,可现在,他见自己的眼神,仿佛避瘟神似的唯恐不及。想来还是那句老掉牙的话:商人是唯利是图的!还有什么可说!不就是想赖掉一点设计费吗?萧寒心想:反正又没多少钱!何必装作这种哭丧样!萧寒更是对他鄙夷不己。还是阿炳自然,坐在他旁边,同他打招呼道:“萧工,好久不见!”
人多了,扯谈起来就象麻雀聒噪的让人心烦,不知是谁问富贵最近怎么样?他嗡声嗡气回道:“不怎么样!差点被人坑了!”
小妮开玩笑问:“付老板,在源州还有敢坑你的人?”
“嗯!”他气乎乎回道:“是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佬,自以为是,差点误我好事,如果我不是看在他朋友是我朋友份上,早就叫人修理他一顿。”
小妮火上浇油再问:“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不信你问刘院长?”
作为见证人的刘明远,眼光不是看着他们,而是盯着萧寒,脸色严肃道:“小萧,我年龄大你几岁,作为你老大哥,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听进去?”
“你说吧!”萧寒见他没来由的把矛头指向自己,知他不怀好意,但深信自己又没做出什么亏心事,于是就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刘明远见他无所谓样子,倒不急着说,而是猛抽一口烟,吐出长长一串烟圈,欣赏着,仿佛它们就是罩在萧寒头上的紧箍咒,慢条斯理道:“小萧,我们是建筑师,应该有职业道德,应该对业主负责,你说对吗?”
“对!”聚精会神在听的萧寒,听他讲出如此一番废话来,顿觉好笑,开涮他道:“刘院长一番谆谆教悔,我自当永远铭记在心!”
说实话,刘明远是对萧寒有点醋意,可并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他是讨厌萧寒,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老是惹得他心痒痒的,不爽!如果萧寒识趣些,那也就罢了,给他一点话、一个暗示,让他知趣而退。没想到萧寒就是这么一个愣头青!非但不识趣,反而油腔滑调讽刺他。他心一横,心想: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他装作语重心长道:“小萧,你应该知道富贵总经理在政府部门争取到这个项目不容易!他又是那么信任你,委托你设计,你自当竭智尽虑地把它设计好!不曾想,你竟会如此不负责任!十几个城市公厕呀!你竟然敷衍着出一个方案,还是那个视规划意见不顾的最简单的方案!你知道你这敷衍的工作态度后果是什么吗?当然对你无所谓!可是对富贵总经理那是不堪设想的!他那个项目差点泡汤,如果不是雷局长从中斡旋,如果我不是看在阿月同你还有一点交情的份上,如果我不逼迫我手下的人加班加点赶出来,只怕真的坑了富贵总经理?”
他的话犹如重磅炸弹,炸的大家顿时对萧寒刮目相看,就是那个一直对他淡而漠然的费月,眼神里也不禁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萧寒更是目瞪口呆!只觉得脊梁骨“飕飕”发冷。他是知道刘明远是在阴自己,可不曾想他阴的如此歹毒!如此不留一点余地!他要抗争,否则他这唯一可被人利用的价值一一技术,也就被他这轻飘飘的一段话毁掉!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斟酌用词解释道:“刘院长,你只知其一,这全是富贵总经理的意思。”
“我叫你吃屎,你就吃!那我现在叫你跳楼,你跳呀!”富贵把憋在心里怒气发泄出来,气顺了。萧寒见他这蛮不讲理的态度,也生气道:“付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当时是建议你按规划意见书设计,可你不听,非让我照着你图设计不可!”
“照着我图设计,我还要你干什么?”
萧寒觉得同他说不清楚,亏的有证人在,于是就请雷汉丰出来主持公道。没想到雷汉丰一卸到底,他说:“小萧是我介绍给富贵总经理的,可是至于他们谈的内容,我一无所知。这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份不好从中多加干涉!”他的话合情合理,萧寒无处挑剔,只能干着急,想不出招来。他那知道眼前这个久经宦海沉浮老官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伎俩。这话说来,还得怨他自己,怨他忘了一句老话“其诺不允,其怨大于不许”,他以为今天不识趣地凑上来就可蒙混过关了,可时间不等他,组织部更不会等。他许诺的对方是当成一回事了,他也在等,等他承诺的兑现。可是等到的却是他的杳无音迅,是他的敌对头成了他的上司。他的失望化作的怨气可想而知,他深信是萧寒耽误了他的前程。那天,富贵把方案交到他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