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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她打完电话,我正要开口:“婉仪我……”
“干脆我们这周末回你家去趟,亲自把药给他们送去。你说好不好?”婉仪又轻巧的将话题插开,故意的嫌疑很厚重,她是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大概她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不愿意接受,不愿意听。
“婉仪!我真的有事跟你说,你听我说!”我喊住她。
“不听不听!”她突然朝我咆哮起来。
我惊讶的抬头,正对上她瞪得浑圆的双眼,已经包含泪水。
“婉仪……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只有去接受,你安静的听我说好吗?”我严肃的劝她,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像只受伤的母鹿,盈盈晃动的全是泪水。
“我就是不想听……”婉仪轻闭双眼,泪水便如玻璃般滚落而出。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
“不要说但是……我不想听,不想听……不要跟我说但是!你那时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对我的承诺风一吹就没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婉仪说到最后,丢下碗筷跑到卧室去,爬床上嘶声痛哭起来。
“婉仪……”我跟上去,想安抚她,拍她的背,手伸到半空,想想还是缩了回来。这次我必须硬下心肠,不能在她和沫沫之间犹豫不决了,再优柔寡断那对她是更大的伤。
“我做的不够好吗……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我想到从认识她起,她所为我做的一切,心痛难忍。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这两天去哪了!我知道你和谁在一起!你看你那脖子,你做了些什么写得明明白白……我什么都知道,你一回来……衣服上那香水味……我知道都知道!可是……怎么办?要我怎么办?我离不开你,我不像你那么潇洒,可以说放就放……我在努力啊!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对你好,只希望息事宁人,只想和你继续走下去……可是你呢……你一定要我离开吗?”沫沫说到最后,由指控变成喃喃自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我无言以对,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听她无助乞求的说“你不过仗着我爱你”,心里沉痛极了。但是如果不对她硬起心肠,沫沫就会受伤。沫沫的短短的一生已经千穿百孔了,我答应要给她往后的生命一片灿烂……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害,我宁肯痛的人是我。
她大概哭了近一小时,我始终没出声宽慰,甚至没将手搭在她背上做个安抚的举动。我坐在床的另一头,紧握拳头,内心滴着血,在心里对婉仪说了千万句对不起。
“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
“别这样残忍……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别说分手……”婉仪脸上挂满走投无路的泪水,抬起头却见我背对着她,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她被彻底激怒了,疯狂的将手上的我母亲给她的戒指褪下,丢到我身上:“好了,我们完了,你解脱了,我走!”
随后就是她收拾东西的声音,夹带着她拼命忍耐却还是发出的抽搐声。我始终一言不发,背对着身后的一切。
也没有说珍重再见,也没有惋惜道别,也没仇恨诅咒,也没违心祝福……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就宣告了我和婉仪彻底的结束。她带走了放在我这的所有东西,连牙刷也丢垃圾桶了,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我有东西落你那了我来取”的理由,放弃了和我一切藕断丝连的可能。
我嗅着空气中弥留下婉仪的体香,回想和婉仪一路走过的点滴。就在这张床上有婉仪心甘情愿完整奉献的初夜,一次次争吵又释怀后的合好如初,我第二次将戒指套在她手上时那么郑重的宣誓“从今以后,我只爱你”,还有刚才因为我说了句“我的女人”而感激涕零……
我把自己丢进浴室里,任滚烫着热水冰冷我的那颗内疚不已的心。脱下衣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青紫色的吻痕布满我的脖子和胸膛,像一朵朵盛开的刺目的罂粟。让人触目惊心。那是沫沫昨夜故意留下的。
而婉仪,就是对着这些别的女人留下的吻痕,乞求我成全她的爱情。
我将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泣不成声。
婉仪可能是全世界最爱我的女人了,而我,亲手将她逐出门外。她穿着百折裙和长及小腿的棉袜的清纯形象,将会一直站在我学生时期的明媚记忆中。
“你是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回想她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在感情的对抗较量中,我原本一无所长,却能在两个女人之中迂回进退,唯一让我有恃无恐的资本,就是仗得婉仪那么无怨无悔的爱着我。
我觉得脑子里很乱,心里很疲惫。有两个女人的影子在我内心里PK,重叠。每一个都有一双饱含委屈泪水的眼睛,撞击着我那颗不够坚硬的心。
我甚至不想那么快就跟沫沫走在一起,我怕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刺激到婉仪,更怕腐蚀了曾经我和婉仪的感情。我不想做得那么绝情。从前我最痛恨那些薄情寡义者,在刚和前任分手,新欢立马上任,我从心底的鄙视他们。
但是当沫沫在电话里柔声对我说:“明天清明,陪我去为妈妈扫墓吧。”时;当第二天,婉仪跪在阴霾的天空下,不声不响的清理她母亲墓碑前的杂草时;当她缓缓抚摩母亲的遗相面露沉痛时;当她把开得最美丽的白色的*放在墓前,说妈妈我过得很好时;当她强忍泪水,嘴角带笑问妈妈你在天上会不会寂寞时……我便立马忘了婉仪和婉仪说的那伤心欲绝的话。我心无旁骛的陪着沫沫一起感伤,一起缅怀。
如果说婉仪能让我心生不安和内疚,而沫沫则可以彻底的控制我的心情。真正的为之欢喜为之忧。有沫沫在身旁,我便再无一欲念。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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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男人的方式
婉仪说得不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于是,我这个混蛋做出了曾几何时自己都鄙视的事,我在刚和前女友婉仪分手后,就正式和沫沫走到了一起。我们同居了,有时候她到我这儿来,有时候我去她那过夜。沫沫对我虽赶不上婉仪那么心思细密,却也还算温顺。
我再没和婉仪有过联系,我怕有关她的一切搅乱内心,将她QQ删除了,手机号也删了。沫沫看着我删的,沫沫眼神异样的说男人狠心起来真的很绝情。我怕女人小心眼,疑神疑鬼,于是也不多说什么。
虽然和婉仪在同一所学校,时不时的能见到,但我们心照不宣的从不招呼,仿佛从不认识。走在路上她远远看见我了,也不会像我这般表现出心慌,她谈笑风生,巧笑依然,可以跟三两个同学一起,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女人果然厉害,说忘那便能忘。我这个号称*花心始乱终弃的混蛋,却经常默默的注视婉仪的背影,她渐渐走远了,我还收不回目光。只要听谁说起系花婉仪,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格外关注,甚至旁敲侧击的打听她过得好不好。
听说她过得还不错,英语八级一次通过了;又听说由于系花恢复单身了,追她的男人络绎不绝,甚至经常有别校的男生堵在学校门口只为一睹芳容;再过了两个月,听说她和曾经猛烈追求过她的校足球队的一个男生在交往了……我经常到图书馆时,路过学校足球场,可以看得见婉仪长发垂肩,白裙飘飘的站在球场边,和球场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情侣T恤。她怀里抱着她男朋友的外套,风扶过她的发,她浅笑嫣然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球场上的某个身影。她眼里只有他,而他也时不时的与她回眸一笑,俨然一副幸福绝伦的状态。
我是爱沫沫的,毫无疑问,而我现在得以和最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也是幸福的。但是婉仪毕竟是与我相爱一场的女人,看着她在短短一个月就投入新的男人的怀抱,说不吃味那是骗人的。这使我情不自禁的对我们曾经的感情产生怀疑——她可能没表现的那么爱我。
但只要她是真的找到她想要的幸福,我除了祝福,也就别无他念了。
大T消息是最不灵通的,因为大T喜欢婉仪,大T叫我不准伤害婉仪,所以我和沫沫在一起的事就没敢告诉他。大T只在电话里纳闷的问我:“你小子怎么好久不来蓝调玩了?最奇怪的是你中意那女人也很长时间不来了!”
我把大T的话告诉沫沫,沫沫笑着说我坏,说看我要藏到什么时候。
沫沫说她像我藏在屋里的一个小情人儿,见不得阳光。
我解释到因为刚和婉仪分手,才暂时委屈她一下。
“等过段时间,我不仅要带你认识我所有的兄弟,还带你回家,给我父母看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沫沫在听到带回家几个字后,浑身一颤,愣愣的想了半天,问我:“你家有几个人?”
“四个,我爸妈,我,还有个亲哥哥。不过我哥不在。”
“他去哪了?”她问。
“北京,我哥是北大高才生!毕业后就在北京工作。”提到我哥,那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沫沫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出了好一会神。我怕她怀疑我说的话,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公治曦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我一直想带你回家见父母!”
“你带陈婉仪回你家过吗?”沫沫问。
“带回去过。”我如实回答。
“你那时对陈婉仪也是真心的吗?”
“……”我无言以对,想说真心,又怕沫沫胡思乱想,“反正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现在只爱我,当年也那么对她说过。那以后呢……”沫沫问得我说不出话来。
见我面有难色,沫沫不再逼问。这就是她懂事的地方,她也会好奇的想知道我从前的感情经历,却从不像普通女人那样咄咄逼人刨根问底。她坐在我身上,轻叹一声,对我生动一笑,“我很期待真正融入你,和你的家人。”
我感谢她对我手下留情,没对我彻底*,于是拼命点头。
又过了半个月大T才知道我为了沫沫,已经和婉仪分手了。大T很愤怒的在电话里咆哮,说我是畜生。
已经有个婉仪骂我是混蛋了,现在我最好的哥们又骂我是畜生。
我说婉仪现在过得比我还好,已经有新的男人了。
大T就骂你放屁。
“你他妈的放什么狗屁!你和婉仪那么久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婉仪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是做给你看的!她是不想你内疚!你他妈以为谁都像这畜生,吐故纳新那么快!”
我一愣,每次看见婉仪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我只感到男性尊严被挑战了,至于婉仪是不是真的爱那男人,这点到没多想。
我问那你叫我怎么办?我都已经选择沫沫了。
然后大T在电话里嚷嚷,说他要去安慰婉仪,说婉仪此刻最需要人安慰,“老子要把婉仪抢过来!老子也不管是不是兄弟的老婆了!记住,婉仪是你自己不要了的!以后可别怪兄弟。”
我想肥水不留外人田,婉仪和大T要真能在一起,我心里到好受些。“那你去追婉仪吧。”
“老子本来就要去追!不要你下命令!”
“是是,我哪敢对你下命令……”大T现在情绪很激动,我也只好让着他。还没来得急劝他改行别做鸭子,好好的上班赚钱养老婆,他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大T约我出去喝酒,我想好事那么快就成了?
出门时沫沫让我小心点,我笑笑说:“你不了解我们的情谊,我和大T关系铁着呢!他没准已经和婉仪成一对儿了,如果婉仪也在,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也出来坐坐。”
沫沫静静的看着我,流淌下一片关心,依旧温言到:“你要小心点。”
然后我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说我是去见我铁哥们,不是去送死。
见到大T才知道沫沫的关心不是多余的,见到大T才知道我确是去送死。
大T把我约到郊区的一个小菜馆里,我还没到时他桌下已经摆放着三个空啤酒瓶了。
大T喝酒上脸,红得发黑那种,见到我姗姗来迟,大T直接递给我一瓶啤酒,眯着那双俊朗的桃花眼,粗声说:“先喝,喝了我再揍你。”
我问到底怎么了。四下环视,没有女人的踪迹。
大T不答,提着酒瓶扬着脖子就往嘴里灌。见兄弟这样,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一皱眉干了一瓶。
“够哥们!”大T也已经喝完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