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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秋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挑衅和轻视的眼神,虽然生气,可是理智告诉他,怒火中做的选择是最愚蠢的决定。不为D伯爵所影响,安倍秋明依旧冷静自持。他说道:“只是好奇看看。”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旁边一只正在大瞌睡的黑色波斯猫。
D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开始明白他为什么会引起“那个”的注意。D伯爵带着真心的微笑,说道:“我这里的宠物都是很漂亮很乖巧的小家伙,您一定会喜欢上他们的。”说完,D伯爵笑着把最后剩下的小半块蛋糕吞进嘴里,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
不去理会D伯爵的话,安倍秋明认真的观察着那些笼子里的宠物。当他用手接触笼子时,他可以感觉到那因为妖气或是灵气传导所带来的颤栗感。这就说明刚才四处向他涌来的灵气就是这些所谓的“漂亮”又“乖巧”宠物了。“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淡淡的在心里感慨了句,对D伯爵的戒备更甚,这些宠物都有灵力,可以安抚或震慑这们多宠物的D伯爵,又该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
忽然,秋明又察觉到了那股强大而熟悉的灵力。现在,这股灵力又如最初吸引他一样,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一波一波的召唤他。能与强者碰面,对秋明来说,是一种极大地诱惑。决定放纵自己一次的秋明沿着灵力传来的方向,发现自己到了一间暗室的门口。
“请进吧,里面还有一件存货,保证可以配的上您的眼光。”D伯爵殷勤的替安倍秋明打开了房门。心想:命运啊,命运。我遵从您的轨迹。
狐疑地看了一眼在旁边的D伯爵,安倍秋承认自己看不透他,即使他知道这人美丽的皮相下面有着狡猾的心思,也很难猜测他到底打得什么主义。刚才见到这家诡异的店的时候就应该走人去查资料的。他不相信,这么出众的人物,这么奇异的店面,在“帝国”庞大的资料库中会没有记载。自己冒进了,在日本这几个月让自己松懈了,也放纵了。但现在,强烈的战意已经超过的理智,无法退缩了,同时他的高傲也不容许他退缩。
D伯爵在后面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眼中的光彩变幻莫测。
第 15 章
秋明本以为会进入一间暗室,设想到整个房间却是红色,妖异的红色,血腥的颜色,让秋明想起了在地府的蔓珠沙华的海洋,也是这样的热烈,也是这样的冰冷和残酷。
“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符合条件的身体了。”这个声音带着威严和尊贵还有远古的沧桑感从火海中心传来,一条盘踞着的苍龙用居高临下目光的审视着安倍秋明。
秋明全部明白了,光凭这句话,他就知道自己又面对着死亡。这比与十二个“侯爵“拼命”时更加凶险。这头畜生想要他的身体,那么就只有一种方法:抹杀他的灵魂。秋明冷笑,想要抹杀他,那么就试试看吧。
黑色笼罩了秋明,苍龙进入了秋明的意识海。意识中的较量不比肉体,即使苍龙有着强悍的能力,也只能凭借意志与秋明进行竞争。这是一场意识与意识的较量,也是一场极其凶险的较量。
红色,漫天的红色,就如苍龙所在空间的颜色一样。意识海的红色,象征着红色,象征着杀戮,象征着地位,象征着尊贵。苍龙满意的点头,然后不带任何杂志的纯净的黑色慢慢侵蚀着红色,红色奋力抵抗,在边缘泛出明蓝火焰。
睡吧,睡吧,睡吧,安倍秋明听见温暖的声音在他身边呢喃。
是谁,举着她,在欢笑;是谁把她的手放进胸膛?是爸爸?是爸爸!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脸……
是谁,搂着她,哄她入睡;是谁替她拉上被她踢倒一边的被子?是妈妈?是妈妈!为什么我看不清,看不清……
是谁,对着她吼叫,对着她咆哮?是谁替她包扎,给她上药?是教官?是教官!为什么我看不清,我看不清……
是谁,替她负伤,又反过来安慰她?是谁亲手替她解脱,又泪流满面?是哥哥?是哥哥!为什么我看不清,看不清……
是谁,在阳光灿烂的笑?是谁,在暗夜血染纱衣?是总司?是总司!为什么我看不清,看不清……
好累,好累,休息下吧,我累了。这么多的人,我都看不清了,我真的累了……
睡吧,睡吧,忘记烦恼,忘记一切,安心睡吧。一切有我,我将代替你,负担你的责任,偿还你的义务。
是谁的声音这么温暖,这么柔和?是啊,我累了,让我睡吧。不过,请你先回答我,那个人是谁?
那个在墓前哭泣,淋湿白菊花的女孩是谁?那个身着军装,满身於青的女兵是谁?那个披着和服,认真刺绣的少女是谁?那个在黑夜中窃听机密,在食物中下毒的女人是谁?那个小心翼翼抚摸着青光剑的男孩是谁?那个微笑着把匕首插进男人心脏的少年是谁?告诉我,温柔的声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又是这样陌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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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一幕的画面随着黑色的侵蚀闪过苍龙眼前,安倍秋明丰富的意识容量让苍龙惊讶,但是更惊讶的却是秋明灵魂的身份——炎黄的传人。他身上有炎黄的印记,让苍龙有些犹豫,不对炎黄传人动手,是苍龙对于炎黄的承诺。而且,安倍秋明的意志极其坚定,在苍龙使用心神诱惑术的影响下,虽然已经有彻底沉睡的迹象,却依然严守最后的防线。他的意志之坚定,至今为止,苍龙只见过五个,而那五个,早就不知道飞升到那个空间去了。
见到这种情景,苍龙准备离开,他不能违背承诺,却不知下一刻,他永远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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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是谁?是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漫步在红色的花海,停下来,停下来驻足。“咦,几乎没有灵魂能在彼岸花中停下来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个人是我,是我!是我!是我自己!
我是谁?是司徒玟熙?是川理惠子?是安倍秋明?都是?都不是?我,就是我!
“嘭”、“嘭”、“嘭”!的一声炸想,笼罩在安倍秋明意识本体上的黑色透明罩爆裂了开来,里面生成的去了不是红色,更不是白色,而是墨色,浓厚的、凝重的、无视斑驳色彩混杂而成的墨色。不似苍龙的纯净的黑,而是黄泉的墨色。这种颜色从爆裂开始就席卷了一切的色彩。面对这黄泉的墨色,苍龙开始恐惧,开始惊慌。他害怕黄泉,因为与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天道的疏漏,他的阳寿早已完结,只是他取巧的进了虚拟的世界。本以为这个世界以与主世界断绝,可以高枕无忧,却不料有人的灵魂之中带着黄泉。现在他后悔莫及了,早知如此,他就不去眼红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打主意夺舍了。可是,现在没时间后悔了,他必须马上找到出口,否则他将被秋明灵魂中的黄泉融合。
想出去?没这么容易!秋明在意识海的上空冷冷的注释着开始逃窜的苍龙。刚才在苍龙的蛊惑中陷入回忆,差点沉迷。现在他清醒了,也觉醒了,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差点害死他的畜生。这里他的意识海,破了苍龙的惑术,又有克制他的黄泉,这里,他是完全的主宰。
苍龙狂暴的在秋明意识海中逃窜,他要逃离,他不想被黄泉融合。这个信念使他爆发了最大的力量,可是这股力量如同海上滔天的巨浪,即使雷霆万钧,却对海洋本身没有丝毫影响。终于,当他快要绝望时,苍龙忽然发现了墨色中的一个绿色的小点。这个小点是如此的不起眼,可是对于走投无路的苍龙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缩小冲了过去。
绿色的小点剧烈的收缩,与苍龙对抗,苍龙突然意识到,这是安倍秋明血脉中所含有的力量。他想到一个主义。
“年轻人,是我错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如何?”错了在生关头依旧维持着做为龙族的骄傲。
“我从相信敌人在死前的话。”这是秋明的经验。
苍龙大怒,他是高傲的,永远居高临下的龙族,居然被一个小子如此无理的对待,火大道:“要不是我发现你有炎黄的印记,刚才放你一马,你以为你可以斗得过我吗?”
“所以,我从不对敌人仁慈。”秋明催动着墨色的黄泉向那点涌去。
“……”苍龙被他的话噎的一滞,认输到:“如果我帮你激发血脉中的力量,放过我怎样。”
血脉中的力量?安倍秋明疑惑,然后他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有的阴阳眼,还有与葛力姆乔战斗时散发的灵压(这个实际上不是),难道这就是血脉中的力量?
苍龙见秋明犹豫,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忙说道:“你的灵魂有巨大的力量”,示意着意识海,“但是,力量必须通过血脉才能被肉体使用,而你的血脉——就是这个绿色的小点还没有完全激发。我可以帮你完全激发它。这样你就可以使用灵魂的力量和肉体的力量。条件是你放过我。”在苍龙看来,这是极大的好处。安倍秋明血脉中的力量极其微弱,而且由于传承的年代久远,血脉中有很多的杂质,虽然有些可以使血脉进化,但是要激发却是极其困难的,如果不是碰上他,秋明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使用那庞大的灵魂能量了。而其,就是当苍龙完成这个工作后,也必须进入沉眠了。
chapter
16
“我拒绝,我不会放过一只想要杀我的畜生。即使没有这股力量,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你到底想要怎样?”苍龙知道秋明这实际上是四真六假,目的只是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
“听说人和畜生中间有一种契约形式的东西,叫做‘主仆’契约,我要与你签订这个契约。你可以不用害怕黄泉,而我则拥有一个手下。”不趁火打劫,向来不是他的性格。落井下石,才是他是的基本风格。
“你……”苍龙大怒,但是秋明与他谈条件时,黄泉几乎已经融合了他外层的鳞甲,他里面的肌肉已经也开始变黑了。苍龙想要保持尊严,但是他更想活下去。反正他也做过炎黄的坐骑,在被人当作仆人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主人的话,秋明应该是这么多年来最符合他期望的人了——冷静,坚强,强大,明智。
“好吧,我答应你。”苍龙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当他答应时,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云纹。同时,黄泉侵蚀造成的创伤也开始愈合。
不理会他的主人,苍龙开始激活那点绿色。慢慢的绿色开始发亮,最后犹如在黑夜中的恒星一般。而飘浮在意识海上的安倍秋明也消失不见。
安倍秋明和苍龙所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激烈斗法时,他们所处的空间发生了一瞬间的扭曲,他们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而被墨色抢占空间的红色大部分失去了可以继续存在的位置,只得从秋明的意识海中退出,只留下核心的精华,而退出的红色在这个空间凝成了一朵嫣红的蔓珠沙华。这个场面没有旁人看到,只有一个少年。这个少年见证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墨色的半球,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朵火红的鲜花,开得妖异艳丽,然后马上枯萎,长出两片羽状的叶子。叶子在完全长出的一刹那凋谢,一片落入拖动中奇异的消失,一片被少年眼疾手快的接入掌中,化为青色的玉石,精致而华丽少年握着那枚玉化的叶子,离开了那发生异像的地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和秋明还有苍龙都不知道,那朵凋零的彼岸花和谢了的花瓣已成为一个完整的坐标,等待着同源的归来。那个少年的名字现在叫做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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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的睁开眼,秋明从来不知道原来睁眼也是一件需要费尽心力的事。再度打量着房间,那铺天盖地的火红已经不见,原来广阔的空间恢复了正常。现在,秋明所在的,只是一间极其普通的房间,刚才那条睥睨天下的苍龙如同幻象一下。
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可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都酸的麻木,刚向前迈了一步,腿一软,竟直直跌倒在地上。咬咬牙,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没有受伤,却连站起来都吃力。秋明努力挪到墙边,靠在墙上,支撑自己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湿润了里衣。可是,秋明不是那种会放弃的人,他把这种状态当成是一种考验,一种向身体极限的挑战。
调整呼吸,努力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