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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让雨打一会,我脑袋会清醒点。”
“那多穿件衣服,不然会生病,一阵秋雨一阵凉。”松医生退回手,从衣架上帮她取了件外套披在肩上!
怔怔的看着窗外,她似乎能看到,冷北辰离开时候,那落寞的背影,拉的长长的,直达她的心底,就在她伸手要去触摸的时候,那背影忽然缩了回去,消失的远远的,远的她怎么都碰不到够不着。
“松医生,其实我是个傻瓜!”她自嘲一声,觉得喉头一阵苦涩。
“怎么了?”松医生搬了椅子坐在她身边,凉风倾入,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挺冷的,他不禁担忧的看着季梨花,虽然知道她身体很结实,不容易生病平时又有足够的锻炼,但是如今她心里肯定难过极了,人在感伤的时候,是特别容易生病的。
抵抗力会感染在主人的情绪,所以她再这么坐下去,铁定会生病!可他又不能奈她何,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难过的时候,有个朋友陪着,心里或许会好受点。
季梨花的泪落了下来,较之雨点不同,是咸涩的:“松医生,你说,相爱的两个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背叛吧!”松医生看了季梨花一眼,嘴角一勾,也有几分苦涩,看着窗外,草坪上种植的假花,有几多埋得不够深,已经被风给刮乱。显得有几分凌乱萧条。
“是吗?呵呵,我认为,是不信任!”伸出手去接屋檐下落下的小水流,看着水珠在手心溅射,她幽幽道,“背叛或许背叛的只是身体,或者只是某种两人间固有的生活模式,比如说,女的不让男的抽烟,男的答应了暗中却偷偷的抽,这也是一种背叛,背叛对女的答应。”
“呵呵!也是,背叛的形式有很多种。信任就不同了,不信任,源自内心,因为内心的挑唆,所以才会不信任。”松医生说的很对,背叛可以不是从心出发,但是不信任,肯定是源自内心深处。
“松医生,我以前大学时候啊,就因为被人不信任,受过 一次很大的伤害。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被人不信任是这么可怕的感觉,我却依然把这种感觉附加到了爱我我爱的人身上,你说我是不是傻瓜。”她自嘲着,伴随着不断落下的泪。
“季医生,如果觉得自己伤害了那个人,为何不试着去补偿。我想任何人,被伤害了,都是等着对方来补偿的吧!”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他已经走了,我打了他手机,没有打通,我联系他的朋友亲人都没有找到他,松医生,我觉得我要失去了,昨天我还哭着闹着要离开他,今天,就算要我跪搓衣板,让我负荆请罪,我都愿意。”她情绪有些激动,其实那些拆房子的人走了后,她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冷北辰,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他手机关机了,所有他的朋友都联系不到他,季梨花终于也算体会到,冷北辰的心情。
那种找一个人找到绝望的心情。
“季医生,如果他爱你,他等着你前去补偿,那么,他不会离你太远的,我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他的车还在,他一定还在镇上的。”
“真的吗?”季梨花眼前一亮,侧过身看着松医生,待看到对方嘴角温柔的笑的时候,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医馆没了可以再开,员工的住处可以再找,医疗器械可以再购买,冷北辰,却是今生,就算放弃生命,她都不想失去的人。
她起身就要出门,松医生追下楼,递过来一把雨伞和一双雨靴!
“正好下雨天,木渎的游客也不多,你可以往那几处古庄看看,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打电话回来!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至于代配偶们,我先给她们安排下住处,不用三天后搬迁的太仓促。别的东西,等你回来做决定!”松医生无疑是季梨花现在生命里的一缕温暖,来自伙伴的温暖!
“谢谢!”换上雨鞋,打上雨伞,季梨花道完谢后就往外跑,雨真的好大,噼里啪啦不停的跳跃在雨伞上,风也一刻不消停,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季梨花的外套已经一片湿濡,阵阵寒意侵入身体,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果然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她先去确认了冷北辰的车子在不在。
依然在,那就好,他应该还在木渎。然后就是挨个的旅店查询过去,到了傍晚时分,因为是秋季再加上下雨,天色暗得十分快,她一个人走在青石路上,一条小巷一条小巷寻找着他,走到腿都发软,走到浑身冰冷,走到步子踉跄,她依然没有放弃。
曾记得多年前,也有那么一次,为了找他,她跑遍了上海的所有医院,找到绝望,找到无助。
相比下,这两次多么的想象啊,更有一个相像点,她不会放弃的,不找到他,她不会放弃的。
雨更加的肆虐,风也更加的狂野,路边的人家都已经亮起了灯,零零星星的路灯,成了她最佳的导航,起初,路上偶尔还有几个行人几辆逆风艰难前行的自行车,估计是下班回镇的人们。到后来,路灯都熄灭了,路上许久才能见到一两个人,估计是去上夜班的。
最后,路上已经空无一人,漆黑的夜色中,只剩下她单薄的身影,梭巡在各个小巷中。
天色微亮,她被人发现,晕倒在一家杂货铺门口!
被认得的人送回医馆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她浑身上下全是泥点子,而且整个脸烧得通红,体温一量:39。2度。
尽管大家都尽力帮忙,但是她依然高烧不退,松医生整天整夜的陪在她身边,也请了自己的朋友过来诊治,本来要将她挪送大医院,但是依稀醒来的她,坚持不去医院,昏迷过去,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
“不要离开木渎,不要离开医馆,他会来找我的,他……他……”
“对不起,北辰,对不……”
“松医生,让他们不要砸,啊,不要……”
“爸爸,妈妈……呜呜……”
“星月,妈妈爱你,妈妈想你……”
……
直到第二日傍晚,她的烧总算退了下去,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雨还不停的在下,因为明天就到了约定的三天期限,对方会过来拆房子,所以松医生已经将代配偶都安排到了镇上各个旅店,只留下几个激灵的帮忙照看季梨花!
睁开眼睛,看着以往热络的医馆,如今一片清冷,再看着自己羸弱不堪,不停咳嗽咳痰的身体,从不示弱的她,不觉眼泪又迷了双眼,难道,爱情和事业,她都要丢了吗?
“头痛不痛,季医生?”病床前的,是孟杰,这个孩子因为是逃家来治疗的,所以季梨花给他也安排了住处!
“有点!”她的嗓音嘶哑,只听得到吐气,听不到发音。
“你躺着不要动,莫妈妈在给你熬冰糖梨,你扁桃体发炎了,尽量不要说话,咳嗽也憋着,不然喉咙会很痛!”孟杰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关心人的本事,还真是不输给大人。
“谢谢你,孟杰,那天早上,那次记者会,也是你帮忙的吧!”她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体软绵绵的,还有些酸痛,不过感冒不都这样,她季梨花,也有被感冒折磨的时候,不过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失去季氏诊所的时候,也是高烧被抬进了医院。
这个回忆,让她眼神一黯,心猛跳了一下。
那次高烧后,她依然没有能挽回季氏诊所,这次,难道,是在预示,她也一样挽不回冷北辰了吗?
不,她不要,不要!
“季医生,你是不是做梦梦到是我帮你了!”孟杰听她这么说,有些愣神,旋即又笑着替她掖了掖被角,“不是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面子,我爸爸出手可能还行,可我没有告诉我爸爸我在这,可能是别人吧!”
其实孟杰也早看出来了,这次除非贵人帮忙,不然觉得没有人有那么大面子,请的动那么多中国知名报社以及电台过来这个小地方小医馆采访。
“不是你?”
“对啊!不过季医生,我可以帮你问问那些报社,我朋友的爸爸是上海日报的主编!”说着,他还真拨通了电话,几分钟后,挂了电话,他笑吟吟的告诉季梨花,“一个叫夜爵的先生给他们发的邮件,季医生,这个夜爵是你的朋友吗?”
夜……爵……
季梨花被窝里的手,无力的摊开滑落到了大腿两侧,是他,是北辰!
她的泪,不可抑止的不停的落下,莫妈妈进来,还以为是孟杰说什么话把季梨花给气的,忙打发孟杰下楼,看着季梨花边哭边咳的痛苦模样,她一个劲的掳着她的背:“憋着,憋着,不然咳坏了嗓子,你扁桃体发炎了,肿的很厉害,这样咳要咳出血的!”
“咳咳……咳咳……”嗓子好痛,好像针扎般的痛,她努力想憋住,但是憋不住啊!
好不容易一阵咳嗽过去,她彻底的失声了,只能发出一些不贴近她,根本就听不到的模糊音节,莫妈妈把冰糖梨给她放在床头,过去找松医生过来看看她。
“啊……”松医生提着医药箱子过来,示意季梨花张开嘴!
季梨花张大嘴巴,只觉得喉头瘙痒,又想咳,松医生见状,速战速决,打开手电看了看她嗓子的情况,对她道:“有血丝,可能会咳痰,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会疼,而且可能这几天说不会出话来,你要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来,再量一下体温!”
“外,外……”季梨花努力想发音,可就是发不出来,而且一想说话,嗓子就痒的半死,无奈,她只好从床头柜掏出纸笔:“松医生,外面雨是不是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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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点,但是东西太多,不说三天没法搬完,就是搬得完也没处放,外面雨那么大,器械搬出去肯定要收场的,都是精密仪器,哪里出点点差错,维修就是个大问题了!要不明天再和他们协商下,缓几天,等天放晴了,我们一定搬。”眼下季梨花嗓子哑了,不能交涉了,一切,只能全权委托在松医生身上。
“谢谢你,明天他们过来,告诉他们,我愿意出一天5000的房租,让他们宽限我们到放晴。”眼下,只能如此了,看对方有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如果没有,那么,就算东西会被大雨毁了,他们也只能搬了。至于放的地方,确实不好找,就和毛雪莉商量下,她婆婆家的偏房,能不能借一下。
做好了每一种可能的准备,这一夜,季梨花躺在床上,左右辗转难眠,刚和毛雪莉发了信息借地,对方打电话过来,她沙哑的只能发出些奇怪音节的声音,吓了毛雪莉一跳,毛雪莉当下决定,马上回木渎,感激她的友情,知道可能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感到过意不去,但是毛雪莉这个朋友,真不是白交的。
木渎镇,好歹毛雪莉熟一点,有她帮衬,可能事情会好办点,发短信感谢,毛雪莉表示,自己现在已经出发了,大概天不亮就会到。
因为发短信过于麻烦,所以两人只是小聊两句,就断了联系。
躺在床上,鼻子严重堵塞,喉咙剧痛,全身乏力,酸痛难耐,季梨花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颓极了,尝试着给冷北辰发了个信息,写了五六遍,她都不满意。
后来想到对方还不定收不收得到,搞不好和她一样,为了避免骚扰,换了手机号,所以,她抱着零星的希望,写下了简短的一句话!
“我的不信任,让你痛心疾首了吧!对不起,北辰!”
没有想到的是,不多会儿,手机居然回过了短信。
“嗯,确实心痛。”
她想打电话过去,可是听着自己咿咿呀呀调不成调,话不成话的声音,算了,眼下只有短信能够沟通了。
“你在哪里?你还要我吗?”
她带着满心期待,对面却始终没有回音。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那一巴掌,你是不是在恨我,请你回答我!”
依然没有回音,她的泪,不停的滑落,掉在枕头上,因为啜泣,惹得嗓子一阵干痒,她不停的咳咳咳,想忍住却忍不住。
“咳……”一口痰吐出,果然如松医生所言,会带着血丝,虽然松医生说了没有社么关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痰,但是她却不觉感到难过,他真的不理她了,就算她咳死在这里,他都不打算理她了,他要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她说服自己,他可能是手机不小心掉了,电板也掉出来了,他正在装手机电板,再给他发一条。
“对不起,我现在身体好难受,我没有骗你,虽然不会死,但是你不出现,我真的会死的,求求你回我!”
依然无果!
之后,季梨花展开了十分钟一条的短信攻势!
这些短信,有她的歉意,她的恐慌,她的回忆。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要带我去东方明珠玩吗?虽然后来我爸爸妈妈来了,我们没去成,但是我一直觉得,你会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