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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又后,他也扬起笑,温柔却危险地低语:“真是有趣的答案。那本王爷是否也该有所回应?”不待他说完话,申漓机伶地连退三大步,但她很怀疑这样的距离能有何用?
事实证明,他只消倾身便能毫不费力地抓回她。
“你放开我。”被强拥入坚实胸怀,她奋力挣扎。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危险,足以令她不顾三从四德及所有道德规范,逃出喜房。
“那可不成,我亲爱的娘子,咱们还有许多话要说呢。”垂首含住她白玉耳垂,低哑轻语包藏难以发觉的冷绝无情。
微颤了下,她缩着脖子欲躲开他唇舌的逗弄,他即用力掐了她胸前的柔软。反射性地她挺起颈子,他顺势将唇滑向她柔馥颈间。
“你做什么?”苦于双手受到束缚,申漓只能用言语做着无谓挣扎。
和前次相同,她有强烈受辱的感受,而他双唇的热度也未曾改变,逐一燃炙她的心。
“做什么?洞房花烛夜里,你说呢?”他戏谑地道,大手已摸进她衣内,触上一片温软。
“有些话咱们先说明白。”一咬牙,她放弃挣扎,口气平静得近似冷漠,一副商人衡量利益的口吻。
他的手罩在她胸房上,没进一步动作,也没回话。
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开口打算,申漓才又道:“无论你有多不满,这辈子不能休了我,也甭去问大哥任何关于这档子婚事的事。”静默好半晌,娄宇衡放开她,走至桌边坐下,修长指头轻敲桌面。“为什么?”“理由一,我是代嫁,目的是为确保申府安全。”她也面对他坐下,冷澈大眼毫不避讳地看他。
那不是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反倒像个正贩售商品的商人,没有感情,一切以利益为优先。
“代谁嫁?”他不悦地揪眉问。
“那不重要,总之现在娶了我,也没反悔的余地。”微皱眉,她语带不耐。
事已成定局,她不欲浪费太多时间在解释上。
“是申浞要你嫁的。”他立即下了结论,无怪今儿婚典上压根儿不见那熟悉的月白身影。
点头,她轻语:“好,你明白就行。”接下来便是洞房了,一想到此她莫名感到一阵燥热,流窜在四肢百骸中。
“如果我拒绝呢?”交抱双臂,他冷峻地望向她。
瞥他眼,她不发一语地解下凤冠,拆下珠花发簪,让一头黑缎似的发披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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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圈住她瓜子型的脸蛋,黑白分明的大眼因烛光映射闪着光采,营造出种梦幻似的美丽。
深吸口气,目光瞬间沉得令人捉摸不透。“你的意思是……只要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不能拒绝?”无言以对,她用行动来表示。
三两下功夫,她上身只剩一件猩红肚兜,粉白双|乳若隐若现。
手上动作在此时停下,她双手放在裙带上迟疑着该不该解开。
虽说是想造成一些事实来让娄宇衡就范,可就算她仍是处子,他也不像个会因肌肤之亲而屈服的男人,这么做的成效似乎过度小了。
“不敢脱了?”他冷声讽嘲,插着双臂并不为所动。
心一横,申漓扯开裙带,朱红罗裙“咧!”地落地,她凭着只有一瞬间的勇气,连亵裤一同脱去,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她瞬间涨红了脸,目中泪光微闪。
“再来呢?”他似嫌无聊地打个呵欠,犀利的眸牢盯在她身上仅剩的一件衣物上。
轻颤了下,她目光怨怼地狠瞪了眼他,抬手伸至颈后欲解开肚兜系带。
僵了半晌,她仍迟迟无法解去系带,一张白皙面孔越加涨红,泪水也已不自觉滑落。
轻哼声,他突地站起。“你把我看扁了。申家小姐,你听清楚,并非所有男人都会臣服肉欲之下。”充满鄙夷的语气如淬了毒的利刀,猛力刺进她那高傲的自尊心。
她麻木地抬眼望他,蹲下身去拾起衣物要穿回身上。
“至于你的提议我接受,但我也有条件。”他握住她手,不让她穿衣服,双眼写上邪气恶意。
“相公请指示。”她垂首,声音失去气力。
“在外人面前你是庆王妃,但对我而言,你从今日起是供我使唤的婢女。”冷冷宣布,俊颜写上了残酷。
怔了下,她愕然望他:“什么?”“名字?”不答反问。
反应不及,她仍呆望他,半启的樱唇如同诱人的果实,使人忍不住想品尝。
娄宇衡也确实做了,他俯首吮住她唇舌,灵巧地捕住她闪避不及的嫩舌,与之交缠……
“告诉我你的名字……”放开娇喘连连的她,他修长手指眷恋地爱抚着她充血肿胀的唇。
“申漓。”微侧首躲开他意犹未尽的抚摸,没感情的回答并不因喘气而打折扣。
俊颜因她的闪躲而沉下,又因她的回答而蒙上阴影。“你是阿九?沈三采的妻子?”凝望着他野兽般的眸,她不甚甘愿地颔首。
“欺人太甚!我娄宇衡竟捡了沈三采那厮的破鞋!”他暴怒地狂吼,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破鞋!”她气愤地反驳,双手激动地握成拳头。
她可以漠视、承受他给的任何轻侮,但绝无法忍受他将她视为沈三采的所有品。
“事实上证明,你先前是他的女人!”用力扳起她下颚,他恶狠狠地低吼。
“我不是沈三采的,从来不是!”她也嚷叫起来,静漠双瞳难得的燃起烈焰。
“不是他的?”他冷笑,猛然将她推倒在床上,身子挤进她双腿间。
“啊”随着痛苦喊叫,他的手指在没有润泽的情况下,凶猛地伸入她体内翻搅。
“住手!你住手!”她奋力挣扎,脸蛋上已纵横交错着泪痕。
然而,她哪抵得过男人的力气?娄宇衡只用一手,便轻松地将她固定在床上,像条待宰的鱼。
“不是他的人?那为何你不是处子?”手指又粗鲁地搅动了下,他笑得十足诡邪。
喘着气,她胡乱摇着头哭喊:“你住手……”“说不出理由了?”一撇唇,他非但没有撤出手指,反倒又伸入了另一只指头。
“啊……别……”她下体一阵抽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别?但你都湿了。”邪恶地笑道,他伸出沾满蜜液的手指,伸到申漓眼前。
别过首,她紧闭双眼不愿看,长而密的睫毛颤抖着。
凝望了她片刻,他放开她,站直身子掸平弄乱的衣服。“放心,我对沈三采的东西没兴趣。”“我不是他的东西……”发着颤的声音清楚自她唇间传出。她的身子不是沈三采破的,而是一场意外。
无论如何,在这点上的坚持她绝不让步。
冷瞟她,他极其敷衍道:“哦?我明白。”便撤下她走出新房。
忽地!他又回首:“明日清晨,别忘了端洗脸水到我房中。”交代完,这回他没再回首,迅速消失暗夜。
盯着娄宇衡离去的方向许久,申漓才缓缓爬起身,忍着下体火辣辣的疼痛走去关门。
头一回,她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只能强迫自己坚强面对。
“我,绝不认输!”握紧拳头,她赌咒地低语。
第二日清晨,申漓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神志尚未由浑沌中归位,两团翠绿色的旋风已卷至她面前,下一刻便是一串骂:“你这坏女人!昨天干啥扮哑巴骗人!”“还有啊!爹说你是别人的前妻!不检点!”“这样也想取代娘的位置?”“你做春秋大梦去吧!”一来一往的叫骂若隔墙听来,绝料不到是出自两个人的口。申漓也惊奇地瞪大了眼,全然不理会她们到底骂得多难听。
末了,两姐妹异口同声道:“喂!你听见了没有!”“没有。”连随口应付也懒,她满不在乎地回答。
姐妹俩同时狠瞪眼她,左首女孩率先发难:“河妹,咱们跟爹告状去!”“告什么?我晚起吗?”她凉凉地逗着两姐妹,愉悦地看见她们气红粉颊。
“不能告你晚起吗?爹说你要替他端洗脸水呢!”右首女孩斜睨着她,气愤中又带幸灾乐祸。
“你们的爹呢?”这下她没心情逗弄两姐妹了,慌慌张张下床,也顾不得披头散发的,便要往外冲。
“在这儿。”如声般突兀,娄宇衡预长身影毫无预警地冒出,不偏不倚挡在申漓面前。
一个收势不及,她结实撞进他怀中,被紧搂了住。
“爹!人家不要您抱这女人!”左首女孩噘起嘴,不依地顿足。
“星海,不能这样没规矩。”他温和地薄责女儿,手上却相反地以十足粗暴的力道,更将申漓转向面对女儿们。力道之强,几要捏碎她纤腰身骨。
闷哼声,她忍住疼痛,扯出面具般的温柔笑容。
“但是她骗咱们呢!”娄星海气鼓鼓地又跺跺脚,美丽的眼凶狠地直瞪申漓。
“是嘛!她分明不是哑子,还骗咱们!”娄星河点着头应和姐姐。
他朝两姐妹温柔一笑道:“别气闷,爹也被骗过。”暗中使劲圈牢她腰枝。
被他勒得呼吸困难,她边喘边咳,小脸涨得通红。
但被平白误会而不辩解,并非她处世作风,努力吸入几口气,她道:“我可没骗这两个小女娃,不过是刚好不愿说话罢了。”“我们才不是小娃儿,我是星海!她是星河!”比比自己再指指妹妹,娄星海气愤地叫着。
“什么星河星海的,多无趣的名字。”撇撇唇,她语带不屑。
感到勒住自己的力道又更强劲,她回首瞪了眼唇角带笑,目光却冷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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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的?”用力扭了下身想求得更多呼吸的空间,却遭更粗鲁的力道钳制。
“是芸娘取的。”他沉着声,藏不住一抹哀痛逾恒。
再尝试了回挣脱他,在徒劳无功后,她开口:“放手,我不能呼吸了。”他冷眼睨了下她,忽地松开手。
终于获得自由,申漓软倒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待她抚平呼吸,娄宇衡拉起她疾步往外走,根本不在乎她跟不跟得上。
小跑步勉强跟在他身后,她气硬地不开口求他慢些了昨夜的对谈她仍记忆犹深,为了申府她是什么苦也受得。
然他留在她体内的痛并未消除,跑起步来加倍痛苦。
一忆起他猛兽似的侵犯,她涨红了脸,用力甩脱他抓疼她的手。
“你又想怎么?”他回首瞪她,俊颜是不加掩饰的漫天狂怒。
将垂在胸前的发往后撩去,申漓闷不吭声地往路边巨石上一坐,纳起凉来。
“申漓,本王爷问你话,”他沉喝,气势威猛地令人说不出的畏惧。
观他眼,她咯咯笑起来,仍不回一语。还将散发抓至颈侧,慢条斯理地扎辫子。
很明显的是在挑衅他的怒气极限。
“你!”气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芸娘是大姐的名字吗?”又觎他眼,她状甚不经意地问。
气氛倏忽凝滞,他狂猛的眸似要将她撕裂成八大块似地盯住她。“你不配称呼芸娘大姐,以后要叫王妃。”手上编辫子的动作一僵,她失神地直瞅发稍。
他因爱怜前妻而不假辞色的冷峻言语,叫她不由自主想起幼年时的恋人。
“小铁哥……”轻唤恋人姓名,心中耐不住苦涩。
如蚊呜的细语没逃出娄宇衡内力深厚的耳中,他面色阴鸷地问:“你叫谁的名字?”一振精神,她粉饰太平地摇头道:“您听错了。”“听错?你在叫情郎的名字吧!”猛力扣紧她双肩,娄宇衡的眸已与兽无异,散射异光。
水性杨花!所有的女人全相同,他从未信任过任何女人。
少年时,因地位与俊挺的外貌,他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更甚者当他在宫中那五年,连身处后宫的佳丽们也用尽方法要同他欢爱。荒唐岁月中,他看清了女人的本性。
擅用肉体来掌控男人;为了想享受淫欢而对不同男人投怀送抱……
以至他在二十岁之后,几乎禁欲,直到娶了赵芸娘,他唯一认定的妻。
端庄贤淑、高洁贞节,像绽放在山崖上的白百合,未受任何世俗污染。
“我不能爱他吗?反正我只是代嫁,咱们之间只是利益结合,没有其他。”听出他的鄙夷,申漓索性将一切讲明。唯一没说出口的只有小铁早已去世多年了。
假若他没死,申漓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实际上她是已与他讲好要私奔,若非“那件事”……
“无论是谁,只要对申府有利,你都嫁?”用力摇晃她细瘦身躯,黑眸似要喷出火来。
任他粗暴地摇晃,她不置一词。
谁说不是呢?她生存的意义只剩保护母亲生存过的地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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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让娄宇衡的怒气转为妖气。
松了手,他敛去火焰的眸闪烁诡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