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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萧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苏婕换上一副笑脸,柔声说:“虽然你救我是你的责任,可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让我很快脱离毒气环境,我可能就活不过来了。我会记着你的恩情。”
看着她的笑脸,虽然还是觉得她的话有些别扭,但萧重心中的火气已经渐渐消散。
他相信,尽管苏婕和他口角总在争上风,但已经不再恨他,也放弃了和他的敌对。这是好事,可以使他身边的人安全一些。他一直想复仇,却知道向自己的“同事”下手并不合适。既然苏婕放弃了敌对立场,他似乎也应该借坡下驴,化解二人之间的矛盾。而他几次受到伤害时苏婕都不在现场,似乎可以作为原谅她的理由。
“你真想谢我?不再恨我?”他不放心地问。
“是啊!”苏婕认真地点点头,“等我病好出院再答谢你。你想到哪里吃、到哪里玩只管说。”
“这……请我倒是不必。我们算是同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用不着!”萧重不以为然地摇着头。他忽然眼睛一亮说:“你要是想谢我,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我很好奇。”
萧重是真的很好奇。古昌诸女各个国色天香,想来苏婕也应当不差。其他古昌女都喜欢以美貌示人,可唯独苏婕是个例外。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她的面容似乎没有改变。
苏婕沉默地看着萧重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的用心。良久,萧重已经由期待变成了尴尬,她才轻轻说了声“好吧!”背转了身体。
萧重看到,苏婕的手在脸部动了动,好像从嘴里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她慢慢转过身。
呈现在萧重面前的,是一张瓜子形芙蓉美面。方形脸腮不见了,眉毛由刚直变的柔长,眼睛变得十分秀美,鼻子也小巧挺直了许多。苏婕变成了一个有着惊人美丽的女郎。
苏婕的五官,单独看也仅仅是好看而已,可组合在她脸上,却呈现出令人震撼的美丽和勾魂摄魄的媚态。那眉眼,那口唇,无不在放射着诱人的春意,只是她的媚态不像是做出来的,倒像是天生的。萧重的心快速跳动起来。
萧重曾为苏婀和苏娱的美丽惊叹过。可以说,苏婀的美丽清纯而阳光,苏娱的美丽柔和而圣洁,而在苏婕面前,她俩的美丽仿佛变得平淡了,甚至连奴儿都减色不少。苏婕的美丽是震撼而勾魂!
“好美!”萧重在心里大叫。这张脸的美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愣愣地瞅着那张俏脸,惊讶地合不上嘴。暗道:什么叫做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大概这就是了!
然而,苏婕只将脸部展现了几秒钟就转过身去,将拿下的东西敷上。等她回过头来,已经是平常示人的面容。萧重清醒过来。
“你这是……”他疑惑地指着苏婕膨起的脸腮。
“是面撑。变容辅助用品。”苏婕微微一笑,“怕出意外,我常年用它。有了它,即便昏迷,也不会暴露原相。”
“是这样……”原来苏婕用了变容辅助用品,难怪她昏迷时也没有改变脸型。只是想不到这面撑会令她的面容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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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可惜……”他嗫嚅道。他说的“可惜”指的是美貌被遮掩。“别的女人都喜欢美貌,你为什么……”
“为什么?”苏婕脸一沉打断他的话,“你们这些臭男人看见我就想把我弄到床上去,我要是不改变一下,谁还能和我淡然相处,不带色心,听我指挥?”
萧重无言。男人的本性也许就是她说的那样,可是,这又有什么错?问题是苏婕不甘雌伏,想要在世上称雄,这种野心也许真会害了她。
“我知道你想做大事,想胜过男人,这没有什么不好。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当做回你自己。”他温言道。
“什么意思?”苏婕皱起眉头。
“我是说,神功人跑到俗界称王,就像大猩猩在猴子群里称霸,有什么意思?神功人就应当在神功界!还有,上天把美丽给了你,你好像不太珍惜。你想想,让男人喜欢有什么不好?你是不是舍弃了幸福在追求烦恼?而且,权力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你即便做了武则天又能怎样?人都说爱情和美丽是女人的幸福,我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我觉得,女人就是女人,对女人来说,能指挥千军万马,也不如获得一颗爱心。不知你同不同意?”
萧重温和地说这些,就像在劝导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如此耐性子,在没有看到她的容貌以前是难以做到的。他察觉出自己的反常,觉得自己有点见色心软、见色犯贱,可是他心不由己。
苏婕盯着萧重在思考他的话,良久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每个人追求不同,不能强求一致。不过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等我累了,我会尝试做回自己。”
萧重诚恳地说:“如果你肯回头,那我们的恩怨就勾销了!”
萧重没有指望自己的几句话能改变她,觉得她也许要等摔了跟头才能清醒,话说到这一步也够了,便起身告辞。
苏婕送萧重到门口,扶着门在他背后轻声说:“如果红姐请你原谅,你能放过她吗?”
萧重闻言身体一僵,静止了几秒钟,才沉声道:“我想,我不会放过她。她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苏婕,不由又是一僵。原来苏婕又现出本来面貌。
看着萧重痴迷的样子,苏婕得意地一笑,说:“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红姐。其实,红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就是做事绝对些。我也会认真考虑你要我做回自己的劝告。我忽然觉得做回自己也不错!还有,你要来,不要打谭局长的旗号,他今天早上来过了!”
苏婕说完,媚眼一瞥,红唇一翘,心满意足地关上房门。
萧重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从尴尬中清醒过来,暗叹自己傻傻的被她弄得不轻。想到自己从暴露身份以后同她言语交锋就没讨过便宜,不由得心中悻悻。
第十六节 寻回胞衣
萧重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到西安的车票。因为奴儿告诉他,胞衣正从西向东南缓缓移动,像是在火车上。他不敢乘飞机去乌鲁木齐,怕与胞衣交错时无法停下。但如果在火车上交错,他就能想办法追过去。
在火车上,萧重仍在想苏婕。她的美貌倾国倾城,可是她竟然不愿意把美丽示人,却一心追逐权势,真是糟蹋了那副容貌。
想到苏婕的变容,萧重忽然想起自己。吉娜害过他,对他的面孔应当很熟悉,如果他还是这副面容,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他也应当变容!
想到这里,他躺不住了,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很少照镜子的他对自己的面容也不是很熟悉。他看了一会儿,选定需要改变的地方,试着用软晶撑大鼻子,又撑起面颊,镜中的脸渐渐变成另一个人。
但他觉得变化不是很大,有一些地方还和以前相像,就又把眼皮和嘴唇加厚。这样一来,便完全没有了相似感。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第一次变出来的脸,记住软晶在面部分布的用量,暗笑着回到自己的床铺。心想,有了这一招,今后做事方便多了!可惜自己愚钝,一直没有想到过可以用软晶变容。
他又在心里为自己设计了几个脸型,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到达西安后,奴儿提示他胞衣正在向东移动,应当是在兰州到西安的路上,萧重决定在西安等候。
他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想到如果仅仅变脸不变衣帽容易被人识破,便到商店买了件两面穿的夹克和一顶帽子,想了想,又买了件长风衣。
第二天早上,胞衣已经很近。萧重断定,胞衣就在兰州到西安的火车上。再过一会儿,火车就要进站台。萧重穿上夹克风衣,戴上帽子,像是接站的人,慢腾腾来到出站口。
很快,火车进站了。不久,检票口开始涌出人群。萧重靠在一个广告牌边,静静等着胞衣临近。
胞衣很近了。萧重眼睛瞟着刚从检票口出来的的二男一女三个西方人,断定胞衣就在那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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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的容貌与卡佳相差很大,是个很秀丽的青年女子,穿着打扮像个学生。她拖着一个行李箱,和两个戴眼镜学者模样的男人说笑着走过来,向场外出租车走去。
萧重紧紧衣领,走向他们。他很清楚,那女人就是吉娜的变容,而且,胞衣就挂在那女人的胸前,被羽绒衣盖住。
萧重从侧面向那女人靠近。走到近处,那女人已注意到他。萧重笑嘻嘻地迎着她走过去,做出打招呼的样子说:“嗨!吉娜小姐!等你多时了!”
他看到那女人身体一僵,似乎愣住,立刻抓住她身形一顿的时机,迅速将软晶射入她的羽绒衣里,抓住胞衣,割开颈链和羽绒衣,将胞衣拉出来。
萧重本来还指望自己的话对她产生一定的震撼力,好趁机控制住她,却不想那女人一发现胞衣被拉出,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抓贼啊!他偷我的东西!”喊得竟然是纯粹的汉语普通话。
周围的人立刻向萧重看过来。那两个外国男人把手中的箱包一放,就向萧重抓来。
萧重一看不妙,撒腿就跑。广场上那么多人,一旦被围住就跑不掉了!如果被抓住,就麻烦了!
萧重一跑,周围的人马上明白他是小偷,随即追来,而且也在大喊。仅仅几秒钟时间,前堵后追就围上来近百人。
萧重跑了几十米见无路可逃,就一头撞进一家收费厕所,也不顾收费员的叫喊,直闯进去。一进去立刻脱掉风衣和帽子,往一个正在小便的人手里一塞,叫了声“给你了!”转身就走,边走边转变面容。
走到厕所门口,看到追来的一大群人被收费员挡在门外,萧重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从两个外国男人中间挤过去,出了人群,返回广场。
可是,在他下手的地方,只有一个保安员在看守两个外国男人的行李,那个女人已经不见。
萧重问保安员:“刚才那个黑头发的外国女人哪里去了?”
“是被人偷的那位?走了!” 保安员满脸不解,指着广场外。
萧重连忙向他指的方向追去。可是追出广场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向出租车、车站候车者和路人打听,也没有得到结果。萧重无奈,只好换穿夹克又回到广场,找到那两个外国男人,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在车上认识那女子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沮丧的萧重只好作罢。
虽说丢了吉娜,令人丧气,可夺回胞衣也算是成绩,还是应当高兴。
萧重掏出胞衣仔细看。胞衣没有损伤。萧重将它挂在脖子上,感觉到奴儿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既然胞衣到手就回北京吧!他来到售票大厅买了晚上的票。候车的十几个小时没有事,他轻松地在市内游玩了一番。
萧重回到车站时天已经黑了。此时华灯初上,广场一片光明。
萧重正往候车室里走,忽然一声熟悉的娇笑引起他的注意。转头看去,笑声来自侧面一个苗条美女。
那女子眉清目秀,十分俏丽,身着风衣,脚踏长靴,体姿纤柔婀娜,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她背着一个旅行包,像是要乘火车,站在候车大厅门侧和一个穿戴阔绰的中年男子说话。
听那男子的话,像是在祈求女子坐他的车,而那女子不肯。男人堆起笑脸百般哄劝,女子却巧言娇笑,欲推欲拒。
虽然那女子面目陌生,可身姿和声音却似曾相识。萧重将软晶绕到她的脖子后一看,顿时暗喝一声,这个小丫头!走到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
如果这个丫头注意隐藏自己的话,他是不能从身姿和声音认出来的。可她似乎有些大意,没有注意收敛。而她脖子后发际底端的一颗小红痣使她彻底暴露了。
看看那男人拉住女子的手,要将她拉走,而女子半推半就似要跟去。萧重忙从侧面过去,出其不意在那男人的肋下点了一指。
那男人一痛,登时松了手,捂着肋下直吸冷气。萧重一把搂住那女子的腰,粗着嗓子对那男人恶狠狠地说:“滚!敢动我的女人,小心扒了你的皮!”
正说着,觉得那女子身体一阵蠕动,就像泥鳅一样滑溜,差一点滑出手臂,忙手上一紧,将她紧紧压贴在身上。
眼角瞅见那女子戴的戒指上忽然探出一根一公分长的尖刺,正要对他扎下,忙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婀妹,快叫孪哥!”
那女子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甜甜地叫了声“孪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孪哥,你的样子好丑!”说完,格格娇笑。
然后,她冷下脸,对那男人说:“你走吧!我男朋友来了!他脾气不好,你再不走要倒霉了!”
那男人这时才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