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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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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摇摇欲坠,实在是因着惊世之谜即将在我手中揭晓而兴奋过头。魔鬼的诱惑,确实甜蜜诱人,不过,我会拿自己做赌注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当太子哩!鄙视他!
  我悄悄附在四爷耳边,“回府和你说件好玩的事儿。”四爷冰眸一凝,无奈的拍拍我的头,“也唯有你,这时还能笑的出。”
  以为我受了太子的调戏,该是一副愤懑无奈、哭天抢地的泼妇样?貌似他忘了,一刻钟以前,我衣衫半露,勾引了众阿哥们,我与太子,顶多算是调戏游戏中的互动罢了。
  小瞧我!
  平板的公鸭嗓中,众人恭谨的垂首,以示对吾皇之敬意。据说,念圣旨的那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李德全总管,吾皇的近侍、大内的红人、众太监敬仰的偶像。只是,身影很熟悉呢……尤其是那精光乍泻的厉眼,虽刻意垂眸,仍让我联想到,某位满脸蜡黄的“武林高手”……我索性大咧咧的抬首,仔细端详他与脑海中人影的细微不同。
  轻蔑的撇嘴,对他职业道德的缺失感到“惋惜”。既然易容,好歹也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除了糊一些黄塌塌的药粉(难不成是泥巴?)外,那位老华身旁的高手与赫赫声威的李总管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挠挠头,真相就掩在迷雾之中……唉,暂时不想深究……
  他眼一瞥,堪堪扫过不尊规矩、肆意妄为与他对视的我,随即面无表情的垂眸,依旧以平缓的音调念着我无甚兴趣的“朕心甚喜……着赐玉如意一柄,东珠百颗……”没新意……
  “赐宴一席……”没新意……
  “于正月初二举行冰嬉大典……”来了!我立马支起耳朵,犹怕听不清楚,右手附在耳畔处,凭空大出一圈耳廓,作顺风耳状,“八旗兵士操演冰嬉,各府女眷均可出席……”念道此处,他平板的嗓音多了一丝诡异声线,掩住苦苦忍笑的痛楚,我讪讪的将手放下,回给他一个傻笑。人要有良心呢,人家大总管多年苦心经营的冷漠形象,不能毁于一旦不是?若是惹他破功,可是大罪过了……
  我哼了哼,这李总管笑点也太低了吧,不过是扮了区区大象耳,竟逗得他绽如菊花,偏又不能在声音里透出一丝失态,渐渐的将整张脸都埋在黄缎子圣旨后。四爷人精一个,跪如青松般笔直,指尖如闪电,迅疾的在我腰侧轻轻一掐,轻哼道:“这是玩闹的时候?”
  “好么好么……”我嘟哝着,身子往下一瘫,埋在人堆中。终于,圣旨颁完,众阿哥纷纷让路,李总管迈着鸭步,徐徐而来。十爷好奇问道:“李总管,你可知道皇阿玛为何将冰嬉大典提前?”
  李德全微微抬首:“奴才不敢妄测天意,或许……皇上是瞧着今日一场好雪?”说罢,不敢逗留,径直去了。只是临去之时,眼风仍若有似无的缀着我,八爷清润的眼眸,带着欲言又止的迟疑,滑过我,落在四爷身上,两人的眸中皆是忧心。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始期待正月初二的冰嬉,我的花活儿还不错呢!
  李某人既走,席面又活络起来,十爷灌下一大口酒,拉着十三、十四胡吹胡侃,无非是他老十历年在冰嬉上的出彩表演,炫耀哪家的格格给他递手绢的光辉历史,口沫横飞,大谈特谈。太子搂着牡丹,交杯交缠的对饮起来,饶是这样,还不安心,眸子时不时的溜在我身上,唇角勾着莫测的笑意。大阿哥合着戏拍,眯眼细听,迎上我的视线,一挑眉宇。我心底一个寒颤,实在禁不住他这恶寒的轻佻。
  筵席喧嚷的进行,各府的福晋们纷纷到此桌敬酒请安,莺声燕语,若水流轻缓,好一副盛世豪宴。我享受着,参与着,时不时的与八爷碰个杯,或被四爷偷个香,又或是在哪个恶声恶气的福晋面前调戏她的男人。
  午时,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四爷拿宽厚的披风裹住我,共看红霞纷飞,银雨倾泻,十爷、十三、十四仨大小孩,亲拿着火捻,在清脆的炸响中兴致勃勃的燃起各种鸟兽花炮,尤其十爷,领着九爷的一群小阿哥,恶作剧的拆开单个的爆仗,燃了扔到随侍的丫头堆里,听娇呼阵阵,得志意满。八爷和九爷无奈的对视摇头,五阿哥笑问:“九弟,你何时又养了个儿子?”
  在满天烟花的笼罩中,我携手四爷,郑重许下心愿:愿年年如今朝,人事两不变……
  烟花过后,重头戏来临——颁奖仪式正式开始。“众望所归”中,我获得任意挑选礼物的权力。纵使各美女“群众”高声抗议“黑票”,只可惜“投票委员会”的各位“委员”们,皆是手握生死大权的一方土豪,横眼一瞪,抗议者顿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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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该选哪个呢?如意,翡翠,玉雕,金簮,琳琅满目,熠熠生辉。众人狼目烁烁,纷纷露出威胁的微笑,其目光不言而喻。只是,宝贝我已有不少,随便拈出哪个,也可与此间的首饰媲美。唯有一条碧玺佛珠,湛清碧绿,倒搭配我出门上香时的装扮。女人啊,通常为了一件首饰,便要从上至下搭配一身合适的衣物。
  我随手一指,“我要那个!”
  四爷眯起危险的眼眸,“你确定?这可不似你往日的喜好……”
  “此一时彼一时,此刻我偏要它。”翘唇一撅,嘟起嘴来……敢质疑我的欣赏品位?
  “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哪!”十四摇头大叹,殷勤的向我推荐:“瞧瞧这丹凤朝阳的凤冠,是前朝某位皇后的祭品!还有那羽毛点翠的流云如意头,也不是凡物!你怎么偏瞧上这么个……”他顿了顿,终究没敢说得太毒,“这么个佛珠?你若是要,我府里有十几打呢,全给你搬去。”
  “凤冠?你是嘲笑我这一辈子作不成皇后,再诅咒我整日对这凤冠长吁短叹、抑郁终生?还有,你没瞧见那如意头上镶着蝙蝠?这么贼眉鼠目的东西,也要我戴于头上?”
  真理——当女人对某物看对眼时,哪怕其他首饰再高贵华美,她也总能找出一千条理由来反驳这种美好。聪明的男人,不要试图更改她的想法,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十四气鼓鼓的瘪着嘴,蹭到一边。五爷终说了公平话:“这手珠原是苏麻姑姑佩戴的,后来赏了十二,其间无数高僧加持,颇具灵性。”闻听这话,我更挑了挑眉,以示自己超凡脱俗的品位。
  五爷转头笑曰:“十二弟,你也太较真,竟拿心爱之物来赌,若是她没挑中呢?”
  十二只笑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五爷笑啐:“痴人!”掌心里一只珊瑚蝙蝠簪被捏得汗湿,幸好,还没来得及呈给溶儿……
  
  乾清宫。宫门外银树千棵,烟花爆竹齐鸣,嫔妃们皆立于回廊中,指指点点,喜笑颜开,唯独少了此间的主人。
  暖阁内,李德全候在榻前,一五一十的回报,将颁旨之旅描述的生动异常,榻上身影乐得直咳,“这丫头……”笑罢,又觉心中被莫名情弦轻轻拨扯,又是欢喜,又是酸痛,前所未有的渴望,渗在丝丝缠缠的薰香里,盘绕着扼住他的咽喉。
  狠狠吐出一口气,他歪在榻上,怔怔望着窗外出神。这样的冬夜胜景、凡世繁华,若是有佳人共享,又怎会心中寂冷,诸事无趣?
  忽又想起一事,“她见了你,可有什么表情?”
  李德全惶恐,忙跪下请罪,“她盯着奴才看了几眼……都怪奴才,随主子出门时只冒失的涂了易容粉……以她之聪慧,或许已然猜出……”
  康熙微叹,“罢了,谁知晓那日又突然冒出个她?今儿让你去传旨也是朕太心急了些……本想让你代朕瞧瞧她好不好。”
  李德全觑看主子,忙笑说:“这正月初二嬉冰大典,主子可得偿心愿,四阿哥必带她去的。”
  宫外爆竹渐歇,烟花礼毕,康熙轻叹一声,“终究还是要散的……”
什么宝贝
  
  且说九阿哥府,众人为了一件宝贝哄抢成一团,气氛热烈如街巷的闹市。只因众人皆想要这宝贝,因此第二的名次迟迟未能决出,要知道,第二名在我之后,也有任意挑选剩余宝贝的权力呢。
  太子折扇一刷:“要我说,我府里这‘孔雀舞’,是连皇阿玛都赞赏过的,不把它评为第二,简直天理不公!”
  十爷冷嗤一声:“那也是孔雀舞?跳的跟鸡打鸣似的,要说好,还得论我府里的猴兵猴将,那可是溶儿最喜欢的!”
  “十哥的不算!”十四横拦一刀,也顾不得“兄弟情谊”了,“溶儿早见过,不能算新鲜的!”
  十爷怒眉一瞪,“怎么不算?打量你那侧福晋唱的大鼓书我没听过?这会子不过换了身衣裳,加了几个过门响板,就能算新鲜的?新瓶装老酒,有点创意行不行?”
  十四咧嘴一笑:“我不管,最起码——溶儿没见过,头一遭演给她,怎么不算新鲜?”
  十爷与十四叽哩呱啦的吵将起来,将太子撂在一边。
  四爷慢悠悠的插进:“论理,你年嫂子的舞也不错,不如……将她评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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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十爷、十四异口同声,轻蔑的扫了四爷一眼:“四哥,你该有这项认知——宝贝从你府里出来,哪有要回去的理?再说了,你把年嫂子的舞评为第二,这不诚心挤兑溶儿么?你说是不是,溶儿?”俩人唯恐天下不乱,将炮口转向四爷,末了,还挑起我和四爷之间的战火。
  “是哦~~~四郎其实是想让年姐姐坐这第一名的宝座吧?只不过碍着众人,才勉为其难的给了我第一?唉……我早该知道的……红颜薄命……人心不古啊……”
  我自顾自的说唱俱佳,又拿帕子作拭泪、捧心状,四爷无奈,见不得我这做作的悲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溶儿~~~~你都未做过荷包给我,这会子倒被他们几个抢了去?我若早知道是你亲手而制,怎肯献出?还不是你藏着掖着,故意不让我瞧见!”说到最后,语气“可疑”的低落,下巴落在我头顶摩挲,意以低姿态博我的欢心。
  说到这,看官们可明白了?众人抢破头的宝贝就是——我亲手制的荷包。不过也是哦……自己男人还没有,倒先便宜了哪个野男人。“乖,”我拍着摇尾乞怜的“小狗”,改日我做个更好的给你,怎样?”
  “小狗”儿冲我汪汪直叫:“不!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
  众人作呕吐状,实在吃不消这皇四阿哥异于常人的撒娇方式,我小手一伸,努力拍在他脑门上,“四郎乖啊……咱不跟他们抢,好歹端出哥哥的架子来嘛。再者,我做荷包也有一定‘心得’了,下个荷包肯定漂亮一千倍……”我也大汗,实在吃不消。
  摆事实,讲道理,诡辩论,世界观,价值观……统统上阵,这才将气咻咻的“狗狗”稍稍安抚,胤祥忍住笑,凑上前来利诱:“四哥,要不这样,你助我得此荷包,我借你几天,让你佩上美美,可好?”
  四爷寒眸滴溜一转,绽出一个微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打着“一借不还”的算盘……
  于是兄弟“合心”,其利断金,纷纷将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的理由斩于马下。十二阿哥默声不语,只拿晶亮情深的眸光粘在我身上,貌似在说:“你肯收下我的,我已经很开心……不奢求别的……”
  情窦初开的十二啊……
  八爷拿手在我眼前一挥,“可是看傻了?”笑意盈盈中醋意横生,颇有九阿哥以往的风范。“溶儿……咱们相识日久,可我只有你青丝一缕……若是有这荷包装那青丝,简直是绝配嘛……”
  貌似很好的理由,可惜我心底已暗有人选。不过你跟那人历来是一条裤子俩人穿,让他借你佩戴几天,也不为过吧?我面上淡笑,并不将心思吐露,只勾住他辫尾,“这不公平……你有我的,我还没有你的呢……”
  他挑眉,“你想要?我此间便可给你……”正说着,不知打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叼住黑色发辫,手拈着辫尾,作势欲割。
  “且等等……请将青丝一缕,放于你亲手而制的荷包中,我方能收下……”我媚笑缠上,作哀求状。
  他脸色顿时转黑,黑了又紫,让他一个皇阿哥飞针走线,拈针绣花,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十爷耳尖,听到我的怪异要求,挠挠头,咧开一嘴大白牙:“溶儿,我做的你要不要?”
  “噗哧!”十四一口热茶喷在十爷襟上,我也无法想象——张飞绣花……还是很惊世骇俗的……
  “要……要……”我只能机械的点点头……
  一只明黄的荷包在眀赫赫、亮闪闪的珍宝中格外突兀。若说是有名的湘绣、苏绣也就罢了,偏偏针脚扭曲、断线横生,白乎乎的一团,也看不出所绣何物。众人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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