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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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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他问道。
“皇上拥有三宫六院,却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我故作不知地一笑,“你若派去两个花容月貌的宫女去照顾清歌,我能放心才有鬼,到时候搞砸了皇上关注无比的会试,那可是天大的罪孽!”
“你倒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皇上淡淡的道,“把弱点这么随随便便地摊开,难道不怕自己被别人利用吗?”
我歪头想了想,“皇上是指我爱吃醋的性格?嗯,早就有人利用过了。可是,民间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倘若清歌心正身端,别人自然无隙可趁,我爱吃醋,也要清歌配合才行,真要我天天捧醋狂饮,别说清歌舍不了,我自己也受不了——要爱人时时刻刻防范你是否主动或者被迫出轨,倒不如先巩固自己的意志,让自己值得爱人信任!皇上说对不对?”
皇上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清歌真的有这么好?”
“再好的人,也要碰上对的人才行,如果不是碰上我,清歌也许一辈子不成亲,也许会娶一个相敬如宾的妻子——那样的话,他肯定做不到现在这样,也就没有人看出来他到底有多好了。”我真心的道,反正都要走了,说说也无妨,何况这些话又不算刺激。
“你的意思是,朕也能做到那样,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而已?”皇上忽然扬起嘴角道。
我一愣,一时不察,差点又栽了跟头,“皇上圣意,我不敢胡乱揣测,不过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皇上一定是一位将来青史留名的一代英明帝王。”
皇上这下真的扬起整个笑脸,“哈哈 ,想不到你溜须拍马的功夫比那些老臣还老道十分,不过你倒是真的懂得转移话题。”
“因为皇上是名君我才敢说。”我微笑。
“好吧,既然你都说是明君了,不明一下还真过不去,朕答应你,不派宫女去就是,朕派两名太医和两名太监过去,你可满意了?”
“谢皇上,皇上,今日我可否抱回忆爵?清歌受伤躺在床上,十分想念他,我想,有忆爵在,清歌的心情也会好些,而且忆爵在宫里打扰多日,与礼不合。”
不把忆爵抱回,等我们行动是被扣成|人质就惨了,这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什么宫女太监,不过是派去监视清歌的人罢了,相信清歌一定能够应付的。
“……好吧,改日再带他进来,等会试结束,朕就给他办一次封王大典!”
我压抑住心头的喜悦,缓步而走——封王大典,还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呢!
我并不知道,我走后,花园中悄悄走进来一个黑衣人。
“如何?”皇上淡下面容,看向远处逐渐变淡的背影。
“那煞影背影极似当日那个身受重伤的江湖人,只是臣无法挑衅他出手,他极少离开王府,就算离开王府,也是去附近固定的酒肆喝酒——只是他在府里的行动比其他吓人自由得多,似乎身份远在他们之上,臣观察过,那面具的确是为了掩饰煞影脸上的伤痕。”
他已经装成一般地痞出手数次,可是煞影硬是一动不动,最后一次他划破了煞影的衣服,在胸口留下了一条好长的血痕,煞影只是仰首喝酒,依旧不为所动,让他实在无法下手。
“身份超然?面部有伤?江湖人?去查查,朕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隐隐约约有一个光点闪烁,可是他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促使绮罗毫不犹豫地答应主持会试?
还有清歌,他真的被废了武功吗?
那晚,他是没有出手,可是会不会是因为笃定有一个煞影在他身边,他不会死,还是察觉那群刺客绝对不会伤他性命?
手中,一朵鲜艳的红花不自觉地揉碎,从他的指尖,滴出凄艳似血的花汁。
第三卷 凤凰涅槃 第五十一章 故人西来
深夜的睿王府,周围树影婆娑,在树影的间隙间,不时漏出几条长长的身影,即使仔细看也未必看得出来。
一条长长敦实的身影远远地慢腾腾而来,彷佛散步一般,带着平平常常的斗笠,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在即将进入这些黑影视野范围时,鼻翼一动,突然停下来,厚重的,眸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
慢慢把手伸到怀里,也没见他掏出什么,只是再伸出手时,空空的右手微扬,一阵微风拂过,那隐藏在树影中的身影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他却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继续往前,一直走进身影们的视线内,推开虚掩的睿王府侧门,闪了进去。
从头到尾,那些身影都呆呆的看着,彷佛睁眼进入了梦乡,直到他从容的离去了,才突然清醒一般,摇摇头,似乎记忆中又短暂的空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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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睿王府的面具随从站在门外,东张西望了一阵,然后眼光似有若无地瞟向他们藏身的地方——难道睿王府的人早就知道他们奉命待在此处?
可是他迅速收回目光,转身进去,好像没什么事,睿王府跟平常一样安静,他们只要继续监视就行了。
看到眼前这个绝艳妩媚的女人,他一向沉静的表情差点当场垮台,那个英气勃勃太阳一般耀眼的家伙,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平凡,一身光芒不再,锐气不再,那她还是她么?不是她的她,还有什么让他不辞辛劳的意义?怎不让他心底彷佛失落了尘封的遗迹一般就结成一团?
他不该来的,不该在接到她的信后连夜赶来,她毁了他心头仅剩的一点温暖。
盯着蚩昊一脸的阴郁,我从他厚沉如大地的黑眸中读到一种讯息——他在后悔,在失望,在轻蔑。
数年不见,虽然我们和他的联系中他从来不谈公事,但我们还是透过朝廷了解到不少关于他的功绩,他刚升为西域元帅,统领了西域数十万的大军,也收复了大大小小的少数民族,他的气势稳若泰山一般,早已今非昔比,他很忙,让他为我们做这么点事情,实在是委屈他了,可是他还是守信的赶来,他的人还是老样子,沉默,讳莫如深,信守承诺。
“但愿你明白你冒了多大的险。”我舒出一口气道。
“只要值得!”他简单的道。
“那么你愿意听一下我们的计划吗?”我微笑。
很简单,我们死,他奔丧,趁机利用手下的亲骑夹带,幸好清歌善于易容——一批人离开,不夹杂在部队里是很难的,我们不可能逃得过皇上的眼睛。
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十分复杂,一个环节不对,满盘皆输,我曾经想过只要易容成老百姓蒙混出去就行了,却被安圣一口否决——除了清歌和爷爷,我们没人有足够的本事掩饰自己的身手,皇上的那些死士一眼便能看穿,何况皇上本人?
“有些劳师动众。”他实事求是地道,“却让人完全想不到在这上面做文章,挺好!”
转了口气,“真打算走?”
“嗯。”
要走了,把安圣拖进来,把蚩昊也拖进来,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没有办法,计划是规规矩矩的,我怕事到临头有变化,多预防总是没错。
真的能够离去了吗?想起那天笑起来很开心的皇上,为什么心头总有一丝不安在慢慢扩大?
“你懂得忧郁了,”他突然若无其事的说,“记得以前,你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再是以前的我,那么他也就找不回旧时的感觉了。
也许感到失落吧,女人总是那么善变,我已经地地道道贯彻了这句名言。
清歌抱起忆爵走进来,煞影跟在后面,忆爵骨碌碌的眼睛盯着煞影,突然咧嘴一笑,这小子很善于用笑容“勾引”别人,不到三两下就能收服一个人。笑容成了他套交情的法宝。
煞影一怔,显然也被忆爵漂亮灿烂的笑容电到,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透过那圆睁愕然的眸子,也看出十分的滑稽来。
蚩昊缓缓站起来,沉入土地的眼神蓦然迸出炙热的烈焰,彷佛没有看到清歌和忆爵,眼光牢牢地盯住他们背后的煞影。
杀机扑面,煞影转过视线,电光火石间,蚩昊的手缩入了袖中,而煞影的长刀已经半数出鞘。
之所以两方没有在刹那间打起来,是因为我挤在了他们中间抵住了煞影的刀柄,也按住了蚩昊的手。
清歌抱着忆爵退在争执的范围外,把状况完全信任的交给我解决,忆爵眨巴着凤眼,努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住手!”我沉声断喝。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认得那双眼睛!”蚩昊冷冷的道,心头被白热的烙铁狠狠地印下一个一个深刻的伤痕。
出其不意的,被狠狠掀起了还未愈合的伤疤,怎能不痛?
“可是你也应该看到他的变化。”我放柔声音,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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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前没有想到,但是借此机会化解一段陈年的恩怨,也许是一份意外的收获。
蚩雅也一定不会希望她最爱的哥哥纠缠在过往的恩怨中,不能自拔,握法重新开始。
狭长的眸子纹丝不动,却泛出丝丝的难以控制的红光,如果煞影要动手,我是阻拦不住的,他的功夫,就算我和蚩昊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而清歌抱着忆爵,为了顾忌忆爵和我的安全——其实没人能够阻拦煞影。
可是他低头看看我依然抵着刀柄的手,又看看一边彷佛深海无波般的清歌,还有扬着笑脸可爱无比的粉团儿,慢慢地,红光逐渐收敛,慢慢地,将出鞘一半的刀送了回去。
该死的,我忘了,蚩雅几乎算是间接死在煞影手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如果不是他那一刀……
别人认不出煞影来,但蚩昊怎么会忘记自己的仇人?他身为蚩族前族长,完全可以通过气味,通过一点一滴的举动来察觉对方。
他的手还是没有从袖中伸展出来,我怕知道那里藏有足以致命的毒,煞影的刀已经归位,他的袖子在轻微地抖动,呼吸不很均匀。
“你可以报仇,我不还手。”煞影突然淡淡的道,“但是,一,不许废了我的武功,二,不许坏了我的性命。”
“为什么,你怕死?”蚩昊轻哼,这两条条件他都遵守了,还算什么报酬?
煞影勾起嘴角,“不,我只是要有用的留在这里。”
我的心一跳,有用的留在这里,字面下的意思不是,他要留下命,留下武功,保护清歌?
“蚩昊。”清歌突然开口:“他是我弟弟,如果犯了什么错,我来承担!”
清歌声音不大,表情平和,却异样的有力,掷地有声,没有人能够忽视这句话的坚定程度。
我来承担!
也许,煞影等了这么多年,只是希望从亲人的口中等到这么一句无条件容纳的话吧?
包容地,爱护地,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承担——
气氛有点僵,一时之间,他们都需要时间思考,可是忆爵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突然拍起手来,扬起一脸灿笑。
“叔叔,抱!”他张开小小的手,向着煞影,凤眼中满是纯真和期盼,专注无比,就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拒绝……
下意识地,煞影像被施了魔咒,伸出手,从清歌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忆爵,狭长的眼眸亮亮的,如同被清水浸润过的黑宝石,映照着忆爵毫不扭捏的可爱笑容,思考在刹那间停摆。
叔叔?他的嘴角不禁扬起笑容,很,温暖的称呼。
蚩昊的面部肌肉跳动,清歌的维护,没有恶意,他知道,他看着清歌,清歌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有一抹倦怠的请求,,和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清歌完全不一样,他咬牙,他欠这个男人的。
我当他是可以托付性命信赖的朋友,请他帮忙,却又让他陷入泥淖般的痛苦中,我的眼中亦有歉然,蚩昊撇过头,闷闷地道:“给我一间客房,我要休息了。”
夜凉如水,我和清歌并肩立在树影下,看着一口一口灌着闷酒的蚩昊。
“不解开他的心结,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清歌缓缓的道。
“我以为早就解开了。”我悄悄地叹口气。
“你解开的是痛,不是结。”清歌轻声纠正,“蚩雅的生死让他不再感到痛苦,却无法抛开对蚩雅情义的心结,就我所知,他一个人待在西域,很孤单,这次之所以爽快的答应来京,也许,有一部分是因为寂寞。想来看看故人,他也知道,往后,我们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去吧,也只有你能帮他了。”清歌柔柔得到,“他是你弟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知道你平时一想到夜爵就会想起他,你请他帮忙,也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离开方便。”
“我知道蚩雅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