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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得好,就是对你父母最大的回报!”无尘道长静静地道。
“那么夜爵呢?”我没有流泪,这么大的恩情,几滴泪水根本无法表达我沉重的内心,无尘说的对,我活得好,就是对我爸妈最好的报答,也许,他们现在正在看着我呢!
“失去你对他打击太大,在他心里,你不仅是姐姐,也是母亲,也是唯一的精神支柱!”无尘小心翼翼地道。
“那,他会幸福吗?”我可怜的弟弟,一个人生活在那个充满贪婪与仇恨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支撑着整个庞大而沉重的凰爵,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怎样地难受!
“放心吧,你的父母也换了他的幸福,他会在二十八岁那年结婚,然后会在结婚后和妻子产生感情,他会一辈子幸福的!”
“真的吗?”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放心了,即使相隔了遥远的时空,其实我们正同步活着,我知道他过得好,这,已经足够!
“不敢骗你!”无尘回答得有些奇怪,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第一卷 雏凤清声:第三十六章 变天]
第二天,我和清歌在一处枯黄厚实的草地上醒来,无尘道长连同那所房子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令我想起了西游记中唐僧师徒经历过的那场著名的考验。
我有些怅然若失,天空已经碧蓝,太阳正好。
我无法向清歌解释他那一身连我都一度以为他会活不下去的重伤怎么会消失无踪,仿佛他从来没有受伤过,甚至他觉得比受伤前更加内力充沛。
想想,我和清歌刚刚将心紧紧贴在一起,我的经历是那么不可思议,惊世骇俗,即使他能接受,但我依然害怕会在我们中间留下难解的疙瘩,所以,我决定隐瞒清歌。
也许我们遇到神仙了,也许我们只是做了一场梦,清歌如是说,幽深的瞳眸涨满甜蜜地看着我,我甜甜地笑了。
沿着无尘道长给我的路线图走上去,不到半日,便进了澜城。
我们蓦然发现这里离凰爵很近,可是空气中却充满了不安的因子,才下午光景,家家户就都关门闭户,连商铺也打了烊,街上再不复我刚进澜城时的繁华热闹,只有三两个衣着低调朴素的老幼之人,尚且行色匆匆。
我疑惑地看着清歌,我想他也和我一样迷惑吧!
不料清歌轻叹一声,“九天动手了!”
“什么?”这跟九天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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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九天已经抓到了那天行刺的人,恐怕也杀了不少人,目前大概正在澜城大肆搜捕相关之人!”清歌沉静地道,好看的眉已经锁成了“川”字形。
“不会吧,这前后才三天光景啊!”我不大能相信,九天有这么恐怖吗?不过转而一想,上帝创世不是只用了七天吗?那么九天这样也不足为奇了。
“绮罗,我们快去凰爵,也许还能稍稍阻止九天继续下去!”清歌拉着我的手,沿着大街狂奔起来。
我和清歌的出现几乎引起了一场混乱!
秋灵大哭着扑到我的身上,一声情不自禁的“小姐——”!
于是我看到面色同样凝重沮丧的柳鸿飞等人瞠大了目,从焦急悲愤转向了惊讶疑惑!
云青脸色惨白如死,什么话都没说,当我进屋的那一刻起,我只看到他眼中迸出的喜悦火花一闪而逝,接着他便安安静静地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跪了下来!
云蓝轻轻托住秋灵,不让她再拼命抱住我,“小姐肯定很累了,让小姐休息一下吧!”
还有其他人,我意想不到的,梦池来了,连梦川也来了。梦池面色苍白,梦川这死小子,一等秋灵放开了手,就换他上前一把搂紧我,差点让我喘不过气去!
九天也在,从我和清歌一起进门后,他就一直沉沉地看着我们,不开口,也没有其他表情。
凤雷渊也来了,在看到清歌时,眸光一闪,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清歌一遍,才慢慢吐出一口气,眨眼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大哥,既然他们平安回来了,我就算洗脱嫌疑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九天瞟了他一眼,“四弟有急事那便先请吧,愚兄若有事,自然还会去找四弟!”
凤雷渊脸色一阴,哼了一声,带着一大群随从,拂袖而去!
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衣人,黑肤冷脸,和云青有得一拼,一看到清歌,急忙迎了上去。
一屋子人闹哄哄的,直到傍晚掌灯时分才安静下来。我和清歌终于有机会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九天低哼一声,“我只花了一天功夫就查出刺客的身份,他们是澜城知府谢长金派来的,恐怕不止为了刺杀我,还包括你在内!”
他的手直指向我,其实从他说出谢长金的名字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联系前后,谢长金的官是从谁的手上买的?他现在听命于谁呢?他知不知道他要刺杀的是太子?还是他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有人指使吗?
“可能,谢长金是受人指使刺杀太子,但他并不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指使他的人之前没有告诉他,”我慢慢低把我的猜想说出来。
“而谢长金和我却有私仇,他发现了我与太子有关系,于是私下自作主张,暗中行动,打算把我我太子一并除去。”
“你推测的丝毫不错,那么你能猜出那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吗?”太子噙着一抹阴沉的笑。
我无语,我不敢深想下去,难道一触即发的皇位之争就要在这种情况下拉开序幕了吗?
“谢长金已经被我下在了死牢里,他的亲戚朋友也都在牢里,他犯的是刺杀当朝太子的罪,是谋反大罪!我还没有审问,你们要和我去看看吗?”所有的人对我和清歌的归来都激动万分,所以他们忽视了两个问题——
首先,我明明是和凤十三一起落下悬崖,为什么现在却是清歌和我俩人一身是血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别人不说,起码云青和九天是亲眼目睹的。云青不问,是维护我这个主子,那么九天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呢?
其次,当日落下悬崖前我已经身受重伤,而落下后的伤势更是人人都不敢想的,即使有清歌护着我,可是,我们俩人一身的血不可能造假,碧城几乎吓晕了过去,云青脸上的自责之情几乎无法掩饰,秋灵一叠声地惊叫,程望已经跑出去找大夫了,可是九天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们满身的血,以及平静如常的神色,此时此刻,连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暗暗和清歌交换了一个眼色,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他也正针对这异常的情况深思着,他微微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用急躁,他会处理。
正好,和自己的好运对抗不是我的作风,反正他们不问,眼前我也落得省下口水,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如何审问谢长金。
九天带头,领着清歌、我、云青、柳鸿飞,还有昨天看到的黑衣人,走进知府衙门的地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和臭气,令人十分难受。毕竟我的身子还是娇养大的,而且虽然伤好了,总觉得还是伤了些元气,一时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清歌赶上一步,伸手将我搂进怀中,右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拇指大小的绿瓶子,放在我鼻子下面让我嗅了嗅。
咦,薄荷?嗅了一口,我顿时觉得闷塞的胸口通畅了许多,我从他的手中抢过小瓶子,嗅个不停,他依然搂着我,没有拿回去,只是宠溺地望着我微笑,“不要嗅太多,你的身子暂时还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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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嘟哝,边嗅边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胸口。
这时,我感到前面射来了一道灼人的目光,我抬头,目光已经消失,九天依然背对着我们,在一步步往下走。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清歌搂在我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
“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审问吧!”走进一间密室,九天淡淡地道,率先坐了下来,立即闭上眼睛。
我紧紧地挨着清歌坐了下来,云青和柳鸿飞固执地站在我身后,坚决不肯落座,柳鸿飞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女人的身份,总是不自觉地偷偷看着我,目光中充满疑惑和惊讶。我现在也没时间去理会他们的情绪,就随他们去吧,能自己想通最好!
黑衣人则站在了清歌的身后,我感到了他看我的灼灼目光,哼,大概是看我配不配的上他的主子吧!奇怪,我认识清歌好久了,到现在才看到他身边使唤的人,这个人,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
隔壁,就是审问谢长金的刑室,几个九天的人正在审问他们,我侧耳听了听,不仅皱起了眉头。
要命,这种审问法怎么能审倒谢长金?他既然敢贪污几十万两银子买官,可见也就是个亡命之徒,光施刑毒打能解决什么问题?
那些人一个劲地问是谁主使他的,他知不知道刺杀的是什么人等等等等愚蠢的问题!哇靠,还没从敌人那里得到有用的情报,倒把自己的事情抖搂个干净!
九天的浓眉已经拧得不能再拧,他现在心情本就不好,这几个人再这样审下去,肯定得先谢长金一步壮烈成仁!
我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敢问殿下,这谢长金还有些什么家人在你手上?”
九天睁开了眼,“怎么?你要自告奋勇去充当审讯官?”语气依然充满了九天式的冷潮。
“有何不可呢?再这样审下去,这几个人非死不可!”我直言不讳,清歌蓦地攥住了我的手。
九天深深的眸子锁住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殿下,您和清歌都不宜露面审问谢长金。而且不说别的,在这个谢长金身上我损失颇多,我也想收回成本,同时更帮助殿下理清乱麻,维护殿下的尊严,我出面,一举数得,请殿下恩准!”
九天的眸中蓦然射出一股怒火,瞬间即逝,快得我以为看错了,可是他已经阴沉下去的面容,让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哪一句,当然是直接唤清歌名字却叫他殿下了!
“既然这样,我准许你去审问,我倒想看看,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用什么办法审问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的口供!”我坐在主审桌后,静静地打量这谢长金。
他中等个子,两撇小胡子,满头满脸的鲜血,衣裳破烂碎裂,可是他却倔强地闭着眼,我又从那份倔强中看出了十分的狡诈。
牢房里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那几个人屏息站在一侧,良久良久,我还是不开口,我倒要看看,你谢长金是不是真的铜衫铁罩!
我还是悠闲地转着手中的小瓶子,目不转睛地搜寻谢长金脸色哪怕极细微的表情变化。慢慢地,谢长金的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汗珠渐渐变大,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来。他闭着的眼睛也无法安生了,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眉毛渐渐地笼了起来。
终于,谢长金耐不住了,他猛然睁开眼,粗身粗气地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本官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微微笑了,在这场沉默的心理战争中,我已经赢了,而他,将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说要问你什么了吗?你这么急着表明立场,小心惹祸上身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笑,轻声问。
“本官管你是谁!本官什么罪都没有,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起来,随便刑讯朝廷命官,你们知道犯的是死罪吗?”他犹自硬着脖子耍官威!
我呵呵笑了,“你都搬出刑讯了,我再不刑讯你一下,岂不白担了这么大的罪名?”
我吩咐那几个人,“你们去搬些青砖进来,再捎带一碗盐水!”
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仍旧听我的吩咐搬来了我要的东西!开玩笑,论起行刑来,我这个现代人会输给你们这群古人吗?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把他扶到长凳上坐下固定住,我审犯人,向来是不喜欢见血的,”我冷冷地道,“现在,望他的小腿下垫青砖,一块块地往上垫!”
这可是小日本当年对付我们中国人最常用的老虎凳,连钢铁般的汉子都受不住,何况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小老头!
加到第三块时,他的脸色变白了,但还能逞强;加到第五块时,他紧紧地咬住了牙齿,咬破了嘴唇,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加到第七块时,他蓦然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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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丝毫不动,作为一个商人,早就熟识了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行当;而常遭绑架的我,手中死过多少绑匪我也记不清了,这样的场面,其实不能激起我心底的半点涟漪。
那一声惨呼太过凄厉,连那几个九天的下属都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可是我要上的刑法可不止这些!
“你们平时怎么对付昏死的人?”我托着下巴,慵懒地问。
“都、都、都用水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