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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想回去了。”小阮盯着我说。
我一时征住竟忘记了掸烟灰;不小心全落在裤子上。
“太乱;别见笑。”我难为情的把沙发上的脏衣服塞到床下;招呼小阮坐。
小阮背起手踮着脚尖在房间里乱转;然后来到写字台跟前随意翻着几本杂志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唇膏朝我晃了晃;我摸着头笑了;那是郭雪的。
“那姑娘不错;真的。”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的看着我认真说。
“哦;是吗?我跟她7年同班。”我点着一只烟。
“哦;这么回事;你怎么原来没跟我提过啊!你爱她吗?”小阮锥子般的目光盯着我说。
“我跟她是知己;哥们儿。”我强调。
“男人和女人要不相爱要不反目,她应该很爱你。”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眼神中平添了丝许幽怨。
“你怎么知道?你们才见过一次面啊!”我困惑的望着小阮。
“女人的感觉呗。”小阮顿顿说。
为什么小阮与郭雪一样,对自己的感觉都深信不疑,既然这样她们为什么老是上男人的当?实在令人费解。难道是男人裤裆里的家伙比女人的感觉更有说服力吗?
后来她对我说了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主要是她和眼镜的;她意味深长的盯着我讲眼镜非常爱她;比我那会儿敬业多了;我跷着二郎腿静静的听她讲;她看上去心情有所好转;我想假如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小阮还向我询问最近的学习状况;我汇报时捎带给她讲了女杀手的故事,逗的她咯咯大笑。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小阮语气温柔的看着我。
“哦;我倒感觉自己变多了,原来从不吃早饭,现在郭雪每天逼着我吃两个鸡蛋。”我说。
说完后大家陷入了沉默。
“你说咱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半响后,小阮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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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难料;后来我琢磨猴子是咱分手的罪魁祸首,如果不去动物园看猴子,咱们就不会吵架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兴许这会儿咱们还正在电影院呢!”我看着她开着玩笑。
“呵呵!唉,有些东西真的失去后才想到去挽回,但已经无力回天。”小阮默默的看着我,后来她喊饿了;于是我给她煮了方便面又跳窗户从大头屋里偷了两个鸡蛋荷包上。
“邱乐乐还没回来吗?”小阮问。
“那小子又不知道在哪跟小妹妹调情呢!”我边烧水边回答。
等做好以后她香喷喷的开吃;嘴里不时发出吸溜声,毫不顾忌往日的淑女形象。我则坐在沙发上看她吃;她专门挑了一筷子送到我嘴前;我摇头不吃;她不高兴的撅起嘴,我赶忙上前凑嘴敷衍两口。
吃完后,小阮收拾碗筷我过去帮忙;彼此挨得很近;我甚至闻到她发丝上久违的香味;一切收拾好后,我去放碗筷;小阮冷不丁从身后抱住我;我掰开她紧扣的手指将她顺势揽入怀中;她则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紧紧的挽住我的手臂,像是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一样。她哭了;脊背上下抽动。看到她令人怜惜的模样,我将她拥的更紧。
良久我们分开;然后我出去买烟;外边很冷;使我的牙齿不停打颤。
回来后,小阮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我替她脱掉鞋盖上被子;坐回沙发点着一只烟;房间里有点冷;吐出的烟雾中混合着哈气;小阮翻了翻身;我悄悄起身关掉房灯拧开床边的台灯; 小阮已安静的睡着了; 曾经封尘许久依然未能忘却的往事此时却浮上心头,令人动容。
我俯身凝视着她,然后轻轻捋开她额头凌乱的头发,她脸上虽显现出几许疲倦却仍掩盖不住娇好迷人的面容。真希望每天都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我关掉台灯;在黑暗中摸索到沙发斜身躺下;很快睡着。
一束阳光从未被窗帘遮住的玻璃中透过折射在我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我微微的睁开眼看着床上整齐叠着的被子;小阮已经走了;我拿开身上的毯子。打开房门走到院子当中伸了伸懒腰舒展一下。天气很好;蔚蓝的天空上飘浮着白云。然后转身回屋拿烟;在写字台上发现小阮留下的字条:
阿德;最近我老是在深夜突然惊醒;但昨晚我睡的很塌实;估计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的缘故吧;我还做了梦;梦见你带着我去爬山;那里有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的花;我都叫不上名来;我们背靠背坐在花丛中;一直依偎到夕阳下山;鸟儿回巢,我幸福的笑了。清晨,我笑着醒来;看到你仍在熟睡;我轻轻的走过去抚摩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你象个孩子般的安静,也许只有在沉睡中你才这么消停;呵呵!
虽然咱们已分开很久;但许多事情犹如昨天发生历历在目,我时常追问自己为何要弃你而去,并在一段时间内始终不肯原谅你;但总是千头万绪没有结果;也许我是个对感情再三犹豫不懂得珍惜的人。
假如你恨我;我一点也不怪你;因为那至少证明你曾爱着我;在乎我。写到这里我很想躲在你怀里大哭一场;我是多么的留恋那段只有你我的时光啊!我总是欺负你;你却迁就我。我在你面前永远是那个任性调皮的孩子。
爱写在纸上是一个字;但记在心里是一辈子,我衷心祝福你和郭雪!好好对她。
小阮
看完字条后,我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烟;用尽全力吐出来。烟雾在褶褶生辉的阳光下逐渐淡去,本来已在脑海中慢慢沉淀的记忆;却从新萦绕我的思绪,挥之不去。
我这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裴小阮,仍深爱着她。但那又如何,正如一句话所说:“当你永远也不能再拥有一个人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恰是不要忘记。
五十七回 小阮日记(13)
2001年 星期六 晴
此时,我正躺在柔软的床上,思绪不由的回到前天晚上……
在前天晚上,我与妈妈正准备睡觉时,爸爸回来了,身后还站着一个浓妆艳摸的女人。爸爸看到我后,温柔的说:“乖女儿,睡觉去吧!我跟妈妈说点事!”我转身回到自己卧室。关门后,我听到外边开始争吵,原来那女的就是爸爸单位的同事,跟爸爸想好了,爸爸大声对妈妈吼道,我要离婚,还要女儿,你明天收拾东西滚蛋!然后我就听到妈妈的哭声与那女人的笑声,那一刻,我知道妈妈以后不能为我做糖醋排骨了。整个晚上,寂静的夜夹杂着妈妈模糊的啜泣,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离别的悲伤,我失眠了。
早上妈妈走了,没去外婆家。现在我唯一想做的是杀掉那女的!
星期五下午,我揣着西瓜给我的纸条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哽咽了,西瓜听到后非常着急,忙问我在哪里?听着他紧张的语气,我莫名觉得他还是如原来那般爱护我。
我把见面地点订在我们原先常去的冷饮店,订在这里也许是对过去的一种凭吊。我选了考窗的位置,虽然西瓜没对我说过,但我知道他有靠近窗户坐的习惯。不一会儿,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他看到我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我静静的望着他额头上因为剧烈奔跑顺着脸庞流下的汗水,控制不住自己哭了,然后我把心中的怨恨一一讲给他听,认识他很久,但从没看到过他如此专心,他象个熟睡的婴儿般安静的聆听,鼻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脸上,把汗毛染成了金黄|色。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我才意识到其实他一点也没变,只是我看他的角度变了。最后他对我说,小阮,不要让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好吗?虽然关心我的人在一天天的减少,但我并不为此感到恐惧,因为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暮色降临,我对他说今晚不想回去了。说完后,我才诧异自己口中为何无故蹦出这一句,是惯性吗?他则完全愣住,一动不动,烟灰落在了裤子上。
一路上,彼此只言片语。过马路时,他习惯的牵起我的左手,我则像个木偶任由他扯来扯去躲避疾驶的车辆,但我喜欢这被他摆布的感觉。
他的小屋很温暖,进门后,他赶忙把堆积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塞在床下,因为她还记得我讨厌乱七八糟。我走到写字台前,随手翻起几本杂志,一枝女式唇膏映入眼帘,我的心倏的一紧,假装洒脱的朝他晃晃,他没说什么,也笑笑。我清楚他的笑意味着默认,我说,那姑娘不错。他说,我们认识7年。听完他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了解他而且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记得原先他每每向我讲述他过去的故事时,都会被我无礼的打断,他从不生气只是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因为那时的我觉得他只是在向我吹嘘过去,但现在看来他那么做只是希望得到我更多的了解。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甚至麻木。从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要求他做这做那,他唯唯诺诺的去完成每一件事,一度显得卑躬屈膝,因为他爱我,我整日却质疑他的真诚,直至葬送那段爱情。
我总认为自己为他的付出与得到的回报不能成正比,现在看来在他面前我做那些简直是微不足道。看着他的背影,我猛然拥上去将他紧紧抱着,好象下一秒他要失去。然后大家相拥在一起,他把我勒的几乎窒息,我闻着他身上那久违了的干爽气息,忍不住流泪了。眼泪总有一天要干涸,那以后从眼中流出的就是血。
那天晚上,我安详的睡在他的床上,梦见我与他在山花烂漫的山上,看着满山遍野的花,古铜色的夕阳,他轻轻的搂我入怀,我们缱绻终老永不分离……
清晨醒来,我蜷缩在被子里,上面有他的气息令我留恋。起床后,我看着他还在睡梦中,象个未经事的孩子。长长的睫毛上下翕动,我忍不住上去吻了一口。然后替他盖上毯子悄悄离开,我清楚我已无力挽回,虽然我还爱他,但他的生活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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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曾说:“当你永远不再拥有一个人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要忘记。”
五十八回 郭雪要过大寿啦!
“我回来了!” 大老远就听到郭雪这妖蛾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
三秒钟后,门砰的一声被她用脚踹开。
“脚上长鱼雷啦!你这个强盗;国家严打怎么没把你正法了,漏网之鱼!”我躺在床上训斥她。
“呵呵;以后注意!”郭雪哈腰说,然后把手中的袋子扔在沙发上;转身去洗手。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啊!”她转过头看着我说。
“有点困;正准备睡觉呢!”我横了横身体说。
“大白天犯困;昨晚干嘛去了;溜拐子去了吧?”她用毛巾擦着双手;跟镀了金子似的小心仔细,令人生疑她有洁癖,但洁癖无从考究,只是郭雪曾说她见不得恶心东西,一见就吐。她说自己在一次大便时,好奇心驱使看了一眼自己的排泄物,然后一反胃,就把中午吃的土豆丝一根一根吐了出来;刚擦净嘴,不小心又瞥到墙角坐落着一摊屎,然后又把早上吃的馒头一块一块吐了出来;刚出厕所门,一抬头;发现大头翩翩走来,大头的出现无疑是重度强Jian郭雪的瞳孔;她再也控制不住,把昨晚吃的米饭一粒一粒吐了出来。有一段时间,郭雪憧憬着自己有了钱一定要去看法国梧桐,被我严厉制止,她迷惑的问为什么?我说:“在法国,大街上的狗屎肆虐跟咱国家的城管队伍似的,非给丫吐虚脱了不可!”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挺检点的一个人;那袋子装的什么啊?不会是你妈给提的生活费吧!”我急忙岔开话题,盯着沙发的袋子说道。
“没;明天我生日;我爸送我的礼物。”郭雪提起袋子走到床边挤了挤我的身子坐下;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给我看,是一副国画,落款为本市一位赫赫有名的画家。
“不会是赝品吧;这年头造假的比消费者还多。”我拿在手上下左右端详;企图找出破绽。
“呵呵,前几年这帮人搞书画展览;我爸单位给提供的场地;多少算有点交情;再说赝品谁临摹他的啊!人家齐白石启功老先生众星供月仙风道骨,万众景仰。”她把画小心翼翼的卷成桶状;放回袋子里。
“那你干脆送我得了;我把它贴门上;一来天气凉了挡挡门上的缝隙;二来也让咱装回文人;增添点";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的情调。”我调侃着郭雪。
“哗众取宠;严重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郭雪轻轻捏捏我的脸,我闻到了她手上淡淡的香皂味。
“明天是你生日吗?”我说。
“哦;怎么了?”郭雪说。
“没事;合计着送你什么礼物呢!”我点着烟抽了一口说。
“都这么熟了还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