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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有些失望,小阮到底在哪?她找我究竟要有什么事呢?我带着一股脑的疑问走出小卖店进了学校。
路过办公室门口;我瞥见里面空无一人;小阮的父母已经离开了,我本来想向他们打听小阮的一些事情。
“出什么事了?大头来找过你两次了。”等我进了教室,郭雪关切的问。
我岿然不动的趴在课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我现在不想接任何人的话茬,只想一个人思考一些问题,郭雪见我不答话;也就放弃了打破沙锅的想法,自己看起书来;只是偶尔转变视线看看我,上课铃一响,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身后回荡着郭雪的喊声。
六十二裴小阮的失踪(2)
“请问昨天下午有没有一个年纪十###模样清秀;眼睛很大的姑娘来过这里吗?”我询问柜台里打着瞌睡的服务员。
她敷衍的想了想;口气生硬的回答:“没有”然后瞟了我一眼接着打瞌睡。
我沮丧的离开;这是我和小阮第一次约会的的快餐厅;生意冷清;大厅里播放着沉闷的萨克斯与快餐店的宗旨背道而驰。
接着我又去了电影院; 这里白天索性门都没开。
后来我又去了冰激凌店;但服务员的回答让我心中刚刚泛起的一缕希望瞬间化为泡影。
我心如死灰的蹲在马路边抽烟;路旁的一排杨树躯干笔直;树枝上挂着零散泛黄的树叶;一阵风吹来树叶悠悠的飘落在地。马路上疾弛的车辆无一不扬起灰尘;过往的行人蜷缩在大衣里慢慢腾腾的走着,时而东张西望看着道路两旁的各类店面。
那天我没再回到学校——那个到处充斥着虚假伪道义的厕所。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正如他们不想见到我一样。
我回到自己租的小屋;屋里已经开始供应暖气,暖和但很潮湿;我没有拖鞋直接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你怎么撒丫子就跑了啊!搞得跟刚果难民逃难似的。”进屋后;郭雪径直走到暖气附近搓着手踱步。
“班主任去教室找过你;看到你不在肺气炸了!正满学校张贴告示通缉你呢!”郭雪继续说。
我脑袋压在胳膊上,躺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盯着房灯。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郭雪走过来;关切的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弯腰俯视着我。
“我问大头发生什么事情;他支支悟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怎么了?”郭雪追问。
片刻后,见我依然没有反应;郭雪生气的转身摔门而去。
随后的两天我没去上课;一直呆在屋里睡觉做梦;醒来后,点只烟倚在床头胡思乱想;然后接着睡觉;偶尔会哭上一鼻子;我从来没有这样悲观过。自我残存的记忆中,自己始终是个乐观安于现状对未来抱有憧憬却没有野心的家伙。我是蜜蜂;喜好日光充足鸟语花香;不是臭虫;须角触及辗转在暗无天日霉气熏天的地方。我曾想着出去走走自我调节;但无济于事;小阮就是我心中的阳光花香,我和她是鸟的两只翅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六十三回 裴小阮的失踪(3)
小阮第三天;大头提着我爱吃的红烧鸡块外加一瓶白酒来看我;我接过他递来的白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悲戚顿生嚎嚎大哭;大头红着眼圈说:“别这样!兄弟我看着心里难受。”旋即夺过瓶子也大口喝了起来,我傻傻的看着大头,心想:朋友是上帝赐予我们多么可贵的礼物啊!人没有粮食没有水会慢慢死去;没有朋友却会马上死掉;要知道苟延残喘于人世比饥肠轱辘的饿死残酷的多。
“裴小阮还没来上课。”大头斜躺在沙发上说。
“哦”这是四天后我听到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啊?我听郭雪说你们班主任;就那";女杀手";叫嚣着要通知你家长呢!”大头挥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呵呵;不知道。”我微笑道;最近两天我开始与大头交流;只是话不太多。
“哎!我觉得那女杀手活脱一个女皇帝;跟沙俄那什么琳娜二世似的。”大头调侃;然后摆正坐姿;从口袋掏出烟扔给我一只。
“叶卡捷琳娜二世”我纠正他道。
“郭雪好几天没来了吧。”他问。
“哦;是吗?”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天没有看到郭雪的身影了。
“那姑娘不错;好好对她,不要伤害她。”大头盯着我说。我沉默不语继续低头抽着烟;然后赌气的吐了口痰拿鞋底狠狠抹掉。
";女杀手";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使出自己的杀手锏,通知了我的父亲,父亲知道后很生气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我硬着头皮回了家,推开家门后,看到父亲母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目露凶光;此等情景让我想起40年代初期中美合作时期收押犯人的渣滓洞集中营,我顿时明白今天是深入虎|穴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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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么不上课?”父亲起身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而我自知理亏没有吭声;怯懦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象话了;刚搬出去几天;就逃课,准备造反吗?”父亲走到我跟前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他一开始就对我脱离群众生活持反对态度,但禁不住我的执拗;怏怏答应了,为此我曾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出去住完全是从学习出发;不是和朋友蛇鼠一窝狼狈为伍,这次被父亲抓住把柄;他更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讨个说法。父亲劈头盖脸的痛骂我一番;坐回沙发喝水稍示休息;母亲则默契的接过父亲的衣钵开始数落我,因为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我选择低头不语的站着。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父亲母亲才停止对我的教育批判;换频道转而语重心长的讲道理;我捣蒜般的不住点头赞同,最后在自己痛心疾首表示改过自新的保证中结束。
当晚他们留我在家里吃了饭;饭后当我准备离开时母亲塞了1000元钱;叮嘱我注意身子,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我心情沉重责备自己太任性。
六十四 回归正常
即日清早我去了学校;按父亲的吩咐先去办公室找到";女杀手";。她当着众多老师抑扬顿挫得痛斥我的行为,而我则象个假山上的猴子被他们观赏着;他们对我这样的坏学生早就司空见惯。女杀手淋漓尽致的发挥自己的想象给我捏造各种罪名;倾心把我打造成一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罪犯,并告之我若再不悬崖勒马那就是自我毁灭。我则伪装出一副誓死洗心革面脱离糜烂生活的样子;也倒令她动容。当即让我写检查;并在检查下方特别注明如再有旷课行为或从事其他危害同学生命安全的活动;自动退学(估计是眼镜这小子告发我打他耳光),最后在老师们冷眼旁观的欢送下我走出办公室。
“呵呵;好久不见十分想念。”进教室后我嬉皮笑脸的对正在背英语的郭雪说。
郭雪嘘视着我奚落道:“呦;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呵呵;前几天真的不好意思;您腐败的肚子能撑航母,就原谅我这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放学请您吃饭还不成吗?”我立马陪笑道。
“李德,你这人脾气真怪。哎!我对你简直是爱恨交加啊!”终于,在我的溜须拍马下郭雪表示不计前嫌。
后来她曾评价我有西塞罗那盛于雄辩的天分,但性格原因加上仲永之伤玩物丧志注定我平庸一世;口才最终埋没于草芥之中用来和菜市场小贩讨价还价与街坊邻居媳妇妯娌絮叨罢了。
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原先正常的生活轨迹。
郭雪戏谑我前一段的症状在本草纲目有记载,属于植物神经功能失调,简称更年期,不容忽视。大头当场信以为真;忙问她这种病适合看西医还是中医。郭雪笑着说中医;大头盯着我说他认识一位德高望重老中医; 明天让我跟着他去老中医那把把脉,我发自内心的笑了。
唉!这样多好啊!我总是以静态的眼光希望时光停顿在某一刹那,臆造一种假象以此欺骗自己开心。
郭雪又借机住在了我这里; 整日与大头的笑料不断;令我暂时忘记了小阮;她仍没回来仍杳无音信。
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令我也萌生了一些想法:千万不能让女人主导你的生活,要在自己爱人面前保持高姿态,使她们的脑袋与自己的裤裆处在一个水平线上。并暗下决心与郭雪共处不能使她有任何的优越感,万不可让她堕落到母系氏族女性得道的境况,一定要牵着她的鼻子走。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六十五回 无聊的周末
周末到了;郭雪没有回家;而大头始终把家当成不收费的旅馆;他母亲打电话让他没事回家转转;他不耐烦的拒绝了;前阵儿,大头也有了手机;一款功能很多外观小巧的比我的先进很多;是他哥的朋友从广州走私过来的;刚有手机那阵儿;大头走哪儿都捧着一本手机说明书;废寝忘食;郭雪揶揄他走火入魔;他眼睛不离说明书的反诘:“这是态度”。大头的话让我想起轰动中国足坛,头发乱的可以用来孵鸟筑巢的塞黑人米卢蒂诺维奇。
无事可做我们仨就在屋里打扑克“斗地主”;三个人象和尚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围个圈;规定两个小时以内谁输的分最多晚上请客吃麦当劳。
一开始,我手风很顺;把他俩打的落花流水体无完肤;我鸣鸣得意讥讽他俩的水平有限吹嘘自己牌技已臻完镜;堪比聂卫平;又大言不惭自己今生无悔唯一遗憾就是没与小平总设计师打上两圈;实乃生不逢时造物弄人,郭雪和大头对于我的厚颜无耻置若罔闻;我心想肯定把两笨蛋打傻了;逐渐的大开大阖剑走偏锋;好景不常,渐渐的他俩的分追赶上来直至超过我,两个小时后,我输的分最多;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接受他俩的教育。
郭雪教训:“知道什么叫笑到最后吗?你瞧你刚才那张狂劲儿;还什么堪比聂卫平;和小平同志过招;得了吧!小平同志要跟你打牌就不是积劳成疾作古;准被你气死;你牌打的臭还企图谋害国家领导;整个一反动派。”郭雪越说越气愤,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拉到天安门前绕着旗杆大跳钢管舞,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在他们身边有一个扰乱国家和谐生活的败类。
“郭雪;不要把打牌娱乐过渡到政治问题上,说到底李德还是位好同志嘛!”大头为我辩护。
我看着大头,面露感激之色。
“是,虽然李德平时小毛病很多,诸如偷个井盖儿大便完了不冲厕所偷看小寡妇洗澡等等,纵然他有天大的错误我们作为朋友也要极力帮助其改正错误;不能一棒子打死任其自生自灭,尤其不能说风凉话!”大头教导郭雪。
我越听越觉得别扭;原来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打断他们喋喋不休的争论。站在床上指着他们大叫道:“敢情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天理何在啊!”
六十六回 初见齐景
正当我悲痛欲绝手指苍天时;大头哥哥推门而入:“呦;阿德;干嘛呢这是!寻死觅活的!”(我经常跟着大头去他哥那里玩,所以彼此都很熟悉。)
我不好意思的坐下说:“欢欢哥你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大头一边说一边把把邱欢欢让进屋。
郭雪也不好意思从床上下来穿上鞋站在一边。
大头哥看了她一眼笑着对我说:“你女朋友?”
“哦”我摸着头傻笑。
“坏小子不学好!”邱欢欢笑道。
“乐乐;妈让你回家吃顿饭你怎么不回去啊!”
“每天忙学习呢!哪顾得上啊!”大头一边整理床上的牌一边厚颜无耻的回答。
“去你的?净玩了;说这话也不害臊!”邱欢欢盯着大头说。
“都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出去吃。”邱欢欢说。
“阿德要请吃麦当劳我们就不跟着你搀和了。”大头说。
他走到邱欢欢跟前,打开他的老板包拿出一盒烟拆开递给我一只;自己也点了一只。
“你小子烟瘾还挺大;以后少抽点。”邱欢欢教育道。
“你别让阿德请了;都是学生花家里的钱;我今天一朋友刚从外地过来咱们一块吃吧!”大头也没有再推脱。
邱欢欢对我说:“阿德回屋和你女朋友准备一下,咱出去吃饭。”
“哦;好的!”我也不客气;暗自窃喜大头他哥来的及时。
“今天让你小子逃过一顿;给你攒着。”出了大头的屋,郭雪拧着我的后腰小声说。
我幸灾乐祸的笑笑,等郭雪换好衣服,大头他们已经上车了。
我和郭雪小跑至车前打开后门一看里面坐着一个陌生人;应该是大头他哥说的外地的朋友;车内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模样但给人的印象很瘦;我没多想;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