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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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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的凉意驱走了干紧燥热的难受,炎舞意犹未尽的舔舔有些干裂的唇道:“不用麻烦了,口热,喝点凉的舒服。”“混话,这只能暂时给你润喉,还是要喝热的才好。”恋尘嗔怪的撇了她一眼,虽然一脸倦意,但还是勾的炎舞心上痒痒,贼手不规矩的摸上恋尘的腰际,“生病还不老实,都睡了1天1宿了,现在倒是有力气想那些事。”恋尘气她不爱惜身体,却也闹了个大红脸。
  “谁说的,我家尘哥哥让人垂涎三尺,就算快死了,也能把魂勾回来。”炎舞只知嘴上快活,哄美人开心,哪知道冲了美人的罩门,引出泪来,恋尘颤着手拿着杯子,泪水无声的掉入杯中,融于茶里,“哎呀,夫君怎么又哭了阿,我就随口说说。”炎舞不顾身上疼痛,衣衫不整,侧着身子就给恋尘抹泪,“你悠着点儿,身子还没好呢。”恋尘赶紧把被子给她盖紧,“以后莫说些死啊死的,说了你多少遍,这嘴就是管不住,这次真的要是醒不过来,我就一包毒药下去,跟着你去地府。”恋尘越说越伤心,仿佛把好几日的恐惧,烦闷都哭出来,怎么也止不住,趴在炎舞身上不停的抽泣,“好啦,乖啦,不哭,我还没那么容易……呃……驾鹤西去,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别掐我啊。”炎舞小心的抱着恋尘,任他哭闹,有时候发泄出来比淤在心里强多了。
  直到恋尘哭够,大眼通红,炎舞才放开他,“哎呀,你这眼睛都和我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夫妻。”“呸,就会戏弄人,饿了吗?”恋尘擦了泪珠,心疼得看她,“嗯,有点……”炎舞摸着有些咕噜的肚子,傻兮兮的笑着,“你等着,我去让人送粥来。”说罢就准备起身,“尘,昨日谁带我回房的?”炎舞感觉有人送她回来,有些好奇,起码要去感谢一下吧,“昨日啊?没看见人啊,你自己睡在房门口的……我看到你脸色潮红……发热的症状,所以……”恋尘没有回过脸来,看不清楚表情,“噢,估计是前些日子手伤引起的,昨日……呃……刺激过度,哎呀……我好饿啊。”炎舞不知道恋尘知道没有,言辞上有些闪烁,“噢,我去叫粥,你等会。”恋尘快步出去了,好在没有听出来什么。
  下面的日子,炎舞幸福的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恋尘陪吃陪喝,陪睡,可惜自己身子太虚,什么都做不了,就这点比较沮丧外,还有就是海岚和香茗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了,香茗只是差了释语过来探望,炎舞又不能从释语嘴里问出什么,也不好意思当着恋尘的面问,只能等自己身体康健了,再去问问那日之事,哎,可是又怎么面对海岚呢,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炎舞痛苦并快乐的休养时,一个意想不到事情在炎舞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的发生了……
  “好吃,唔……好香噢。”炎舞吃着恋尘亲自熬的红豆粥,一边帮恋尘把松散的发丝别于耳后,露出洁白的耳廓,恋尘不时吹凉瓷勺里的粥,小心的喂给炎舞,“那个……”炎舞咽下口粥,“什么?”恋尘没有抬头,继续喂粥,“尘……我们好久没有……”炎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前段时候恋尘心情不好,这段时候自己又病了,感觉好久没有抱抱了……恋尘明白她的意思,脸刷就红了,小声问道:“你好些了?”“舒服多了,不过生病也需要运动嘛。”炎舞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莫非因为有了七魄,人会变色?“嗯……那……那晚上,尘伺候你便是。”恋尘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有胆量勾引自己的,真是热情啊……炎舞擦了擦嘴。
  “对了……你让橙留意个房子,我们住在这里太久了,虽然不愁钱,却也不是不方便的。”炎舞想起病前的打算,和恋尘商量,“嗯……我本就这么想得,最好离这里远些……”恋尘后半句声音很弱,“啊?”炎舞显然没有听清,“没……没什么,我已经和橙说了,你赶紧吃完睡会吧,晚上……嗯……不是还要……”恋尘脸色更红了,炎舞却坏心的还想要戏弄他……
  “主子?”橙不适时机的出现了,“何事?”炎舞问道,“有官差……”橙竖起耳朵,边说边感应道,“来了。”
  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女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恋尘机灵早在门踹开的一刻钻进了床内,炎舞驱力一挥,纱幔落下,“谁是木言幽啊??”那女子傲慢的说道,“咳咳……在下木言幽。”炎舞装病,不露声色,“啊?怎么会是个病鬼啊。”那女子纳闷,自言自语道。“不知这位官家姐姐,有何事啊。”炎舞稍微拉开纱幔,露出手来,在不经意间给夜者做了个等候的指示,“你就是啊!”女子轻蔑的说道,“是。”炎舞觉得不对,拉开被子把恋尘藏了进去,低头亲亲恋尘的唇,小心说道:“别急,等我。”又握了握恋尘的手,在恋尘担忧的目光下,小掀纱幔出来了。
  呃,单衣还是寒阿,橙很体贴的过来把衣服给她穿妥,“你就是和陈步影对袖的?”那女子上下打量,“不知道所为何事啊?”炎舞不解,对袖也犯法?“那纱帐里是何人啊?”见那女子上前要拉开,炎舞用手轻轻一挡道:“是在下的一个书童,身子不适,在此休息。”千万不能说男的,要是这人的色心突起,我家尘岂不遭殃,解决起来也比较麻烦,事情没有办成前,万万不能惹上纷争。


  那女子听后果然停住了手,看炎舞的眼神却更鄙夷了,“好了没,是不是她啊。”外头有人一吼,那女子赶紧从怀里掏出锁链,“那个,对不住了阿,我们县令有请。”不由分说,就把炎舞的双手给捆上了。“照顾好家里,尘会吩咐你的。”炎舞用嘴型对着橙说,橙点头,故意站在床前,挡住别人的视线。
  一路推推搡搡,也不给人雇个轿子,马车什么的,炎舞身体刚愈,还是觉得不适,没有怎么停留,就被带到牢房门口,那捆炎舞的衙役,对着门口的看门大娘说道:“木言幽……带回来了!”“哟~她就是那个木言幽啊……”大娘也和那女子一样,仔细的看着炎舞,好像验货一样,“啧,啧,果然长得不错……难怪了。”“魏婶,你现在别看了,放进去,你随便看,县令还等着回话呢,据说明知府大人也会到。”那女子有些着急的说道,“知府大人也来啊,看来这事儿可不小啊。”魏婶边说,手也跟着忙活,快速打开了牢门,那女子跟着就拉炎舞走了进去,“呃……不知道这位姐姐,言幽所犯何罪啊?”炎舞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在客栈养病,怎么会犯事儿呢?“我们不好说,明日升堂,你自己问大人吧。”女子冷冷得回她。
  走过一段阴暗潮湿的小路,炎舞一路看着周围牢房里关着的犯人,有些眼神凶狠,有些茫然失措,还有潸然泪下的,反正各有各的状态,各有各的故事,每个牢房里,只有一个不大的窗口,透露那点难得的阳光和难得的温暖,扑鼻的腐臭味,让刚吃了红豆粥的炎舞有些反胃,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从炎舞脚下穿过,让炎舞一阵的寒颤。
  “进去吧。”女子把炎舞一推,炎舞重心不稳,跌了进去,趴在潮湿的地面上,臭气熏熏得,“明天会来带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女子不屑的把门锁上,和她身后的其他人离开了难见天日的牢房。
  哎……怎么那么倒霉阿,炎舞叹气,不过炎舞并不着急查探发生了什么,反正橙她们肯定会去查,可是就今夜,555,本来是自己和恋尘的温存夜,却要陪耗子共度良宵,可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炎舞用手撑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爬起,手上还带着锁链,行动很不方便,房间也比较暗,炎舞只好寻着干燥点的草垛走去,临近草垛,伸手一摸,恩?好滑,随后就听一声:“谁?”
  第七十一章
  “谁?”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吓了炎舞一跳,“我是新来的。”这牢房里都有先来后到一说,自己初到此地,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总要谦逊点儿,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指条明路,炎舞想及此,态度很是温驯。
  “哦?”草垛唏嘘作响,那人显然从草垛上爬了起来,站在炎舞面前,借着点阳光,看到一个个子比炎舞高,容貌端庄,柳眉,眼睛不大,却是修长,很是明亮,看不出是关与牢笼之内的人,甚至看不出性别,如果按照前世的经验应该是女的,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人格外的貌美,也可能是男的,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喉结,可惜他(她)带着竖领把脖子掩的很好,再转念想想这是牢房,断不可能把男人和女人关在一起,那肯定这人是个女子了。
  “这位姐姐,在下不知道犯了何事,今天行个方便,姐姐委屈一夜,随便让个位置,给在下窝个一宿便可。”炎舞作势一揖,“你是谁啊?”那女子手上也带着锁链,脚上还带着脚铐,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身体却站的笔直,仿佛对她没有影响,“木言幽。”炎舞并未隐瞒,“啊……啊”那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就是那个陈家小姐的对袖啊。”炎舞一颗汗滴落下,是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阿。
  “听说,你们合伙把一公子给杀了,是不是真的啊?”那女子打量清楚炎舞又回身坐上草垛,不过却刻意的留了个位置,看来是留给炎舞的,炎舞见状,莞尔一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不是特别舒服,到也不难受,毕竟是干的,没有阴湿的感觉,“不瞒姐姐说,在下这几日生病休养,客栈的小二都可以作证,何来作案的时机啊。”
  “恩……这可是难说,保不准是不是驭花者,那幻化的能力岂是常人可以看得住的?”黑暗的角落,炎舞虽然看不见那人,却感到两束目光来回扫视自己,明显是怀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哎,那也没有办法,反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炎舞也懒得和她逞口舌之争,又不是她说的算,“死的是谁?”炎舞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这我可不知道,我在这里消息也不很灵通。”这句话说得亦真亦假,如果消息不通,怎么知道她犯了何罪,如果消息灵通为何不知道她所害何人呢?
  但是炎舞并未再问,这牢房里之内,可能是犯罪之人,也可能是府衙的细作,能少说就少说,不然还不定扯出什么事情来,两人相对无话,但炎舞仍能感到那人一直在观察自己,炎舞也装作不知,老老实实的吃着不是人食的晚饭,规规矩矩的窝在草垛上,看不出心情。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恋尘,那种情况,恋尘并未因为自己被抓而慌了手脚,很让炎舞省心,要是那时恋尘出了状况,肯定更难收拾,他那容貌怕也会让大家更加被动,可是现下……炎舞担心的胃凉,可能早就急昏了吧……哎~炎舞叹气的看着那扇小小的窗,那白日的温暖阳光已经换成夜间的冷漠寒光了,呵着气暖着冰凉的手指,感受那一点点地暖,即使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但是能够肯定呵出的气一定带着白雾,因为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布满了全身,虽然穿得很厚,可脚趾依旧冻僵了。
  黑夜中只有老鼠还在寻找食物,不知什么虫子在干草中细细索索的钻着,夜里听得格外清楚,冷夜虽然难熬,但也抵不过因病带来的倦意,炎舞迷迷糊糊的浅睡过去,全身缩成了虾米状,可惜没有睡一会儿,便被打断了,炎舞小心的伸展着身体,有些僵硬,起身离开草垛,身形有些不稳,有些担心的回头望望那个女子,发现并无异状,才走到窗口之下,“主子。”橙的声音让炎舞舒心了不少,橙也很自然的走了过来,拿着厚绒的披风给炎舞裹上,“主子不用担心,那人已经被属下点晕了。”炎舞赞赏的回了她一眼,不错,什么时候出手的,自己都没感觉,想是功夫又精进了。
  “说吧。”炎舞也不啰嗦,裹紧了衣服聚集些暖意,可惜身体偏凉,不起作用,“就在主子生病第二日,和陈家有瓷器生意来往的欧阳家出事了,据说是欧阳家最小公子的侍童死了。”“嗯?不是公子死了吗?”炎舞皱眉,“原先以为死的是公子,可是家人认尸才知道,是侍童,可是……”橙老喜欢把话分段说,“关键是那欧阳釉渲也失踪了,至于那个侍童如何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仵作怎么说?”验尸好像是第一步吧,怎么先把嫌疑犯抓回来了。“明日才检。”橙也觉得奇怪,“嗯?有些古怪啊……”炎舞缩了缩脖子,又问:“东西带来了吗?”“带来了,主子。”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呈上来给炎舞,炎舞小心塞入怀中,继续吩咐:“命令夜者全力寻找欧阳釉渲,还有……好好保护恋尘他们,在不让人知道的情况下,安全搬离。”
  “属下遵命,可是主子身子未愈,在这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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