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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已经破损的很严重的小庙,在强劲的北风中,显得行单力孤,摇摇晃晃,仿佛再一用力,便成为一片废墟,庙里的火光是这大雪中唯一的光亮,几个人影围坐在一旁。
“祝愿主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个有些干瘦的女子说道,“去你的,怎么说话呢,难不成天天如此阿,还不冻透了。”一个紫衣服的小丫头,搓着手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只是……只是……”那干瘦的女子有些着急的口吃道,“好了,紫儿,你明知道二丫说不过你。”一位身着裘皮的美人笑着点了点那丫头的额头,“嘿嘿,主夫大人,还是让紫儿说。”说完对着那美人怀里卷曲的一团说道:“恭贺主子生辰大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得了吧,我才虚15的生辰,就寿比南山了阿。”那团东西中开了个口,露出一张慵懒白净的脸,没有血色,“主子,等到了边城,重新给你过吧。”右手的橙衣女子,往火里添了根柴火,噼啪作响,“不必了,小生辰,现在只希望这雪能早点停啊。”那团东西原来是个袋囊,全是厚实的毛皮所做,只在开头做了个口子,人能从外面进去,很保暖,里面的少女伸出臂膀搂住那个抱着自己的美人,懒懒的说道:“不过寿面到地方了,哥哥可不能少我的。”
美人轻笑颔首答应,少女又看向橙衣,“到了边城,可别给我添麻烦阿。”眼神虽然淡然,但内透浓浓的警告,橙衣的女子滞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女子这才亲了亲美人,哆嗦了一下,缩回袋囊里了。
小庙众人,不用猜也知道正是那从天水居逃脱的炎舞一行,因为沿途躲避冷洛等人的追查,一路绕远,在明知道边城危机重重的情况下,炎舞依旧决定前往,那里应该说是她这次出行的关键,何况分开的海岚等人也会在那里等着她们。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炎舞就在快要到边城之时,突然天降大雪,不仅气温急剧下降,连路也都给堵住,分不清方向了,就因如此,这炎舞一行才被困于破庙之中,好在恋尘事先觉得天气不对,吩咐橙去置办了些裘皮厚衣,顺便又屯了些粮食,不然在这大雪之中,怕是要饥寒交迫了。在这破庙挨了三日,正巧遇上炎舞14整岁,15虚岁的生辰,才引得二丫和紫儿一番的贺寿。
“主子,那映水公子给的东西,可是真的?”好久不说话的蓝,突然冒了一句,“恩。”袋囊里哼了一句,“那他?”“他会来找我们的,这点我们可以放心。”炎舞话中似乎含着笑意还有让人不解的得意,随后,破庙中只剩下火苗窜升和风雪的呼呼声……
大雪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慢慢放晴,风势好象也没有那么大了,橙和另外几个夜者用力把封住三天的庙门推开,再把封住窗户的破烂还有烂木头拿走,多日不见的阳光照射进来,撒下一片金黄,恋尘轻轻把袋囊的口拉开,吻了下里面那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少女,而后笑道:“炎儿,雪已经停了,我们该赶路了。”少女努力睁开双眼,哈了一口白气,往里缩了缩“现在就要走吗?”“恩,不然再晚可就走不了了。”恋尘扶着她从袋囊里出来,整了整衣服,又从紫儿手里拿过裘皮的披风,仔细裹好,最后把那袋囊叠的四四方方收与包裹之内。
因为一直下雪,炎舞一行不得已在风雪中抛弃了马车,现下只能徒步去最近的村落或者有人烟的地方补充粮食以及问路,炎舞是最懒得走路的,特别是这种下雪天,地面积雪很厚,走一步,都是一个小坑,拔腿的时候都很困难,但是此刻她更担心恋尘的身体,此行当中只有他一个男子,前些日子身体还不是很好,就怕熬不住,“尘,若是实在坚持不住,要和我说哦,我们好好歇歇。”炎舞心疼得拉着恋尘的手,都冻红了,“我很好,炎儿不用担心,赶路要紧,炎儿冷吗?”另外只没被握着的手把披风上的帽子给她拉了拉,“我还好。”炎舞嘴角不经意泛起一朵笑花。
“主子,呼~”紫儿突然出现在队伍前面,满头大汗,两腮通红,“主子,紫儿刚才去打探过,前面有个小小的集市,不知道有没有住的地方。”“那里离边城还有多远?”炎舞问道,“不远了,听说走过林地就是了。”紫儿赶紧把刚才问到的上报主子,“那好,尽快赶到集市去看看。”炎舞下了命令,众人脚步更是加快了。
说是集市,不如说是个废弃的驿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官家舍弃了,而变成百姓路过,补充物资的地点,还时常有些大户人家为了赶路,也挑这条道儿走,于是也带动了这一带的经济,虽然不是十分繁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炎舞来到这个集市,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大家寻找客栈,为了防止晚上又露宿荒野,这次可没有小庙遮风挡雪了。集市上,恋尘一边留意客栈,一边吩咐橙和蓝多储备粮食,忽然看见拐角处有个不是很大,但是干净朴实的客栈,门口挂着两排有些陈旧的灯笼,匾额上写着四个字:客似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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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尘示意让炎舞拿个主意,炎舞观后也觉不错,于是带着这一帮子人,进了客栈,几番讨价还价,毕竟人口比较多,虽然剩下的客房不多,但是凑合凑合,还是能住下的,当然,恋尘和炎舞单独睡在一间,炎舞见房间都已经订好,便让恋尘和紫儿带着行李先去房间打理下,自己和蓝去雅间等着他们,顺便叫上一桌子菜,犒劳自己多日亏待的胃,而橙则带着其他人继续按照纸上所写,采购东西,还有去联络竹血门,以及分散的夜者。
炎舞坐在雅间中,品着香茶,暖和着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蓝得了准许,坐在炎舞的对面,“主子,恐怕那几位大人在边城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还要去吗?”蓝低低的声音很是沉稳,“当然要去,不去岂不是对不起这些人的好意?我想佩王也不希望我半途而废吧。”炎舞狡黠的抬抬眼皮,“是啊,主子可不会让她们失望的。”蓝见状也难得开起了玩笑,却见炎舞用一指贴在嘴上“嘘……”蓝会意,脸侧了过去,听到下面似乎有人争吵,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不由得皱起了眉。
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在和楼下的小二争吵,炎舞本就不欲去管,听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也就不在意了,哪知道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踏脚声,炎舞还没细听,雅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推门的是个脸上红扑扑的男人,不过那藐视的眼光,让炎舞很不舒服,就见这个已经盘着出嫁装束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冲着炎舞喊道:“就是你吗?”炎舞不明所以,望了望蓝,蓝跟着摇头,看也不看那个男人,“听说是你把这店里的客房都包了的?”那男人有些好看的秀目正非常不屑的瞪着两人,“恩。”炎舞懒得的搭理的哼了一句,“你……瞧你那一脸穷酸样,还敢包店,你有没有钱啊。”那男人冷笑道,上下的扫了眼炎舞那一身灰色裘皮披风,随后翻了个白眼,穷酸?炎舞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虽然这披风的裘皮是从猎户手上买的,可也不是劣等的料子阿,而且是恋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竟然敢说穷酸?
蓝看出炎舞十分不悦,说炎舞什么都好,顶多无视,可是一但扯上恋尘,可就不太好收拾了,“既然这位夫郎说在下穷酸,那么请问什么样才叫不穷酸?”炎舞撇眼一笑,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哼,我家妻主奇珍异宝可多的是了,光是一件萝纱锦衣都够你们这些家伙吃一年的了,跟你们这些穷鬼说那么多干什么,喂,你把最好的房间给奴家我挪出来,奴家今夜要在此休息,家中的妻主可想得紧,若是耽误了时辰,你赔的了嘛。”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几枚蓝瓣,扬了杨手,“穷鬼,很少见这个吧,如果你们今儿个把地方给我腾出来,这个就算打赏你们的。”后面跟进的小二暗自叫苦,里面这位看样子也不像是穷人出身,光是刚才包下客栈那大把的通票就够让人闪眼的了,更何况她刚才旁边戴面纱的夫郎,瞧那头上的百合簪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戴的起的,这男人没有见识,怕是这位家主,不会罢休了。
第九十一章
“呵,若我不愿呢?”炎舞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人气的嘴唇发抖,“呵呵~”炎舞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与他对视,目光毫不退却“我到是想知道,罚酒是何等的滋味?”
“你这女人……来人!小兴,小兴呢?”男人回过头去,很大声的呼喊着家仆,门外一阵骚动,一个高大结实,满脸横肉的女人站在男人身后,“林主子!”“你来的正好,用得你那个什么……一阵风,把她们都给我吹出去。”男人耀武扬威的说道,好似天下以他为尊,那高大的女人本来也趾高气扬的,可刚扫到蓝,脸色刷白,赶紧往后躲了躲。
“呵,我说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兴头儿啊。”蓝本来不想理那男人,可这回见来了熟人,才转过脸去,一脸泰然,“不不,贺兰少主,小的……小的只是……只是……”那个叫做小兴的女人只是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下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哎,往事如同烟云,过去的名号,兴头儿莫要再提,如今我只是主子身边的小小随侍,混口饭吃而已。”炎舞偏头看蓝一脸的恭敬还有些落魄的模样,心知这蓝又在作戏,不过一般蓝不屑伪装,看来这人是个旧识,而且还知道蓝原来身份和姓氏的更是不凡,于是眼中带着兴味的看着小兴。
小兴发现炎舞看着自己,知道这人是蓝的主子,手心顿时积起一把冷汗,能做那人的主子,怕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正不知道如何进退,就听炎舞说道:“哎呀,原来是我家蓝的旧识啊,这可怎么的好,我们人太多了,让谁出去,都不忍心,你看是不?”说完还真的很犹豫的思考起来,小兴听后这次背后都湿了,这男人可惹了个大麻烦了,弄不好,小命今天可要交待在这儿,看着原先手段狠辣的女人缩在角落,模样一丝不苟,怕是这家主人更是心绝啊,赶紧哈着腰道:“误会,误会,怎么能劳您老搬出去呢,我家主子的男人跑错了房子,都是一场误会。”
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扯的更开,可边上的男人却是不依了“混蛋,你怕什么啊,有我家妻主撑腰呢,你敢不听我的话?你忘记妻主如何交代你了吗?”“闭嘴,主子只是说要把你安全送到边城,何况你还未嫁入陈家呢,你还不是我主子!”小兴突然嗷嗷一嗓子,把那男人也是吓住了,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一直笑着看事情发展的炎舞没有错过“陈家”这两个字,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冲着小兴慢条斯理的说道:“陈家?恩……可否冒昧问一句陈步影……这位姐姐可识得?”小兴一听炎舞叫她姐姐,赶忙回道:“不敢不敢,兴是卑微之人,不敢托大,不过步影小主却是我家主子的堂妹。”
炎舞得了答案,心中兴奋不已,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于是装做遗憾的说道:“哎呀,我和她走散了,她让我到边城等她,可却不知道如何寻她啊。”说完从衣袖里拿出那朵陈步影给她的银莲花,在小兴面前晃了晃,小兴一见当真是陈步影的信物,越发觉得这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连一旁的男子看了也觉不对,不敢再多说一句,“既然如此,大家都是朋友,这位可是我那好友堂姐的夫郎啊,你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炎舞也不管这里有没有龙王一说,只是装做十分惋惜的样子,似乎真的有心赔罪。
“不敢,不敢,是我们冲撞了贵客,若是给我家主人知道怕是要责怪小人了。”小兴又指向那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家主子的远房表弟,这次正是赶回去给主子填房,性子急了点,您别见怪。”“哎~这话说的,步影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她的夫郎便是我的姐夫,是我的不是了,蓝啊,还不去腾间厢房给自家姐夫住。”炎舞冷声吩咐道,蓝连忙称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小兴一见连忙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这就要走了,刚才小的来就是知会林家公子说是找到住地儿了,莫要叨扰了贵客。”说完赶紧陪着笑脸,把那男人连拖带拽的弄出门去,临到门口,又扯着脸皮对炎舞说:“贵客到了边城,只管去陈家大宅,我家主子知道是小主的朋友,肯定会细心款待的。”见炎舞含笑点头,赶紧自觉的把门带上,好象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蓝,你说这可真是有意思啊,似乎我们都遇上了熟人啊。”炎舞回到桌边,看着蓝说到,“哼,冤家路窄啊。”蓝松了肩膀,又换回平日那副毫无表情的模样,冷嘲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