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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和你有关系……若不因为你,我何必毁婚?何必放弃那庞大的家产?就这么两手空空,一贫如洗地离开唐家。”他俯下俊颜,宽额抵着她额,阳刚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颊。
说的跟真的一样,她才不信。“既然全是为了我,为何三个月来不给我只字片语?”她微愠地问他,想偏开脸,不愿被他的气息迷惑。
“别躲。”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无法逃避,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我毁了婚就失去了所有,一贫如洗的我拿什么脸来追求你……会被你嫌的。”沉重地吁了口气,他有满腹的无奈和辛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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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如的心揪了一下,他……
“我……又不会嫌弃你,就算你真的穷到路边去要饭,我也不会——”她心软了。
唐以镌扬起得意的眉,他的唇不安分地往下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根本不爱那个‘狗屎’的艾略特。”讲到艾略特,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唐以镌,别讲粗话。”何心如不快地喝止他,伸手掩住他的唇,制止他的胡言乱语。“我不嫌弃你并不代表我爱你,我和艾略特的感情很稳定,现在无法再接受你了。”
提及艾略特的名字,唐以镌就一肚子火,双眸染成阴黑色。
“你并不爱他,哪来感情——”他拉开她的手,大声咆哮。
“我爱他,他可以给我稳定的感情,甚至婚姻。”她也大声地反驳。
“你爱他?爱到什么程度了?”她爱艾略特,这句话凌迟他的心。
“爱到想成为他的妻子,想为他生儿育女——”她说,故意折磨他。谁叫他伤透了她的心。
生儿育女?“你和他上床了?”他的脑海闪过她雪白娇躯在艾略特身下娇吟的模样——他要宰了艾略特。
“我……我和艾略特早就有肌肤之亲了。”她就要气死他。
“可恶的,你真让他碰了你。”唐以镌气急败坏,脸色阴沉,双眸染着肃杀之气,身体抖得快要中风。
“是呀!”她浅笑地应道,丝毫不畏惧他那脸可怕的怒意。“艾略特为我的身体着迷,我也爱死他那健硕的体格,他能带给我满足,不管肉体还是精神上的……”她佯装迷醉地说着,想要气死他。
“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更能满足你?”唐以镌气炸了,简直快要疯了。
何心如偏头思索半晌。“呃……也可以这么说……啊——”
话还没能说完,一道黑影就压了上来。唐以镌打算付诸行动雪耻,他气不过她竟然和艾略特发生亲密关系,还直言不讳地贬低他在床上的表现。
“你、你休想再用强硬的手段让我屈服——”被压在床上的何心如,愠恼又羞怯地要推开他。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劲地推阻着。
“我要把艾略特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消除,你的身体只能有我的气味,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存在——该死的艾略特,给我滚得远远的。”由不得她的推拒,他怒吼地抓住她的襟口,就要用力撕碎她的衣衫。
“唐以镌,不准你这么粗暴对待我,我厌恶你的情绪化,你总是会弄疼我——”她责难他,眸底有太多的不满和委屈。
唐以镌止住了动作,身体僵了一下。须臾,他抬起眸来迎上她的。
“你真让那个男人碰了你?”他哑着声音问她,那紧绷的嗓音,饱含欲望和妒意。
何心如噘起嘴,看他那脸挫败和嫉妒,她不忍继续欺骗他。
“骗你的啦!”她小声地说。
唐以镌听到了——如雷贯耳。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竟然敢欺骗我。”他沉下脸,眼神恶狠地怒视着她,心里却欣喜若狂。“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会如何?”他威吓她,黑眸燃着狂炽的火焰。
“如何?”她挑高一双漂亮的细眉,红霞已飘上了颊,染红了美颜。
“下场就是——让你尖叫呻吟一整晚。”狂炽的眸、健硕的身躯压了下来,没有先前的粗暴,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玉颈,滑下锁骨,来到襟前,他解着她衣衫的钮扣。
结实修长的双腿密合地贴紧着她的下半身,他邪恶的隔着裤子,上下磨蹭着她。
“唐以镌,你真邪恶。”她惊吓地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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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还在后头呢。”他的声音喑哑而紧绷。
当钮扣褪尽,胸罩解开——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呻吟,旋即他俯下脸,把脸埋在她丰润的雪|乳之间。
“哦……”何心如呼息开始混乱,她浅促地细细抽着气,身体开始不耐地扭动着。
唐以镌勾唇得意的笑,他略抬眸望着她那醉人的容颜,迷蒙的眸,红润的唇,酡红的颊……她的娇媚引爆他沉潜多月的热情,他粗浊地喘着气,胸膛急剧地上下起伏,他急速地替两人宽衣,直到裸裎以对。
“以镌……”当他滚烫的体温熨烫上她的娇躯,她拱起身,喘息地娇吟。“你……爱我吗?”她想要他的拥抱,但这一次在交出自己之前,她坚持他必须拥有他全部的真心。
“我整颗心都被你给占满了,还能不爱你吗?”他反问,黑眸底的欲望好烈好狂。
他爱她?!何心如的心狂跳着。
“镌……爱我……”她激动地揽上他的宽背,雪白滑腻的胴体拱起身贴紧他。
这是央求,也是感动。
唐以镌用行动来证明,他顶开她紧夹的腿,深深把如火滚烫的欲望埋进她的体内——他爱她,早在初识的第一眼,他就恋上她了。
厚重的窗幔不知何时被拉开了,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闯入室内,扰醒了唐以镌。
他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快速地清醒过来,清醒的刹那第一念头就是拥抱身侧的爱人。
翻个身他伸出大手揽向她的腰际,可是……竟扑了个空。
唐以镌震惊地撑起身来,他炯亮的眼瞪视着空荡荡的床侧。
再扫一眼房间,昨晚被他丢弃床下的衣物也全不见了,她走了吗?
掀开薄被,他冲下床,闯进浴室内——没人!
可恶的,她走了,不留只字片语。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他咒骂着,迅速拾起衣物穿上。
穿妥后,旋即冲下楼,询问柜台。
他得到的答案是,她早在清晨就离开了。
现在接近正午,这么说,她已离开很久了。唐以镌火大地付了帐,凝着一身火气大步越过两条街,来到何心如租赁的公寓。
扬手用力地按着电铃,他心里盘算着在逮到她之后,该怎么教训她的不告而别。
一下子,有人来开门,唐以镌正打算开口斥责她,却见着来开门的竟是个中年妇人。
“你找哪位?”那位妇人问他。
“我找心。”这是何心如的英文名。
“心已经退房了,今天一大早上来退房的。”
“退房,为什么?”唐以镌惊嚷。
“我和她所签的房屋租约就到今天为止,所以她当然得来退房。”妇人耸耸肩。
租约到期……真是天杀的巧合!
“谢谢你。”问不出所以然,他懊恼地离开,转向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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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十五分钟徒步来到学校,来到教务组询问她所读的科系,却得到一个令人气急攻心、差点抓狂的答案。
——她所有的课程到昨天已经全结束了;意思就是说她结业了,不再是史丹佛大学的在校生。
老天——退了房也结了业,人就这么不见踪影了。
她消失的可真是彻底,她一定是存心的——这是在惩罚他吗?
这是唐以镌生平第一次尝到被摆道的滋味,快把他给气疯了。
盛怒地离开学校,在门口无措地张望伫足,在无计可施又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他扬手招来计程车,直奔旧金山国际机场。
又一趟长途飞行,加上前夜睡眠时间太短,又碰上时差的问题,唐以镌整个人显得疲累不堪,快要挂了。
她到底到哪儿去了?存心要整他的吗?
一抵达国际机场,他直奔台北,前往萧敏的公司。
萧敏一定知道何心如的去处。唐以镌在基隆路下了车,越过十字路口,来到萧敏所服务的报社。
向服务台询问,萧敏在十一楼的财经科,搭上电梯抵达十一楼。远远地,他先看见好友麦克的身影,扬手和麦克打招呼。
看到这位稀客,麦克感到很讶异。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麦克上前热络地问候唐以镌。
“是龙卷风把我从旧金山吹回台北。”唐以镌锁着眉头说。
“你刚回来?难怪……”看他一脸倦态,原来是长途飞行的关系,他原先还以为唐以镌是昨晚太过劳累所致。“你急着找我有事吗?”麦克问他。
“我有说要找你吗?”唐以镌白他一眼。
“啊?那你来找谁?”
“我找萧敏。”唐以镌指名。
“找她做什么?”萧敏何时和唐以镌搭上了?麦克一听,颇为戒慎。他和萧敏的感情才刚萌芽,可不准被这个程咬金给破坏了。
“找她要人,你别一副防人的模样,我对你的女人没有兴趣。”看麦克那脸防备,唐以镌火大地说。
火气这么大!“她在茶水间,前面右转就是了。”麦克指指前头,唐以镌飞快迈步上前。
在茶水间,他找到了萧敏,一见到她,劈头就问:“她人呢?到哪儿去了?”
这么直接。“你说谁啊?”萧敏装傻。
“我要找何心如,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唐以镌气结。女人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哦……原来你找她呀!”萧敏了解,但她喝着茶,没打算那么快开口。
“快告诉我——她到哪儿去了?”唐以镌咬牙切齿地说。
“你问我……她到哪儿去了?这……我得想想看……”萧敏偏头思索着。“嗯……我记得三分钟前……我才刚和她通过电话……”她慢条斯理地说着,吊足了唐以镌的胃口。
“她打电话给你?,那她人在台北吗?”唐以镌直想掐上萧敏的脖子。
看他那脸焦急,萧敏于心不忍。“她人不在台北,现在在欧洲。”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欧洲?”在那么远的地方,唐以镌闻言,差点没晕过去。“天杀的,她去欧洲干么?”
“去旅行啊!心如说她打算花五个月的时间玩遍欧洲——”
“五……五个月?”要不是心脏够强,他可能会当场毙命。
“嗯,她说你让她的心受了五个月的煎熬,现在换你来尝尝这种痛苦滋味。”挑起眉,萧敏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五个月……唐以镌懊恼地甩着黑发,他这叫活该吗?何心如竟然要他独守空闺五个月?
尾声
隔年七月——
今天温度高达三十七度,热死人了。
“大中集团”的股东常会,正在总公司的二楼大会议厅开会。
现场来了上千位股东,台上坐着“大中集团”的高级主管。唐以镌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他和现场所有人一样,正专心聆听着司仪的报告——
“各位股东女士、先生,大家早安。司仪报告,‘大中集团’第XX年股东常会出席股数报告——本公司发行股份总数为五十亿六仟万股,按公司法第一百七十四条规定,股东会决议须有发行股份总数二分之一以上股东出席,截至目前为止出席股数为三十亿四千伍佰万股,已逾发行股份总数二分之一,依法得请主席宣布开会——”
全场颇为安静,除了司仪透过麦克风的声音外,台下偶尔会出现交头接耳的谈话声。
正当司仪要宣布由总裁上台讲话致词时,唐以镌身上的行动电话却响了起来——
电话声响在安静的会议厅里,听起来显得格外刺耳。司仪顿了口,在座的主管也都愣住,唐以镌眉头骤拧,对这通突兀的电话感到不快。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疏失,在股东常会开议前,他应该先行关机的。
电话仍旧响着,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唐以镌原想直接关机,但一个奇异的念头却让他接了起来。
“喂?”刻意压低声音,唐以镌尽量不干扰会议的进行。
“嗨,好久不见了——”
“你——人在哪里?”彼端传来那熟悉而久违的声音,唐以镌两道浓眉瞬间飞扬起来,他倒抽了一口气,霍地从座位起身,口气兴奋地大叫。
“我在你公司楼下。”
“楼下?”老天,唐以镌冲动地跑到窗边探看,却看不到那令他魂牵梦系的娇丽身影。
“你现在方便下楼吗?”何心如问他。在欧洲旅行了七个月,才刚回国,她就耐不住对唐以镌的思念,直接来到他的公司找他。
“方便……”唐以镌抬眸扫了一眼场内上千名正等着他致词的股东,现正是会议的紧要关头,他方便离开吗?“当然方便!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