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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烈,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武延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婉儿你来摸一摸,整根棒棒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郎,我说得对吗?」
武延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脣乾,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裹儿「呀」声未歇,已给武延秀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插起来。
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儿适才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Rou棒,记记尽根,直把裹儿干得剩魄残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回,武延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干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儿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武延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上官婉儿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Rou棒,伸手把上官婉儿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接棒如何?」
上官婉儿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吗?」
上官婉儿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方把Gui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武延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上官婉儿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
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儿仍牢牢噙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上官婉儿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武延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上官婉儿听了一惊,伸手往Rou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婉儿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武延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愈勇,弄得上官婉儿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第三回檀郎谢女
早朝过后,大唐天子李显回到神龙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传报皇后娘娘前来见驾,李显听见,两道眉头不由一紧,想起皇后的丑闻贴到天津桥一事,才只是两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教他又怎能开怀展颜!
一阵环佩轻响,只见韦后缓步姗姗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这副嘴脸,当下挥手叫所有宫女退下,开声问道:「我好日不来见你,一见面就哭丧着脸,这算是什么意思?」
李显摇头叹了一声:「阿缃,看妳像个没事儿似的,妳和三思的好事,现在已闹得天下汹汹,街闻巷议,我这张颜脸也给你丢清光了!」
韦后脸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说道:「这都是你自找,当初我早与你说过,这五个家伙全不是好东西,你总不闻不理,现终于弄出事情来,却来怪谁。」
李显虽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过,只是身为绿帽乌龟,大多都是掩耳盗铃之辈,最恨别人揭短。
而李显不想诛杀武三思,甘愿做乌龟,除了他和韦后有「不加干涉」这承诺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仅是他表兄,也是他亲家,女儿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儿子是夫妇,倘若行诛,女婿武崇训也会被牵连。如真的杀了武三思,实难和妻子女儿交代,便是拥李唐的诸臣子们,前时不向武三思动手,也是把这姻亲关系考虑进去,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个忠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韦后见丈夫不出声,又道:「他五人现在虽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烧到身上来了。」
李显望向韦后,问道:「又是什么事?」
韦后道:「你那个宝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谋作乱,他和张仲之、祖延庆、寿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结武人暗杀三思,趁势挥军皇城,你知道吗?」
李显最忌听见谋反这两个字,登时瞪大眼睛,问道:「王同皎怎会做这等事,妳是从哪里得知?」
韦后道:「昨天有人告密与三思,三思马上叫宋昙和李悛探查,看此事是否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显听后,一时间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来忠于自己,且在他复辟时曾立下大功,方会把女儿定安公主嫁与他,又岂有谋反之理!
话说长安四年,那年武则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愈来愈坏。而朝臣反张昌宗和张易之的情绪也越烈。这时武则天已无法临朝,政务全交由宰相们处理,尽管御医劳心劳力治疗,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张氏兄弟这对男宠眼见此情境,也不由担心起来,倘若武则天一旦归天,满朝群臣势必不放过他们,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二张无可奈何,只有向几个友好求救,好作应付。可是,由于二人平素太过骄恃,也没有笼络武将的工作,事到临头,自然无人帮忙。
而武则天在迎仙宫内,除了张氏兄弟外,身边便只有御医、掌管联络及衣食杂务的宦官、宫女等,宫内还有少数士兵担当警卫,便连禁卫军也不见一个。这种不设防现象,也是鲜有的情形。
这全无防卫的状况,或许是武则天独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认定当时是不可能有背叛者出现,致会采取放心态度,也许是因病让她丧失警戒心。
其实武则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张氏兄弟毕命之日,她没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证明。打从一开始,二张的命运已早就注定了,为君主殉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独裁君主的无情。
宰相们现在最担心一事,假若武则天亲写墨敕,要把皇位让给张昌宗,该如何是好?虽则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时胡涂,况且长期遭受疾病的折磨,也难免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则天退位,即使诉诸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天子,复兴李唐江山。
在这计划中,有张柬之、崔玄暐两位宰相,还有尚书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彦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并由老宰相张柬之担任首领。
五人认为,若要事成,必须要掌握军权,这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他们的目标,便是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张柬之又分别推荐桓彦范、敬晖和右散骑侍郎李湛为左、右羽林将军,使他们掌握禁军。
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即使父母妻儿也不泄漏。唯独桓彦范对高龄母亲放心不下,最后决定说明原委,请求老母谅解。
老母听后,目中含泪,毅然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应以为国尽忠为先。」
正月中旬,桓彦范、敬晖二人,秘密晋见太子李显,向他说明一切行动,请求准许。李显见二人说得正气凛然,终于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崔玄暐、桓彦范、左威卫军薛思行等人,率领羽林军五百人抵达玄武门,并派遗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来到东宫迎接太子。
王同皎当时身任太子宫内直郎,官从六品下,还没与定安公主结婚。
这当儿,尽管彼此事先已有约定,岂料事到临头,李显竟然害怕起来,借故不肯出门。
众人登时大急,倘若没太子参与政变,便成为臣子叛乱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显的性子,当下晓以大义,谆谆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殿下横遭幽废,神人同愤。如今上天接纳我等忠诚,派与北门羽林诸将、南衙诸宰相,同心协力,共讨凶竖,恢复李唐社稷,请陛下速至玄武门,亲抚大众,入宫诛逆。」
李显依然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始终不敢行动,说道:「二张诚当诛灭,只是圣上玉体违和,恐有损圣体,则为子、为臣均属不该。大家不妨稍延些时,再作后图。」
众臣见着他这懦弱的态度,均深感无奈,李湛向来性子刚直,厉声说道:「诸将士全抛却家族性命,为社稷殉死,殿下岂能推众人于鼎镬中?既然这样,还请陛下亲自向众人面谕,决定进止。」
李显见此,站起身来,却又瞻前顾后,不敢移动脚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迟,迟即有变,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难逃祸劫,现只有马上行动,方能保命。」
李显听了这话,方知势成骑虎,已无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愿的缓步走出,王同皎见他这个模样,把心一横,一把抱起李显放上马背,代为执辔,直往玄武门而去。
起义军先在玄武门禁苑结集,一见李显驾临,也不待他开口,便即拥至内殿,遇有抵抗的守军,一律斩杀。
张氏兄弟忽闻军靴声响,慌慌忙忙赶到宫门,打算探个究竟,正值羽林军冲进宫来,张柬之一见二人,一声令下,羽林军一涌而上,刀光闪处,便将二人劈成数截,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张柬之率领众将直奔寝宫,见殿前侍卫环立,却被张柬之叱退。
武则天闻得人声杂沓,料知有变,勉力撑起身躯,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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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趋前一步,答道:「张昌宗、张易之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将其诛灭,因恐有泄漏,故没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称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虽有病在身,听得二张被诛,双眼突然暴睁,炯炯生光,一股慑人的气魄直压向众人,将士们看见,不由得移开视线,泰半竟垂下头来。
只见武则天的目光慢慢扫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显脸上,沉声道:「很好,很好,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李显浑身颤抖起来,敛首低眉的不敢吭声。武则天抑制心中的愤怒,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表情。
武则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给你杀了,就回去你的东宫吧!」
桓彦范连忙向前迈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东宫,昔日先皇把爱子交付陛下,现今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奉太子之命诛杀奸臣。愿陛下将大位传与太子,上顺天心,下副民望。」
武则武见人情汹汹,不便严词拒绝,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踌躇间,蓦见李湛立在门前,叹道:「没想你也是乱军一员,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参与这等阴谋!」
李湛听后,登时俯首无语。李湛是李义府之子,当年李义府恶名远播,其长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贞,分别以收贿罪遭流放。当时李湛和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岭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