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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供了,不知道你们局长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万一要是被新闻媒体知道了,
你大概就更糟了。”
“知道录音是好的,但拿出来给我看,就只能证明你是多么的愚蠢。”杨立
新一挥手,侯龙涛身后的两个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铐在了椅子腿儿上,“你
以为这录音带能离开这间屋子吗?”杨立新把磁带揪了出来,放进烟灰缸里点
燃,“我会被你这种小流氓吓倒吗?你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你的口供,要
想找人指证你,简直太容易了。”
侯龙涛一点儿也不慌张,让对手轻敌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你想严刑逼供
吗?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脱不了
干系的。”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来救你?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指示
人打伤张越的。”
“哼,你让我说多少次,不是我。”侯龙涛仰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儿子和我外甥两笔帐一起跟你算
算。”
“来吧,电棍、皮带、火钳子,有什么尽管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
段。”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别把警察当傻子,我会给你留下外伤,让你有告我的证据?我现在是真的
不敢小看你,你懂法啊,哈哈哈,我哪能用对付小痞子的手段对付你呀,你得要
特殊的照顾。来啊,给咱们的贵宾点烟。”杨立新打定主意,就算这小子招了,
也要先整他个半死不活出出气。
身后的两个警察一人点上了五根烟,杨立新走过来接了烟,“小子,抽烟
吧。”
“你…你别乱来啊。”侯龙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帮他一把。”一个警察立刻上来用胳膊锁住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头,
另一个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就在侯龙涛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呼吸的时候,杨立新捏住他的脸颊,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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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烟全塞进了他嘴里。这下可苦了侯龙涛,一大股烟直冲进气管儿里,“咳咳
咳…”一口吐出香烟,咳了起来,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别浪费了。”杨立新从地上捡起烟,“再来一次。”就这样重复了三、四
回,侯龙涛已经双眼失神了,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的,“啊…难受…”
“难受?那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说…说你妈了Bi…”
“小王八蛋,再点十根儿。”
“头儿,这小子脸儿都绿了,再来几次就该尼古丁中毒而死了。”一个警察
提醒杨立新。
“那最好,就说他接受调查时拼命的抽烟,突然就玩儿完了。哼,不过我可
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让他清醒清醒。”
一个警察帮侯龙涛脱了鞋袜,又把他的裤腿儿都卷了起来,另一个警察打来
一盆凉水,把他的双脚放进去,又把脚腕铐在椅子上。“冷…冷…”侯龙涛被冻
得直哆嗦。
“这就帮你增强血液循环。”杨立新拿着一根电棍在他身边转着圈。
电棍直接接触人体会留下很明显的灼伤痕迹,现在有水做了导体,就不怕留
下证据了。杨立新把电棍打开,头儿上“噼哩啪啦”的闪着电花儿,猛的杵进水
盆里,又立刻提起。光这一下儿,就够侯龙涛受的了,“啊!”他惨叫一声,连
人带椅子都被击得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因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云一个人在书房里重新审阅着这个月的自己所批准
的大额投资项目。突然接到大胖打来的电话,说是侯龙涛被朝阳分局的警察抓走
了,而且还没有说明原因。
如云一听就急了,国贸大厦位于朝阳区大北窑,IIC又是国贸最大的客
户,平常和朝阳分局打过不少交道,关系一直不错,还向朝阳分局捐赠过二十辆
警务用车,自己和他们的曾局长还有不浅的私交。现在公司的高级职员被抓,居
然没有人事先通知她,虽然法律上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这是起码的礼貌和尊
重。
和公司的法律顾问约好,在朝阳分局门口碰了面,一起来到大厅。大胖他们
急忙迎上来,“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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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走到问讯台前,“我是IIC的总经理许如云,请问我公司的侯龙涛经
理为什么被抓。这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常律师,我要求见他,在他接受审讯时要
有律师在场。”
负责接待的女警官认得许如云,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帮您查
一下。”翻看了一遍边儿上的记录,又在电脑里查了一遍,“对不起,记录里没
有传讯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记录,他是不是被别的分局带走的?”
“不可能,”刘南凑过来,“我们五个人跟着那辆警车过来的,亲眼看见他
被带到楼上去了。”
“可记录里确实没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
“那我们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云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那可不行,这是司法机关,哪儿能让你们到处乱跑啊。”女警官当然不同
意了。
“你们曾局长在吗?”
“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如云掏出手机,“喂,请问曾局长在吗?曾局长,我是IIC的许如云啊,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
“小许啊,没什么,还不到九点嘛,一点儿不晚,有什么事儿吗?”
“您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被带到这里,却没有任何记
录,我怀疑您的手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么严重啊?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您局里。”
“好,我现在就过来。”
放下电话,曾局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其
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儿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
些动不动就讲这法那法、爱往媒体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曾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武大看见了一个带走侯龙涛的警
察,问他侯龙涛的情况,那个警察因为杨立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
知。
“你不说就别走。”
“怎么着,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
“都住嘴,”老曾走了过去,“这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
体统?”一群人全不说话了。如云走过来,“曾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侯经理带
来的,我这儿有五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个部门的?”老曾沉着脸问。
“特行科的。”
“刚才你带来的人呢?”
“是杨科长的命令,我只是跑腿儿的。”
“你废什么话?我问你人在哪。”
“在二楼的三号审讯室,杨科长正在给他做笔录呢。”局长发话,小警察哪
敢不据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传讯他的记录?”
“这…这…”
“说!”
“我只知道那不是咱们区的案子,杨科长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他怀疑是那个
姓侯的指示的,就…”
“你们有什么证据啊?”如云可不干了,她虽然不了解警察逼供的手段,但
也知道爱人落在他们手里,是不会好过的。
“小许,你不要急嘛,咱们现在就上去,要是他们真有严刑逼供的行为,我
就不会姑息包庇的。”老曾知道严刑逼供的行为是一定有的,现在只能先稳住这
个不好惹的女人,尽量不把事情弄大。
“许姐姐,要不要我让我爸爸找十几个记者过来报道一下儿?”二德子在边
儿上火上浇油。
“什么都一会儿再说,咱们赶紧去找人。”老曾瞪了二德子一眼,看他穿的
普普通通,真没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体吓唬我,有机会再收拾你
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楼上走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侯龙涛在被电了两次之后,别说真是有点儿扛不
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证据已经够齐全了。
“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给他录口供。”杨立新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回桌
后。一个警察拿出卷宗,另一个把侯龙涛扶起来坐好,又给他穿上鞋袜。
“姓名。”
()
“侯…侯龙涛。”
“年龄。”
“二十四。”
“职业。”
“美国IIC公司北京…北京分公司投资部经理。”
杨立新一惊,“你是干什么的?”
“IIC投资部经理。”
“就凭你这个小流氓?”
“哼哼哼,你怕了?”侯龙涛痛苦虚弱的脸上换上了一幅阴险的表情。
“怕…怕你?我怕什么?哈哈哈。”傲慢的笑声掩饰不住杨立新的紧张。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儿,可你不听啊,I will
sue your ass off。 ”
“你他妈说什么?”杨立新没听懂最后一句话,可心里也明白,这回可有麻
烦了。
另外两个警察也有点慌神儿了,“头儿,怎么办?”
杨立新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侯龙涛闭嘴,永远的闭嘴,可他又没有那个胆
子,真后悔没先把他调查清楚。就在犹豫不决之际,铁门突然被从外面用钥匙打
开了,“杨立新,你在干什么?”老曾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龙涛,你怎么样?”如云顾不得身份,冲到侯龙涛身边,看到爱人被铐在
椅子上,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快给他打开啊。”
“不能开,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杨立新也只能死撑了,幸好没留下什
么特别明显的证据,可以胡搅蛮缠一下儿。
“你审讯嫌疑犯为什么没有律师在场?你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吗?”常律师
站了出来。
“他…他是协助调查,无权找律师,也不用什么文件。”
“既然是协助调查,你为什么给他戴手铐?戴了手铐就是采取强制措施,他
便有权请律师。”
“你是什么人?”
“我是IIC公司的法律顾问常昆律师,我们保留将此事诉诸法律的权力。”
老曾一看,真是越抹越黑,“杨立新,快把手铐打开。”一个警察赶紧执行
了局长的命令。
如云发觉侯龙涛面如死灰,完全没有平时风流倜傥的精神劲儿,“你们…你
们是不是打他了?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你严刑逼供了?”老曾表现的立场是中立,先要看看形式如何。
“没有,曾局长,您了解我的,我从来都是秉公执法的,怎么会严刑逼供
呢,咱们可以带他去验伤。”
其他两个警察也随声附和,“是呀,绝对没打他。”
“没必要验伤,二德子,帮我把那个录音机拿过来。”侯龙涛本想自己动
手,双腿却有点儿不听使唤。
“四哥,这里没录音带啊。”二德子把录音机递给他。
“是啊,我想让他发现的那盘已经被他毁了。”侯龙涛把画着电池符号的一
个舱口打开,里面放的竟然不是电池,而是另一盘磁带,“这个录音机是充电
的,没有外置电池,这盘磁带一直都在录音。”
杨立新立刻就傻眼了,要说姜是越老越辣,老曾赶紧打圆场,“我看侯先生
脸色不太好,小许,你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什么事儿都等确认了
侯先生的身体无恙再说,好不好?”
“好,”如云也是真的担心爱人,扶起侯龙涛,又转换头恨恨的看了杨立新
一眼,“常律师,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向朝阳法院提起诉讼。”
一行人到了停车场,侯龙涛走到老曾面前,握住他的手,“曾局,谢谢你今
天救了我,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会被那个王八蛋整成什么样呢。”
“好说,应该的。”老曾的心思根本不在和侯龙涛谈话上,他现在算是争取
到了一点点时间,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损失减小到最少,要是IIC真的告朝阳
分局,自己这个局长可很难不受连累的。
“曾局,我不是那种不懂事儿的人,”侯龙涛压低了声音。
“嗯?”
“我不会让您难做的,明天中午十二点,天伦王朝的天伦阁,我做东,您能
不能赏脸呢?”
“好,我一定到。”老曾掂量着面前这个斯文中透出一丝阴冷之气的年轻人
的话,“你只想搞掉杨立新?”
“大家心照不宣,有什么话咱们明天中午再说。有一点您放心,我不和党作
对,不和国家作对,这是我的信条,公安局就代表了党,代表了国家,对吗?”
说着就把录音带塞进了老曾手里。
“对,对对,那咱们明天中午见。”老曾确信他不会告朝阳分局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