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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李静的笑容,还是她带了调侃意味的称呼,魏纪红着脸收回双手,结结巴巴地道:“互……互相学习,不……不用拜师。还……还有,虽然是我赢了,你……你也可以如称呼万公子一般称呼我的姓名。李公……不,ji……静。”
说完,魏纪也不再看李静,慌乱的跑回房间。
李静失笑出声,待转身之际,看到了三扇打开的房门,和门口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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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给了万麒和摩西一人一个安心的笑容,对朱说不失礼仪的微微点了点头。
走到房间门口,李静对摩西道:“等我两柱香的时间,我洗澡换衣服之后,我们到魏纪那里拜师。之后,你再去让那里。”
李静进门,摩西也跟了进来,李静拿了水桶,看到它那双碧色的瞳眸满满的担忧道:“我没事,养了一年多,早养回来了。而且,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没有分寸,生理期前后,会乖乖待着,绝对不会动手的。”
摩西拉住李静的手腕看进她的眼中道:“静,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静放下另一只手中的水桶,揉了揉摩西半长的柔软金发道:“前些时候有些得意忘形,做了些不自量力的事,招人烦了。不过,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我,五年的期限,你要专注才行。”
摩西拉下李静在它头上作乱的那只手,轻轻抱了抱她道:“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你也是,不管做什么,别太勉强自己。人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只要做好自己擅长的就好了。”
李静眼睛一热,放下另一只水桶紧紧抱住摩西道:“摩西,谢谢你。前段时间是我糊涂了,以后我不会自不量力了。”
说完,李静放开摩西,转身拎起两个水桶快步走向热水房。
李静身后,摩西、万麒、朱说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回房。
到魏纪那里规规矩矩敬茶拜了师,李静回了自己房间,摩西去李让那里上课。
李静屁股刚沾上坐榻,还没坐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李静灌下一口凉茶后起身开门,门口,万麒靠着庭柱翘着兰花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李静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掏出锦帕帮李静擦了擦干干的眼角,万麒几乎是贴着李静的身子,居高临下地道:“李家弟弟,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怎么眼睛哭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万麒的声音本就偏高,此时刻意加大了些,加上扑鼻的香味,弄得李静头嗡嗡的。
偏偏,万麒借着身高优势,把李静圈在了门板与墙角之间,让她后退不能。
李静一手掩住鼻子,一手颤抖着推着万麒的胸膛道:“万麒,我听力很好,不用靠这么近我也能够挺清楚。”
万麒不为所动,不,具体说来,身体反而往前微微倾了半寸道:“奴家当然知道你能听清楚,不过,这话,奴家不单单是说与你听的,还是说与那不知好歹委屈了你的人听的。”
万麒不喜欢朱说,即使是反应弧长如李静,十几天下来,也发觉了。
要说万麒嫌弃朱说家贫,睢阳学舍如朱说一样的学子,光他们这个院子,就住了六个,万麒对人家,也没什么不满,最多,偶尔眼角流露出一抹不屑,言语上却不曾怠慢,态度还是恁地亲昵。
要说其他的,李静还真想不出朱说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万麒,他年龄比他们都长,加上自小可能经历过一些坎坷,待人接物,虽称不上圆滑,但绝不至于做出招人记恨的轻率言行。
再说说朱说的学识,那一篇入学考试的文赋,让夫子们对他另眼相看。他既没有因此骄傲,也没有因此怠惰,跟别人讨论,既不会拿自己的见解强加于他人,更不会因为自己比别人看得更深就露出洋洋自得的嘴脸。面对学问,他是认真而谦逊的。
这样一个除了家贫,其他各个方面都没得挑剔的人,李静觉得,以万麒的敏锐和圆滑,就算不去像蝴蝶一样扑过去结交,也不会故意跟对方过不去。
但是,实际上,万麒就是跟朱说过不去。
当然,他也没有做出背后诋毁人,或者用他家的钱买通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给朱说难堪的失格之事来。只是,每当有机会面对面,他对朱说说话时,总是极尽刻薄讽刺。几个人在一起讨论时,还特别喜欢跟朱说过不去,总是坚持与他相左的观点。
如果说朱说坚持的是儒家正统的学说的话,万麒坚持的,就是旁门左道。这倒也不是说万麒不学无术,他熟读九经,通晓历史,兼修佛、道,可谓是天资聪颖,博闻强识。
可是,这些,并没有让他变得儒雅乖顺,反而给他的那一套奸商的理论穿上了一套正统的铠甲。
李静私心里,自然是觉得万麒那套真小人的奸猾更让人自在一些,可是,偏偏,朱说的凛然正气不带丝毫虚假,不仅有强大的理论支持,还有坚实的实践基础,更有坚定的信念支撑。
人家就是站在了那个高度,而且,人家只是坚持自己,并没有要求别人跟他一样。
所以,短短的时间,大部分的学子,对朱说都是挺有好感的。即便有嫉妒他才学的人,几次自讨没趣之后,不管当面还是背后,都不会在言语上诋毁为难于他。
可是,万麒却始终坚持着特立独行,剑走偏锋的与朱说针锋相对。当然,多半是他伤不了朱说,朱说在自己的坚持之外,也不会攻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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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饶是这样,万麒不仅没有觉得没趣,反而斗志不减。
万麒的心态,李静多少也能理解,他出身商家,作为继承人被培养,自小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也见惯了官员的各种嘴里,这样的他,没有办法相信,一个贫寒之家出身的学子,真的是没有私心的为了天下百姓而考取功名的。他不相信朱说不会在得到地位之后变得贪婪,不相信他真的会切实为民请命。
因为,那样的话,他一直以来所看到的世界,他成长过程中不得不习惯的规则,他为了继承家业不得不违心遮掩,都会变得虚伪、可笑,没有价值。
所以,他想击垮朱说,想让他放弃他那套儒家正统,为官为民的理念。
但是,他在朱说那里,没有看到丝毫人类该有的缺点和劣根性。
甚至于,贫寒出身的他,每日只能食粥果腹的他,在锦衣玉食的万麒面前,居然没有那种人类本能的嫉妒与自卑。他居然平视他,甚至于,无视他;而对于他自己的贫寒,他也不觉得难以启口。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朱说在一个商家大族的继承人面前,居然贫寒的那么坦荡,那么理直气壮。
如果是王炎,被这样的朱说惹怒了,一定会用很多卑鄙的手段让朱说吃尽苦头;
可是,万麒,尽管出身商家,却有着他的骄傲,他不屑那样的背后手段。也许,也不排除,他在内心深处,对那样坦荡认真的朱说,是存了尊重认可之心的。
但是,万麒的倔强和骄傲,让他哪怕是唱独角戏,也坚持跟朱说过不去。
尤其是,那个对他总是一再拒绝的李静,竟然主动去讨好朱说之后。
朱说跟李静的接触并不多,且多半都是李静主动的,这一发现,让万麒更加心气不顺。
这几天李静先是关在房间挑灯抄写她以前最讨厌的佛经,后又辛辛苦苦做她一直不屑做得习字,万麒那口气,都快冲破临界点爆发出来了;
可是,今日,吃饭时李静还欢欢喜喜说要把习字拿与朱说看,饭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就在院子里跟魏纪比起了拳脚。结束之后,居然还要拉着摩西拜魏纪为师。
李静不喜魏纪,当然,也谈不上讨厌,只是不擅与他那种性格的人相处,所以,即使魏纪总是与他们在一起,李静与魏纪之间,是没有多少交集的。
如今,她竟然突然说要拜魏纪为师。
如果不是受了刺激,怎么会有这般的转变?
李静与魏纪比武时,其他房间也有人开门开窗往外探头看的,但是,自听到动静始,就冲出房门从头看到尾,看完之后还不回房间的,也就万麒、摩西、朱说三人。
万麒自己和摩西当然没有话说,朱说是那种吃饭时间都要抱着书册看书的人,怎么居然舍得放下宝贵的读书时间看人比武斗狠了?
几乎不用太费力,万麒就猜到李静一定是在朱说那里受了委屈,而依着李静大而化之的性情和朱说一直一副儒家正统的姿态,万麒不难猜出,肯定是李静的随性,触动了朱说的底线,而朱说根深蒂固的思维,让他给了李静难以承受的难堪。
万麒自己都舍不得伤害,处处维护的人,竟然轻易就让他不喜的朱说给伤着了,看李静的反应,显然伤得还不轻。而且,还是李静自己上赶着让人家去伤她的,并且,那之后,居然只跟摩西说是她自己自不量力。
受了委屈就只知道逃避吗?
这样的懦弱,万麒在心疼之余,更多的,竟然是气愤。让苏家上下另眼相看的人,对他万麒不假辞色的人,面对那个除了一身理想的正统理论,一无是处(?)的不知道从哪个乡下冒出来的穷酸书生,居然只会懦弱的逃避?
如果这次不出这口气,万麒让自己跟那个穷酸书生姓。
被调戏后
随着万麒的声音,李静从他撑起来的胳膊之下,看到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的身影。
万麒的胳膊,正好挡住了那个身影的脸,让李静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静咬了咬下唇,手上用了力气,推着万麒的身体道:“我这样的人,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里有人给我委屈受。别闹了,让人看着笑话。”
被朱说在学识修养看不起已经让李静觉得不甘委屈了,如果对方再把他看成一个受了委屈不敢不反省自身,反而跟朋友抱怨并伺机报复的人格有问题的人,她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这个时候,李静只顾着着急,并没有想到,一向我行我素的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朱说对她的看法。为什么在他面前尝到了两世都未曾尝过的羞耻蔑视,竟然还想着在他面前有一个最起码不至于恶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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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麒挡住李静视线的那只胳膊动了动,翘着兰花指拿锦帕帮李静擦拭着眼泪道:“没有受委屈吗?如果没有受委屈的话,被赶出家门都没有流半滴眼泪的李家弟弟,怎么如今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似的,止不住了呢?”
万麒的声音,不可谓不温柔,万麒擦拭着李静眼泪的动作,也是极尽轻柔,可是,没了万麒胳膊的阻挡,李静看到,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因为万麒的话,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之色。
用这种方式让对方痛苦,李静不屑。
这一次,她运气把万麒推得踉跄几步靠在了庭柱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不过是刚才跟魏纪切磋时眼里进沙子了而已。”
被推开了,万麒也不气,再次走到李静身前道:“进沙子了吗?那让奴家帮你吹吹?要不然,一直流下去,眼睛都要变得干涸了。”
万麒说着,俯身,对着李静的眼睛吐气如兰,逼得她闭上了眼睛,之后,还在她不断抖动的眼睑上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舔完之后,魏纪自动自发往后退了两步道:“李家弟弟,如果下次眼睛再进沙子,可一定要早说。时辰不早了,奴家要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睡得晚了,对皮肤不好。”
说完,万麒目光从仍旧闭着眼睛的李静身上离开,带着挑衅的神色看了脸色惨白的朱说一眼,走着S形路线,翘着兰花指回了房间。
听到万麒关门的声音,李静才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没有看仍旧站在那里的朱说,双手撑着门板和墙壁站直,踉跄着回了房间,迅速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刹那,李静靠在门板上,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我在朱说面前被万麒调戏了”。
万麒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说什么让她备上万家百分之一家产的嫁妆嫁入万家,说什么牺牲了他自己大好光阴陪她过年,说什么难得陪她过七夕,她却只顾与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穷酸书生亲近……
可是,万麒不管在言语上多么不着调,从来没有在行动上轻薄过她分毫,即使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刚刚的事,开始李静顾及朱说对她的印象没有注意到,现在她靠在门板上想来,温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万麒,笑得花枝乱插的万麒,当时,手是发抖的,眼睛,是燃烧的。
也就是说,刚刚的万麒,是压抑着盛怒的。
而他对她的调戏,显然也是故意特意甚至恶意的。
为什么?
李静想不出来。
想不出为什么,可是,李静抬手抚上左胸,那里跳得如脱缰野马。比她亲吻苏长山之后跑到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