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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奇怪道:“你不是要小解吗?”
李承宪大窘:“那也用不著你来……我……我自己可以……”
滕翼道:“你的伤口还没好,怎麽能乱动?”
李承宪不死心,继续道:“那……那你去外面叫个士兵进来……”
滕翼失笑:“原来你还害臊啊?”接著又道:“又不是没看过,你这几天吃喝拉撒都是我照顾的啊?”
李承宪听了哑口无言,瞠目结舌,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才好。一晃神间,滕翼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
李承宪大惊,还来不及阻止,滕翼已经熟练地拉下他裤子,捧起他的那话,凑向夜壶口。
李承宪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仰天无语,欲哭无泪。
滕翼心里却也不自在起来。虽说这几天来他照顾李承宪,服侍他吃喝拉撒,也帮他擦过身,他身上哪里自己没看过?可是那时李承宪昏迷著,跟块石头没什麽两样。现在不同,李承宪神志清醒,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服侍他小解,心里不安起来,越想越羞,脸上烧得厉害,想到李承宪正看著自己,连忙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李承宪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反倒解不出来了。低头看著滕翼伏在自己身下,一只温暖的手扶著他的那话,低著头不敢看他,发迹中露出的两只耳朵却早已通红,李承宪不禁觉得全身血液往下涌去,下身的小东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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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等了半天没见动静,正准备问李承宪到底还解不解了,却诧异地发现手中李承宪的分身竟逐渐发热胀大起来。他一时无措,抬起头来惊骇地看著李承宪。
李承宪见滕翼抬起头来看著自己,表情先是茫然而後转为又羞又怒,终於甩开手跳下床跑了出去。
看著滕翼跑出帐外的背影,李承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怎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情!李承宪在心里暗骂自己。
终是无奈,等分身慢慢冷却下来,艰难的自己解决了小便。动作中又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地重新躺回去,心里暗骂自己活该!谁让你不分场合胡乱发情的!躺在床上眼睛却盯著大帐的帘子,心道滕翼跑哪去了?怎麽还不回来?又想想滕翼回来自己有什麽脸见他?烦恼不已,真想一头在柱子上碰死算了。
许久後滕翼才从外面回来,表情仍是不自然。待看见李承宪听见他进帐的动静连忙缩在被窝里蒙著头不敢看他,又不禁觉得好笑,这才渐渐将这事揭过去不提。
16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两人坐进瑞王为其安排的马车中,随陈亦鸣大军一起赶回京城。
两人独处马车之中,不免又想起昨天的事,神情都是不自在。
滕翼看李承宪已没什麽大碍,两人呆在马车里只能大眼瞪小眼更显尴尬,於是说一声:“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便要出去跟瑞王他们一起骑马。
刚转身要出去,却被李承宪一把拉住,回头就见李承宪面露乞求之色:“别走,陪我说会话好不好?”
滕翼心软,想想他有伤在身,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留他独自一人在马车里也是可怜,便又折回来重新坐回李承宪身边。
李承宪看滕翼有不走了,很是高兴,可又不知该说什麽,只是咧著嘴傻笑,也不顾伤口疼了。
滕翼被他笑得脸红了起来,轻叱道:“笑什麽?有话好好说,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李承宪闻言,慌忙攥住他的手,道:“别走!”又想了想,道:“这几日,谢谢你了!”
滕翼闻言,答道:“谢我做什麽?你从前对我那麽好,现在你受伤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说罢又想起那日李承宪保护自己从湛城逃出来,自己安然无恙,李承宪却受了重伤,不禁神色黯然。
李承宪见滕翼如此,急忙安慰他道:“哪是因为你?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本就是寻常之事。再说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滕翼也知李承宪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他再担心,也整整心绪,跟李承宪谈笑起来。
李承宪见滕翼不再难过,心里高兴。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李承宪斜倚在车厢里,躺在滕翼为他铺得软软的褥子上,看著滕翼坐在他身旁对自己轻笑,车窗外春日的阳光从未拉紧的帘子中射进来,照在滕翼年轻的脸上,真真是笑靥如花,李承宪只觉得满山满谷的春花齐放也不及眼前这张笑脸灿烂,光芒直射心田。心念一动,握起滕翼的手,柔声道:“丽儿,你还记得那天我问你的话吗?你的回答呢?”
滕翼看著李承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无限柔情,心虚地躲开脸,推脱道:“什……什麽话?我……我不记得了。”心里又隐隐约约知道他在说什麽,不知怎麽回答,也不想回答。
李承宪手上用力,将滕翼拉向自己,直视著他,不让他逃开,又道:“你忘了?那日我们骑马出了湛城,我对你说的?”看滕翼仍是扭过脸去不肯看他,又凑近他,继续道:“丽儿,你看,这次我侥幸没死,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答应我的事了?”
滕翼闻言大惊,转过头来惊诧地看著李承宪:“我哪里答应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说……”又看到李承宪露出一脸坏笑,才知自己又上当了,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瞪著他。
李承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没忘。怎麽样?你的回答呢?”看滕翼仍是不肯说话,心里没底,不禁有些发慌。转念又想,他这几天照顾自己无微不至,体贴周到,怎会对自己没有情意?只是他脸皮薄,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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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承宪又不禁心里飘飘然,又对滕翼道:“你看你这些天照顾我,天天帮我擦身,服侍我吃喝拉撒,我全身都让你看过了,摸过了,你让我以後怎麽做人?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负责一辈子。”
滕翼闻言不由瞪大眼睛,就像第一天认识李承宪一般,瞪著他道:“你这人怎麽这麽无耻?”
李承宪嘿嘿一笑,也不介意:“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不然传出去,以後哪还有人肯要我?”说罢更是厚脸皮地向滕翼靠过去想要抱住滕翼。
滕翼又羞又怒,使劲挣扎。无奈李承宪就是不肯罢休,滕翼心下恨恨,这人怎麽受了伤了还这麽大力气?更是不肯让他得逞。两人挣动间,车子不知轧过什麽,猛地一震,两人均是立持不住,向後倒去,滕翼更是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李承宪身上。
李承宪连忙伸手扶住滕翼,不免牵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滕翼听见,急忙从李承宪身上爬起来,关切地问道:“李承宪,有没有怎麽样?压到伤口了吗?”
李承宪闷不吭声,等著伤口的疼缓过去。滕翼见他这样,不禁心疼,也不敢乱动,只皱著眉头,眼圈红红地看著他。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宪终於缓过劲来,看看滕翼一脸关切地看著自己,眼圈也红了起来,心中一暖,拥著他道:“我没事。”
滕翼这次也不再挣扎,乖乖让李承宪抱著,不敢再乱动。
李承宪搂著滕翼,心中一片满足,叹息一声,又道:“丽儿……嫁给我好不好?等回了潋京,我的伤也好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滕翼低头不语,虽心里早已如此打算了,但若让他当面说出来,却又怎麽也说不出口,直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李承宪听不到滕翼的回答,却见滕翼低著头不说话,偎在自己怀里,心道这事看来有谱了,极为欢喜。
他静静地看著滕翼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小脸红扑扑的,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媳妇儿长的真好看,那双大眼睛又黑又亮,仿佛在黑暗中也会发出绚烂的光来。脸上的皮肤紧实细腻,泛著年轻的光泽。尤其是那双唇,水润粉嫩,现在正被它的主人因为羞怯而咬住,又放开,再咬住,留下一排细密整齐的齿痕,看得李承宪心痒难搔,著了魔般低下头去,吻上那片唇。
滕翼突然被李承宪吻住,大惊失色,一时忘了怎麽反应。待感觉李承宪在自己唇上辗转吮吸,不时还伸舌添过他的唇角,心中如鹿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张口要大声喝止对方,却被李承宪趁机将舌也伸了进来,滕翼更是手足无措,张大眼睛看著李承宪的脸在眼前极近的地方,近到反倒看不分明,只有一双眼睛无比清晰,深深的望著他,深邃无底,仿佛要将自己全部吸进那眼瞳中去一般,里面荡荡漾漾,粼粼闪闪──全是深情。
滕翼仿佛被那双眼眸定住了一般,无法反应,任由李承宪在他口中索取,灵巧的舌探过口内每一处,仿佛在他心上舔过一般,又是痒,又是酥,又搀著些不知何物的情绪,吻得滕翼的心也跟著一点一点颤了起来。
直到被吻的全身无力,喘不气来,滕翼才悚然一惊,我在做什麽?!
慌乱间猛推李承宪一把,正一掌推在李承宪伤口处。
李承宪正吻到情动,突然被一把推开,毫无防备之下伤口剧痛,吃痛下当场惨叫一声:“啊──!”
滕翼又羞又怒地站起身来,听到李承宪惨叫,心下不忍,随即又想到,这人自从受伤以後越发不老实了,疼死他活该!於是横下心来,冷哼一声,甩下帘子出去了。
17
滕翼走出车厢,听到李承宪在里面惨惨的呻吟,狠狠心不去理他,从旁边兵士手里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上。想想自己现在定是面色酡红,让人见了徒惹人笑话,再加上与瑞王等人也不算熟识,便不与他们同行,远远地坠在李承宪马车後面,想著李承宪若有事自己也能马上赶过去。
行不多时,旁边又有一人一马赶了上来:“李夫人?”
回头一看,来人一身简装素服,眉目秀丽,正是瑞王。
滕翼回了声:“瑞王殿下。”滕翼本不是中原人,对於中原的王爷自是没什麽敬意的。
瑞王也不介意,笑道:“李夫人怎麽没在马车里陪承宪?”
滕翼被他说的脸一红,答不上话来。
瑞王见状,笑得更欢:“李夫人不要介意,承宪这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私下里为人滑头的紧,很不老实呢。”说罢又盯著滕翼神色古怪地笑。
滕翼双颊直烧得厉害,心想难道刚才我跟李承宪在马车里的情状都让这人偷听了去?想想又不像。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更是羞赧。然而抬头看见瑞王的一脸坏笑,又心有不甘,反击道:“瑞王怎麽也没在马车里?怎麽不见你那个不离身的跟班?”
瑞王愣了一下,道:“你说阿克?”说罢紧张得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这才放心地说:“马车里闷死了!阿克以为我不会骑马,才总是让我坐在马车里不准出来。他哪知道亦鸣早就教了我了!他去跟亦鸣商量行程了,我正好出来放放风。”
说罢瑞王一脸自得地笑著,鼻子都扬得高高的。看得滕翼心中奇怪,这瑞王是中原的王爷,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吧?怎麽反倒怕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见瑞王为人随和没甚架子,笑起来更是亲切又真诚,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滕翼不禁对他更有好感了。再加上李承宪现在伤势已无大碍,滕翼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忧心忡忡,不愿与人交往,此时见瑞王言语随和有趣,待人又好,便与他交谈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滕翼对瑞王更为喜欢,瑞王也喜欢滕翼简单直率的性子,不一会儿两人便熟识了。
说笑间,瑞王突然停下来盯著滕翼上下打量,滕翼被他看得奇怪,问他:“怎麽了?”
瑞王又盯著他的脸仔细看了许久,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滕翼奇怪:“滕……滕丽,李承宪不是介绍过了吗?”
瑞王摇摇头,道:“滕丽是李承宪未婚妻的名字。我问的是你叫什麽名字?”
“我问的是你叫什麽名字?”
滕翼闻言心中大震,口中讷讷不成言语,身子摇摆不定,几乎摔下马来。
瑞王慌忙伸手去扶他,两人都是一个踉跄,才勉强稳住身子。幸好两人速度都不快,才没什麽危险,否则不单滕翼,连瑞王这个刚学会骑马不久的人也会跟著摔下去。
瑞王嘴里直呼“好险”,又看滕翼一副失了神般的无措表情,叹了口气道:“你真以为自己的身份无人识破?那帮武将粗人傻里傻气的分辨不出也倒罢了,总有认出来的啊。湛城里的许先生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滕翼闻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