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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嘛”她还有半分清醒,象在呕吐,这样等了约四十来秒,我听到那边一阵很难受的打咯声,下水道的冲水声哗哗地响,“我在洗手间,吐了好多,今晚吃的全都吐出来了”
“干嘛这么喝?那男人叫你喝,你就喝,你太不知道照顾自己了”我心痛地说,一边严厉地责备她。
“没办法啊,谁愿意”小叶这样讲,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说她二句,控制自己打住了,她又问,“有没想我?”
我没吱声,她笑了一声,象在自嘲,“逗你玩的,傻瓜,我调侃你,别当真喔”我稍愣了一下,说,“你早些回去吧,好吗?……外面天冷”
“嗯,谢谢你喔,你真好”象一句落泪的心酸话。
“早些回家,亲爱的”我说,“我要上去啦!”
“晚安”
“挂吧”不等我说晚安,她飞快地将手机按掉了。
上了楼,我心情沉重地敲了下门,阿瑛一脸的责备,“干嘛把他送走?我晚上还要他陪我说话的”
“他晚上还有事赶着要做,你以为他是个大闲人呀”我觉得阿瑛表姐越来越象个小孩子,在我面前表现太过率直了些,真让人吃不消。
“他有没说明天会不会过来?”她瞅着我问。
“说了,明天下午来。不过不能确定,得看有没时间”
“哦,那好”阿瑛喜滋滋地去房间,我跟了过去,我一头扑到斯如的被子上,斯如睁着惺忪的睡眼,略带点命令的语气:“去洗个澡,一身的酒味”
“哈哈”表姐躺在被子里直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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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阿瑛早蒙头睡下了,把斯如挤到了一旁,这间床也显得太小了,我感到不适,总是在半夜醒来,担心自己会掉到床底下去,连着几夜没睡安稳过。
洗过澡,人一下清醒多了,我开了电脑,坐在一旁独个上起了网,最近经常进同城夜话的L聊吧,我喜欢没事进去看别人在里面讲些什么,一般很少说话,象个偷窥狂。
有个网名叫“舞女炊烟”的名字很吸引我,我点开她的名字,Hi,简单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她马上打来一连串的问候,我回敬了个笑脸给她。
那里有人在热聊着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我掺和了进去,在我说话时,全场差不多一片寂静,我迅速地敲打着键盘,都在静静地听我侃侃而谈,原来网络的世界跟现实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只是看不到对方,仍然还是灵魂的沟通场所,我说完那些话后,暂停了一小会,等待别人回应,跟着我开始一个一个的辨驳那些问话,天,今晚我的思路格外地清晰、口若悬河、反应奇速,真有那么一点语出惊人呢!大家象碰到世外高人了一般。马上,那个“舞女炊烟”接上了我的话茬,发出了激烈地挑战,感觉得出,这是一个见识不俗、很特别的女孩,说话蛮逗,挺有意思,每个字都敲中了要害,吸引着我对她的关注。
我赞赏地道:你是我见过的非常机智的人,她也对我坚起大拇指,我们开始相互地赏识起对方,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私聊:
“怎么?你一个人吗?”我问她。
“是的,单身”
“呵呵”我发出二个字。
“你呢?有女朋友吧?”她称呼自己的伴侣为“女朋友”。
“嗯,她睡了”我很直接。
“呵呵”
“你是舞女吗?”我们这样一问一答,很坦诚。
“我在一家叫‘火力’的酒吧做舞女”她连酒吧名都告诉给我,等同于她对我的信任,又问起我住哪。
“城南”我想了想。
“哦,同一个地方嘛。城南哪里?”她继续追问。
“井山河小区”已经讲得很具体了。
“你信吗?我离你那很近”我赶忙将网页关上。看看表,都快凌晨一点钟了。
可能出于某种好奇心吧,我又打开了那个L聊天室,对方一连串的问号飘了过来,“你掉了吗?”、“还在吗?”、“我在找你,人呢?”。我回了几个字,“不早啦,早些休息吧下次聊”
“姐准备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斯如在床上轻声唤我,她实在是乏困了,催促我。
我关了电脑,一边脱。衣上床,躺上后,头脑里想着另外一件事,一直没真正睡着,过了半晌,翻了个身,阿瑛一个侧身钻进了我的怀里。
她睡得象头母猪,口里象在吃着什么,不住地匝巴嘴、咽唾沫,我夹在她们中间动弹不得,死活推不开她,对着她一顿恶骂相向,“喂,你真个死人啊”
斯如在迷糊中慢慢苏醒过来,欠起身子,拧开了一盏壁灯,阿瑛还没醒,牢牢地抓住了我胸口的内衣不放手,斯如看到表姐那傻傻地睡姿观望了一下,我将她的手撩开,抽离出身子,面向斯如,斯如笑着轻咬住我的唇,唇齿相碰,互相磕碰在一块……。书包网
第64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是个晴朗的冬日。
我还蒙在暖暖地被窝里,斯如跟谁在通电话,半煨在被子下。我睁扎着欠起身,听她在讲什么,她穿起睡衣走到客厅里。床一下空荡荡了,我掀起被子去看表姐,…这女人的身体很有。熟。女人味道,胸部饱满,白皙的皮肤袒露着在外,紧闭着双眼,温柔甜美的睡恣,很是动容,嘴角还泛出娇俏地笑。
“当然,房子光线一定要好,阳台要选稍大一些的吧,……,是啊,晒尿片,没事织织毛衣,打打麻将,安静一点。对,要朝南的,至于……高层,没所谓的!”斯如在跟售楼中心某男通电话,听他介绍房子,我起身穿衣,经过客厅去洗刷,“这个业务员做得挺好的嘛”,我经过她时,从旁说道。
电话中,那人一直扯着斯如不放,不厌其烦地、非常周详地解说,就象一本卖房小册子那样全面周到,随问随答,都不用去看楼了,直接问人得了。
我坐在她旁边,听他们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电话,看得累了,斯如脸色潮红,对那人有些不耐烦了,将电话直接交给我,我对待业务员自有一套,简单地二句话打发了他:“大哥,你讲那么多,你那房子究竟行不行嘛?如你刚才所说,我们是不是可以马上订下来。”那男人有点激动,HIGH得吓人,欣喜若狂地说:好哇,好哇,我免费送你一套韩式餐具和一辆豪华自行车。快过来吧,现在买套,真的很划算的。
“别逗他啦”她还是抢过电话,对着那人说,“这个还是看了再讲吧,我们呆会过来。”
我有许些不耐烦,白了斯如一眼,说,小女人,还跟他叨那么久干嘛?干脆点嘛?浪费那么多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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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挂了吧,那样多不礼貌”她有点委屈地说。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去看看,怎么样?”我拉她,坐到沙发上。
瑛姐也起床梳洗,打理了一阵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在楼梯口,斯如用力推了我一把,催我走前面,她抱着我的腰,冰冷的手指搁到我的衣服肚皮上,电梯门口,两人嘻笑着扭打在一起,我们抱在一块,笑得发颤。出了电梯,瑛姐一个转身,撒腿就走,说,“你们俩人去吧,我在家里等。这么好的阳光,正好可以把被子拿出来晒晒”
“别这样啦”斯如温柔地拦住她,说,“一起去吧,顺便了解一下房市行情”,她知道瑛姐在有意回避着我们,我们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放肆,过份了点。都快把她当空气啦,她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吓得躲到了一边。我偏不让,说,“你不去?好,下午我不让肖蛋过来,我告诉他,我们下午不在家”
“唔”她犹豫了一下子,想不到这么说很奏效,是我没有想到的事,“算啦,……就算是免费陪你们吧”
“哈哈”
斯如将瑛姐拉扯回来,上了车,她仍在后面嘀咕着说,“看你们亲热的,我都要流鼻血啦,唉,恋爱感觉真有那么好吗?”
“那你也找一个呗,那样,就免得看人家啦。你找个,好不好?”我鼓动表姐。
“哪那么容易?”表姐不太自信,她问我,“周楦,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要求太高了,为什么就没有喜欢我的男人呢?”应该说喜欢她的男人一大堆,是她的眼光关注点出了问题,跟她性格还有直接的关系。
我回头看表姐的脸,很动人,是个健康白净的女人,一张圆熟的脸,而且身材也相当之好,应该说,有不少男人追,只是她太过内向,不愿去结交朋友,男人们往往觉得她很清高,不敢跟他接近,追她的人就显得不多,暗恋的倒有一大把。
“瑛姐,不是啊,是你择偶的标准太高,人家都望而却步了,是你不肯给机会别人,那些男人自然不敢接受你了。不如这样,下午叫斯如带你去买几套新衣服,把自己稍作打扮一番,我带你去外面见识见识”斯如向我挤了个眼色,说,“你是要带瑛姐去相亲吧?那些有钱的不一定都过得了表姐的眼,就你们那些业务上的朋友,我看她呀,没一个能看得上的”
“你不喜欢有钱吗?”我侧头看斯如。
“我对于钱的概念,很淡薄,钱对于我讲,永远只是个过客,我不会刻意去追逐它们”她看着我说。
我扭头问瑛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肖建军那样子的”
斯如和我同时噗嗤一声,发出很大声地笑,“人家有老婆,他?你也想要啊”
“我一直喜欢他”瑛姐极其轻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的耳中,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笑得快合不拢嘴,扶方向盘的手抖动了一下。
在观后镜下,瑛姐直向我们两人瞪眼,“你们笑什么,很好笑?看着吧,找不到这样子的,我宁愿不嫁”她还果然较起真来,我真后悔不该说破这件事的,将来她真不嫁人,这可就真太对不起我那舅妈呀。
“我的表姐呀,你怎么啦?天下这么多男人,你找肖建军干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你什么人不好找,干嘛非要找个傻的?我说你较什么真嘛”我快被她气糊涂了,关键是人家肖蛋都结婚啦,这事……真的不好讲。斯如轻拧我的大腿,我在酝酿着怎么劝阻这个犟得要命的表姐,非改变她的想法不可,“斯如,再拧,再拧的话,这车就要钻到人家的大货轮裤档下去啦”
“非要。”表姐样子很犟,“……你给我想想办法”
“这是什么事啊?斯如你看,帮我劝劝她吧”
下了车,我们沿着一条长街往一条巷子走去,在那个楼盘的某个地段,有一条干净、整齐的街道,我们在上面闲散地走着,边走边说话,我跟斯如走在最前面,她轻轻挽着我,表姐一个人落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上去象心情沉重地落在后面。
我在想着表姐前面讲的那话,斯如在我耳边轻道,“你看你表姐都26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看你呀,还是要稍体谅一下她”
“我懂。但是,但是人家有老婆的嘛”我昏了头,说,“这不是去找罪受吗”
“那你就不用管她,就由着她吧。这有缘人,都是前世修定的。表姐暗恋他也不是一时之起,从认识到如今,这么久了,都没变过”想不到斯如会相信命运这个东西,她说,“就象我们,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从街上收容回来,我们还会在一块吗?即使说,我们在别的地方可能碰到,你说,我们会在一块吗?”
“不会。”我坦言道。
“正因为此,才叫做遭遇了爱情,才有了戏唱啊”她翘翘嘴,极力想说服我了解别人的感情,讲到了一个‘缘’字,我倒是在琢磨我跟斯如两人,如果不是那一次,不是斯如沦落到此,我想我跟她永远也没有可能,这是不是另样爱情呢?
“想想看”斯如正想跟我讲什么,瑛姐也挤身过来,她把头偏到我们这边,竖着耳朵在听,“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我本来想离你而去,因为我只是在依靠着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不想离开。后来,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其实是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感情,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女人。那是在我看到张嫣写给你的信后,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你,你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着迷,你知道吗?”她向我倾吐她对我的爱,感觉她内心那种冲动,对我很痴迷的一种情愫在暗暗地涌动。
“真的吗?”我笑了。
“嗯。有些事物很吸引人,有些爱是不受外力影响而存在的,就象瑛姐,她喜欢肖蛋,可能就是那种原因。以前外婆教我学戏,小时候常念到那一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时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