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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经孕育过他和她的结晶,如今却已经烟消云散。顿时那种撕心裂肺,悲伤绝望的感觉又袭上蓝远铮的心头,犹如一盆冰水,顿时浇醒了蓝远铮滚烫的欲望!
不,他不能!蓝远铮猛地抽回了手,他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娇弱而瘦削的金璃汐。
他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欢又将她推往死亡的边缘,那一次便已经足够,他不想再尝到失去她的那种痛苦,那种魂魄俱散的感觉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忘怀。
不再靠近她,便不会害了她。他必须要远离她!蓝远铮望着娇羞美丽依旧的金璃汐,那双俊秀而狭长的眼眸里闪现出一丝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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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远铮克制住自己不去看金璃汐诱人的胴体,而是默默地将金璃汐敞开的衣襟合上,然后翻身坐起,背对着金璃汐,在平复着自己的急喘。
金璃汐觉察到了异样,她慢慢地睁开眼,看着背部僵硬的蓝远铮。
“远铮,你……你怎么了?”娇羞的红晕从金璃汐的脸上褪去,恢复了原先的苍白,金璃汐看着蓝远铮高大的背影,怯怯地问着他道。
蓝远铮没有说话,他背对着金璃汐,闭上眼,在平复着自己内心突然涌起的不舍与痛苦。半晌,他才嘶哑地道:“我,我记起来,方才祝酒还有事找我商讨——”
蓝远铮用强大的克制力站了起来,不再去看金璃汐一眼,他背对着金璃汐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着,蓝远铮健步如飞,转身便快速离开了。
金璃汐睁着无神的眼眸,望着蓝远铮突然离开的背影,从懵懂到清醒,她用了很长的时间。
蓦地,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蜡染布的粗糙硌着她娇嫩的脸,金璃汐什么都不想,她颤抖着身子,让那枕头承载着她呜咽着的泪水……
也曾浓情蜜意相对笑,也曾画眉深浅入时无,到如今,原来都是一场空。
男人,真的这么容易变心么?
金璃汐使劲用手掩住自己的嘴,用牙咬着自己的手背,才能不让自己痛哭的声音传出屋外去。
瑟瑟秋风从未关严的窗户中透了进来,让她本就苍凉的心更加悲凉。
……
但苗王新夫人还未得宠便被打入冷宫的消息,犹如那瑟瑟的秋风一般在苗王寨里传开了来。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拍手称快,更有人冷眼旁观。
苗王寨的一角,穿着苗族传统服饰的长老们松了口气,为首的长老面色威严对着打探到小道消息的探子说道:“真的么?”他仍旧有点将信将疑。
“是的,长老们不必多虑,自从新夫人回到苗王寨后,苗王根本连一次都没去见她,相反的,苗王整日和瑶族公主一起游山玩水,看来很是亲热呢!”探子毕恭毕敬回禀道。
“嗯,这次苗王算是做对了。若是苗王能与苗族公主喜结连理,我们苗族不仅多了个势力,而且我们苗族的权势也得到巩固了!大哥,你找瑶王让瑶族公主进苗寨真是一招妙棋!”有长老喜形于色。
但为首的长老却阴沉着脸,道:“你们觉得现任苗王还能让我们的权势再上一层楼么?”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那长老您的意思呢?”一旁的长老问着带头的大哥长老。
“你们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答应过,要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不是说好了,要找一个能听我们话的苗王主持我们苗王寨么?眼下的蓝远铮,你们觉得他能照顾到我们的利益么?”为首的大哥长老冷笑道。
众长老没有说话。
“知道我们之前为何要杀了金狗的女儿么?”大哥长老环顾四周,道:“一来我们痛恨那金狗,二来也看不惯蓝远铮专宠一个女人,三来嘛——”大哥长老阴阴冷笑,道:“也给长期压制我们的那人一个教训!”
“可是那人不是暗中一直给我们照顾,而且帮助我们扩张自己的势力么?”有长老不解地问道。
“那人的野心太大,而且视我们苗族为他的囊中之物!”大哥长老说着,浓眉紧蹙,随之又舒展开来,“我们刺杀金璃汐一事,不仅让我们看到苗王并不是个专情的人,更让我知道原来那人也一直喜欢那金家大小姐!”说着他哈哈大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也好”,大哥长老说道,“我们暂且不杀金璃汐,看苗王下一步的举动,若是他与瑶族公主成婚还好,怎么说瑶族的大王与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也算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过,如若被我们发现苗王与金璃汐还存有爱恋之心,那金璃汐必须死,蓝远铮也必须死!”大哥长老冷冷说道,眼里有着浓浓的杀气。
“那长老,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有人请示着大哥长老。
“静观其变!我们,就等着坐看好戏,再——慢慢收网!”大哥长老自得一笑,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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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回到苗王寨有半月余了,自从那日见到蓝远铮之后,金漓汐便再也没见过蓝远铮来吊脚楼了。
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但心如灰蒙蒙天空的金璃汐终日守着空屋发呆,桑焉见金璃汐面色忧愁,担心她闷出病来,便极力让金璃汐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见金璃汐还是固执地沉默着,桑焉不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单薄,再这么固执下去,迟早会再闷出病来的。”
金璃汐低头不语,桑焉望着窗外的天色,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夫人,我们现在去茶山看看吧,这个季节可是采秋茶的时节呢——”
桑焉兴致高昂,但金璃汐却意兴阑珊。桑焉见状,上前拉着金璃汐的胳膊,轻声恳求道:“夫人,求你陪我一起去吧,好么?求求你啦,我想看看那秋茶是如何采收的,可以么? ”
“夫人难道都不想看到当初你指导苗民开林种茶,现在有了何成效么?”桑焉微笑道:“你可不知道那些苗山人在心底里是何等的感激夫人呢!”
“是——真的吗?可大家不是都恨我么?” 金璃汐声音有些嘶哑道,“大家不是都不听我的么?”她想起当初她亲自为苗民示范如何栽植种茶时,不仅无人支持,得到的却都是苗民的蔑视与抵抗。
到了最后若不是蓝远铮出现,那些苗民估计是会一直抵触金璃汐下去的。
怎么,当初种下的茶树,而今也到了可以收获的季节么?金璃汐不由感慨时光的荏苒了。
她本是哪里都不想去,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但见桑焉如此恳切,便也心软了。
“我们可以随意走动么?” 金璃汐淡淡苦笑一下,道:“苗王不是有命令,需要我一直待在这间屋子中么?”
“茶山离这里又不远,我们到最近的山头漫步就成了——”桑焉望着金璃汐,微笑道:“苗王除了不让你随意离开苗王寨外,其实有吩咐过我,要陪着你多走动——”
提到蓝远铮,金璃汐那张苍白的俏脸闪过一丝阴霾,她低垂下头,并不想去接桑焉的话头。
桑焉见金璃汐听到蓝远铮的反应,心知金璃汐对蓝远铮还是耿耿于怀,于是识趣地便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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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相伴着来到了附近的圜丘山头上。山野中的空气很是清新,满山茶树碧绿,长势喜人,苗民都在采着秋茶。
金璃汐走到附近的一课茶树前,伸出纤手去,轻抚着那翠绿的叶芽儿,漫山都是这样娇滴的碧绿,看来,她所移植的茶树林都已经成活了。
闻着满鼻的清香,回到苗王寨的金璃汐第一次展开了欢颜,以后苗民对茶叶基本可以自给自足了。金璃汐微微一笑,却发觉周围有些苗民站在不远处看她,虽然没有过来接近她,但看她的目光里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敌意与排斥。
见金璃汐逡巡茶山,苗山茶农虽然远远站着,但离金璃汐不远处,有些人围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讨论着什么。
终于有一个胆大的茶农跑过来,给金璃汐问过安后,他那张憨厚淳朴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的神情,他请教着金璃汐:“夫人,您看,如今我们苗山秋茶收成不错,前阵子光顾着种茶了,没留意这做茶的手艺,想请教夫人这制茶的诀窍在哪里?”
金璃汐朝着那些苗山茶农低低颔首,道:“茶叶的采择,分春茶、夏茶和秋茶。采茶则十分讲究时节。春茶一般在抽出一芽四叶或一芽五叶时采制,秋茶在抽出一芽二叶或一芽三叶时采收。”
金璃汐边说着话,边从一旁的茶树示范性地摘下茶叶给茶农看,很快她的周围便聚拢了不少茶农,大家神情认真地听着金璃汐的演示与讲解。
“你们将采摘下来的叶子,均匀摊放开来静置一段时间,茶叶的水分会缓慢挥发减少,变为柔软而容易揉捻,在加以揉搓揉制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手法与用时,”金璃汐环顾着四周,一边对茶农说道:“揉制得当一方面可以使茶叶内含的茶汁与茶的内质和芳香释出于茶叶的表层,将来冲泡时可以迅速溶解出来,增加口感,另一方面则可以使茶叶紧卷成型,以利于存储与运送。”
金璃汐细致而耐心的讲解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苗民,大家将金璃汐围在中间,认真且仔细地听着金璃汐的详细讲解,大家黑红淳朴的脸上渐渐浮上敬佩与崇拜之色。
桑焉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不由会心地一笑。看来,苗王说得对,夫人其实是个内秀的女人,她是个宝藏,与她越接触久了,就越能感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动人魅力。
此刻桑焉只希望这一切的风波赶快过去,这样,苗王与夫人就不必如此痛苦了,桑焉迎着风,在心里默默为蓝远铮与金璃汐祈福。
……。
下得山来,金璃汐苍白的脸色竟有了些健康的红晕,原本看着周遭一切的漠然眼神也光亮了起来,眼波流转的她,更增几分娇媚。
桑焉笑着对金璃汐道:“夫人,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你要常笑才能让身子快些好起来——”
金璃汐看了一眼桑焉,嫣然一笑,道:“你瞧瞧,有什么值得高兴可让人笑的?”说着,她转眸凝望着如墨色的苗王寨,原本还明亮如星辰的黑眸顿时黯然了下来。
“夫人,你——”桑焉见金璃汐又开始郁郁寡欢,正想再劝解金璃汐,却听见前面匆匆跑来了一脸焦急的锦瑟。
看见了金璃汐与桑焉,锦瑟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桑焉的手,上气不接下气道:“桑焉姐,你,你可算回来了,我找你半天了——”
“找我?出了什么事么?”桑焉见锦瑟如此慌张,便关切问道。
“不是,不是我找你,是,是苗王要找,找夫人——”锦瑟气喘吁吁道。
“苗王,找夫人?”桑焉一惊,迟疑地问着锦瑟,“难道苗王来看夫人了么?”桑焉问着锦瑟,看了一眼金璃汐,不由替金璃汐感到开心。
“是,不是——”锦瑟见桑焉会错意,连忙急道:“是苗王要夫人赶快上前厅去——”她转脸对着金璃汐说道:“夫人,苗王请您修饰一下,赶快随我到大厅里去见客人!”
“来了什么客人么?为何要夫人出席?”桑焉问着锦瑟。
“今夜苗王寨的客人都到场了,包括寨中的长老们——”锦瑟面色焦急,对金璃汐与桑焉道:“请夫人赶紧去大厅,方才锦瑟已经找了你们很久,再耽误了时间只怕苗王要生气了!”
“那我让夫人赶快换一件衣裳去——”桑焉说着,便想让金璃汐回房去,换下原本一身素色的衣裙,这件衣裙也太普通了,她可不能让夫人在那些客人面前失礼。
但金璃汐摆摆手,阻止住了桑焉的张罗,她轻声问着锦瑟道:“苗王今日要宴请宾客么?”
“是!”锦瑟回答着金璃汐。
“那叫我去是何意?” 金璃汐凝视着茫茫夜色,眼中一片凄清。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锦瑟有些惶然。“请夫人一定要去,否则,否则我,我要挨罚了——”
金璃汐叹了口气,苦涩一笑,转头对着桑焉说道:“桑焉,我们随着锦瑟去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