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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甘达尔冷笑道:“追兵满打满算也不到五千人,咱们干脆把他们一锅端了,让他们到冥神那里报仇吧!”
“不行,咱们没有那个实力!”雷蒙斩钉截铁地说道:“野曼人的后面还有奥斯曼人,必须通盘考虑!”
梅尔彻斯补充道:“我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狼骑兵可能很快就被调过来对付我们了!”
狼骑兵被调去追击诺曼三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这个茬,现在经梅尔彻斯这样一说,顿时勃然变色——雪橇也许能在速度上超过雪狼,但是灵活性仍然有天壤之别,果真正面交锋的话,结果将没有任何悬念!
甘达尔心怀侥幸地说道:“诺曼的部队全部是骑兵,还有大量的近卫骑士、宫廷法师,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再加上他只是想逃跑,沿途还有留守部队接应,怎么可能败亡的这么快!”
凌子风苦笑着解释道:“这正是子爵大人担心的地方——狼骑兵速度快,突击力强,是最佳的野战兵种,但是并不适合用来攻坚!如果狼骑兵拦截诺曼成功的话,肯定早就在回来¬;,反之,如果诺曼已经逃到深沟高垒的城池里,失去了作用的狼骑兵也会过来对付我们!现在既然没有看到狼骑兵的影子,就说明追击战还在继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塔斯曼本土越来越近,留守的兵力也越来越多,联军失去了围歼诺曼的机会。等到联军明白过来之后,肯定会丢掉啃不动的骨头,掉头来消灭我们!”
梅尔彻斯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狂风的分析非常精辟!据我推测,诺曼三世肯定已经渡过了叶尼塞河,正在全速向普鲁斯河前进。远征军在河南岸筑有坚固的堡垒工事,还囤积了大量的物资,一旦诺曼逃了过去,野蛮人就没有机会威胁到他了!”
“如此说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防范的措施来!”雷蒙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我的弟兄和子爵大人的部下都还没有掌握雪橇的用法,再加上我们还要携带大量的辎重、伤病员,很难立刻提高速度,要是被雪狼坠上了,绝对跑不掉!”
“大人,那咱们就再修座坚固的雪城,与他们决一死战!”甘达尔面色发红,激动地说道,“我就不信会打不过一群畜牲!”
“没有必要这样”凌子风面沉似水,语气平静地说道:“其实只要留下部分人马牵制敌军,大部队继续前进就可以了!”
接着他详细解释道:“野蛮人的行军速度与我们基本相当,因此只需要拖上两三天,就能把距离拉开。断后部队的弟兄们只要全部熟练掌握了雪橇的使用技巧,就可以保持速度上的优势,轻松摆脱敌军的追击。”
梅尔彻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凌子风,问道:“你打算留多少兵力阻击敌军?谁来指挥?”
“两个大队就够了!”凌子风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我亲自指挥!”
“不行!”话音未落,众人就齐声反对。
“狂风,你是军队的首领和灵魂,怎么能以身犯险呢?”雷蒙语气急促地说道:“还是我留下来阻击比较合适:子爵大人病体刚刚痊愈,还很虚弱;巴尔又身负重伤;你还要带领弟兄们逃出去!”
“不,我留下!”雷蒙的两个军团长异口同声地嚷了起来,显然不想自己的上司涉险。
“你们都不要争了!!”梅尔彻斯子爵苍白的脸颊上露出淡淡的潮红,毅然决然地说道:“我留下来是最合适的——你们几位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士,冲锋陷阵的话,我确实比不上,但是如果打防御战的话,你们做我的徒弟可能都还不够格!”
雷蒙等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们都是奴隶出身,军事素养与贵族有很大的差距,而防御战又是最难打的!
“大人,您误会了!”这时,凌子风用感激的眼神凝视着梅尔彻斯,沉声说道:“我要留下来不是要牺牲自己保全大家,而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真的?”梅尔彻斯脸上写满了怀疑,“追兵的主力是野蛮人,还有随时可能冒出来的狼骑兵,无论是兵力还是战斗力,都不是两个大队能抗衡的!”
凌子风见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就自信满满地嘿嘿一笑,轻声说道:“我的办法绝对万无一失!”
随后,凌子风把自己在路上想出来的妙计和盘托出,众人立刻恍然大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安排。
第十四章 智计百出
次日清晨,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抹淡淡的白色,夜晚的漆黑还没有散尽,数以千计的野蛮人步兵就穿过空旷的雪原,汇集到突围部队的营垒前面。稍事休息之后,野蛮人战士就在军官的吼叫声中排出密集的攻击队形,在震人心魄的沉重鼓点中向前徐徐推进。
野蛮人为了洗雪耻辱,做了精心的准备:最前面的两排士兵手持厚重的塔盾,将身体膝盖以上、脖子以下部分遮挡的严严实实,紧随其后的士兵们腰间别了一圈短柄战斧,负责进行压制攻击,再后面是数十架简陋的梯子和几辆冲车,最后面才是两千余人的攻坚主力。
军队与营垒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小,最前面的野蛮人已经甚至连雪墙外面皱巴巴的树皮,可是长长的墙顶上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很快,野蛮人的前锋昂首阔步走进守军弓箭的射程,但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整个营垒也安静的可怕,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换成奥斯曼军队进攻,肯定会采取较为稳妥的战术——大部队停止前进,派少部分兵力进行试探性进攻,摸清守军的虚实,看是不是有埋伏。然而,神经粗大,又报仇心切的野蛮人却没有想这么多,毫不犹豫地继续攻击行动。
进入弓箭射程之后,野蛮人前锋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把盾牌高举过顶,层层叠叠,形成一个移动的屏障,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疾冲,后面的部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积雪在数千双大脚的践踏下漫天飞舞,雄壮粗黑的身体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条冰雪巨龙奔腾咆哮,向单薄的雪墙扑去。
凌子风伏在冰冷的雪块上,双眼死死盯住汹涌而来的人潮,心中默默计算彼此之间的距离,等到只剩下不到五十米远的时候,他突然飞身而起,同时从弯弓搭箭,瞄准一个高举盾牌的野蛮人战士,喝道:“看箭!”
“咄咄咄”三枝劲箭连珠射出,闪电般越过五十米的距离,轻易洞穿盾牌,再贯野蛮人粗壮的躯体,余势不衰,钉在第二排士兵的盾牌上!
“嗷!”凄厉的惨叫声中,盾牌跌落地面,中箭的野蛮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胸口的血箭喷出一米多高,眼见是活不了了。
“杀!”指挥官一声令下,超过一百柄短斧从攻击队伍中盘旋而起,在刺耳的呼啸声中,向凌子风笼罩过去。
凌子风轻笑一声,接着纵身一跃,跳下墙顶,然后弯腰向前飞奔,身后传来丁丁当当,连绵不断的撞击声。野蛮人含恨出手,力道大的惊人,居然有超过半数的短斧砍进墙壁里去——雪块在低温作用下已经变成冰块,坚硬如铁。
这时候,野蛮人已经冲到了雪墙根下,但是却失去了攻击目标,于是纷纷发出嘶哑的吼叫,挥舞着武器,开始向上攀爬。
“哈哈哈!”刺耳的狂笑从数十米外传了过来:凌子风再次跃上墙头,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抬手又是三箭,轻松夺去三名野蛮人战士的生命,然后再次消失在雪墙后面。
这时候,冲进营垒的野蛮人赫然发现,偌大的军营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座座冰雪彻成的小屋矗立在寒风中!
被愚弄的感觉,再加上凌子风肆意的侮辱和杀戮使野蛮人变得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这个唯一的敌人碎尸万段,于是纷纷在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撒腿狂奔,向凌子风包抄过去。
凌子风非但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而是不时从藏身之处跳出来射上一箭,中者无不立毙。当野蛮人就要冲到身前的时候,就借着雪屋的掩护,左拐右绕,不断向营垒另外一侧的围墙靠拢。此时的野蛮人从上到下,都已经出离了愤怒,圆睁着血红的眼睛穷追不舍,军官们则分派兵力,向侧后迂回,与此同时,那个曾经重创巴尔,击败凌子风的野蛮人也出现在追击的队伍当中,十几名身材和他一样魁梧的壮汉扛着硕大无朋的重锤,紧随其后。
看到野蛮人应失去理智,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凌子风知道不能再继续周旋下去了,于是匆忙射空箭囊,然后飞身越过雪墙,向雪原深处狂奔而去。
见凌子风既没有穿雪橇,又没有骑马,追兵顿时大喜过望,在行进中排出长达千米的队伍,气势汹汹地跟了上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地形正在逐渐升高,林木越来越密集——塔斯曼军队向西南方向撤退,凌子风却向正东跑,正对着帕兰诺山脉!
连续奔跑了十几公里之后,实力的差距开始显露出来:普通野蛮人士兵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感到两条腿重逾千斤,慢慢地落在后面;军官的情况虽然稍好一些,也不过超千数百米而已,只有那十几名巨人仍然死死咬住凌子风,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
“嗷吼吼”巨人们突然齐声呐喊起来,接着脚下骤然发力,速度陡增,准备一举追上对方!
出乎野蛮人的意料,凌子风也猛然加速,向前狂奔,显然还有余力。野蛮人已经厌倦了这种猫追老鼠的游戏,死命向前,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对方,双方在雪地里拉出长长的一条雪线。
双方你追我赶,匆匆穿过一片树林,前面的凌子风突然向侧面高高跃起,扑倒在雪地上,同时口中高喊道:“放!”
“哧…哧…哧”利箭破空之声立刻充塞耳鼓,一蓬蓬箭雨劈头盖脸地射向猝不及防的野蛮人!
由于冲得太快,追兵与伏击部队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十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劲矢就到了身前,在间不容发之际,巨人们不约而同地举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脸,然后直挺挺地扑倒在地。这样一来,前面射出的箭矢不是射在胳膊上,就是射在穿了衣甲的身体上,没有给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后面的箭矢则完全射空!
……
凌子风在这里部署了五百余名弓箭手,原本想重创敌军,却没想到野蛮人的反应居然有这么快,非但没有射杀一人,甚至连重伤都没有,不由得一愣!
就在这一瞬间,野蛮人的首领动了!
左手撑起身体,战锤在身侧画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呜”地一声脱手而出,所过之处气流激荡,雪飞树摇,声势惊人!
“咔嚓”,碗口粗细的松树应声而倒,战锤余势不衰,将隐蔽在后面的五名弓箭手砸肉酱,而松树浓密的枝叶和积雪又把十米名弓箭手压在下面,惊叫和惨呼立刻响成一片!
“弟兄们,快躲开!”情急之下,凌子风长身而起,高声示警,然而却为时已晚——其余的十几名野蛮人照葫芦画瓢,纷纷将战锤投掷出去。
超过二十名弓箭手死在战锤之下,此外还有五十多人在树枝下挣扎呼救,漫天飞舞的雪花有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箭雨立刻停滞下来,队伍也陷入混乱之中。
野蛮人乘机腾身跃起,干脆利落地从腰间摘下短柄战斧,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击。
“岂有此理!”凌子风气急败坏,含怒出手,长刀如风,掀起漫天光芒,向侧面的几名野蛮人战士兜头斩去。
刀斧相交,溅起无数火星!
野蛮人兵器非常不称手,虽然左支右绌,竭尽全力,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对方无孔不入的攻击,只能勉强护住自己的要害,星星点点猩红的血迹在充满愤怒和不甘的吼叫声中四处飞溅。
见此情景,其他野蛮人立刻大踏步赶来,将凌子风团团围住,把弓箭手丢在一旁。
凌子风突然把身形一矮,长刀泼风般舞动,专门攻击敌人的下三路。
野蛮人尽管人数占有绝对的优势,力量也非常恐怖,但是武器不称手,弯腰又非常困难,竟然被凌子风一轮抢攻打得连连后退,气得吼声如雷。
凌子风猛地在地面上连踢两脚,野蛮人身前顿时雪雾弥漫,他乘机腾空一跃,飞身跳过人墙,然后向自己的部队狂奔而去,同时大声疾呼:“弟兄们,撤!”
重新整顿好队形的弓箭手们在凌子风的指挥下,带着伤员且战且退,一步步把野蛮人吸引到数千米外的山峰下,陡峭山崖前的山坡上,已经立起一座简陋的营垒——五百米长,三米来高的雪墙围成一个半圆,千余名士兵全副武装,站在围墙上,显然做好了迎击的准备。野蛮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右侧靠近悬崖的地方,还有三座五米来高两三米宽的斜坡,不知道做什么用。
野蛮人还没有狂妄到以为十几个人就能挑战对方全军的地步,非常老实地在弓箭的射程外停了下来,恢复体力的同时,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已经被累得半死的野蛮人大部队才步履蹒跚地从树林中钻了出来,稍事休整之后,就在军官的指挥下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