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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觥筹交错,气氛倒也热烈。酒足耳酣之际,李毅隆打着酒嗝问:“华……华大人,你对、对秦家怎么看?”平日里他可决不敢问华少奕这样的问题,这时趁着酒兴,也没了顾忌。
“秦家?”华少奕冷哼一声,“狂妄倒是够了,可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杨屹一听,知道华少奕对秦家也颇不满意,顿时来了精神,朝华少奕大倒苦水:“就是,多少年了,这秦铭父子俩仗着有点本事,就在城邦里横行无忌,惹得天怒人怨,可又没人敢得罪他们。我们实在是恨啊!好在大人您来了,我们才盼到了出头的日子啊!”
华少奕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倒挺会拍马屁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连华少奕这样冷傲的人也没法对马屁完全免疫。见到他的反应,李毅隆和杨屹更加来劲儿了。李毅隆故作神秘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真不能小看他们父子!秦铭现在正在招兵买马呢。”华少奕只是微微一讶,依然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大人您或许也听说了吧,他不知从哪里搞来四个小子,都还挺厉害的,岷江城的六人众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也死在他们手中。现在他把这几个家伙都弄进了名门学院学习……”
华少奕脸色一沉,立即打断了李毅隆的话:“四个小子?”
“怎么了?大人您难道认识他们?”
华少奕却没有答他,只是喃喃地说:“我怎么没想到,他完全有可能以这种方式潜伏!是了……”他说着,猛地一抬头,眼里射出锐光,音调也提高了几分:“你们立即派人去调查他们的底细!看看有没有一个会使用风系和木系仙术的矮个子!”
李毅隆一惊:“会使用风系和木系仙术?十来岁的小子有这等实力?”
华少奕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说:“他是我的对头,虽然实力远不及我,可是我一时也没办法拿住他……”
杨屹拍拍胸脯:“哎,不用那么麻烦的!包在我身上好啦。只要他们四个全都死了,还用查吗?”
华少奕冷哼一声:“你们不是说他们是秦铭的人吗?哪有这么容易让你们干掉?”
“嘿嘿,我们好歹也和他秦家并列三大名门,当然有办法……”杨屹和李毅隆对视一眼,坏笑着,“大人您就放心吧!”
华少奕看着他二人,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那好,我就只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说着,朝他二人举起了杯子。
“咣当”一声,三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夜深人静,一道黑影从华宅高墙中一跃而出,悄无声息地落在街面。
是一个人。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盈,就连不远处一只正趴在地上打盹的狗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如果不是他身后那拖得长长的影子,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他是一个鬼魅。
此时的街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安静得可怕,偶尔只能听到附近几声狗吠回荡在夜空。在皎洁的月光下,赫然映出此人竟是华少奕。他警惕地看着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他,才急速朝前飞奔。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路边的一棵高大的灵寿树的树干上,如幽灵般突然凸起一个人头,望了一眼他远去的方向,然后”嗖”的一下消失了。
当华少奕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方梦阳的别墅大门前。守卫们对他的深夜造访显然很意外。不过,他们当然不敢得罪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新任的左元帅,装模作样问了几句,便放他进去了。
华少奕进了别墅,径直走到方梦阳的房间门口,伸出右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谁?”房间里传来方梦阳恼怒的声音。
“城主大人,是我,华少奕。”
“啊,是少奕啊……”方梦阳的语气有些缓和,但还是透露着诧异,“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属下确有紧急的事情想和城主大人商量。”
“哦?”方梦阳显然有些意外,沉吟片刻, “那你进来吧。”
第十五章 邪魔现 (1)
房内,方梦阳穿着宽大的睡衣,懒洋洋地躺在大床上,抬起眼皮看了看华少奕,问道:“少奕,什么大事这么要紧啊?明天会议时说不行吗?”
华少奕关上门,笑了笑,问道:“城主大人,你对这次的战事有什么看法?”
“什么?你、你就问这个?”方梦阳一愣,继而有些埋怨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个问题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问嘛。”
华少奕毫不让步:“不,我希望你能现在回答我。”
这样的对白,要是让旁人听见,决不会相信这是君臣间的谈话。世间哪有如此咄咄逼人的属下?
可是,方梦阳似乎已经习惯了华少奕这样的语气。他并不气恼,只是打个哈欠,回答道:“哎,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联合起来攻打我,能守住很不错啊。只要少奕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华少奕却丝毫不领他的情:“话不能这么说。说实话,要不是我安插在青山城的间谍提早盗得了情报,我恐怕己死在回环谷中,而城邦恐怕也……”
“哎,可这并没有发生嘛。”方梦阳呵呵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办事,我放心。”
华少奕皱眉道:“城主大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结束这样的局面?正是因为我们只守不攻,城邦多年来才一直如此被动。这样下去,迟早会有城破的一天!”
“哦?那你的意思……”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华少奕说着,双眼射出锐芒,“我们并不是没有出兵攻打各小城邦的实力,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将它们一一歼灭呢?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治本之道!”
方梦阳听完,愣了一下,脸上交织着复杂的表情。他摇摇头,说:“少奕,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但惟独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华少奕依然很平静。
方梦阳望着天花板,生出几许感慨:“我当城主已经二十几年了,你说我什么没经历过?要坐上这个万人觊觎的城主宝座,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好容易才过了几年享乐的日子,金钱、权力、女人,我都有了,还有什么好去争的?我可不想再身陷长年征战的泥潭……”
华少奕冷眼看着方梦阳:“可是,倘若城破呢?你还能过这种生活吗?放眼整个大陆,统一已经是个大趋势。在我出生的北方,早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雪之国。而在大陆中部,也有几个国家出现,它们哪一个不是拥有十来个城邦?这些国家不断扩张,蚕食周边的城邦,实力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迟早,整个大陆就将被几个大国所操控,孤立的单个城邦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
“少奕……”华少奕正说得起劲时,方梦阳再次打断了他。
方梦阳的脸上露出几丝恐慌的神色,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华少奕:“你的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你真的……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我怎么会感觉如此不安呢?”
华少奕神色自若:“是城主大人想多了……”
方梦阳摇摇头:“不……城邦的发展和建设,那是我和内政大臣们的事情,你怎么会如此关注,如此热心?难道……”他说着说着,脸色猛地一沉,音调一下抬高了几分:“你难道想取代我不成?!”
此话一出,华少奕立刻俯身跪倒,低着头朗声道:“城主大人,属下对您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他说这话铿锵有力,面不改色。
“哼,日月都在天上,它们怎么鉴,我怎么知晓?”方梦阳话中带刺,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和气,“况且,依你那样的本领,真的很难说……”
华少奕解释着:“城主大人,属下也是为了您和城邦的未来着想啊。”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提……”方梦阳挥挥手,脸色很是难看,“你回去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华少奕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神色淡然:“是吗?那我就先告退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对了。”方梦阳突然又叫住他,语气和缓了很多,“那个长生不老术所需要服用的药我已经吃完了,的确有神效……现在我一天不吃,浑身就不舒服……你还有吗?”
“有。”华少奕扭头看了方梦阳一眼,“而且还有更具神效的。”
方梦阳大喜过望:“真的?那尽快带来给我吧。”
“我……明天就给大人你带来。”华少奕转身打开门,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
翌日清晨。
盛夏时节,天总是很早就亮了。早早地,朝阳就爬到了城邦的上空,温煦的阳光驱散晨雾,照耀着广阔的大地。风携着微微的暖意吹着,送来芳草清新的气息。
城邦里一片繁华的景象,农夫们在田野里辛勤劳作,挥汗如雨;士兵们在练兵场上整齐地操练;名门学院的学子们也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又开始一天的学习。一切都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辉中,显得生意盎然。在这个炎热的季节,恐怕没有什么时刻比清晨的天气更让人感到舒适的了。
而这个时候,我们倒霉的主人公居然还在大街上匆匆前行。
文羽没命似的在街上狂奔,引得路人侧目。他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色相当糟糕。当然,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今天不过就是上学的第二天而已,他居然就要迟到了!
文羽在心中不停地埋怨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昨天文羽四人才搬进秦家,与家将们住在一起,他们四个睡一个寝室。虽然形式和在孤儿院一样,可条件就实在好太多了,要什么有什么。他们昨晚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吃得好,睡得香,按理说他根本没有迟到的理由。而事实上,今天早上他也是第一个起床的。
只不过,他起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当然,要是你以为他这么积极去上课可就错了。他之所以起这么早,不过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他绝对没想到,自己往厕所这么一蹲,居然就一泻千里,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白铘三人等得实在不耐烦,便先走了。
文羽蹲在厕所里,望着窗外灿烂晴空,欲哭无泪: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中招了呢?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土不服……不过就是从城北搬到了城南而已,自己不会那么娇贵吧?文羽就这么胡思乱想地一路狂奔,一不小心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幸好那人动作够快,一下就闪了过去。
“对……对不起啊!”文羽急忙扭头道歉,脚下却依然没有停。
然而那人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去。
文羽无意识的这一瞟,才注意到这个人非常特别。他很高,大概在一米九以上,在这大街上特别扎眼,绝对是鹤立鸡群。不过,这人很瘦,感觉好像根本站不稳,似乎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一条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鞋——全身一片黑,像是在飘一般前进,很有些诡异的感觉。要是谁在夜晚看到他这样的人,恐怕真得吓个半死。
文羽的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忍不住停下来想仔细观察一下,那人的身影却已在转角处消失了。
“坏了!”文羽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在赶时间呢。赶紧转身就朝名门学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就是文羽和华少奕的第一次碰面。此时的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会那样纠葛在一起。
十来分钟后,华少奕出现在偏隅城南西区一角的一个颇有些阴森诡异的小竹楼前。
这个竹楼笼罩在一片淡绿色的薄薄雾霭中,四周杂草丛生,像是从没有人打理过似的。看起来已经修建有好些年代了,竹节看起来要么是黑漆漆的,要么就是暗黄的陈旧色,透露出一种悲凉的气息。
竹楼的造型很怪异,有几根多余的竹竿从楼顶穿出,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干枯手爪插在草丛中,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两个歪歪斜斜的大字“蛊室”,牌匾下还挂着几个类似于风铃的东西,风一吹,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即便是在这阳光明媚的大白天,站在这里,你依然会感到脊背一阵阵发麻。
华少奕却神色自若,他走到门前,抓起刻着蛇蝎图案的门环轻轻叩了两下。
“谁?”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问道。
华少奕平静地答道:“是我,华少奕。”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你、你等等啊!”里面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施琴。她的声音夹杂着喜悦和慌乱。接着,华少奕就听见一片忙乱的脚步声,一片叮叮当当瓶罐碰撞的声音,不由摇了摇头。里面的人忙乱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施琴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有些颤抖,“你、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施琴那张妩媚的脸顿时映入华少奕的眼帘。
“华、华大哥,真的是你!”施琴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