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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芋老祖掏出一坛烈酒,将之放在南冥烈手中,再道:“三弟你倒是能喝酒,当初云池城一别,我赠你千坛美酒,而今却不见了拿出来喝过,想必全都喝得干干净净。男人喜好美酒,比之喜好女人要墙上无数倍,唉……喝醉了酒,只是大醉一场罢了。似大哥那样爱错了女人,却身死魂灭……”
说到此处,魔芋老祖神色亦是变得有些悲切。
南冥烈挥手拍开坛中烈酒,朝魔芋老祖摇摇一敬,道:“死者长已矣,你我好好活着便是。人生在世,自是要做那顶天立地之事!”
闻言,魔芋老祖亦是掏出一坛烈酒,一口喝干。
南冥烈转身飞至玉春楼顶楼四十九层,朝唐老板脸上打量了一番,见这女子虽满脸媚笑,神色却略带一丝哀怨,不知在她心底到底是何作想。
倒是纪汀云一本正经坐在一旁,眼若寒霜,正冷冷的打量着他。
“这楼中莺歌燕舞,女子浓妆艳抹,又跳又唱犹若牛鬼蛇神一般,又吵又烦!还请纪姑娘奏琴一曲,替我清清心……”
南冥烈径直走至纪汀云与唐老板中间,一手一个将之搂在怀中,又朝楼中那些穿着轻纱,袒胸露乳的女子言道:“都给我下楼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乾坤洞府,倾城果树(3)
可那些女子听了此话,竟吓得一个个神色煞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汀云香肩狠狠一抖,想要从南冥烈手臂中挣脱身子,却不料南冥烈手臂如铁箍一样抱着她。
纪汀云眉头微皱,薄怒道:“我与道蕴妹妹早已有过约定,要在这玉春楼顶楼相见,她随时会来到大夏皇城,要是看到你这番模样,只怕你一辈子都休想获取她的芳心。”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搂搂抱抱又算得了什么?”
南冥烈勃然一笑,伸手将纪汀云背后古琴摘下,放在桌上摆好,再道:“再者师道蕴与我只不过萍水相逢,只相处了区区数日,我又何须顾念着她?难道还需像你这般,时时刻刻将她的名字挂在嘴边么?”
闻言,纪汀云气得手指微微发颤,强压下心中怒焰之后,她再转身指着楼中那些虽已安静下来,却犹然不肯离去的女子,道:“这些女子中了魔芋老祖的毒药,子时已过就会毒发身亡。她们若得不到解药,就算离开了这玉春楼,脱了你与魔芋老祖的魔掌,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
南冥烈仰头一笑,朝刚刚从屋顶飞下的魔芋老祖点头示意,与纪汀云言道:“纪姑娘想必是隐姓埋名,在这玉春楼中奏琴。你父亲纪风岚之名,我先前也曾听说过,他本是天下间出了名的腐儒,满口礼仪规矩,若是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不顾礼法,来青楼当中奏琴,只怕会气得吐血三升!……你先前只怕是料定了我不会给你们解药,怀着必死之心,才敢在我面前说出你的名字。你以为今夜必死无疑,我却偏偏不让你死!至于解药一事,我却不会亲手给她们。我会将解药交到你的手里,由你来定夺她们的生死。”
轻轻挑起纪汀云的下巴,南冥烈满脸笑意,注视着她如水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婊子无情!你若将解药给了她们,她们活下性命之后,必会将你纪汀云在青楼中奏琴一时传出去!可你若不将解药给她们,她们今夜必定会毒发身亡,全都是因你而死……”
南冥烈说完此话之后,魔芋老祖已是将一瓶丹药放在了他手中。
“你……”
纪汀云满脸寒霜,显然是心底恨极了南冥烈,手指轻轻拉动琴弦,指尖吱吱作响,咬着银牙,怒道:“卑鄙无耻之人我见过无数个,却无人比得上你南冥烈!”
“过奖!过奖!”
南冥烈抓起纪汀云双手,将之将丹药放在她掌心,道:“这些女子是死是活,全在纪姑娘一念之间。”
“各位,过来拿解药吧。”
纪汀云深吸一口气,因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缓缓平息下来,如今虽能救活这些青楼女子的性命,可终究这一百三十多个女子人多口杂,一旦将今夜之事说了出去,她纪汀云如何而面对纪风岚?
青楼女子擅长察言观色,她们亦是察觉到纪汀云心中纠结,当下纷纷言道:“纪姑娘放心,我等绝对不会将今夜之事说出去……”
众人服下丹药之后,却相继觉得头晕眼花,竟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南冥烈!”
纪汀云娇柔身子奋力在南冥烈怀中一挣,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狠狠在南冥烈手掌上咬了一口,挣开他的手臂,跑到诸多栽倒在地的女子面前,远远指着南冥烈,冷呼道:“她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心狠手辣?”
☆、第一百六十四章:顺应天意,光阴如剑(1)
第一百六十四章:顺应天意,光阴如剑
“她们与你无亲无故,你又何必做那舍身饲虎之事,居然想在我这里弄到解药给他们解毒?”
南冥烈一脸冷然,指着躺在地上玉体横陈的诸多女子,眼神中颇有些不屑,言道:“你只以为你纪汀云是好人,而我南冥烈是坏到了极点之辈!你放下身份对我委曲求全,任凭我搂搂抱抱,只想得到解药。可她们吃你给的解药之后,却一个个躺在地上,想必你心底已是恨透了我吧?”
“无耻之尤!卑鄙之至!”
纪汀云狠狠一跺脚,竟连古琴都不要了,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可就在这时,那些吞了丹药躺在地上的女子,却一个个陆续醒了过来。
“我怎会躺在地上?”
“今夜到底发生何事?”
“那两位和唐老板坐在一桌男子是谁?”
……
众女醒来之后,一个个惊慌失措,抬头看着四周,说话之时竟如同梦呓一般颠三倒四。
纪汀云以一个女子之身,能修成儒门浩然之气,自然不是愚笨之辈。她站在楼梯口观察了片刻之后,已是明白南冥烈给给她的那一瓶丹药,必定是有着遗失记忆的功效。
“我二哥手中,有一种毒药名作忘忧散。”
南冥烈一脸冷然,指着楼中纷纷醒来的女子,对纪汀云传音言道:“服下忘忧散之后,能忘记一日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姑娘大可放心,今日无人会透露你的身份。”
“哼!”
纪汀云狠狠一跺脚,转身走下楼梯。她心中已是明白,只怕南冥烈先前在对魔芋老祖点头示意的时候,就已经是和魔芋老祖隔空传音,商议了给众人吃忘忧散之事。
纪汀云虽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她在青楼中奏琴之事传出去,可心中一种屈辱感却油然而生,只觉得她不仅像烟花女子一样陪他喝了交杯酒,颜面尽失;更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被南冥烈玩弄在鼓掌之中。烟雨蒙蒙的眼睛里头,好似要滴出泪水来。
“你等全下楼去!”
唐老板不着痕迹从南冥烈手臂中脱身而出,指着楼梯口,朝那些女子言道:“今夜这四十九层,我有贵客要招待。”
众女子虽是服药忘了今夜之事,可神智却未受到损伤,此刻间禁不住纷纷看向魔芋老祖与南冥烈。
似这等青楼女子,自然看不上魔芋老祖那一副中年男子相貌,以及他满脸邪气的模样。倒是南冥烈恰好是少年面向,长得极为俊逸,最是惹眼。
尤其是那小尼姑,竟从轻纱做成的僧袍当中掏出一张名帖,走上前去摆在桌上,朝南冥烈言道:“公子,小尼名叫妙玉,公子下回再来玉春楼,可直接来拿着小尼的帖子,到这四十九楼中寻找小尼!”
转身离去之时,美艳小尼姑亦是不忘记轻轻颤了缠身子,引得胸前一对玉兔狠狠一摇,大有破衣而出的架势。
可南冥烈并无半点怜香惜玉的念想,竟当着诸多女子的面,将拜帖从百丈高楼之上往雨中丢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顺应天意,光阴如剑(2)
小尼姑别无他法,只得满脸哀怨随同诸多女子,一同下了楼。
“南冥公子让奴家将她们赶下去,是否真看上了奴家?”
众人走后,唐老板再度依靠向南冥烈怀中,替他斟满了杯中酒水,再道:“奴家虽开了这座青楼,可依旧是一个完璧之身呢,公子若对奴家是真心的,要奴家做公子的道侣,也未尝不可。只是奴家另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答应。”
闻言,南冥烈脸色陡然一冷,转身盯着唐老板,问道:“你所求之事,莫非是混沌种青莲妙法?”
“混沌种青莲是魔门第一秘诀,奴家又怎敢对这等秘法生出念想?奴家所求之事,不过是为了我玄幻门罢了。唉……”
唐老板幽幽一叹,端起身前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偎依在南冥烈身边,定定的看着他,吐气如兰,道:“我玄幻门源远流长,是由魔尊座下七十二魔君之一的玄幻魔君所传,仔细算来,也是至圣宗的分支。奴家只需南冥公子肯答应,在你成为至圣宗掌教之后,能够上奏不老长生殿,说服天地人三院,让我玄幻门回归至圣宗!”
“哼!”
南冥烈尚未回答,魔芋老祖已是神色大变,冷然言道:“至圣宗是魔道本宗,你玄幻门中修炼的功法太过邪异,弟子虽遍布天下,却大多都是些开办青楼赌场,以及小偷刺客强盗之流,这等贱业只能算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如何能回归魔道本宗?若你玄幻门都能回归魔道本宗,岂不是这天下间那些看相算命,看风水算八字算姻缘,装神弄鬼的道士相士,都能回归道门本宗,算在道宗门下?”
此话一出,唐老板明亮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忽而又说出了一句折中的话语,道:“就算我玄幻门入不得魔道本宗,可我若脱离玄幻门,只身拜入公子门下,这总该可以吧?”
南冥烈不置可否笑了一笑,直言道:“此事日后再议,今夜我兄弟二人另有要事,想必那些送贺礼之人,已是到了玉春楼。”
楼外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细雨如丝。
秦淮街上,人影密密麻麻,一个个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玉春楼外。
过得一段时日,就是天下各派举办琅琊□□的时间,许多修士早早就来到了大夏皇城中,其中不少人今夜在秦淮街中逛青楼找乐子。
这些人本该搂着姐儿妹儿,开开心心过上一夜,却不料魔芋老祖竟来到了玉春楼中,在楼中下了毒。诸多秦淮街修士得了消息之后,竟人人自危,就怕自己也中了毒,纷纷准备好了贺礼,来到玉春楼外排队,只为求得一颗解药。
秦淮街长达十几里,街中青楼数百座,宾客何止万人?
“左右无事,唐老板不然叫你玉春楼中之人,替我兄弟前去收纳贺礼。”魔芋老祖随和南冥烈走至栏杆旁边,见得街中都是前来送礼的修士,心中极是欢愉。
☆、第一百六十四章:顺应天意,光阴如剑(3)
诸多修士为求活命,纷纷准备了厚礼。
直到子夜十分,子时将至,依旧有数千人在楼下排队等候。
可魔芋老祖曾经说过,他们身上毒素在子时就会爆发,这等尚未送完贺礼之人已是安耐不住,竟纷纷往前挤去,相互踩踏……
南冥烈站在楼上,看着街中这等场面,经不住轻轻摇头。
“这便是佛家所说的‘众生相’!”
魔芋老祖指着楼下众人,道:“为求活命,为求利益,不惜一切!你看这些人中,不仅我魔道修士,也有佛门,道门修士,还有那儒门书生,兵家将士……”
一言至此,魔芋老祖当先从楼主飞出,站在细雨当中。
“快看!是魔芋老祖!”
“难道是他突发善心,要将解药给我们么?”
“各位稍安勿躁,且看着老魔头要干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齐齐看向头顶。就连那些驻扎在长街尽头的大夏军队,已是整整齐齐结出大阵,军中散出凛然杀机。
“各位道友有礼了,再下东方墨羽,别人送了一个名号,叫做魔芋老祖。今夜老祖我与诸位道友说在楼中下了毒,实则是与各位开了一个玩笑,只想借此机会,让各位给我兄弟送来贺寿之礼罢了。”
街中众人听了此话,顿即人声鼎沸。
“哼!”
魔芋老祖神色乍变,衣袖一挥间,自他宽大的青袍当中飞出无数毒虫毒物,在他周身不断飞翔,“我魔芋老祖今日大发善心,未曾给你们下毒,只让你们送来贺寿之礼,难道你等就真以为我魔芋老祖身上无毒么?”
此言一出,惊得众人齐齐大变,齐齐闭上嘴巴。
魔芋老祖从空中缓缓飞下,朝玉春楼第一层看了一看,往楼中堆满的各色贺礼打量一番,再道:“今夜这玉春楼,算我魔芋老祖一人包了,将在此做一场寿宴。你等若真心前来贺寿,大可留下来喝酒,若不是真心贺寿,那就给老祖我有多远滚多远!”
众人听了这话,哪里还敢留在秦淮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