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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这最后一幅画面碎裂,一同碎裂的,还有王林的身体,那七彩之枪带着惊天的呼啸,直奔王林,越来越近。
但就在这时,突然那天空中,被那蓝光弥漫,遮盖的窟窿内,却是有一个声音骤然传来。
“咦?”
这声音出现的极为突兀,甚至那蓝光都无法阻挡,被其清晰的传入进来,在这声音回荡这片天地的一刹那,远处的掌尊突然面色大变,其似天塌不惊的双目,在这一刻,露出了他这一生,极为罕见的惊骇!!
即便是那赤魂子出现,他都没有如此,可眼下在听到这仅仅一个字的声音后,却是整个人仿若心神崩溃,下意识的退后,神色露出无法置信,更有一股浓郁至极,甚至半点都无法被掩饰的惊惧!
“哈哈,本王可算找到你了,奶奶的,你居然不管本王,本王不干!”在那蓝色的光幕内,那疯子手里拿着吃了大半的鸡腿,眼中露出得意,一步就从那蓝光内走了出来。
随着疯子的出现,一股浓浓的金光从其身体上扩散出来。
那掌尊更是神色变化,以其万古修为的定力,在这一刻轰然崩溃了。
“主……主……”掌尊几乎魂飞魄散,望着那疯子,面色瞬间苍白。
那疯子说话间,一眼就看到了闭上双目的王林,看到了那七彩之强呼啸而去,在一声轰鸣下,将王林的身子笼罩在了七彩之芒内。
那疯子一愣,发出一声惊天之吼,根本就不去理会掌尊,一步之下其身子金光万丈,直奔被七彩之芒笼罩,轰轰巨响传出之地。
“你不能死啊,你还没和本王玩,你答应要带我去很多地方玩的……”那疯子吼声下眼中露出疯狂,瞬间就冲入那七彩之芒内,一把抱住了身子正在崩溃的王林。
其七彩之芒所化的长枪,蕴含了毁灭之力,在那疯子抱住王林后,那所有的毁灭之力轰然爆发,这七彩之枪之所以恐怖,是因为其爆发的力量,分作七次,每一次都会倍增!
轰轰轰轰,那剧烈的声响在这刹那间连续惊天而起,每一声都要比之前剧烈数倍,最终七声轰鸣过后,天地震动,那整个天空被强行撕开,直接崩溃!
就连下方的水面,也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开,这封印的天地,彻底的成为了碎片,向着八方卷动,化作了一股滔滔风暴。
这风暴撕开了天地,撕开了星空,撕开了一切存在后,赫然在这星空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漩涡,这漩涡不知通往什么地方,其内一片漆黑。
那疯子拥有完整的仙人不灭体,在这崩溃之下,他的身体连续瓦解了数次,最终抱着昏迷的王林,二人在那七彩之枪灭绝天地的风暴下,被吸入进那黑洞漩涡内,消失不见。
此刻,在这风暴之下,随着那幻化而出的天地崩溃,掌尊的身子渐渐模糊,他呆滞的望着前方那已然消散的黑洞漩涡之处,喃喃起来。
“他真的疯了……真的疯了……仙人不灭体定是他传授给王林,他若没疯,绝不会去做此事……他本就重伤,以他当年的性格,更不会去救人,他是真的……疯了……他不认识我了……”掌尊似松了口大气,身子模糊消散。
但就在其消散的一瞬间,在他的身边突然无声无息迈出一人,此人正是那战老鬼,他在出现的刹那,右手抬起向着掌尊模糊的身影一指。
掌尊猛地回头,但他方才恍惚,失去了警觉,此刻避之不及,在一声受伤的闷哼下,身影轰然崩溃,消失无影。
那战老鬼皱着眉头,望着前方之前存在那黑洞漩涡的地方,目露思索之色,这处封印之地,是太古星辰大能联手布置,即便是他,尽管有那窟窿气息指引,也还是无法做到瞬间来临,而是略作耽搁。
“来晚一步,可惜那仙体之血。还有那疯子……莫非就是他记忆内的那个人……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疯了……他们被那黑洞吞噬,那黑洞刚才打开传出的气息,那里分明就是府壁之层……一步仙罡,一步此地……”战老鬼沉默中,摇头转身离去。
第十卷 叱咤界内 第1589章 梦仙,还是仙梦!
朱雀星,在那茫茫星海中散发出柔和之芒,在其外远处可见之地,那里很是平静,唯有一粒看不见的尘埃,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崩溃碎裂了。
那尘埃,就是王林封尊杀劫之地……
在那战老鬼消失之后,在这朱雀星外的星空中,波纹持续的回荡,越来越多,最终几乎弥漫了整个星空,在那波纹内,一个个身影急急走出,红衫子、南云子,青霖,清水……等等。
他们并非同时出现,而是陆续来临,磅礴的神识一层层的横扫,最终锁定在了那尘埃崩溃的地方,众人沉默。
他们感受不到了王林的气息,如同当年王林失踪时一样,仿若死亡。
“他,没有死。”红衫子眼中露出悲哀,许久之后默默开口。
“大战将起,此事界外定会大肆传出。”青霖轻叹,望着那崩溃的尘埃之处,眼前浮现了与王林当年的一幕幕。
清水抬头望着远处星空,目中露出浓浓的寒光,一股杀戮气息从其身体内弥漫出来,笼罩四周。
“我,代他……在云海战台闭关。”清水闭上双眼,慢慢的其容颜渐渐改变,最终赫然化作成了王林的样子,那一身冷漠的气质,与王林有几分神似。
他放弃了去寻找女儿,放弃了自由,而是选择化作王林的样子,在那站台上闭关,成为一个象征。
“师弟,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所有参与此事之人,但凡我清水有一丝机会,我都会豁出一起,代你复仇!!”清水闭着的双目内,隐藏了他的悲哀。
这场杀劫,来到这里的人此刻都心中清楚,王林无法避过,这一次杀戮,显然是界外准备了很久之后的一次计划,这才避开了他们的感应,掀起杀劫。
王林,绝难躲过,如今怕是凶多吉少……
随着沉默的流逝,众人渐渐散去,只是那股憋在心里的怒,却是如燃烧的火焰,越来越烈……
远处的朱雀星,依旧散发着柔和的星光,仿若永恒不变,其上的一个个王林熟悉的人,仍沉浸在各自的天地之内,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周武泰依然坐在那朱雀雕像上,默默地喝着酒。
赵国皇祖城内,那古老的院子与屋舍中,那坟墓孤独的在那里,只是墓前,却没有了那痛哭悲魂的身影。
唯有几个空空的酒壶在地面上,其内也没有了曾家的酒。
只有那朱雀星上的巨大雕像,拿着那开天之斧,无神的望着天空,似成为了永恒……
数日后,一个神色冷峻的青年,默默的站在那雕像下,缓缓地跪了下来,磕头中,泪水顺着其眼角流淌。
“师尊,十三会在万众瞩目下,会在最巅峰之时,说出是您的弟子!!”
数日后,一个相貌秀美的女子,带着模糊的泪眼,带着身边一头有些苍老的虎,轻轻的抚摸这雕像山体,眼中泪水流过脸颊,滴在了地上。
“叔叔……我是周茹……我是小茹儿……”
数日后,一个魁梧的大汉,在那雕像前长笑,他笑着笑着,眼泪流下,他拿着两壶酒,似要与那雕像同醉。
在醉了后,这大汉哭了起来。
“若当年我没有指引你修道……若当年我们没有遇到……若当年,我拿走你的天逆珠……若当年,你还是一个懵懂少年……”
数日后,一个绝艳的女子,站在那雕像前方,这一站,便是许久,许久,她怔怔的望着那雕像,直至日出日落,日落日出,几番循环间,默默地离去,两滴泪水在其转身离去时落下,落在了地面上,碎了。
她,是木冰眉。
数日后,一个身穿粉色水罗裙的女子,带着疲惫,来到了朱雀星,看到了雕像,眼中露出追忆。
“君不识妾,然妾识君……”
数日后,数月后……忘记了流逝的过程,如同那虚无里的时光,没有尽头,也找不到终点,有的,只是两具破散的身体。
这里,是一片漆黑的虚无,没有生灵,没有一切,死寂的存在,万古悠悠。在这虚无内,有一道黯淡的血色,那血色透出金芒,笼罩成了一个光圈,在那光圈内,王林的身体大范围的崩溃,处处伤痕。
在他的旁边,那疯子双目紧闭,面如纸灰,其身上没有半点伤势,可在其眉心间,却是有一团七彩光芒,那七彩,是长枪所化,它伤不了疯子的不灭体,可却能伤其当年重创之后,没有了保护的魂……
这血色光圈,是王林之前手里拿着的那滴金色血液所化,柔和的将他们二人包裹在内,王林挣扎的睁开双眼,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他明白,自己的苏醒也仅仅是片刻。
苦涩中,王林看到了身边昏迷的疯子,双眼露出柔和,轻叹中他勉强抬起右手,在前方连续挥了数下,这才打开了一道储物裂缝。
三个道果飞出,被他一吸之下,那三个道果缩小,最终化作三道光芒,带着那庞大的无法想象的驳杂道念,融入王林之口。
王林的双眼,露出了其生命最后的至强之芒,他疲惫的抬起食指,左手抓着疯子,似与对方连在了一起后,食指向着自己的眉心,轻轻的落下。
“梦道……”运转了他此刻最后的一丝力量,化作道念,施展出了他这一生第三个自创的神通,梦道。
以梦道之术,落在己身,梦回千年……在那梦中,去让他的生死、因果、真假三道本源,彻底大成!
右手无力的垂下,王林闭上了双眼……
※※※
“小哥,小哥,醒醒……”
“唉,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我这客栈可要打样了,你快醒醒……”官路旁,一间简陋的客栈内,那穿着青布小褂的伙计,很是无奈的推着爬在桌子上,一个醉了的青年。
“这真是书生,喝了两杯就如此大醉。”那伙计用力的推了一下。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又为几何欢……哈哈,好诗,好诗!”那青年醉眼朦胧,抬头望着伙计,傻笑起来。
“呵呵,我告诉你,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成了仙……”那青年说着,身子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第十卷 叱咤界内 第1590章 梦如人生
清晨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大地上,天空晴朗,一缕缕如同羽毛一般的卷云,铺展在天幕上,被阳光一晃,在这日初之时,隐隐透出了橘红色的光芒,远远看去,一片如梦幻之色。
阵阵犬吠之声以及那袅袅升空的炊烟,从那官道旁的客栈内传飘而出,融入这天地,使得这美丽的画面,隐隐沾染了凡尘的气息,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似本就该如此。
那店家养的几条土狗,正彼此玩耍中,在那官道旁跑来跑去,尾巴随着身子晃动,看起来有一股大地生灵的朝朝之意。
但不多时,阵阵从远处传来的马蹄踏地之声哗哗而来,却见官道尽头一片尘土掀起,化作尘雾卷动,在那飞尘内,数匹骏马疾驰,那马背上坐着几个身穿锦袍的大汉,一个个神色严肃,呼啸而走。
随着他们的临近,官道上那几条土狗发出呜咽之声,连连避开两旁,使得那些马匹在风声下,远远离去。
许是这马蹄声太急,从那客栈门前而过的同时,使得地面一阵颤动,更是让这官道旁的客栈,也似随着地面隐隐颤了起来。
这客栈很是简陋,似经历了较长的岁月,随地颤抖中,发出阵阵仿若不堪承受的嘎吱声音,在这声音下,客栈内便有一声声惊呼从二楼的客房内传出。
“不碍事,不碍事,老夫这店在这里有了上百年,每次急马过去都会这样,塌不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那客栈内回荡,却见在大厅内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粗布小衫的老者,这老者手里拿着烟枪,抽了一口后,悠悠而道。
在他对面,那昨夜的小伙计,撇了撇嘴,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提着一旁烧开的水壶,蹬蹬蹬的上了楼去,为每一间客房内的客人送去热水。
此时,在二楼右侧最末一间客房内,有一个青年和衣斜躺在房屋床上,整个房间都弥漫了酒气。
在那马蹄之声呼啸过去,房间轻颤之中,这青年慢慢的睁开了稀松的双眼,爬起身子,右手捏着额头,茫然的看着四周。
“唉,贪杯误事,贪杯误事……怎喝了那么多酒……”这青年看起来约十八九岁,身子修长,相貌平凡,有一股书卷之气。
他此刻一脸苦笑,头很痛,扶着一旁的床垣起来,眩晕中踉跄的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下,这才感觉略好了一些。
“看来以后要切记,莫要酒醉,昨夜几乎不省人事,若遇到了歹人,丢了银两事小,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