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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说:“小星,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呵……”岳月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冬天,我们初次见面。
“那是个多美的雪天啊,真的,上海很难有那么美的一场雪,像是在为我们的相见而祝福一样,真的是太美了。”
过去的东西为什么总是好的,我笑着回答说:“呵,南方的天气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热的要命。”
岳月又突然闭口不语,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似要看到我的心里。
岳月说:“小星,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失落,我休学,我无所事事,我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打发在网络上。可是我却遇见了你,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所羡慕的朝气。你对生活的热爱,积极乐观的态度,这一切都打动了,是你,让我慢慢的走了出来。一片灰蒙蒙的浓雾就把我包围,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不是很好吗。”
隐隐感觉到今天的岳月似乎有些不同,我想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岳月,我想你应该饿了吧,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岳月摇着头,“小星你不要这样。”
“呵,我怎么了。来,我请客,走吧,我想这些可爱的小孩子你应该已经看够了吧。”
我拉着岳月的想离开这里,但岳月却拼命的挣脱。
岳月大声的对我说:“杨小星你不要这样!”
我呆住了,转过头看着身后岳月。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我感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灵魂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抽离。我蹲在地上,浑身冰冷。
“自己不见了,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不过,我认为这样的自己消失也好。我是个没用的人,是的,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
岳月也蹲在了我的面前,安抚的拍着我的肩膀。
“你说的怎样都无所谓,其实是在逃避吧,你害怕失败,害怕被别人讨厌吧,你害怕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100
岳月说:“你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吧,是的,那完全是你自己认定的。受到伤害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苦恼的也不是你一个。只是因为这样想比较轻松,所以你才这样想。”
“不,不要说,是又怎样!我的事不用别人操心。”
我烦躁的将头扭向别处,不敢再与岳月对视。
“小星,我知道你是勇敢的,你可以去正面的接受一切,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杨小星,那个告诉我要积极生活的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不,不,我是个懦夫,我是个没用的人。”
我哭了,放声的哭,就像个孩子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泪水。因为我是懦弱的。
“小星,没有人能看透你的内心,真正能安慰你的也只有你自己,所以你要珍惜自己。你要振作!”
岳月的声音说的是那么轻,那么柔,依稀记得林夕也曾经对我这样说过。
“小星,我希望你快乐。”
我又回想起了刚到×大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憧憬着一切,呵,那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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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嘴唇的温度让我感觉非常温暖。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深爱着林夕,我想这辈子除了她,自己再也不会找到爱的感觉。我卑鄙,懦弱,狡猾,懒惰,我讨厌自己,不过……不过我会喜欢起来的,我是我,我就是我,我要在这儿,这儿很好。
我感觉到了希望,我笑着对岳月说:“岳月,谢谢你。”
我起身跑步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打车来到A大。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要见到林可,我要从她哪里知道林夕的消息。
“林可,林可,你在吗。”
我并不清楚林可究竟在A大的哪个寝室,不去理会周围人群的目光,站在A大的每个女生寝楼下喊着林可的名字,可是却没人回应。
“喂!”背后有个声音在怯怯的唤着我,“你是找林可吗。”
我转过头去,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我问:“你可以告诉我林可在哪里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女孩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和林可只是一个班上的同学。你是她的朋友吗?怎么不打她的手机?”
“手机,对,手机,谢谢你。”
想到林可的手机号码我欣喜若狂,我跑到A大的外面,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林可的手机号。
上帝啊,希望她带着自己的手机。
上帝听见了我的声音,所以我听见了林可的声音。
线路接通了,我怕林可会挂断,抢先说:“小可,你不要挂,我只是想知道林夕的事情。”
电话里的林可声音很冷淡,“表姐的事情用不着你关心,我想你和表姐现在连朋友都不是,我没必要告诉你什么。”
“小可,我……”
林可挂机了。我又迅速的将号码拨了过去,但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我沮丧的坐在了地上。不,我会等,等到林可回A大。林夕的名字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我的心脏都在为她而跳动。没有什么是可以让我放弃,我相信,并且能够证明。
101
时间快的让人来不及回忆,或者说我已经将时间忽略,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让我回忆。想到我和林夕的相识,我们走在一起,看着太阳,阳光温暖,我轻轻的对林夕说:“林夕,我爱你,刻骨铭心。”
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远远的,我看见林可慢慢的出现在A大的门口,她旁边还跟着李元明。
李元明惊诧的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但那已经不值得我去在乎了,我匆匆的跑到林可身边,“林可,求求你,你告诉我林夕的事情好吗?”
林可的脸上带着以往的冷漠,“请你离开好吗,表姐的事情已经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不,小可,我……”
“我要你走开。”
林可的情绪变的比我还要激动,伸手把我推倒在地上。我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重新和林可相对。
李元明怕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挡在了我和林可之间,对我说:“小星,你不要逼小可了,她也有她自己不得以的苦衷。”
我感到很累,虚弱的像个病人。我无力的笑着,“不,元明你让开,我不会对林可做什么的,别忘了我是杨小星。”
我说话的语气吓到了李元明,慢慢的退到一边。
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和,我说:“小可,真的,许多事情在嘴里这样不断的重复着,我腻了,也倦了。我唯一想得到的东西,仅仅是林夕的一点点消息,你当我是乞求也好,或者是你对我的怜悯也好,但是,真的,只是林夕一点点的消息。”
最简单的语言也许是最动人的吧,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起落落的事情变化得太快,我现在就像一只暴风雨里的小船,希望得到一点宁静。
慢慢的,慢慢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感觉到林可的目光在闪动,她的内心正做着剧烈的争斗,我想我胜了,林可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的感动。
林可慢慢卸下自己的伪装,也透漏出一脸的疲惫,转过头对着李元明说:“你明天再来找我吧,我有些事情想和小星说。”
“好。”
李元明又看了我和林可一眼,慢慢的转身离开。
林可指了指前面,“来,我们边走边聊。”
我和林可慢慢的步行在人行道上,我在等待着林可开口。哪怕等到是一个无底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因为我能在里面看到林夕,我深爱着的人。
林可开口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吗?”
“是啊,你还打了我一拳呢。”
林可也想到我当时发糗的样子,笑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哭了,呵呵……表姐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从我身边夺走她,当时的我是那么的幼稚,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近乎疯狂,我甚至都有让表姐嫁给我的想法,你觉得很变态吗?”
“不,没什么变态的,我知道林夕对你有多重要,这只是爱的一种表现。”
“呵。”林可停了下来,把我拉到一旁的台阶,坐在上面。
“小星,还记得表姐参加明星志愿初赛吗,我们也这样的坐在台阶上,是你在安慰我吧。”
102
明星志愿,那是人生中的一次辉煌。也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想到了星光娱乐的总裁张俊生。
我试探的问:“小可,酒店里的那件事……说真的,你恨我吗。”
林可摇了摇头,“恨又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我现在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快快乐乐的渡过每一天。李元明让我明白了这些,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算不算爱,但有的时候,跟他走在一起我感觉很幸福。”
“幸福?你是说……”
“不知道,就是一种淡淡的幸福。”林可转过头看着我,我竟然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一些与林夕似曾相识的东西。
许久,林可才幽然的叹了一口气说:“小星,其实如果没有表姐,或者也真是因为表姐,知道吗,我也曾对你产生过一种朦胧的依赖。我不知道表姐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你究竟有什么地方是吸引表姐,我想试着更深的了解你,然后……那段时间在我脑海里除了表姐以外,偶尔也会出现你的样子,我时时刻刻的都想找你的麻烦,让你生气,让你注意到我,可是……我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林可的表白让我很惊讶,真的,我以为我们之间只存在着林夕的关系。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那是因为我们还年轻吧,就像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到现在换来的不过是回忆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是啊,憧憬的东西永远都是美好的,但我现在已经把握到了自己的幸福。表姐,呵呵,永远是表姐。”
林可终于能够以一个正常的心态来对待林夕,少了那近乎变态的眷恋,说真的,我曾经误以为林可会成为一个GAY。
林可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
“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心里舒服了很多,我想我是时候该要离开了。呵,你也差不多到时间回×大了。”
“等等。”我拦住林可,“你还没有把林夕的事情告诉我。”
“我答应过表姐不告诉你的,如果你真的希望表姐开心,或者尊重我和表姐之间的约定,请你不要问我好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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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的表情平淡,我知道她找回了自己,就像我一样。我想让她的幸福一直保持下去,挥了挥手,“好吧,小可,希望你幸福快乐,你走吧,我不会再问你了。”
“那拜拜。”
“拜拜。”
林可向A大走去,我站在那里犹豫着是否要把林可留住,因为她是唯一知道林夕下落的人,可是我始终没有开口。
林可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小星,我终于知道表姐为什么能那么的爱着你了,我替她感到幸福。”
我回到×大的寝室,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灯泡发呆。就这样放弃了林夕的消息究竟是对是错,但我却知道林可现在一定很幸福。或许我会从此再也见不到林夕吧……突然产生念头吓坏了我,难道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林夕了,我有些后悔了。
103
张得帅开门从寝室外面走了进来,我才意识到刚才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小店的事情让张得帅近乎虚脱,一脸疲惫的抱怨说:“累啊。”
“呵,我也一样累。”
既然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后悔并也是于事无补,一切都随缘吧。
张得帅拿着一塑料袋的便当盒放到茶几上,说:“晚饭吃了吗,这是我和亚宁在小店里吃剩下打包的东西,饿了你就吃点。”
我把便当盒推到一旁,“不,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有吧。”
“那你就说,最看不惯你这婆妈样。”
我点头说,慢慢的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讲给张得帅听,而且我还很三八的把林可和李元明定义为男女朋友。
“完了?”
“完了。”
张得帅听我讲完,表情就显得更加疲惫,“妈的,累,越听越郁闷。林可是不能问了,再问也不是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