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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北门人来人往,此刻正是每天最热闹的时候,小贩、行人、马车、客商,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进城,所以于蔓青和陆新月二人的会面并未引起过多的人注意。
但是混在人群中的挑着柴火戴着斗笠的两个脚夫却把这一切暗暗看在眼里,这二人正是冒充普通客商混进城的罗平与蓝天帆。
蓝天帆悄悄道:“大哥!”
罗平道:“这女子是谁?看来不一般!”
蓝天帆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是大内的柳叶剑高手于蔓青,听说她是名剑客鱼飞飞的高徒,不过又听说这鱼飞飞半年前已经死于十一郎剑下,于蔓青好象是皇帝老儿的贴身护卫。”
罗平沉吟着,道:“如此说来,皇帝老儿已经知道了新月她们二人的行踪,也算准了她们会回京都。”
蓝天帆道:“大哥,朝廷也在干涉这件事,只怕我们很难下手!”
罗平沉声道:“朝廷方面,我们管不着也懒得去惹麻烦,新月为了这个白云飞已经熬了这些天了,我不能看着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咱们兄弟俩今晚就按原计划行动,得手就撤!”
蓝天帆点点头,道:“好!”
说完,两人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京都的长街上。
长街的另一头,另一行人也从北城门进入了京都。
与罗平蓝天帆所不同的是,这行人衣着光鲜华丽,为首一个骑在白马上风度翩翩的人正是金家堡二公子金泽林,而与他同行的却是那紫刀门的卓飞雄。
两人虽是同行,但金泽林神态之间对卓飞雄显然很是不满。
“字,你连日跟着我,难道也是为了上京游玩吗?”金泽林没好气的问道,上次在如意镇抢剑的事,金泽林一直耿耿与怀。
卓飞雄不满道:“京都这么大,难道你金公子来得,我卓飞雄就来不得?莫非这京都是你金家的?恩,不过话说回来,京都好歹也姓京嘛!”
金泽林差点没气得从马上跳下来直接找卓飞雄算帐,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道:“字,我兄长生前最爱喝这京都王记的香凤茶,我此番来京,只想给买点这香凤茶带回家兄坟前祭拜,可绝非单单是来游玩的。”
卓飞雄横着眼冷冷说道:“是么?现在人人都知道那白云飞被飞大夫抓来京都,而白云飞又是陆新月的表弟,表弟被打入天牢,难道做表姐的坐视不理?金兄无心角逐那暗夜流光剑,这份清高小弟我佩服,但金兄恐怕未必是来为金大公子买茶的吧?”
金泽林冷冷道:“我不是来买茶,那我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也学字,明知宝剑是朝廷索要之物,还硬闯天牢抢剑不成?”
“你,金泽林,你说小心点!”卓飞雄瞪着他,然后又冷笑道,“人人都知道陆捕头不但名满天下,而且人也长得标致,金兄来京都,无非也是借着买茶的名义来找寻某人,哼,京都皇城,大内朝廷,追求陆捕头的王公贵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怪某人每逢见到金兄连正眼瞧都不瞧一眼,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金泽林顿时满脸通红,道:“卓飞雄,人要脸树要皮,你简直是……哼!”
他气得仿佛说不出话,哼了一声后立即策马向前跑开。
“我怎么?哼,别以为金家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你这种胆小鬼能让人家看上你的话,我卓飞雄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卓飞雄冲着金泽林的背影不满的喊道。
气虽气,但一摆脱了卓飞雄,金泽林就飞快的策马来到了城中的“香凤记”茶庄。
香凤记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地方,这样的茶庄京都里比比皆是,金泽林之所以要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的老板常常从扶桑国带来一些地道的扶桑茶叶出售,而最喜欢来这里品茶的一个老顾客就是四大名捕中的扶桑人望野三起。
金泽林一下马,老远就看见了望野三起正坐在塌塌米上喝茶。
“望野大人!”金泽林抱拳道。
“金公子!请坐!”望野三起显得有些意外。
金泽林赶紧坐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望野大人,白云飞可是被飞大夫押送到了京都?”
望野三起一听就立即沉下了脸,道:“金公子若是喜欢这里的茶叶,我倒是非常欢迎金公子这样的同道中人,但金公子若是为了白云飞一案来到京都,那么金公子还是请回吧!”
“不是不是!不是为那白云飞!”金泽林赶紧改口,他深知四大名捕中,就这个扶桑流刀客为人做事最是严谨公正,所以他立即陪笑道:“我,我只不过是路过京都,进来瞧瞧,瞧,瞧,呵呵,呵呵呵!”
金泽林确实是个诚实君子,一点也不会撒谎,所以望野三起端起茶杯,冷冷道:“瞧瞧?金家堡在京都也开了四五家楼上楼客栈的分号,难道金公子还未来过这京都?难道京都的怡红院金公子还未瞧够?”
一听妓院名字,金泽林吓坏了,慌忙摆手道:“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不是来瞧怡红院的,我,我,我也没有去,去过怡红院!”
望野三起放下茶杯,转头看着他,道:“所以金公子就特地来瞧瞧了?”
金泽林更慌了,不断的结巴着:“没,没有,不,不是!”
望野三起笑了笑,道:“金公子,四当家进宫面圣,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你要是想见四当家,最好还是去刑部等吧!”
金泽林终于松了口气,道:“多谢望野大人相告,只不过我听说白云飞已被飞大夫缉拿归案,我还是不要去刑部的好,以免为各位增添麻烦!”
望野三点头,道:“白云飞一案牵涉众多,累计死伤人命已经高达两百多条了,这次他被缉拿归案,刑部自然会秉公办理。”
金泽林着急道:“那,那新月姑娘会不会受到牵连?”
望野三起道:“这个很难说,得看皇上的意思!”
金泽林点点头,一脸惶恐的表情,他拱手道:“望野大人,白云飞与我曾有过数面之缘,白兄行事虽然未必光明磊落,但金某自信白兄绝非大奸大恶之人,金某实不想新月姑娘因为白兄而受牵连,故而特意赶到京都!”
望野三起看着金泽林,意味深长的说道:“金公子对四当家情深意重,我倒是很佩服,当初我在嵩阳办案,金老爷子对我照顾有加,金公子这番前来,你的目的我自然明白,我也不想对金公子有所隐瞒,只不过……”
金泽林赶紧拱手道:“望野大人但说无妨!”
望野三起道:“只不过此案牵涉实在太大,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刑部天牢已严加看守,金公子若想进去看望白云飞,只怕大当家未必肯答应!”
金泽林拱手道:“望野大人尽管放心,在下知道新月姑娘和白云飞交情匪浅,别说在下不会劫狱,就算其他别有用心之人前来劫狱,在下也定当全力阻止。”
金泽林并不知道,白云飞的表姐是陆新月,这根本就是假的,他还以为望野三起等三个名捕都知道。
望野三起道:“倘若每个人都能像金公子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
金泽林拱手道:“望野大人过讲了!”
望野三起道:“我夜间会带队巡城,稍时我会告知大当家,准许金公子进入刑部看望白云飞,金公子请便即是!”
金泽林大喜道:“多谢望野大人!”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黑白由人心
第六十八章黑白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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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京都的长街开始起雾。
刑部大门口仍然灯火通明,四名身着朝廷差服的兵卒手持长枪,端正的站在大门处站岗。
金泽林施施然来到大门处,拱手道:“官差大哥,在下金泽林,有要事前来拜见诸葛先生,相烦差大哥通报!”
没有人回答他,六名官差标枪一般笔直的站在那里,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前方。
“在下金泽林,有要事前来拜见诸葛先生,相烦差大哥通报!”
还是没人回答他。
“差大哥!”金泽林疑惑的抬起头,“四位官爷……!”
几人仿佛听都未听见,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金泽林走上前,盯着四个人的脸瞧了瞧。
这四个人不是没听见,而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中了穴道,非但动弹不得,而且也无法开口说话。
“不好,有人前来劫狱?”金泽林一惊,飞快的冲了进去。
刑部大院,两条黑影在雾色中闪现,身形动作犹如狡兔般灵活。
大院里,满地都躺着被打晕了过去的刑部兵卒。
“什么人,站住!”金泽林大喝一声,飞身一跃,凌空掠去。
掠得近了,金泽林这才看清两条黑影是两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其中一人一见金泽林飞身而来,“呼”的就是一拳打来。
“砰”的一声,金泽林半空出拳,整个人被对方一拳震了回去,而对方也“啪啪啪”的被震退了好几步。
“好强的力量!”两人站定后都暗自惊骇。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天牢,你们还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金泽林一声怒吼,整个人再次凌空跃起。
这一次,他拳掌交加,两只手用了上全身八成力道。
两个蒙面人不敢怠慢,两人一起出掌。
“轰”的一声闷响,金泽林再次被震退了回去。
只不过他这次并未完全落地,而是双脚在庭院走廊上的柱子上一蹭,整个人借用这被震退的力道再次掠了出去,这一掠而出时,他手上就多了一把金灿灿的金剑。
“唰”的一声,然后又是“叮叮”两声脆响。
一道金色剑光好象在夜色中与一道白色剑光猛烈对撞,金泽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对方使剑的一个蒙面人也坐倒在地。
两人的胸口的衣襟都被对方剑锋划开一道口子。
“好强的力道!”蒙面人喃喃道,“金家堡金剑果然名不虚传!”
金泽林爬起来,惊讶道:“好快的剑,江南一剑蓝天帆?”
蓝天帆摘下面巾,冷冷道:“金公子好眼力!”
金泽林道:“那么另一位必然就是镇天穿云开花弓罗平了!”
罗平也摘下面巾,冷冷道:“区区盗贼,居然也能让金公子所知晓!”
金泽林怒道:“两位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居然来劫狱,这里可是刑部天牢,你们二人难道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罗平怒道:“狗屁王法,老子的事不需要你管!”
“大哥,你先进去救白云飞,这里交给我!”蓝天帆一边喊一边又操起剑向金泽林刺去。
罗平点点头,道:“好兄弟,你先顶着!”
金泽林顿时急了,正欲追去,蓝天帆的白色剑光像一面扇子样扇了过来。
金泽林不敢怠慢,这江南一剑蓝天帆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一柄快剑也是享誉江南,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命丧在他剑下。
自从在静月山庄被十一郎用剑柄一招打飞之后,金泽林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思考对付快剑的招数,蓝天帆虽然不是十一郎,但金泽林此刻也被他一把快如狂风骤雨的利剑所困住。
于是,刑部大院的房顶上阵阵剑光,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
金泽林和蓝天帆这二人其实武功剑法都不相上下,金泽林师出金家堡这样的名门正派,剑讲究力量和招数,力量虽大、但招数死板,一招一式中规中矩,这样的剑法如果是一个内功高深的人使用出来,自有一股声势惊人的威力。
而蓝天帆的剑法根本就不成章法,他的剑是长期在江湖中杀人打劫中练出来的,讲究的是速度和效果,他连续二三十剑刺出去后全被金泽林封死,越是不奏效他就越急,因为罗平冲进大牢后半天没动静,而他和金泽林越打越大声,迟早会惊动四大名捕赶来。
所以两人虽然打得难分难解,声威并俱,但两人都有意无意的向大牢处移动。
大牢其实是个地牢,埋藏在地下。
当金泽林和蓝天帆一路打下来时,眼前的景象把两人都惊呆了。
地牢下面一路都躺着被打晕过去的刑部兵卒,而罗平就站在地牢的栅栏处愣着不动。
本来关押着白云飞的地牢栅栏,现在已全都粉碎,满地都是铁渣碎屑。
牢房中,只剩下一副手铐和脚链摆在稻草堆上,而白云飞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金泽林和蓝天帆都是用剑的好手,一看那铁栅栏四分五裂的碎片,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这可是被剑气所粉碎?”
罗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金泽林倒吸了口凉气:“看来已经有人赶在了你们之前劫走了白云飞,而且来的这个人不知是何方高手,居然还会传说中的剑气!”
蓝天帆目瞪口呆,看着满地碎片喃喃道:“此人剑法,可说登峰造极了!”
与此同时的京都郊外。
苍茫夜色中掠来两条人影。
两人落地后,白云飞拱手道:“阁下武功高明,白某钦佩之极,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施援手!”
黑衣人没有答话,只是背过身,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做你该做的事去!”
这人的声音说不出的尖锐冰冷,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