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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卫正要动手,柳静太后就是一声呵斥:“放肆!谁敢动手?”
恒波。齐云也紧接着一声怒喝:“持兵逼宫,你们想要造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使得那些侍卫全都僵在了原地,一时不敢上前。虽然新君年幼,大权旁落,但是皇室威严依然不容亵渎。何况这些侍卫都是在宫中当差,君王才是他们的主子,所以被两个主子一喝,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领头的男人正是齐云的持国荣安钧南,他见一众侍卫被太后与君上喝止,立刻喝道:“太后与陛下被刺客挟持,此令并非是太后与陛下的意愿,大家不可上当。还不快速速击杀刺客,救下太后与陛下!”
在那些侍卫迟疑一下,又待上前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既然知道太后与国君被刺客挟持,还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冲进来正面抢人,就不怕逼急了刺客对太后与国君下毒手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你的目的?”
“一派胡言!”荣安钧南大喝,看起来神清气正的他这一声大喝倒也颇有气势,望向嬴政,他怒道:“本相对陛下与太后的忠心可昭日月,岂是你一言可以挑拨的!还不快快放了陛下与太后,自缚谢罪,本相可以从轻发落,留你们一个全尸!”
“你说谁是刺客?”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的雒羽开口了。她亮出了自己的皇室族徽,滴血激出宝珠上的闺名,叱道:“本宫乃是太后的亲女、陛下的胞妹,先皇亲封的宁馨公主雒羽齐云!”
她这一手立刻使得所有的侍卫全都收起了兵器,什么都可以作假,这皇家族徽是做不了假地。那宝珠的反应更是做不了假!若非是原主人,绝不可能激发出宝珠之上的名字,所以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女的确是皇室的公主,而且还是先皇的嫡裔血脉,谁还敢将她当刺客来对付!
这个结果显然是大出荣安钧南的意料,不甘心地将目光转向嬴政,看了他地发色和眸色。就知道他绝不可能也是一位皇室成员,甚至不会是齐云国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暮然出现在内宫,足以让他有借口生事了,是而荣安钧南指着嬴政喝道:“你是从哪来的?非我子民居然进了我国的禁宫,难道是奸细?来人!与本相拿下!”
还没等侍卫有所动作,雒羽就已叱道:“谁敢!”
荣安钧南的眼睛眯了眯,皮笑肉不笑地对雒羽道:“公主为何阻拦本相擒拿奸细?难道公主与他有旧?”
“谁说他是奸细!他是……”他是两字之后,雒羽说不下去了,脸上很快就被红云染满的她再没有刚才呵斥侍卫时的凛然之色,看了嬴政一眼之后。她禁不住又低下了头去。
还是太后接了口:“这是送羽儿回来的恩人。适才本宫做主,已经将羽儿许配给他了。”
驸马?这下荣安钧南是彻底没戏唱了,不过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见事不可为,立刻便改弦易撤,向着雒羽和嬴政施礼道:“老臣不知是公主与驸马当面,冒犯之处,还望公主与驸马念在老臣心急陛下与太后地安危份上,多多海涵!”
他连着两声公主与驸马,使得雒羽更是红着脸连头都抬不起来!而嬴政则是微微蹙了蹙眉,驸马?就算他娶了个公主,也是那公主成为他地皇妃,断没有他成为公主的驸马的道理。这两个字实在是让他听得不舒服。不过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也没有出言驳斥,为了这种事和这个看来想要谋国篡位地奸臣浪费口舌去解释,他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
而这时那些侍卫已经都被恒波。齐云给赶了出去,荣安钧南也是够能装的,上前几步在太后的面前一下就跪下了,露出一脸的如释重负:“适才臣为一件政事进宫来想求见陛下,没料到居然闻报修政殿的侍卫内侍等都遭到了袭击被人所制,而那刺客还挟持陛下离开了修政殿。臣大惊之下立刻命禁军封锁了整个宫禁。搜索陛下与刺客的下落,没料到听得陛下与那两名刺客来了慈安宫。臣闻听之后立刻带了侍卫前来救驾,却不想原来竟是当年失踪的宁馨公主和驸马回了宫,并不是闹刺客,这老臣就放心了。在此,老臣还要恭贺陛下与太后,宁馨公主回宫实是陛下与太后的大喜,也是我齐云的大喜!还望陛下能够发布榜文昭告全国,并大赦天下,以使普天同庆,以示君恩。
“准!”恒波。齐云冷冷地道。他倒不是对于荣安钧南的这条提议有意见,失踪多年地妹妹回来了的确是件天大的喜事,这昭告全国自然是应该,大赦天下使民同喜也合他之意,只不过看到这个老家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持国可真的是持国,整个国家全都把持在这位持国大人的手里,他这个国君完全成了一颗人形图章,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位持国批阅好的本章上盖印而已。什么事都是他说了不算,荣安钧南说了才算,在他看来他们两个事实上根本就是颠倒的,他是臣子,那个老贼才是国君!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个老家伙,他地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
低伏着头的荣安钧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位年轻的国君越来越难控制了,也许换上一个来当国主会更好些。今天本来以为是一个好机会的,但没想到这两名所谓的刺客,身份是那样的出乎意料,使得他无功而返,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至于现在,还是快些交代两句场面话早点离开吧。
是而他接着恒波。齐云的话尾道:“如此,老臣当尽快去安排,请陛下容臣先行告退了。”
太后虽然对他也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无奈国贼势大,只能虚与委蛇。轻轻点了点头,她道:“如此,便劳烦卿家了。”
在荣安钧南告辞退出之后,太后遣走了所有的侍奉之人。这些宦官宫女才一离开,恒波。齐云便恨恨地一跺脚,怒道:“这个奸贼,若是哪日落入本君之手,本君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录皮抽筋!”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三十四章 猜疑
太后也是双眉深锁,她虽没有什么出色的政治才能,但是对于荣安钧南的险恶用心也有所察觉。
随着这两年皇儿的年事增长,与这位持国之间的矛盾也日益激化,这让太后对母子俩前途的忧心越来越盛。也劝过恒波。齐云要他忍耐,不要再与荣安钧南有什么明显的冲突,以免使得本已对两人不利的形势更为恶化。可是,恒波。齐云年少气盛,养气功夫实在是很不到家,一旦怒火上冲就将母亲的劝告全都丢到了脑后。
太后的眼睛不期然地望向嬴政,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女婿是不是能助他们母子摆脱这种危险的处境,甚至助她的皇儿诛除奸臣,掌权亲政?不过想到他那要在齐云停留上30年的决定就心中别扭,他对女儿情深意重那是好事,可是世上会有那么专情的帝王吗?就算他真的是对女儿情有独钟,但是为了一个女子抛离国事在外30载,能做出这种事的绝对是个昏君!到时只怕他连自己的位子也保不住,就更不要说是帮别人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便是这人并不是个国君,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有国君会轻描淡写地做出这样离谱的决定。看当时女儿的模样,如果他真的不肯松口,女儿一定会跟着他走的。而女大当嫁,她这做母亲的就算再不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阻拦,可他却不止没坚持下去,还一开口就给了30年,这由不得她不生疑。
更何况听他报出来的那些聘礼,光是那些黄金白银就已多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就算秦国国内都是金矿和银矿,也不可能多到可以拿出那么恐怖的数字来送人的地步!而且看他报出那么多东西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莫不是根本就是有口无心,顺口说说而已的吧?再想到听他的说辞,女儿是和他在半道上认识的。那么所有知道的资料都是听他自己说地了,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
越想觉得疑点越多的太后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嬴政一番,可是眼前之人所表露出来的气度风仪却都无可挑剔,让她更是真假难辨!最后一咬牙,罢了,一时辨不清就多观察些时日,如果真的是个骗子,那么迟早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她在看着嬴政心中盘算。身旁的雒羽则因为恒波。齐云的那句咒骂而开声问道:“皇兄,刚才的那个是什么人?”
恒波。齐云怒冲冲地道:“什么人?一个挟势弄权地无耻小人,一个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一个祸国殃民的该死老贼!”
这样的评价足可以看出他对荣安钧南的积怨有多深了,也正是知道他绝对是忍不住马上就要发作了,太后才将所有伺候的人全都遣退。随着那个老贼的势力日益增强,已经开始向宫中渗透,虽然还不能控制皇宫,但是耳目却是安插了不少。太后不相信荣安会忽略掉对她和国君的监控,所以可以肯定他们的身边一定有人被那老贼收买了。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要不然那个家伙哪会这么快就得知了修政殿中异常地情况。正好有事要觐见?鬼才相信!是而她挥退了左右,免得皇儿地怨言给传到了那老贼的耳中,又惹出事来。
此时见女儿相问。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自恒波。齐云登基之后发生的事全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说地时候看似是面对着女儿,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扫向嬴政。不过从始至终,嬴政一直是那种淡然的神情,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在太后说出这番话之前,嬴政就已经将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一个臣子能够自由出入宫闱,甚至在带兵直闯太后的慈安宫之后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惩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国君无比的宠幸,二是权势大到了连国君都压制不住的地步。而看太后与恒波。齐云的表现,宠幸是根本无从谈起,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第二种了。
再看看新主的年龄,基本前因后果就十分明朗了。幼主登基、辅国大臣欺主上年幼,大肆培植自己地势力,进而把持朝政,甚至谋朝篡位,这种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他。当初也不是一样在吕不韦的阴影笼罩下隐忍了好多年,直到暗中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才骤然发难,一举翻盘,夺权亲政。
万人之上的宝座谁不想要,一旦有机会自然就会使人野心膨胀,想要将原本压在头上的拉下来踩在脚下,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成者为王败者寇,至于到最后谁能坐在那张宝座上,就要看谁更有本事了。
相比于嬴政那种近乎于冷漠的平静,雒羽地情绪就要激烈得多,这毕竟关系到她至亲之人的切身利益,甚至是生命安危。说到欺君祸国的奸臣,她不由想到了东浚,在东浚也一样是奸臣把持朝政,飞扬跋扈、目无君上。只是好歹东浚大帝还掌有实权,有点和权臣相斗的本钱,可是她的胞兄所面临的形势显然要比东浚大帝更严峻与凶险的多!
想到东浚,雒羽就不期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嬴政,那孟家为祸东浚百余年,却在这位秦皇的挥手间便灰飞烟灭,眼前的这个什么荣安钧南就更不在话下了!见她看向自己,嬴政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微微蹙了蹙眉后对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让雒羽看得一头雾水,又点头又摇头,这到底是愿意出手帮忙还是不愿意啊?
可是她却已来不及问了,因为感觉到星镜微微震动的嬴政以旅途劳累为由,开口说要去休息了。太后也没有挽留,当即唤来一个内侍,叫他领嬴政前往清涟殿安顿。
虽说将一个皇室成员之外的成年男子安顿在内宫的确是与礼不合,但是太后心中也有盘算。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份难以确定,如果他的身份是真,那么对于他们母子的帮助绝对是极大的,何况一个强国的君主来访齐云,又是和她女儿有了婚约,将之留于宫苑也还勉强说得过去。而如果他所言的身份是假的话,放在宫中也好就近监察,一旦有了定论就即刻悄悄拿下,这样可以将惊动的范围控制在最小,不至于使得皇室颜面大失。
她的这点盘算在嬴政眼里自是洞若观火,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原本既然已经议定了聘礼,那么后面紧接着就该商议婚期,可是心中存疑的太后却压根没提这茬,而且看起来短期内都不会提起。这样最好,省得他还要想法拖延婚期。
当下淡淡的一笑之后便随那名内侍去了。至于雒羽,只要是在他的有效保护范围之内就可以了,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是而他独自离去,将雒羽留给太后去叙离别之情了。
他前脚刚走,太后就好似漫不经心一般地问女儿:“羽儿,你是怎么遇到这位陛下的?”
恒波。齐云也关切地问道:“对了,小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忽然失踪的?”
嬴政不在,可怜没了后援的雒羽只能自己想法过关了:“啊,儿臣……儿臣是无意间遇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