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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下万物都有破绽,可是要怎么利用这个破绽……”,明海忽地醒过了神来,打了个哈哈,道:“诶,朝堂之事。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来,喝酒,喝酒!”
将才倒了半杯的酒斟满,他道:“先生,恒波说你学究天人,晚生有几个久思不解的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慈安宫。
柳静太后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女儿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那个嬴政给这宝贝女儿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迷得她七颠八倒,连亲娘的话都听不进去。枉她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却是一点效用都没有。
一开始听了女儿的话,将信将疑地让儿子跟着她去拜访那个大秦国君好探探底细,谁知连儿子也都不知被灌了什么迷汤,从此后便天天往清涟殿跑。要是真的能学点本事也就罢了,可是好端端一个好学上进地皇儿却越来越不像样!跟着那个昏君学的好本事,学着游手好闲,学着天天溜出宫玩,学着去逛窑子,难道宫中的妃嫔还及不上那些不知羞耻的青楼女子?前些日子居然和别人在窑子里为了争一个妓女而打架,弄得一脸的伤回来。真是把齐云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光了!
为此她不知道教训1过儿子多少次。可是他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面唯唯诺诺,一转头就全都忘得干干净净。而这个女儿近来也是有些古古怪怪的。整天关在自己的寝室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问她她也不说。
这一切地变化都是那个嬴政引起的,尤其是儿子的变化让柳静太后更是难以容忍,本就已是危机四伏的情况,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对于这个带坏了她唯一希望的混蛋,她怎能放心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不可靠到了极点的男人?若不是看在他将女儿送回来的面上,早就将他赶出宫去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门婚事也必须取消,朝中的那些朝臣虽然都不可信任,但是她的娘家还是有不少佳子弟的。随便选一个也要比那个男人好得多!唯一担心地就是女儿不愿,原本儿女地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可是对这个女儿她却不敢硬来。太后还没忘记,雒羽当日为了不让母兄阻止她跟嬴政走,竟以自尽相挟,硬来的后果实在堪虞,她是为了女儿好,可不想最后反而逼死了女儿。
但是雒羽的固执也让她大为恼火,无论她说什么雒羽都听不进去。死心眼地就这么一条路走到黑,拉都拉不回来!只要她一说嬴政地不是,雒羽就会立刻辩驳说“陛下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
而就连她指责嬴政带坏了恒波,雒羽竟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还为那个该死的男人辩护,说什么“陛下是为了皇兄好,您以后会明白的。”
明白?她现在就很明白,不明白的是这个女儿!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让这女儿执迷不悟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了女儿的幸福,太后也顾不得伤她的心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认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今天那人和你皇兄一起出去了,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太后看着安樊兵一字字地道:“红俏阁。”
“红俏阁?”雒羽抬起头来,不过却面露迷茫之色。
太后也知道这个女儿不会清楚红俏阁是什么地方,是而冷冷地道:“那是一家有名地妓院!”
妓院?这下雒羽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虽然知道嬴政要皇兄演戏,但是去逛妓院……这也太离谱了!而且皇兄去也就算了,怎么连陛下也……她也知道荣安好几次至清涟殿求见嬴政都被拒绝了,可知嬴政并没有心思陪恒波一起演戏,更知道他国事缠身,政务如山,怎么会丢下国事和恒波一起去……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看到女儿终于变了脸色,太后微微松了口气,儿子逛窑子的事她早就知道,毕竟无论如何她都是一国的太后,手中总是有些可以动用的人手的。那些跟踪恒波的人里,除了荣安的手下之外,还有就是太后所派的侍卫。她原本只是出于对于儿子安全地考虑而已,想着让他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坏处,可是没想到传回来的消息差点把她气死!
只是这逛窑子的事一直没有告诉女儿,毕竟对个女儿家说这种事实在不合适,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女人或许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却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如果那个家伙真是国君,那么三宫六院也是必然之事,就算女儿吃醋也只能默认。可是逛窑子就是另一回事了,身为国君却这样有伤国体,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她就不信,听了这样的消息,女儿还能说出“陛下是为了皇兄好”这样的话来!
雒羽沉默了片刻,终于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下柔柔地开了口:“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母后不要生气。”
什么?太后瞪大了眼,这个女儿实在是没救了!还叫她不要生气?光是这一句就可以把她气死了!
“你……你想气死母后?”太后的声音都在发颤,大怒之下横下心来:“总之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见那个男人!等他们回来本宫就立刻赶他出宫!本宫的好几个侄儿都是有才有貌,人品也端正,对你更是一片痴心,已向本宫求了好几次,要本宫将你许配给他们。明日本宫就召他们进宫,从中挑选一个做你的驸马。”
“母后!”雒羽如闻霹雳,脸上霎时血色尽退,站起身来一下跪倒在母亲的面前,1隍急地道:“您那日已将儿臣许给了陛下,怎能再另行指婚!”
太后硬起心肠,冷冷地道:“那日只是初步商议而已,未曾交换婚书,未曾定下婚期,连聘礼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影子,这如何能算已经许婚?”
“母后……”
“不要再说了,本宫之意已决!你如果还当本宫是你的母后,就听从本宫之命!”
“母后,非是儿臣不孝,有意忤逆母后。实是儿臣与陛下有约在先,此身绝不能再侍他人。何况陛下的意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违抗,一旦有违,大祸立至!母后就算不看在儿臣的面上,也要为齐云想想。
太后一声冷笑,就凭那个昏君的表现,那什么大秦的形势也就可以想象了,从来没有见过君王昏庸而国家强盛的事例。再说秦国远离齐云,就算那个昏君震怒,又能拿齐云怎样?何况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个国君还很难说呢!
看到太后的表情,雒羽知道母亲已是铁了心,再求也是无用。凄然一笑,她对着太后重重叩了三个头,道:“儿臣不孝,不能从命,只能就此拜别母后,请母后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太后大惊,直觉不妙,急道:“羽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男人值得你为了他这样付出吗?”
雒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母后,有很多事您是不会明白的,能遇到陛下是儿臣的福分,而陛下的旨意更是无人能够违抗。就算是为了母后与皇兄,儿臣也只能这样做。”
看到女儿目中那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太后心中又酸又怒,长叹一声:“冤孽!冤孽!真是冤孽啊!”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四十九章 教训
在又忍受了一次那种难堪的目光摧残而终于出了红俏阁上了马车之后,嬴政就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也绝不再来这种地方了!
相比于郁闷的嬴政,恒波却是非常开心的,今日将先生拉来实在是太正确了!那日借着嬴政的教授终于在武艺上压过了明海,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文才上他确实是不如明海。而今日的一番考校之后,那个骄傲的朋友彻底地被嬴政折服了!尤其是最后那曲琴音,使得明海当场便跪下拜师,嬴政不答应,他就赖在地上不起来。这个家伙正经时倒是一派名士风范,但要耍起无赖,也是绝对的没皮没脸,什么招都用得出来!
到最后嬴政终是同意了,这下明海在恒波心中已经成了煮熟的鸭子,是无论如何都飞不掉的了!恒波知道明海交游广阔,以他的学识,差点的人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想而知他的朋友必然都有几把刷子,光是他的两个弟弟就已经没比他差上多少了。想想能够从明海身上得到的东西,恒波心中早就乐歪了!
实在佩服自己当初前来逛妓院的主意,若不是为了争点芸香唱曲,他又怎么会和明海不打不相识?当然,他是不会承认其实当初并不是他想要逛妓院,而是稀里糊涂踏进这惜春大街,经过红俏阁门口时被老鸨拉进来的。再之后么,因为那个风流才子的缘故,他也就变成了青楼的常客。
反正不管起因是为了什么,总之结局是令他非常满意的。只是那一曲琴曲虽然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副作用也是极为明显的,一曲完毕之后,几乎将整个红俏阁后院的姑娘们都引到了千巧厅的楼下。当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些原本都称地上温婉秀雅的姑娘们变得比前院的那些姑娘还要狂热!而恒波一见那阵势,立刻很没有义气地将嬴政给卖了,害得嬴政出来的这一路上比之进去时更要难过上百十倍!
“先生。你看明海如何?”看着面无表情的嬴政,心中发虚的恒波忙开口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管是哪路的神仙都好,保佑先生快点把刚才地事忘了吧!
嬴政瞟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的眼光不错,是个相才。”
相才?恒波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转移嬴政的注意力而已,明海有才他自然知道,可是想不到嬴政对明海的评价竟会那么高,大喜之下立时将适才的担心给扔到了脑后。
“你别高兴得太早。明海有才是不错,可是才能越高之士也就越傲,你先想想有这能力驾驭得了他吗?”嬴政毫不客气地兜头一桶冰水浇了上去。
恒波立刻笑不出来了,窒了片刻才道:“今日他不是已经被先生折服了吗?”
嬴政双眉一挑:“朕是齐云国君还是你是齐云国君?他服了朕又有什么用?今日朕答应收他为学生固然是为你套牢了他,可是你若没有能力压服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甘心为你效命?你没听到他对你的评价吗?齐云朝中无国君。你若是不能让他看到你这个摆设其实有着英主明君的潜力,怎么能让他下决心跟随你闯出一番功业?”
恒波皱起了眉,有些苦恼地道:“可是我该怎么让他看到我有这样的潜力?难道要我告诉他我的身份,然后和他谈治国之道?”
“谈?空谈有什么用?明君雄主是光靠说就能做得成地吗?这世上眼高手低地人多的是,想要服人。靠的不是你地空口白话。而是你的实际行动!”
“实际行动?可是我……”话到一半恒波忽地醒悟:“噢,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件事可以开始进行了?”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明海虽是布衣。但是也有几个官宦子弟的朋友,朝中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在那之后你就可以向他坦白你的身份,请他辅佐了。以他的才智,在知道你的志向之后,不会看不出你那份诏令真正的意图,这比你说上多少句好听的话都要有用地多。
“是!恒波明白了!”
回到宫中,恒波在岔路口正要向嬴政告别,嬴政已自开口道:“现在天色尚早,跟朕去修武殿,朕要看看你这几日进境如何。”
恒波心中一凉。叫苦不已,说什么要看他进境如何,分明是要借机教训他!因为修武殿中陪练的侍卫根本不敢真的和他认真打,哪怕是看到招式有破绽也只是防守而不敢进攻,所以教他习武之时都是嬴政亲自和他对练。只是嬴政下手可是毫无顾忌的,一场对练下来恒波绝对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骨架都快摔散了。这次嬴政摆明了要教训他,下手定然更重,那他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陪着笑。恒波道:“先生国事繁忙,还是改天吧,恒波憨咎辞了。”
说着转身就想溜,却被嬴政一把抓住手腕给拖住了。淡淡一笑,嬴政道:“你要朕陪你出去逛青楼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朕国事繁忙,嗯?反正今日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朕就陪你到底也无妨。”
说完就拉着恒波朝修武殿而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的恒波根本挣脱不了,心中直叫救命!这下连去宁馨宫搬救兵的时间都没有,绝对的死定了!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雒羽来到恒波的寝宫,一眼看到恒波不由大吃一惊!
现在恒波地样子实在是十分凄惨,鼻青脸肿不说,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扶着桌子坐下,恒波苦笑道:“我刚刚从修武殿回来。”
雒羽知道恒波跟着嬴政习武的事,而敢把他这个国君打成这样的也就只有嬴政了,可是以前每次从修武殿回来也没有见他变得这么惨法。关切地,雒羽道:“皇兄,练武是好事,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
拼命?是要命吧!恒波笑得更苦了,刚才哪是在练武,根本就是在挨揍!摸摸脸上的伤痕,却是痛得一呲牙,苦笑着,他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得罪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