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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底细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考虑,使臣们都要弄清那个秦国到底在哪里,国力与武力的确切数据,最重要的是,这个该死的秦皇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
于是在默然半晌之后,燕回国的二皇子泊尔晋站了起来,向嬴政举杯道:“恭喜秦皇陛下得了个如花美眷,小王敬你一杯。
嬴政淡淡一笑举起杯来:“多谢殿下。”
一口饮尽杯中酒,泊尔晋并没有坐下,炯炯的目光盯着嬴政道:“请恕小王冒昧,在此之前小王从未听说过有秦这一国,不知陛下的秦国是在什么地方?”
嬴政道:“朕的大秦离此非常远,说了殿下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不说也罢。”
泊尔晋暗自皱了皱眉,不过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他又怎肯就这样打了退堂鼓,不肯罢休地道:“陛下何妨说来听听,哪怕小王不知道,长长见识也好。”
“在星汉。”见他紧盯不放,嬴政便随口回了一句。
“星汉?”不止是泊尔晋,几乎殿中所有的人都一脸茫然,星汉是在哪里?
“不知这星汉距此有多远?”泊尔晋不死心地追问道。
“很远,远得超出你的想象。”
“那么陛下怎么会离国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朕来齐云是应了羽妃所求送她回家。”
“……”泊尔晋无语了,为了送一个女子回家便离宫出国,这么千山万水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这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明君能做出来的事!不过……看看雒羽,如果是她软语相求,只怕自己也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吧?
其余的使者们看着雒羽,显然也是和泊尔晋一样的想法: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秦皇显然已经给美人迷昏了头,再怎样的明君一旦陷入了情关,那也难免会犯糊涂的。不过貌似雒羽公主已经回来了很久,却怎么到最近才刚刚完婚?难道秦皇竟然这么君子,一直对着美食光流口水不动手?
“那么不知陛下何时回国?”泊尔晋问道。既然秦皇已经如愿得到了心爱的美人,那么总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嗯,再过二十一年吧。”
一句话让泊尔晋几乎吐血:“什么?二十一年?!”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六十四章 决斗
“陛下不要开玩笑。”泊尔晋愣了片刻之后强笑道,他无法相信竟会有帝王会荒唐到这样的地步!何况由徒知师,能够教出恒波这样的学生,可知这位秦皇绝不可能是个昏君,哪怕是被美色所迷,也不至于会离谱到这样的程度。
所有的使臣也都不信,齐云只不过是国君年幼,就使得权臣动了不臣之心,而若是国君数十年离朝在外,那等到他回去的时候皇位绝对已经易主了!哪怕是再怎样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没有哪一个帝王会答应这样的条件。除非他疯了,而眼前的秦皇怎么看也不像个疯子。
嬴政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相不相信是别人的事,和他并没什么关系。而他的这种态度显然被当成了默认,于是泊尔晋再度问道:“不知陛下何时回国?”
“二十一年后。”
这次泊尔晋真的要吐血了!就算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而且看嬴政的样子也实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家伙绝对疯了!
这是一众使臣心中唯一的念头。既然美人已经到手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别人是出嫁从夫,难不成到他这变成了妇唱夫随?他这是纳妃还是入赘啊?不管是哪一种,总之他既然摆明了近期内是不会走了,那么……
“我要和你决斗!”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那个出声的乃是狄夷国的七王子古帖尔。狄夷国地处边寒之地,国人皆崇尚武勇,王位并不一定是长子继承的。古帖尔虽然是七王子,但是被封为勇武王的他乃是国内第一勇士,和恒波同年的他已是战功赫赫,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私斗中他从未有过一场败绩,是成为太子呼声最高的一个。
此时猛然立起地古帖尔抬手指向嬴政,一股凶厉的气势自他魁伟的身躯上透露出来:“最美丽的女人只能属于最强大的男人。下来和我决斗吧,如果你输了,雒羽公主就得归我!”
此言一出,恒波脸色猛的一沉,雒羽也是心中大恼!在各国明明看到她已身有所属还争相下聘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生嗔怒,而此刻这个狄夷国的主使竟然拿她当赌注来向陛下挑战,怎能让她不恼。尤其是这个家伙看她地目光就像恨不得立刻将她录光好一逞兽欲一样。让她更是无比憎恶!
嬴政的神情却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淡淡地道:“龙冥,这位王子殿下喝多了,找个池塘让他清醒一下。”
龙冥躬身领命,随后便向古帖尔走去。他的步伐看上去很正常,可是却几步间就已经跨到了古帖尔的面前。因为嬴政的那句话大怒之下就待喝骂的古帖尔才吐出了一个“你”字,就觉得咽喉一紧,被掐住了他的喉咙的龙冥给提了起来!
龙冥的手伸得貌似也不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古帖尔就是没能躲开,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没有了抵抗地余地。龙冥就这样捏着他地脖颈将这个魁伟的汉子象抓小鸡一样地提着。用那种似慢实快的步伐转眼跨出了殿门。
殿中没有一点声音。对于这个狄夷国地勇武王各国可都是知之甚详的,尤其是比邻狄夷的几国,还吃过古帖尔不小的亏。而相对于这个战场上的嗜血魔王来说。
龙冥可就显得单薄多了,这个身材修长的俊美青年怎么看都和号称“雄狮王”的古帖尔没有一点可比性。
原本看到他应命走向古帖尔的时候,一众使臣还在恶意地猜测他会是怎样的下场,是一拳爆头还是被撕成两半。可是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出人意料,这个黑衣青年就像是出门散步时顺手抓住一只讨厌地野猫一样,那样轻而易举地就将古帖尔给拎出了殿去,连脚步都没有稍停一下,使得殿中登时掉满了一地的眼珠子!
龙冥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不过被他拎回来的古帖尔已经变成了一只湿淋淋的落汤鸡,看来已经在殿外的清波池中洗了个澡。龙冥来到嬴政面前的阶下一松手。古帖尔被他象丢垃圾一样地扔在了地上。一恢复行动能力,羞愤交加的古帖尔便大吼一声跳起身来,可是才一跳起,膝弯上便挨了龙冥一脚,登时就两腿一曲矮了半截!
这一脚可不轻,几乎可以听到轻微的骨裂声,古帖尔这一跪下便没能再站起来。看着脸色猛然一白的古帖尔,嬴政放下了手中地酒杯,淡淡地道:“现在想来王子殿下应该清醒些了吧?”
“我很清醒。清醒地知道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除了使唤狗腿子之外还有什么本事?你的力气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吧?我#%##@……”古帖尔也很硬气,虽然膝骨碎裂让他痛得脸色发白,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对着嬴政破口大骂!后面的那一堆叽里咕噜的鸟语是狄夷国的语言,他急怒之下连自己的母语都用了出来,不过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嬴政双眸微微一眯,自座位上站起了身来,踱到古帖尔的面前,忽然左右开弓两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于是骂声顿止,被打得嘴角溢血的古帖尔满口钢牙起码掉了一半,自然是再也骂不出来了。
负手而立的嬴政冷冷地看着恨怒欲狂之下恨不得生啃了他的古帖尔,道:“你说得不错,最美丽的女人只能属于最强大的男人,可是你知道什么叫做强大吗?”
“你以为能够冲锋陷阵、生裂虎豹就是强大?”嬴政冷冷一笑:“下者劳力1中者劳智1上者劳人。既然朕有的是善战的将军可以为朕冲锋陷阵,有的是无敌的勇士可以为朕博虎擒豹,朕为何要自己出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臣属子民、朕的军队,就是朕手中的力量。若是对敌,一个斗不过你就用十个,十个不行就用百人,再不行,十万百万、十亿百亿,哪怕你勇冠三军也会变成肉泥!朕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染指,何况是你这个连朕身边一个侍从都敌不过的废物!”
古帖尔仅剩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恨极之下浑身都在微微颤栗。可是在嬴政冰冷的目光下,他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对他而言是那样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做恐惧!
“和朕决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嬴政大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站在座位前笑声陡歇,寒芒闪动的目光向着使臣席上一扫:“还有谁要和朕决斗?嗯?”
所有的使臣浑身一寒之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去,虽然惊觉之下立刻又抬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再敢看他一眼!
嬴政缓缓坐回了座位,而在阶下,因为自己心中的恐惧而羞愧难言,更因为今日当众所受的这天大的羞辱而发狂的古帖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其实他也并不是象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粗鲁莽撞,之所以出言挑战并非真的是色迷心窍完全为了雒羽,也有着试探嬴政实力的意图在内。他也知道大多数国家的帝王本身都是没什么武力的,嬴政十之八九不会亲自与他角斗,那么他就可提议以各自的下属代为出战。一来可以看看秦兵的战力,二来能够借此夺得美人归。可是没有想到竟会变成这样远远出乎他意料的结果,此时他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将嬴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血红的双眼盯视着嬴政,他嘶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只有你有臣属,我是狄夷国的王子,我也有手下与军队!你等着,我一定会带领狄夷铁骑踏平齐云,活擒你之后让你看着我操你的羽妃!然后将你千刀万剐,录皮抽筋!”
才自端起被雒羽斟满的酒杯就唇欲饮的嬴政动作暮然而止,看着阶下像只发狂的疯狗一样狂吠的古帖尔,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勾起一抹完全没有温度的笑意,淡淡地道:“好,很好。
既然如此,你和你的国家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
言罢目光转向龙冥:“拖下去,斩!传朕口谕,三日之内给朕夷平狄夷!”
“遵旨!”龙冥对于嬴政的谕令是完全不打半点折扣的,嬴政说拖下去,他便真的是拖下去,一把揪住古帖尔的衣领象拽麻袋一样地拖着他向殿外行去。
适才的变化太快,也太过让人难以想象,以致狄夷国的两名副使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此时见自家的王子要没命了,大急之下向着龙冥扑去,喝道:“大胆!”
“放开王爷!”
不过连古帖尔都不是龙冥一招之敌,这两个就更不够看了。才刚,近身就被龙冥空着的手一拂之下失去了知觉,被抓着后领一起拖了出去。
“且……”就在龙冥到达门口的时候,柳静太后出了声。可是被嬴政冰冷的目光一瞟,她后面的那个“慢”字立刻便吞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龙冥抓着三个使臣消失在门外。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六十五章 释疑
其后的寿宴,使臣们的席上气压低得几乎令人窒息,连齐云的文武与皇室的成员都没怎么开口,原本该是一片喜庆热闹的寿宴就在这样一片凝肃怪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宴席散后,雒羽自是跟着嬴政回了清涟殿,而恒波则被唤到了慈安宫。坐在太后的面前,恒波很清楚太后找他是为了什么,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再瞒的必要,所以不等太后开口问,他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听完之后的太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怔了半晌之后她终于吐出了一句:“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本宫?”
“先生说机密之事越少人知道便越容易保密,而且演戏就要演全套,这件事您不知道,到时候因儿臣不争气而教训儿臣的时候便越逼真,所以……”恒波愧疚地低下头,让母亲在不明真相之下担忧伤心了这么久,实在是他的不孝。
“所以你们就联起手来一直将本宫瞒到现在?”太后叹了口气,不过倒也没有怪罪之意。自家事自家知,如果早就知道其中的内情,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不露出破绽。
看看儿子,这个皇儿当年是个怎样的性子她十分清楚,也正因为如此,她绝没有想到这个儿子这些年来的种种荒唐不堪的行径竟然都是伪装!看看他现在沉静如水的样子,再想到寿宴上他铲除奸党时的威若雷霆,第一次确切地感到这个让他一直操心不已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能力担负起江山社稷,担负起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而这一切全是那个一直以来被她猜忌鄙夷诅咒唾骂的男人所造就的,他的确是对于恒波影响极大,但是这种影响却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能将那个原本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的儿子教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位秦皇的本事可想而知。
想到别人在努力地教导她的皇儿成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