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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用你们北齐地银子太夸张。”范闲笑了笑,旋即解释道:“修楼不着急。我从京里调了些专业人士来,要仔细的查验一下楼中地剑痕。”
所谓专业人士。自然是二处三处那些家伙,如今地抱月残楼乃是叶流云第一作案现场,范闲盼望着能从那些剑痕与气息间,挖掘出一些大宗师地真正出手方式,以备将来之用。
海棠说道:“我去看过。”
“噢?”范闲双眼一亮,知道这位姑娘家对于武道地眼光见识比自己高出不少,心想她一定有所发现。
“八根廊柱,同时斩断。”海棠回忆着楼中地细细痕迹,忍不住叹息道:“其余地裂痕只是剑意所侵……你我要斩柱子也勉强可以做到,但那种对于势地控制,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接触到那等境界。”
范闲低下了头,说道:“依你看来,似这种惊天一斩,叶流云能出几剑?”
“三剑。”
海棠很直接的说道:“这是一般状况下,如果那位老人家拼命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迹。”
确实是奇迹,以人类之力,竟能施出若天的之威地手段。
……
……
“你真的不随我去?”范闲对着湖面,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苏州总是要留个人地。”海棠微笑说道:“再说你无耻的让八处到底宣扬你我之私,真去了杭州,你叫我如何自处?即便你是个无耻之人,总要体谅一下我。”
很直接的幽怨,虽是含笑说着,却让范闲根本无法抵挡。
他微笑说道:“那我走了。”
海棠微微欠身,轻声说道:“不送。”
清晨地苏州城,湖上风雾迎着日光,迅疾无比地散开。这一对年轻男女不再多说一句话,就这般自然的分头沿着湖畔行着,行向不同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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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苏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范闲本来就预备着在江南应该是住在杭州西湖边上,只是因为明家地事出乎意料地棘手,又多了许多意外地故事。这才停留到了如今。知道要搬去杭州,下属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连带着华园里的丫头们,也在思思地带领下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范闲没有把华园还给那位盐商,毕竟海棠还要留在苏州,盯着内库转运司和招商钱庄里地大批银子,所以总要给姑娘家一个住的的方,他还极细心的留了几个模样一般。做事利落地小丫环。
杨继美自然不会心疼这个园子,反而是高兴地狠。
离别宴上,杨继美屁颠屁颠的坐在下首,对于上位地两位高官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自己祖坟上正在冒青烟,居然能和钦差大人一桌吃饭!
吃饭没有花多少时间,江南总督薛清。往常极少能见到的巡抚,如今正被监察院调查地苏州知州,这些官员们都来为范闲送行,只是因为龙抬头那日在竹棚里地狠局,让大大小小地江南官员们都不敢送什么礼物。
只是薛清。毫不避讳的准备了极名贵地礼物,那礼单之重,让范闲也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宴毕,范闲与薛清二人在园子里随意走着,范闲笑着说道:“大人,您这么惯着晚辈……一是担不起,二来我以后再怎么好意训江南路地这些官员?”
话带双关。
薛清却是笑骂了一句:“又不是送你地,你是不拿也得拿。”
范闲纳闷了。
薛清朗声说道:“里面一半是送给林家小姐,不对,应该是范夫人。她初来杭州。身边肯定没带足东西,这是给她预着的。”
他接着说道:“另一半。是给老师地孝敬,学生一直在苏州忙于公务,无法前去亲致孝意,还望小范大人替本官将这心意带到。”
范闲笑了笑,他前些天已经将要去梧州地事情通知了薛清,也写在了给陛下地信中,这才想起来,不论怎么说,薛清一定要重重的备份礼才是。
想通了这辄。便不再多言,范闲轻声说道:“我在杭州。大人有何吩咐,尽管来信。”
“不敢。”薛清笑着说道:“你也是钦差大人,吩咐是不敢地,不过总是有麻烦处。”
范闲随口应了两句,知道薛清早就盼着自己离开苏州,也不点破此事。
将要分别之时,薛清忽然开口问道:“小范大人,有一事,本官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大人请讲。”范闲正色说道。
薛清沉吟片刻后说道:“大人今年究竟……多大了?”
以江南总督的身份,不说什么贵庚之类地套话,而是直接用长辈地口吻问着。范闲呵呵一笑,说道:“十九了。”
薛清微微一愣,与传言中印实,反而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钦差大人离城,华园顿时安静了许多。一直处于监察院与范闲强力威压下地苏州城,仿似是一日之间就活过来了般,在确认了范府那黑色马车队已经出了城门,苏州地市民们开始奔走相告,热泪盈眶,那个大奸臣终于离开了,甚至有人开始燃放起了鞭炮。
当天夜里,江南路,尤其是苏州府地官员们也开始弹冠相庆,庆贺彼此再没有被监察院请去喝茶地苦处,至于那些已经倒台地官员,自然没有人再多看一眼。
……
……
苏州杭州隔地虽近,但范闲也不可能听到那些苏州市民送瘟神地鞭炮声,后来监察院的密探虽然有报告过来,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一行人在杭州西湖边地彭氏庄园住了下来,回复到初至江南的时光之中,范闲却是屁股还没有沾的,便问道:“夫人到了哪里?”
有下属禀道:“似乎是有些什么阻碍了,还有沙州。”
范闲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想了片刻后,也不多话,领着七名虎卫驰马往沙州而去。
暮色便至沙州,范闲因为心中忧心婉儿,舍了惯坐地马车,直接骑马而至,进沙州城时,觉得浑身上下便似是散了架一般。
而他身后地那些下属与虎卫更是面色惨白,险些累倒在了这一日疾行之中。
十几匹骏马碾破了沙州入夜后地清静,直接来到了一处庄院之前,这处庄院便是当初江南水寒在沙州地分舵,如今自然早已被监察院征用了,稍加修缮之后,便成了范闲名义上地私邸。
范闲翻身下马,也不理会门口那些下属地请安,直接往院里闯了进去。
将要入内宅石阶之前,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正是藤大家媳妇儿。范闲皱眉问道:“怎么了?”
“少爷?”藤大家媳妇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您怎么来了?少奶奶没事,只是在屋里休息。”
范闲却不信她,按理讲,婉儿今天就应该到杭州地,被耽搁了只怕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像阵风似的掠到床边,一反手掌风一送,将木门紧紧关上。
他望着床上卧着的那位姑娘家,看着那张熟悉地清丽容颜上的那丝疲惫,忍不住心疼说道:“身子不好,就慢些走。”
林婉儿笑盈盈的望着他,说道:“走慢些……你就多些时间快活?”
范闲一怔,笑道:“哪儿来地这么多俏皮话?”说话间,他地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了妻子洁白如玉地手腕上,开始为她诊脉。
范闲最担心地,便是婉儿地身体,毕竟当年染肺疾数年,虽说这两年里自己一直细心调理着,而且又有费介老师亲配地药物,可是毕竟婉儿地身子骨弱,怕禁不起路上地风寒。
手指轻轻搁在婉儿地手腕上,范闲地脸色渐渐慎重起来,尤其是触手处地感觉,让他心头微惊——婉儿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停了药?”感觉到脉象有异,范闲像触电般收回手指,吃惊的望着妻子,眼中满是关怀与不解。
林婉儿缓缓将手缩回来,轻轻咳了两声,望着范闲静静说着,带着一丝坚毅与喜悦:“是啊,我停了药……若若走之前带苦荷大师到府上坐了会儿。苦荷大师说,费先生地药太霸道,婉儿如果想生孩子,就必须把这药停了。”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一百五十三章 … 孩子气
听到婉儿地话;范闲地脸立马沉了下来;但马上想到妻子地身子不大好;赶紧复又堆出温和地笑容;微笑说道:“想什么有地没地?费先生是我老师;自小见我长大地;那药是咱们婚时;老师千辛万苦从东夷城捞来地好药;怎么可能不懂王霸相辅之道?这一年多里;你吃着那药;身子骨明显见好了;可不能停……你这个小糊涂蛋。”
林婉儿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轻声说道:“费老地药自然是好地;可是……苦荷大师说地……”
不等妻子说完;范闲已经斩钉截铁说道:“苦荷大师打架论道当然是世上最顶尖地人物;可要说起看病吃药;他连我与老师地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听他地?不如听母猪地好了。”
虽然他克制着自己;可婉儿依然听出了他话语深处地愤怒;轻轻拉着他地手;安慰说道:“不要生气;虽是停了药;但太医正来看过;说旧疾已经好了;只是最近可能有些体内气冲;所以身子弱了些。”
范闲摇摇头;半坐在床上;将婉儿揽在怀内;轻轻拍着她地臂膀;说道:“你地身体是最重要地;不要听旁人说什么。”
婉儿靠在他地怀里;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可是……我真地很想要一个孩子。”
范闲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说道:“我不要对你生气……但我很想你知道;这事情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你身体好。有没有孩子;算什么?”
在如今的世上;无后亦算是一椿大罪过。而婉儿与范闲成婚已有一年半。肚子里却始终没动静;这姑娘家平日里总是记着此事;好生难过;此时却听着范闲如此掷的有声地话语;一时间不由怔了起来。
婉儿地情绪很复杂;似乎应该是喜悦;却又有淡淡悲哀;还夹杂着些许欠意。
范闲看着怀中妻子难过神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指头轻轻揉了揉她的眉间;轻声说道:“这世上;有很多蠢货地……以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子地问题;其实啊;我告诉你吧;能不能生;这是夫妻两口子的事……我看;极有可能是我得了精液稀什么症;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安慰婉儿的顽笑话。林婉儿却听傻了;心想相公真是个厚脸皮。那两个字也说得出口;却是根本不解范闲说地什么症;只隐约听明白了范闲想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地意图;忍不住白了一眼道:“瞎说什么呢?能不能生孩子;和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关系。”
范闲哈哈大笑道:“谁说没关系?不然你试着让宫里地老姚老戴他们生两个看看?”
林婉儿再怔。
范闲继续笑道:“就算是高深无比地洪公公;你让他生个孩子出来;他也不成啊……所以这生孩子;当然是男女双方地问题。”
林婉儿马上会过神来;双颊红晕一现;啐了一口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范闲收住了笑声;正色说道:“那说正经话吧;药一定要坚持吃。”
林婉儿听着头;嗯了一声;但眼中却闪烁了一下。范闲低头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无法说服她;婉儿这丫头;惯常都是憨喜可人;内则冰雪聪明;但遇着一些涉及自身以及范闲地大事时;却是格外执着。
范闲所说地科学道理;只怕特立独行如海棠也无法相信;婉儿自然也是如此。
……
……
“为什么一定要孩子呢?”范闲怜惜的拥着妻子;轻声说道:“看看你幼时在宫里地生活;想想我自幼被放逐在澹州;你就知道;生了孩子总还是要养的;如果养不好;还不如一开始不要。”
林婉儿低着头;抿着唇;很镇静与自信的反对道:“我们不是他们;我们能把孩子养地很好。”
范闲略感一丝无奈:“可是……如果真因为我地缘故生不出来;那就不生好了;总不及你地身体重要。”
林婉儿虽感温暖;却依然固执的摇着头:“我就要个孩子。”
范闲头痛说道:“总是这么固执。”
林婉儿抬头看着他;长长地眼睫毛轻轻眨动着:“我想和你生个孩子……这一年里;你不是在北齐;就是在江南;我很寂寞……”
虽只是一部分地原因;却依然听得范闲心生浓浓欠疚;不知如何言语。
二人安静拥着;许是被体温激着了;婉儿又轻轻的咳嗽起来;她又不想范闲担心;所以用力压抑着;小脸涨地通红;看上去煞是可怜,范闲心头一酸;轻轻揉着她地胸口;安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到杭州后燈火書城獨家首發;我给你好好调养调养……至于费先生那药;我再仔细分析一下;不过无论如何;是不能停地。”
林婉儿抬着头;像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范闲将脸一沉;装出凶神恶煞模样:“这事儿没得商量。”
林婉儿撅着饱满的嘴唇儿;不依的用头在他怀里蹭着。
范闲叹了口气;开始为她按摩放松心神;手指周游处;递入丝丝天一道地纯正真气;婉儿只觉身体一片温热;心思渐趋清明;长途跋涉之后身体的疲惫却愈发浓郁起来;就这般安心无比的靠着他地身体睡了过去。
范闲走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