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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而且这小子还摆明车马持功相挟,他心里不禁感到好笑,扫了眼远处如狼似虎的矮人战士,他举起酒杯道:“奋力拼杀?我这么好像看到一群人在田地里割麦草?”
两人酒杯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楚鹏微笑道:“原来侯爵阁下也是个幽默之人,不是个老古板,我最喜欢和幽默的老头子打交道了。”
奥古斯丁刚一口酒入喉,闻言差点呛到气管里去,咳嗽了两下,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楚鹏道:“这大概是我自陛下授予侯爵爵位后收到的最好的赞誉之词,多谢!”
“哈哈……”楚鹏仰头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来听到楚鹏这么说自己爷爷,小姑娘珍妮都已悄悄提起裙角准备冲上去使出自己的“必杀秘技”……对着楚鹏的脚狠跺几下,势必要让这个讨厌的矮人脚肿得几天都走不了路。可一瞧见爷爷脸上佯装怒气,实则开怀得额头皱纹都舒展开来的样子,小姑娘犹豫了两下,狠狠白了楚鹏一眼后停止了自己的计划。
在她的印象里,这几年来爷爷开心的笑容可是越来越少。
楚鹏正为小丫头这莫名其妙的一记白眼疑惑于自己又怎么得罪她了,格雷已然走了过来坐在一旁说道:“奥古斯丁伯伯,全都解决了,您不必再担心。”
“咯哒咯哒咯哒……”忽然桌面传来一阵异响,金发男偱声望去,原来是楚鹏的手指不停在桌面上轮流敲击,发出马蹄般的声音。
这小子一脸怪笑地说道:“怎么,格雷,表演完毕了?”
格雷这才醒觉自己早在暂杀风暴狂狼之时就展露过自己的武技,那是生死关键时刻,只得全力出手,所以楚鹏早清了他有着一般吟游诗人所没有的卓越身手。
金发男不禁心里哀叹一声,自己怎么会和这么个矮人混在一起的,他脸上微红,打了个哈哈道:“嘿,那家伙居然是个高阶战士,确实有些棘手。”
娘的,这小白脸脸皮厚得快赶上我了。
楚鹏正要在讥讽几句,格雷手下的一个卫士跑了过来,躬身道:“少爷,所有尸体已经绑上重物扔下了海,其余活口全数绑了起来,请少爷过去审问。”
这是格雷早交代好的,他正好借此摆脱掉现在尴尬的局面,立即起身往前走去。楚鹏顿了顿,站起身来说道:“侯爵阁下,一起去瞧瞧?”
奥古斯丁想了想,点点头,和楚鹏一起走去。
甲板上四处洒满鲜血,水手们正在用水冲刷,水雾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升腾起来扑进楚鹏的鼻子里。这可是人类的血迹,不像托隆之战时都是兽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多大不同,但楚鹏心里却隐隐有了股反胃的感觉,他轻叹一声,加快脚步走进了船舱里。
跟在一旁的奥古斯丁将他的这番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老人先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神色,而后脸上浮现起些许淡淡的笑容,追在楚鹏身后也快步走进了船舱。
珍妮望着甲板上骇人的赤红色,惊恐地几乎不知该如何落脚之时,身后忽然有人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美丽的精灵姐姐,小丫头登时松了口气,一头埋进珊娜菲雅的胸口里,死死抱住了精灵的肩膀。珊娜菲雅笑着摸了摸女孩的秀发,和爱汀一起走进了船舱。
走进那处平时众人用来进餐的阔大船舱,精灵美人忽然愣了一下,连珍妮从怀中溜了下去都没察觉。
此时楚鹏手中正拿着一支青色的羽箭,精致的箭身上布满了玄妙莫测的花纹,一看就知绝非凡品,格雷家的水手也正是因为这原因才将箭拔了下来交给了他。他瞧见精灵公主进来了,走过去目光落到了坠于美人腰间的翠玉色箭壶上,那上面也布满同样的花纹。
他将箭递了过去,微笑道:“珊娜菲雅,一箭致命啊,看不出你这个精灵比我还狠,呵呵。”
珊娜菲雅俏脸一白,探手夺过羽箭,将其插进自己箭壶后怒声道:“我的事你少管!”说罢怒气冲冲地走到船舱窗口边站了下来。
望着精灵美人微微颤动的双肩,楚鹏一头雾水地望向爱汀道:“她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火?”
爱汀也疑惑的摇摇头,赶过去和珊娜菲雅待在了一起。
女人,总是莫名其妙。
楚鹏撇了撇嘴,往格雷那边走了过去。
第八章 大开耳界
率先被押上来的,当然是隆多了。这家伙的两肩井有两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现在依然不断渗出鲜血,两条手臂显然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面色惨白,眼中一片绝望的神色。
两个押着他的卫士猛然一脚踢在他腿弯处,这家伙“嘭”的一下跪到了地上,顺带吐出一大口血。瞧他胸膛急速起伏的样子,楚鹏真担心这家伙会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完蛋了。
隆多吐掉了口中的残血,充满怨毒的目光紧锁着格雷,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真正让他输得如此鸡毛鸭血的人,其实是坐在格雷身边的那个矮子。
“格雷,你们卡特家族是个商业世家,生意遍及整个王国,甚至还远及大陆各地,如此得罪我们血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隆多声音嘶哑地说道。
这家伙现在说话还这么有理有条的?血牙的人还真不一般。楚鹏感到有些讶异。
“你居然还来威胁我?”格雷失笑道,旋即他脸色一沉,冷然道,“你们血牙竟然敢公然劫杀王国重臣,还栽赃上叛乱这样的恶名。我看你不如先想想到时皇帝陛下知道此事后,王都近卫军是如何扫平你们血牙总部的吧。”
隆多神色一窒,眼中闪过一缕惊恐之色,急速的喘息起来,嘴角边不时溢出血泡。他那老鸦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回荡在船舱里,听得人心头发寒,“哈……哈哈……,格雷啊格雷,你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你以为这种事是我们血牙一时头脑发热干出来的吗?王都近卫军?只怕最后扫到哪家头上都还不一定,哈……啊!”
笑声噶然而止,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楚鹏一鞭子抽在了他脸上,打得这家伙一头栽倒到了地板上。这家伙挣扎不已,可双臂使不上劲,还是背后那两个卫士将他提了起来,但那两卫士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直接拉的是他的手臂,疼得这厮冷汗直流,不过也算了得,硬是憋着没再惨叫出来。
对于隆多宛若利刃般怨毒的目光,楚鹏根本孰视无睹,他转头望着金发男笑道:“格雷,他这叫垂死挣扎,嘴巴长到了屁股上,你不必理会。”
格雷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笑容中勉强的意味,楚鹏一眼就看出来了。
唉,最脆弱的就是人心。他暗叹了一声。格雷这种百年大族的子弟,不管个性如何,骨子里往往都最重视家族的荣誉和安危,隆多这样说了几句,不论真假,都会让他心生忧虑。
“格雷,不必担心,只要老夫在,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奥古斯丁拍了拍格雷的肩头,沉声道。
晕,这老头也不会说话,你自信是一回事,但现在明智之举就是转移掉话题,你越保证,反而只会让他越担心嘛。楚鹏微微摇了摇头。果然,金发男眼中的阴霾更多了。
格雷强笑着看着奥古斯丁说道:“当然了,奥古斯丁伯伯你以前是苍云集群的统帅,军中关系广泛,德纳隆鑫将军的儿子还曾在您手下服役过,呵呵。”
他话音刚落,隆多立即阴森地笑道:“这老家伙已经退隐十年,这些年军中人事早就大幅变动,指望他?格雷你还是去准备棺材吧,哈哈……”
这厮居然还反客为主了?
楚鹏大感没有面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扯起隆多的右臂,将他的手掌牢牢按在了圆桌上。
隆多居然还蛮冷静,硬是冷冷地望着楚鹏,一言不发。
楚鹏暗笑,心说老子就最爱装硬汉的家伙。“给我拿一把钉子来!”他大喊道。
当即有水手找了一大把钉子捧来给他,楚鹏刚要接过,一看下哭笑不得,这大概是固定船体木板之类的钉子,一个个粗得快赶上楚鹏这矮人的手指了。“找些细小点的来。”他无奈挥挥手道。
这捧钉的水手纳闷地望了往自己的老板格雷,但金发男同样不知道楚鹏要干什么,只是催促一声道:“快按楚鹏殿下的要求做。”
这水手跑了开去,过来一会,终于拿回了一堆“细小”的钉子,这些钉子依然比楚鹏预想中牙签般的要大上几倍。楚鹏只得心底暗叹声道,隆多啊隆多,该你倒霉,干嘛要在船上犯事被抓呢。
他冲格雷一个卫士招了招手道:“过来把他的手按紧了,不准挪动。”这卫士立即遵照执行。
他又招来一个卫士,将钉子全递了过去,说道:“给我一枚一枚往他指甲里钉,钉到他愿意说出这次劫杀侯爵阁下的前因后果为止。”
这卫士愣了愣,拿起一枚钉子在隆多食指指甲缝处比划了下后问道:“是从这里钉进去?”
楚鹏瞧见隆多满是血污的脸上顿时都绿了,心下大乐,这比划的心理压力施加得好,颇为满意的拍拍这卫士的肩膀道:“不错,就这么干!”说着他就退到了一旁。本来他还打算亲自动手的,可这么残酷的事他总还感觉自己有些做不出来……
格雷张口结舌地望着这矮人坐回了自己身边,咽了口唾沫道:“楚鹏,你……这你也想得出来,我看你简直就像个深渊炼魔。”
“那你们讯问这样的人是怎么做的?”楚鹏问道。
格雷摸了摸下巴,眉头微皱道:“据我所知,一般都是用棍或鞭抽打,或者吊起来找几个力大之人拳打脚踢,大概就这样吧。”
楚鹏撇撇嘴,不屑地扫了金发男一眼,心说不是你这个公子哥对这些龌龊事一窍不通,那就是你们的刑讯手法太落后了,我这只不过毛毛雨啦。我前世那个祖国数千年的历史里,各种惨不忍睹,花样百出的手法如果都使出来,保你眼珠子都瞪掉了。
“啊!”“啊!”
接连两声杀猪,哦,不,是杀鸭般的哀嚎响起,后面一声还比前面一声高了两度,倒也有些音乐韵律。
楚鹏斜眼瞧了过去,淡然道:“隆多,滋味如何?”
隆多现在才慢慢回过味来,这个叫楚鹏的矮子原本不是人类,而是个矮人,而且,好像格雷还颇为看重他,大都遵循他所说的来做。这两钉几乎就像直接钉在了他心上,疼得胸口几乎都要麻木了。
“你这个矮子,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这厮硬声道。
楚鹏眉头跳了跳,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神色。都说打人不打脸,隆多,你行啊,你行……
“楚鹏殿下,还要继续吗?”那个卫士问道。
“不,”楚鹏摆了摆手,格雷还在奇怪这小子怎么突然罢手了,但楚鹏接下来一句就让他大开耳界,“给我往上掀那两根插进去的钉子,将这家伙的指甲撬掉,”这还没完,他又来一句让格雷喉咙一阵发干,彻底傻眼了,“然后找盆水来,放进大量的盐。隆多先生的手很脏了,好好给洗洗,免得他说我们招待客人不够热情。”
这下船舱中陷入一片寂静,针落可闻,只余下一些忽重忽轻的喘息声。
第九章 一无所获
得到命令的侍卫转头看了老板格雷一眼,但格雷表情木然地像个傻子,不过作为随同格雷前往了托隆的侍卫,这一路而来他也知道了一些老板对于楚鹏这个矮人的重视。他右手捏紧钉子往上一橇,两片指甲伴随这两篷鲜血激射到了隆多脸上,而那两枚钉子则深深扎进了隆多光秃秃的手指头里。
“啊……唔……”隆多的惨叫声刚出口,就变成了一阵喉咙里咕咙的闷响,汗水如雨般自他额头淋漓而下,混杂着他脸上的血迹,使得这家伙的脸犹如恶鬼一般可怖。
此时已经有知机的侍卫端着个圆木盆放到了桌子上,楚鹏探头一看,不禁又为格雷这些手下做事的能力翻了翻白眼。这盆水里堆积未化的盐几乎布满了半个盆底,真不知这办事的侍卫是不是一气倒了一坛盐进去。
橇去指甲的侍卫拖着隆多的手往盆里伸去,这个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了楚鹏这个怪胎矮人的佣兵浑身都哆嗦起来,“哒哒哒”牙齿打颤的声音让他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和格雷不同,作为一个血里来火里去,靠手中的刀剑讨生活的佣兵,讯问敌方俘虏是常有的事,这种盐水洗伤口的手段他自己就曾用过一次。但就是因为自己用过,所以才更清楚其中的痛楚可怕。当年那个被他如此惩治的佣兵疼得连舌头都咬断了。
楚鹏正冷冷地看着隆多,看这家伙的硬骨头究竟能装到何时,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回头一看,原来是爱汀。小美人脸色微白,神情怯怯地说道:“楚鹏哥哥,别……别这样好不好?”
哦,忘了这个心地善良的小美人还是个牧师。他赶紧笑着捋了捋女孩额前的乱发,柔声道:“爱汀,你和珊娜菲雅先回住舱里休息一会吧,待会晚饭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