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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负责释放测向烟雾的前卫舰队已经开始小规模的交火,不时闪烁的火光让整个天空中都飘起了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儿。
联合军这边不断的有灯光在规律的闪烁,那是卡特雷亚根据情报部门从逃走的妹妹哪里弄来的通讯系统搞出来的一套通讯手段,其实就是发光信号版的莫尔斯码——而徐向北和莉诺卡捣鼓出来的那套利用光粒子波动传递编码的简陋设备,则完全用不了了,因为此时战场的光粒子状况不佳,浓度偏低的同时还受到作为机动要塞直接拉到前线来的阿瓦隆上那些古代设备的干扰,通讯编码根本无法完整的传达。
不断闪亮的灯光莫尔斯码,以及一股股测风向的狼烟,以及列队并行航行的舰队,这一切使得整个战场充满了让人想起地球蒸汽时代早期的海战战场的肃杀。
开火的红色信号弹首先从塞西莉亚军这边升起,火药兵器发射造成的火光和烟雾一瞬间形成白色的墙壁,将塞西莉亚的舰队和联合军的视线隔绝开来,可紧接着,光束武器喷射出来的第八粒子流就冲散了烟雾之墙,直取联合军的战舰。
在光束兵器命中战舰力场盾造成的闪光爆起的同时,还击的炮火也从联合军舰队那千千万万门火炮中射出。越过两军之间的空域,砸到塞西莉亚的追随者们头上。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两军舰队就像事先约定好了似的,交替喷射出火药兵器齐射的火舌和白烟,光束武器射出的粒子流则一刻不停的在两军战舰之间飞蹿。
护盾过载之后光核心爆炸造成的第八色光球,和弹药库被引燃之后那壮观的烈焰喷吐,让战场上空的太阳都黯然失色,如果有人在远处眺望,他甚至会以为塞西莉亚军背后的黑暗,也被这战场上的光辉所吓倒,正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却。
双方都没有投入翔士进行突击作战。
塞西莉亚军这边,翔士的数量和质量本来就是劣势:塞西莉亚召集过来的仆从国国力和声望都远不及布里多瓦和米德特鲁迦,所以就连它们的皇家工匠团都难以吸引到实力卓越的,金徽工匠,因此高位的人形羽翼大部分都是通过各种途径购买的,翔士们也没有像两国习武的贵族那样从小就和被选定的羽翼生活在一起加深了解。总而言之,这些国家羽翼的数量和质量,还有翔士的战力都远远不及两大国,他们虽然能凑出数量不俗的战舰,却无法提供足够的翔士队给塞西莉亚。
而联合军这边,由于高位羽翼的拥有者往往在战场上生存能力都比一般兵要强得多,所以伊斯坎塔娜和卡特雷亚尽管损失很大,其中大部分却是战舰和中低位的翔士,高位翔士大概只损失了二三成而已,以翔士队的实力来说,这边绝对是占优的。可他们在等待塞西莉亚军投入那两台巨型机动兵器——猎户巨神,翔士们的力量要用来对抗这些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超级兵器。不能随便消耗。
可塞西莉亚这边,却由于猎户巨神要重设战斗空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而决定先用舰队决战确认联合军主力的位置再“对症下药”——这样庞大的作战区域,就算是以猎户巨神的火力和射程,也不足以全部覆盖,再加上这些大块头那倒霉的机动速度,以及重设作战区域和目标需要的时间,塞西莉亚不得不谨慎行事。
结果两军就这样展开了毫无特点、纯粹是在比哪边的士兵先死光的舰队互射。
塞西莉亚手里的两台猎户巨神和联合军这边的精锐都被部署在各自战阵的后方,静待对方先出招。
***
米德特鲁迦军的士兵们在疯狂的射击着,每一门炮从炮门外面退回来之后,就被以惊人的速度清膛、塞进药包和弹药,不到半分钟就被再一次推出炮门外,对准远处的敌军,再次点燃引线。
每一艘米德特鲁迦战舰的火炮甲板上,都可以听见炮术长在高喊:“快!小的们,想想家里的妞儿,有儿子的就想想儿子!射击,装填!动作快!”
每一艘米德特鲁迦战舰的火炮甲板都仿佛变成了熔炉,火炮射击逸散出来的热量,因为通风不好而没能散去的硝烟,还有从那汗流浃背的人们的身上冒出的热气,从人们鼻子和嘴巴里呼出的体温。让本来就狭小的舱室灼热异常,再加上那时不时命中船体的敌人的炮弹制造的震动和巨响,以及被炮弹削掉一块的肢体上喷射出来的血污和腥味,让好端端的船舱变成了人间地狱。
联合军阵线的后半段,是由布里多瓦革命军组成的。革命军的士兵们已经失去了家乡,所以他们并不像米德特鲁迦的士兵们那样个,被保家卫国的热情所鼓动。
但是他们的狂热他们的装填速度都丝毫不逊色于他们曾经的宿敌。
他们高唱着“前进!前进!布里多瓦的勇士!”,将清膛棒伸进刚刚退回来的大炮。
他们高唱着“暴君的正举起染血的旗,布里多瓦的土地冤冢处处”,毫不畏惧的用手抓着因为射击而变得通红的火炮,装填药包和弹药。
他们高唱着“自由亲爱的自由请与你的保卫者一同战斗”,将死去同伴的残肢抬走,补上同伴的位置继续射击。
他们高唱着“让这自由的钟声响彻天际,用暴君的血肉做肥田的粪料!”,高唱着“与暴君分享棺木是我最大的荣耀”,含着自豪的笑容捂着伤口倒向已经满是血污的甲板。
三色旗在革命军的战士们头顶高高飘扬,代表着博爱,同时更代表着“自由的代价”的那抹红色,在硝烟的映衬下分外的妖艳。
联合军在这对射中渐渐占了上风,尤其是革命军正对面的塞西莉亚军已经开始露出些许溃败的迹象,这些想着要傍一下塞西莉亚的大腿,做着统治天空的大梦投机者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手是如何做到整艘船的上甲板都被掀掉了还能继续射击的。在他们看来,上甲板不见了也就连舰桥都没有了,群龙无首的状况下,那些人还能在因为无法控制光核心出力而渐渐上升的战舰上持续不断的发射火炮,这怎么可能嘛!
同一时间,联合军这一侧也察觉到了敌人的败象。一时间士气大盛,军官们扯开嗓子拼命的喊:“敌人要败了,加把劲,敌人就要溃败了!”
于是已经通红的炮管被随便浇了点水就再次推了出去,有的火炮还因为反复的冷却…过热…再冷却,而导致炮身爆裂,而双方的光束兵器干脆就打光了储存的晶体弹药,操作光束兵器的士兵们要么抄起家伙投入到战舰抢修中去,要么就脱掉上衣冲进已经热得一塌糊涂的火炮甲板,顶替那些倒下的炮手们。
开战后第四个小时,一直呆在塞西莉亚军阵线后方的两台巨型机动兵器启动了。
分别涂成绿色与橙色的两台猎户巨神点燃了自己背部的喷射发动机,在第八粒子流的推动下,缓缓的加速,他们拖着巨大的第八色尾巴,穿过塞西莉亚军的阵线,冲进了战场。通过阵线的时候,那些倒霉的塞西莉亚军舰艇就像坦克履带下的蟑螂一样,被碾得粉碎。
这边战意正盛的联合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和猎户巨神接战过的部队都被编进了预备队,在后方等着敌人将这两个怪物投入作战呢。
联合军的战士们依然在疯狂的射击着,炮弹打在猎户巨神正面那厚厚的装甲防盾上,只能留下一道道无足轻重的擦伤。
终于,当猎户巨神张开防盾,露出原本藏在防盾后面的重炮。并且将内藏了主炮的手臂伸出来展开之后,终于有军官想起来眼前这两个大家伙是什么东西了。
“停止射击,快跑!能飞的都赶快跑!去护盾还完好的战舰!快!”在距离敌人最近同时也是船舰受损最严重的第一射击阵线上,军官们不约而同的挥舞着双手,大声向士兵们下令。
可是,这已经晚了。
绿左橙右,两台巨型机动兵器同时射出象征着死亡的光束扇面,这扇面以不疾不徐的速度扫过它们面对着的联合军阵线。
光束的前进方向上,匆匆与羽翼同契的水手们一窝蜂的冲出残破不堪的战舰,夺路而逃。
一时间爆炸的光芒在联合军的舰阵中此起彼伏,许多原本一息尚存的战舰一瞬间就化作燃烧的灰烬。那些护盾尚且完好的战舰的风帆和舰体木壳也被多处点燃,直接暴露在光束照射下的士兵们被重度烧伤,在甲板上痛苦的翻滚着。
两尊猎户巨神的射击结束后,联合军那密集的舰阵中产生了两个弧形的稀疏地带,幸存的战舰正拖着伤残的舰体向火力圈之外逃去,却一艘接一艘的被猎户巨神装备的重炮炸成了碎片。
联合军这边被这突袭一下子打蒙掉了——就算事先知道对方有超强力的大家伙,第一次目睹猎户巨神的威力还是难免要震惊。
主炮再装填中的两台巨型机动兵器在缓慢的向前移动,它们肩部的六门重炮正以精准规律的射击一个接一个的敲掉进入射程的联合军战舰。
在两台巨型煞星的前进道路上,是撤退的狂潮,联合军的战阵已经被彻底的打乱,刚刚的士气和军心就像个泡影,一下就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绿色的信号弹,从联合军后方的阿巴哇库要塞上升起。
***
呆在阵线后方的联合军舰队同时启动了第一类航法,分成两拨向着两台正在舰阵中肆虐的猎户巨神冲出。
诱敌舰队出发的同时,大量的翔士从阿巴哇库起飞,冲在最前方的,正是米德特鲁迦的女王,伊斯坎塔娜。
娇小的翔士少女身披自己的王旗,她把武器换到左手,用空出的右手指着远处的巨型机动兵器,对身后那些的翔士们高呼:“冲啊!天空的骄子们!狠狠的教训这些只知道依靠古人遗留的笨重兵器的人,告诉他们真正‘走天空’的人们是怎么战斗的!”
震天动地的呐喊回应着女王的话语,千万个光点在女王的引领下冲过正在向着敌人的机动兵器突击的诱敌舰队,冲过正在重组的联合军炮击舰阵,就像一群飞蝗越过宽阔的交战空域,杀进敌人的舰队之中。
从敌军战舰上稀稀落落升空的翔士哪有这气势,还没等他们完成集结,伊斯坎塔娜率领的哪一群速度最快的翔士就冲破了他们防卫线,杀进了舰群之中。
随后完全可以媲美片刻之前联合军遭猎户巨神主炮攻击时那绚丽的“烟火”的辉光,从塞西莉亚军舰阵的中央向两侧扩散开去。
“真是一位热血的王。”卡特雷亚仰望着头顶那还在源源不断的通过的翔士大队,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她转向等在身后的拓娅和部下们,“我们也不能落后!那个绿色的我们曾经打倒过一次,那个时候我们力量比现在弱得多!这一次,我们要让它再也爬不起来!”
“喔!”卡特雷亚近卫翔士团的高位翔士们和旗舰上的官兵们一同高声呐喊。
“各自的任务和上次一样!”说着卡特雷亚抓住了拓娅的手,“进攻!”
话语刚刚出口。金发的魔女就和拓娅完成了同契,光芒之中,身披华丽银甲的女战士扑动着背后的光之羽翼,冲向蓝天,她身后跟着她的整个近卫翔士团,一发信号弹从飘扬着卡特雷亚的旗帜的战舰上升空,下一刻巨大的黑百合就在天空中盛放。
end 05 苍空战旗(5)
一发光弹擦过伊斯坎塔娜的脸颊。将她额前鬓角齐腰扫断,根部还闪着火星的发丝飞散的同时,伊斯坎塔娜的刀已经切入敌人的胸膛,将敌人的翔士切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字型——从脖子下面就就开始开叉的那种。
敌人的僚机高喊着,将手中的实弹兵器对准伊斯坎塔娜,可喷涌而出的弹幕风暴却只是将他战友的尸身和刚刚分离出来的羽翼少女打得粉碎。
伊斯坎塔娜化作一道第八色的弧光,沿着一条非常工整、非常标准的圆弧航线冲向那僚机。
米德特鲁迦翔士的标准迂回攻击战术,不管是进入角度还是圆弧的偏心率,都规整得如同训练场上教官演示的示范表演。
虽然是米德特鲁迦人谁都能熟练掌握的基础技术,但是在伊斯坎塔娜那可怕的速度的加持下,即使是这最基础的战术也化为无往不利的锋镝。
不知道来自哪个无名附庸国的翔士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神经的反应速度已经不够用了,明明大脑发出的命令是对准米德特鲁迦女王突击弧线的前方,可等这命令传达到手臂开始执行,那位扛着大刀的女王早已前突到更前方的位置,任凭他把弹药浪费在身后。
当这倒霉的翔士终于如愿以偿的将准星移到伊斯坎塔娜前方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女王已经近在眼前。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年轻人对依然和自己维持着同契状态的羽翼少女说道。
——抱歉,海边,去不成了。
伊斯坎塔娜冲过将年轻人整个劈开制造出来的血云,杀向被两名翔士保护的战舰。从战舰悬挂的旗帜上看,这应该是某个小国国王或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