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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小女孩立刻斩钉截铁的吼回来,“弗朗西斯的技术是一流的!”
莉诺卡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太容易掌握了,徐向北开始担心起小女孩的未来,像她这样除了发明各方面都很单纯的小女孩很容易受骗的……
尽管小女孩如此斩钉截铁的保证,别里亚科夫还是一脸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徐向北刚刚埋下去的种子发芽结果了。
徐向北散布出去海盗船接近的消息之后,就从各条商船上升空的侦查翔士开始骚动起来。刚刚跟着别里亚科夫一起过来,在自己的主子和徐向北交谈时一直盘旋在月光舟上方的那个小伙子也对着别里亚科夫大叫:“头!海盗船,就在预告中的方位!数量航速航向,一个没错!”
“什么?”别里亚科夫猛的回头,声音听起来惊讶极了,“你没看错吧?”
其实别里亚科夫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部下所言不虚,他的羽翼的空识虽然还不足以看到远在天边的海盗船队,要确认商船队中翔士们的反应却足够了。
听到自己的部下亲口确认之后,别里亚科夫重新将目光对准徐向北,时不时的还瞄一眼徐向北身后的希达。
很好,非常好。徐向北在心里暗自庆幸,看别里亚科夫这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小算盘又一次实现了。徐向北一早就考虑到月光舟只升空两翼翔士对佣兵们的军心的影响,所以他要利用希达得到的情报,在莉诺卡开火前先稳定军心,初步建立起佣兵和商人们对自己信任,让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条月光舟的实力不是用常识能够衡量的。
现在他的目的显然达到了。
他拍拍别里亚科夫肩膀,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来了一句:“天空真的很宽广,对吧?”
潜台词是“总有人会拥有超乎你的想象的实力”。说完这话徐向北知道他再一次违背了穿越者必需扮猪吃老虎的铁则,可是这种情况下,不装逼根本行不通,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他非常干脆的丢开自己实力与别人对自己的认知不符的担忧,大手一挥,学着电视里中国古代那些宿将们的样子,大声下令:“起飞!迎敌!”
早就在一旁待命的恩莱科将一发信号弹发射升空,于是大批的翔士开始从各条商船上涌出。
为了防止海盗提前看出来他们是想主动出击(海盗们也有空识嘛),所有起飞的翔士都盘旋在各自搭乘的商船附近,摆出一副严阵以待誓死守卫商船的样子。
徐向北和莉诺卡二人飞在翔士阵列的最前端,背后是严阵以待的各个佣兵团,再往后就是护卫在商船附近的水手翔士和各船的水鬼,最后才是依然保持着单列纵队的商船队。
看到月光舟上只起飞了两翼翔士的时候,佣兵们果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但是由于刚刚那次在他们看来近似预言的预警信息,佣兵们在一阵交头接耳之后,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态度,更糟糕的状况并没有出现。
“莉诺卡,第一击拜托了。”徐向北沉声对小女孩如此说道。
莉诺卡也不回答,而是操控着帕露菲架起左侧的巨剑,四个辅助的小机械臂在背后全尺度展开,几股白烟从小机械臂末端的助推火箭喷口中吐出。
海盗船队也排成单列纵队,他们沿着一条与商船队的航线成三十度角相切的直线航行,第一类航法形成的尾迹在天边排成一道第八色的亮线。海盗翔士们早已聚集在一起,就等着商船们进入海盗船的火力范围的那一刻。
遗憾的是,这一次猎物先亮出了獠牙。
就在辛德蕾拉给出的海盗船开火预估时间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莉诺卡左侧机械臂末端安装的巨剑上,光芒开始向着剑尖流动,大量聚集过来的能量形成强烈的第八粒子波动,甚至让在莉诺卡附近的翔士的空识变得模糊起来。
为了加强莉诺卡开火的戏剧效果,增强表现力和冲击力,徐向北回过头对着莉诺卡身后的翔士们大喊:“你们不想死就给我让出路来!”
可是那帮人刚反应过来开始向着两边规避,莉诺卡就开火了。
和此刻的太阳一样耀目的巨大光团悄无声息的脱离了小女孩的剑尖,仿佛化作一颗彗星,拖着雪白的闪亮的慧尾逆着地心引力的方向,向着斜上方的海盗船队升起。于此同时莉诺卡被射击的冲击力向后猛的推去,四个辅助火箭和她背后的羽翼一起向着后方喷射出第八色的光芒,五束光芒汇聚在一起,仿佛在莉诺卡身后点燃了一座喷射第八色光芒的火山,由于粒子流将空气推向两侧,密度的变化甚至在小女孩附近形成了一片如同透镜般的光线折射区。
尽管如此,莉诺卡还是沿着刚刚让出的通道向后一直退去,几名躲避得不及时的佣兵翔士被莉诺卡逆喷射的粒子流波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个升起的光团,看着它气势汹汹的向着远处的海盗船队扑去。
这边海盗船队已经炸锅了,排头的海盗旗舰惊讶的发现自己成了扑来的光之巨兽的目标,由于上一刻海盗们还在想着如何痛宰猎物,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们竟然愣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的开始拼死转动舵盘,拉动船帆,竭力的想要让自己的船只避开突如其来死亡之光。
可惜的是此时此刻光团已经扑到了眼前。
徐向北他们这边,看到远方那道第八色细线头部暴起的闪光的时候,排布在天上的翔士阵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被空识中看到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震住了。
忽然,某种像是某种猛兽发出的咆哮声在天空中响起。
是血鸦佣兵团第六支队的头子,温柴。这位沉默的战士正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张着嘴巴,用喉咙发出低沉而恐怖的咆哮,那咆哮听起来音量并不大,却仿佛传遍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紧随着自己的老大,血鸦的战士们都用武器拍击着自己的盔甲,一齐用喉咙发出咆哮,振奋人心的咆哮声越来越响,传遍了战阵的每个角落。
拍击武器的声音就如同瘟疫,瞬间感染了此刻盘旋在商船队周围的所有翔士,敲击声由一开始的杂乱渐渐统一,听起来就像是无数的金属战鼓正在鸣响。
徐向北从自己腰上抽出信号筒,猛的拉开引线,一道红色的焰火从信号筒头部喷涌而出,他将信号筒举过头顶,竭尽全力大声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仿佛配合着他呐喊的时机,一发信号弹从月光舟上升空,炸开一片火花组成了月光舟的舰徽(此信号弹为弗朗西斯老爷子遗留在舰上的),紧随其后各个商船队也纷纷发射信号弹,亮出自己所属商社的标记。
“冲啊!!”以一片五光十色的焰火为背景,徐向北高举手中的红色“旗帜”,瞬间加速到极限,呐喊着杀向远方乱做一团的海盗舰队。
随即各个佣兵团的头子也拉开了自己手中的焰火信号,紧随着徐向北的步伐,开始向前突进!
一下子天空中出现了数不清的第八色亮线,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翼冲锋中的翔士,远远看去,由下方向着海盗船队出击的翔士们,就像是一场从地面升向天空的流星雨。
而在这壮观的翔士队列的最前方,燃烧着几束耀眼的焰火,宛如引导千军万马的战旗。
那战旗在广袤的苍蓝色“原野”中显得那样的细小,却分外的引人注目,即使是在阳光夺目的现在也肆无忌惮的向着周围散发着自己的存在感,就像一颗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088 风起云涌的航路(10)
在突袭造成的讶异之后,海盗们终于反应过来。海盗头子在自己的旗舰被命中的前一刻和自己的羽翼结合,转移到了紧跟在旗舰身后的第二旗舰上。
丢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旗舰之后,海盗头子暴跳如雷,在第二旗舰上一落地就跺着脚气急败坏的下达指令,几发信号弹升空之后,天上的海盗们也逐渐摆脱最初的惊慌,开始列阵准备迎击冲过来的佣兵翔士们。
“老天的犄角(这是法国十六世纪典型的骂人话,我借过来用的BY作者),这帮人想找死,我们就成全他们!”海盗头子拔出自己的大刀,指着杀过来的徐向北他们,大声的给自己的部下们鼓劲,“让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然后把那些商船全抢了!”
其实此时海盗们已经落了下风,平时永远都是只有他们抢别人,此刻却要被动的防守,单是这一点就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海盗们的军心。
再加上此时又发生另一件极度影响军心的事情。
月光舟开火了,在这种就连翔士们全力冲刺都要飞上一段时间的距离上。
两道粒子束穿过突击中的翔士阵列,径直袭向此时海盗头子的座舰。光束接触到战舰核心产生的偏转力场的瞬间,就像是突然撞击到磐石的水流一般散射成无数道更小的水流,形成一阵第八粒子组成的毛毛雨,洒到海盗船的甲板上。
海盗头子大笑起来,他冲自己的部下们一挥手里的大道,嘲讽自己的对手道:“这帮商人,连个好点的炮手都找不到,只会浪费宝贵的第八粒子!还想着要突袭我们!哈哈哈哈!”
海盗们迎合着自己的头子,也爆发出一阵哄笑,在他们嘲笑对手的同时,第八色的光束还在接连不断的落到海盗船的偏转盾上,而且那每一次设计那光束会稍微校调入射角,而每校调一次,那散开的第八色细流就显得更加的集中,雨点大小的第八粒子团在海盗船的甲板上打出一个个拇指大小的焦黑的小坑,或者在涂成黑色还画着白骷髅的船帆上烧出一个又一个小洞,间或有几道粒子流打在海盗们身上,立刻就让不幸被命中的皮肤如同红烧牛肉般变得通红,烫伤造成的浓汁混着血水一起浸染着海盗们的衣衫。
不过海盗毕竟是海盗,一点点烫伤阻止不了他们,炮手的目的显然不是给海盗们增添炫耀用的伤痕,海盗们谁也没注意到,经过数轮短促的射击之后,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的偏转力场的特性,炮弹散成的粒子雨的着弹面也被固定下来,处于光雨袭击范围正中间的,正是被炮击的海盗船的舷侧炮位。
就在海盗头子开始觉得情况不对的时候,又一轮光束炮袭来,两道光束散射成密集的光之雨,其中有一团小拇指大小的第八粒子恰好穿过海盗船舷侧的炮窗,擦过正在往炮膛里塞实心铅弹的炮手的脸颊,掠过火炮的炮门,冲向堆积在炮位后方的火药桶。
海盗船的上甲板与下层火炮甲板之间的舱口盖板忽然飞了起来,粗大的火柱将铁制框架的木板门顶上半空,紧接着海盗船一侧的炮窗中也吐出火舌,随即爆炸的冲击波冲破了战舰的舷侧甲板,海盗船装备的仅有的三门二十磅炮被冲击波和火焰一道扔出船外,它们的炮手也旋转身体飞在它们身边,炮手被炸断的手脚中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并且随着身体的旋转在空中划出一个血色的螺旋。
猛烈的爆炸干扰了海盗船核心的运转,让整条船忽然向下一沉,上甲板也猛然间歪向一边,把甲板上的海盗们晃得东倒西歪,恰好在这个时候大概是第一轮爆炸溅起的火星迸到了别的什么地方,第二轮爆炸接踵而来,强烈的冲击波削断了主桅杆的根部,粗大的原木桅杆向着海盗船右侧的船舷倒下,攀附在桅杆上的海盗们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稀里哗啦的从桅杆上掉下,跌向天空底部的云海。
由于主桅杆倒向一侧,海盗船的平衡再次被打破,开始向另一边倾侧,甲板上的海盗们就像在玩跷跷板,又顺着甲板的倾泻方向滚向另一侧。
海盗头子拉着舰桥的栏杆,死命保持着平衡,同时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还在远处的那支船队。
“他们的炮手,是何方神圣?”他带着敬畏低声呢喃。
海盗头子绝对想不到此时被他敬若神明的炮手阁下的尊容。徐向北给两姐妹下达的命令是让她们对付冲过战团企图突击船队的敌方翔士,他可没有奢望这四门轻型粒子炮能在那么远距离上对海盗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梅加耶拉开火了,而且利用自己身为羽翼的运算能力真的对远处的海盗船造成了伤害。因为要不断的计算偏转力场的变化,并且配合两船的相对位置来调整光束的入射角,梅加耶拉不得不投入自己全部的运算力,就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也不得不降低到最低限度,仅仅能保证移动手臂和指头来操纵火炮而已。梅加耶拉的双眼早已失去了身材,瞳孔就像死人一样无限制的放大,由于脖子的肌肉已经完全松弛下来,少女的脑袋无力的靠在炮位的前部装甲上,她那失去了面部神经制约的脸蛋整个垮了下来,口水顺着张开的嘴巴一路流到女仆装的围裙上,仿佛在少女的身体与头部之间织了一道晶莹的蛛网。
梅加耶拉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坏掉的人偶,而她那还在活动的两只手臂更给整个场景额